“沒事!你只是不小心昏倒了。”寧夏又開心又難過,隱瞞了遲瑾風中毒的事,不然她無法解釋他怎麼又成功脫險的。
“我好像突然變得沒有用了。”遲瑾風面露苦笑,他心裡還有傷,之前寧夏對他說的話,他清楚的記得。誰說的,感情就像流沙,越想抓緊,流失的越多。
“哪兒有!”寧夏淚水又如雨點般的落下,讓遲瑾風看到了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不要哭,不要落淚,我好心疼!”遲瑾風伸手輕撫寧夏的臉上的淚痕,看到她爲他難過,他心裡一邊難過,另一邊卻感到安慰,寧夏還是在乎他的。他相信她也愛他。
“那麼,豬,不要再躺在牀上裝死了好吧!”寧夏用手背猛地擦擦眼淚,然後對遲瑾風嬌嗔。要趕緊走人了,不讓被人發現深度昏迷的病人,突然甦醒沒事,不知道會惹到怎麼樣的驚奇。
遲瑾風聽寧夏罵他,反而笑了,這張小嘴還在逞強?等下到了沒人的地方,一定要好好懲罰她一下。
可是令遲瑾風沒想到的是,等他們離開醫院門診大樓,回到他的車上,寧夏竟然主動撲到他的懷裡,撒嬌的樣子像個孩子。
“不是對我很失望嗎?”遲瑾風心裡還酸着呢,記着寧夏對他說過的狠話。
“哪有這麼小氣的人,你還記恨我啊。”寧夏皺皺鼻子,臉上的表情很不滿呢。
“我小氣嗎?小氣的人是你吧!”遲瑾風可不承認自己小氣,只承認自己鑽了牛角尖罷了。
看着遲瑾風臉色如常,似乎毒已經徹底解了,但寧夏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那個對遲瑾風下黑手的老傢伙兒,稍後她會找他去算算賬,現在還是趕緊回酒店,讓遲瑾風用泉水洗個澡,確保毒素全都解了。對着遲瑾風嬌笑一下,寧夏軟語相撫的說,“好啦,大男人家家的,不要這麼小氣吧。都中午了,我餓死了,回酒店吃飯吧,下午還要去拍賣會呢。”
遲瑾風一額頭的冷汗,怎麼現在無理取鬧的人,好像是他了?不說別的,只要寧夏不生氣,一切OK!
回到酒店,寧夏就去浴室放洗澡水,讓遲瑾風一下子心跳急速。大白天的洗澡,雖然講衛生是個好習慣,但是餐前洗手他每次必做,餐前洗澡可真沒試過。貌似在大白天洗白白之後,能做的只有一種事……,遲瑾風心神有些盪漾,心不由自主的想到男女之間的極度曖昧關係上了。
對他講了一句狠話,難道寧夏現在於心不忍,想着以身謝罪?遲瑾風的心如擂鼓一樣,呼吸急促,臉都有些紅了。
寧夏可不知道遲瑾風現在已經色心大動,她一心想着用泉水幫遲瑾風徹底解毒呢。看着遲瑾風傻站着那裡,她不由得奇怪,“咦”了一聲,眨着眼睛問遲瑾風爲什麼還不去洗澡?
遲瑾風曖昧的湊近寧夏,情/欲上揚的氣息,讓他身體裡熾烈的燃燒着一團火,讓他變得有些口乾舌燥,嗓子暗啞,湊近寧夏的耳根,他低啞的問她,“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她已經準備好講自己徹底交給他了嗎?
寧夏再遲鈍,也能從遲瑾風那被欲/望糾纏的眼睛裡,感受到危險。嚇得她舌頭打結了,瞪大眼睛口吃的說,“是你……洗澡……我……準備什麼呢……”
拜託,不要那麼清純小白兔似的眼神好不好?大灰狼最愛的就是小白兔的味道……,遲瑾風喉嚨裡溢出的是讓寧夏臉紅心跳的欲/望呻/吟聲,低下頭,他準備靠近寧夏的時候,寧夏適時的來了一句,“知道被安放了炸彈該怎麼逃生嗎?”不等遲瑾風回答,她就自說自話的說出答案,“長按E鍵,讀完拆雷進度條就行了。”說完還笑起來。
遲瑾風下巴直接就掉了,瞬間啞口無言,真是服她了,這個時候,她竟然想起講這麼冷的笑話,不過,她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他那緊張到極點的神經,一下子全線癱瘓。就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他全面熄火。
這個鬼丫頭,總是一副單純無辜的樣子,實際上她纔是那隻最狡猾的小狐狸,誘惑了你,讓你燒灼了自己,之後,再給你一盆冷水,那效果——,遲瑾風只能搖頭,這滋味真不是好受的!
他不會在她不想的時候,逼她,愛她,就要尊重她。遲瑾風嘆了口氣,然後繃緊臉走進浴室,他現在真的很需要冷水降降溫。
看到遲瑾風走進浴室,寧夏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她死活也想不明白,不就是讓他洗個澡嗎,他怎麼那什麼什麼的……,寧夏臉紅了,想不下去了,雙手拍着發燙的臉,稍微的失神後,就是一陣嬌羞的淺笑。
趁遲瑾風洗澡的時候,寧夏定了午餐,讓侍應生送到房間來。
等遲瑾風洗完早,一身清爽的出來,寧夏看到他的精神越發的好了,知道泉水應該徹底將他身上的毒去除了,心裡稍感安慰。不過,這筆賬,她可記着呢,等她抽出時間來,一定要去找那個老頭兒好好算算賬。
吃飯的時候,寧夏才問遲瑾風,“爲什麼說,你葉蘭軒要得到我?我又不是極品翡翠,他更沒眼瞎,爲什麼會看上我呢?”
遲瑾風一陣苦笑,之後才說,“是我的疏忽,我不小心對他說出些你的事,讓他聯想到你從你外公那裡得到賭石秘術,還耍了點小把戲,只是他也太小看我,我如果輕易就中了他的計,那麼之前在社會上就白闖蕩那麼多年了。”
寧夏這才吁了一口氣,嚇,原來如此,她白了遲瑾風一眼才說,“你語文沒學好吧,說個事兒,表達意思這麼混亂。他是想着得到我的賭石秘術,而不是我吧。”
遲瑾風側頭望向寧夏,“這有區別嗎?”
寧夏翻翻白眼,說,“區別大了!”這個遲瑾風,差點讓她自戀過度,她就說嘛,她哪裡那麼大的魅力,身邊出現一個大帥哥,就必然的喜歡上她。
“呵呵……,或者是吧。”遲瑾風敷衍的說着,心裡卻在想,葉蘭軒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
午餐在尚算愉快的氣氛下結束。
下午,寧夏就和遲瑾風一起去珠寶拍賣會現場。
他們到的時候,聶琛早就到了,胡德和聶琛的幾個保鏢就等在會場外面,沒有青鐲。這不奇怪,寧夏之前已經聽聶琛說了,青鐲被她的朋友打傷了,那丫頭即使不在醫院,也該養傷去了吧。至於遲瑾風爲什麼和青鐲產生摩擦,她沒問,也不想知道,那青鐲,她早就看不順眼了,遲瑾風若是打傷了青鐲,她不但不會同情青鐲,還想着買掛鞭炮好好的放一場慶祝一下呢。
那個毒女,她鄙視她!
不過,在經過胡德身邊的時候,寧夏細心的發現,胡德看到遲瑾風的眼神有些不對,似乎挺驚訝的,意外看到遲瑾風?
有鬼!寧夏覺得蹊蹺,在進了會場之後,她對遲瑾風說,讓他自己先到位置上做,她有些事。然後從會場的另一道門出去,有來來往往的人做掩護,寧夏離開會場,也沒被胡德發現。
並且寧夏出來的時間正好,胡德正跟一個保鏢交代着什麼,之後,他匆匆的走出展館。
寧夏尾隨着胡德也悄然出了展館,見胡德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寧夏就躲在胡德身後不遠的一個羅馬柱後,聽到胡德說道,“青鐲,你確定你對那個姓遲的下了蠱了嗎?爲什麼他今天會安然無恙的出現?而且,他身上居然有攝魂香……”
另一邊的青鐲不知道回答了胡德什麼,寧夏只聽到胡德半天之後,才說,“嗯,我知道了。那小子能得到攝魂香,身上的蠱自然也早被那個給他攝魂香的人解了。攝魂香是驅蠱的,算那小子命大,暫時也對付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