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呢?”寧夏盛怒的對司棠再次高喝。
“你的那隻怪物在那裡!”司棠脣角微微勾起,指着長桌的頂頭兒說着。
寧夏順着望過去,看到蕭宸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頭垂着,似乎正昏迷着。寧夏看到這情景一下子就急了,對着司棠再次發飆的怒吼,“你這個混球,將蕭宸怎麼了?他要是有事,你也比想死的好看。”
司棠哈哈大笑,“小寶貝兒,我還沒聽說有人死的時候還會很好看的。”
這時有個人似乎不耐煩的說道,“司少,讓我都等了這麼久了,好戲該上場了吧,我們等得脖子都長了。”
寧夏下意識的望了那個說話的男人一眼,那個男人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氣質倒是不錯,但人長得一般。看到寧夏看他,對着寧夏飛了吻過來。寧夏嫌惡的皺眉,剛別開眼神,就聽到那個男人一聲慘叫。
寧夏一驚望過去,只見那個男人低頭吐出一口血,似乎有個硬幣似的東西從他嘴裡吐出來。
不光是寧夏,所有人都驚了,有個女人過去趕緊安撫那個男人,卻被他火氣的一把搡開,推到地上。
寧夏冷笑一聲,心裡暗罵那個男人一聲活該,但她的眼神落到司棠臉上的時候,卻看到他的眼神陰鷙的盯着那個受傷的男子,嘴角冷笑猶存,她不由的一愣,心裡想着那個男人莫不是招了司棠的暗算?這傢伙會用暗器?
“我的女人,你也敢染指?”司棠陰冷的聲音響起,那個受傷男人臉色大變,捂着流血的嘴,低下頭,最後終究忍受不下這口氣似的,一踢椅子,然後負氣離開了。
“這是怎麼說的?司少,爲了個女人你值當的嗎?我們都是兄弟?”有個男子看不過去,對司棠指責一聲,然後跟着那個受傷男子離開了。
司棠連聲冷笑,對着剩下的那些人說,“誰還分不清形勢的?趕緊給我滾了。”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兩個想着起身要走的,卻被另一個人打了眼神過去,已經從椅子起來的屁股又坐回椅子上去。
“行了,大家都是來玩的,開開心心的多好。”有個頭髮剪短碎的男子站起身來,走到司棠這邊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消消火氣。
司棠這才表情緩和下來,對着寧夏勾魂一笑,“小寶貝兒,找個位置坐下來吧。”
寧夏心裡冷笑,她這會兒有點稱意,這司棠先和他的朋友鬥起來了,她自然是看着開心。只是,她看到蕭宸,心就揪起來了,快步走到蕭宸那邊,真是有錢什麼也能,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裡找來的十字架,將蕭宸就死死的綁在上面。
寧夏將蕭宸的頭輕輕扶正,然後呼喚他的名字,心裡愧疚的不得了,她知道蕭宸是受她所累,一定是司棠這個混球當時沒調戲了她,就將氣撒到蕭宸身上了。
“他怎麼了?你信不信,他要是有事,我會讓你生死不能?”寧夏咬牙切齒的對司棠道。
司棠這時也走過來了,輕笑着說,“放心,這傢伙就是昏過去了,要不然我還真收拾不了他。”
“你到底想幹什麼?”寧夏氣不打一處來,惡鬼難纏,司棠就是這隻。
“要你!”司棠無恥之極的說着,在場的人全都曖昧的發出噓聲,寧夏握了握手裡的水果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差一點她就控制不住,直接將水果刀對着司棠刺過去了。
跟這樣無恥下作的人真的沒什麼好交涉的,寧夏拿出手機打算直接報警。
司棠抱臂吊兒郎當的看着寧夏說,“你要是報警的話,信不信警察還沒來,你的這隻怪物就先死的很慘?”
寧夏只能打住,蕭宸在他的手上,她此刻也只有受威脅的份兒,低吼着對司棠說,“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裝什麼傻啊,我費了這麼多心思,還不是想吃吃你的味道嗎?我的功夫很不錯的,你試試一定不會後悔……”司棠是無恥無極限,說完就邪惡的大笑起來。
寧夏真是氣到爆,暫時不到血刃的時候,她四下瞧了一下,看到一邊的沙發上有一根皮鞭,抓起來,寧夏就對着司棠揮過去。
如果司棠想躲開的話,寧夏是打不到他的,但是他偏偏就愛玩刺激的,尤其這樣的鞭子,就是專門玩情趣的那種,打到人身上比一般的皮鞭力度會小,所帶出來的感覺不但是疼,還會有種火辣辣的麻癢,很能刺激人的血液。
司棠捱了寧夏的這一鞭子,他以爲寧夏未必敢對他下毒手,所以輕視了寧夏這一鞭子的力道,捱上了,才知道寧夏真的是發了狠的,這一鞭子下去,抽中了司棠的肩頭,但是鞭頭回掃過來,正好就掃到他的後頸,一陣火辣辣的疼,司棠本能哀叫一聲,等他伸手摸向後頸,收回來的時候手上就沾着血。
這個死丫頭!司棠血管裡的獸性被寧夏這一鞭子激發出來不少,讓他更發誓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丫頭不可,等她中了他的設計,看他怎麼讓她欲仙欲死?
“寶貝兒,夠火辣,等晚上再看我怎麼好好調教你!”司棠淫邪的笑着,有個漂亮女人諂媚討好,拿了手帕要幫司棠止血,卻被司棠一個大巴掌扇過去,並狠狠的罵了一聲滾。“我是你隨便能碰的嗎?”
那個漂亮女人被司棠一巴掌打得摔倒地上,捂着臉瑟縮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顫抖着,半天沒敢動彈,直到司棠踹了她一腳,咒罵了一聲滾,她才梨花帶雨的爬着離開了這個房間。
錢真的就可以買到一個人的尊嚴嗎?寧夏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漂亮女人爬出去,驚訝那漂亮女人的自尊底線的同時,對司棠的人性也徹底藐視到底,這樣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在他身邊都得不到幸福。
“呀,我用的力道太狠了,居然將你打傷了,我好心疼的喲,讓我幫你處理下傷口吧,否則我非得自責死。”寧夏突然轉了態度,假笑着對司棠說着。
司棠一愣,倒是沒想到寧夏怎麼轉變態度,轉變的這麼快。寧夏對他來說,當然不同於其他女人,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他立即笑了起來,說了一聲好。
“等一下啊。我去問侍應生要點紗布來。”寧夏嫵媚一笑,原本清純可人的臉上,浮現一抹美豔的風情,讓司棠心動不已,想着這丫頭果真不同於其他女人,味道就是特別。
寧夏走出去,沒多會兒就回來了,手上真的拿着紗布,等她走到司棠面前,拽着他的胳膊讓他坐下,司棠還挺享受的,心裡想着這丫頭表面的冷豔都是裝出來的吧,聶琛已經回不來了,她也終究耐不住寂寞了吧,識時務者爲俊傑,這丫頭也是個聰明人嘛!
可是當寧夏的手碰到司棠的傷口,司棠立即狼嚎起來,從椅子上猛地竄起來,疼得他不停的跳腳,之後瘋狂的衝出房間。
寧夏冷笑着拍拍手上沾着的鹽粒,她瞧不起那個爲了司棠出賣自尊的女人,更爲她感到羞恥,不過同爲女人,她還是禁不住要出一口氣,讓司棠知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麼廉價。
只有當事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人都傻呆呆的,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寧夏趁着司棠出去的機會,用水果刀開始割綁住蕭宸的繩子,不知道蕭宸是被司棠迷昏的還是打昏的,她來了這樣一會兒了,都還不見蕭宸清醒過來,這讓寧夏非常擔心。
有保鏢看到寧夏想要割斷繩子救蕭宸,過來一擰寧夏的胳膊,立即痛得她撒手將水果刀扔掉了。
這時,司棠正好回來,看到寧夏被保鏢鉗制着,大罵了保鏢一聲混蛋,還踹了他一腳,“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那個保鏢嚇得立即鬆開手,忙不迭的跟司棠道歉,被司棠連踹好幾腳後,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他沒弄痛你吧!”司棠似乎無比心疼的望着寧夏,伸手還要幫寧夏揉揉似的,寧夏嚇得就像看到了超級噁心的東西,驚叫着躲開。
“別怕,我不靠近你了還不行嗎?”司棠似乎真將寧夏當做手心裡的寶貝似的供着。然而寧夏心裡清楚,這樣的人,對他的手下和女人如此絕情,內心何其冷酷就可見一斑了。別看他此時將她當寶貝似的,他算是得不到她,如果得到了她,她的下場也比剛纔的那個女人和保鏢沒什麼區別。人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得到的永遠都是最渣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有什麼事衝我來,你綁着蕭宸幹什麼?他只不過是一個玉匠,受你傷害太無辜了。”寧夏對司棠怒目而視的道。
司棠神色陰暗下來,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他可不管誰是無辜不無辜,對他來說只有利用和不可利用兩種區別。
“你知道他是無辜的就最好。”司棠的聲線陰冷陰冷的,輕蔑的掃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蕭宸,“如果你想救他,那麼就跟我來吧。”
寧夏死死地瞪住他,眼瞳深處有幽暗如鬼火般的火苗在烈烈燃燒,她握緊拳頭,脣角浮現冷笑的迴應司棠說,“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吧!”
司棠坐到長桌上的主位,然後指着他對面的位置對寧夏說道,“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