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寧夏坐好,司棠對着身邊的一個男子咬了半天耳朵,那個男子對着司棠點點頭,然後站起身走出去。
沒多久,那個男子就從外面回來,還帶着另外兩個人。
寧夏目光落到來的其中一個人的身上,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怎麼也沒想到來人竟然是鄭嚴竣。這到底是怎麼個玩法,她越來越不懂了,目光犀利的盯到司棠身上,卻見他脣角捲起笑意,一副掌握全局的樣子。
“歡迎寧氏總經理我們多金多富的鄭先生。”司棠話裡透着妖氣的對着鄭嚴竣說着。
那個鄭嚴竣對寧夏出現在這裡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的,淡淡的掃了寧夏一眼,然後有幾分目中無人的望向司棠說,“你說有趣的東西,我纔來的,別讓我失望喲。”
司棠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口出狂言。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個司棠和鄭嚴竣這兩個人今天算是臭味相投了,兩個人都是浪子野心想着吞噬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寧夏心裡冷笑着,她藐視這兩個敗類,現在無奈的坐在這裡,只因爲蕭宸被控制着。
“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司棠以東主的姿態宣佈開始,在場的人似乎都明白接下來要做什麼,只有寧夏一個人滿頭霧水。
“玩過梭哈嗎?”司棠對寧夏笑着問道。
寧夏看到有侍者開始充當荷官的角色,手裡洗着一副撲克牌,大致明白接下來要玩的應該是一種賭/博遊戲,她皺起眉頭,有些被耍的感覺,她根本就沒接觸過此類遊戲,這司棠這不是故意讓她往溝裡掉嗎?
寧夏此刻就像將要點着的爆竹,她狠狠瞪了司棠一眼後質問,“沒玩過。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玩過才正好。”司棠笑了起來,然後望向鄭嚴竣說,“我也不太會,倒是聽說鄭先生是個中高手,那麼今天鄭先生豈不贏得很厲害?”
鄭嚴竣撇了一下嘴角,一副傲慢無比的樣子。還是那個寧夏認識的人,但是寧夏對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態度,這會兒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人齷齪的厲害,她都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麼喜歡上這樣的人的。
“玩不起就不要玩,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鄭嚴竣趾高氣揚的說道。
司棠呵呵一笑,“這話說的,還沒有什麼是我玩不起的。”說完他對他身後的兩個保鏢示意,那兩個保鏢立即拎出兩個大皮箱,打開,裡面全是一沓沓的美鈔,那個保鏢將那些美鈔全都倒到桌子上。
“五百萬美金,一點點小錢而已,這裡另外還有五千萬美金的支票,可以先驗證真假的。”那邊五百萬美金的現鈔已經就像小山似的堆在桌子上了,司棠又甩出一張支票。
鄭嚴竣對那個跟着他一起來的中年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個中年男人立即走到司棠這邊開始驗證支票的真假,等到他確定了,纔對鄭嚴竣篤定的點頭。鄭嚴竣隨即從他的包裡拿出一份文件,然後扔到桌子上,說,“寧氏集團百分之二的股份授權!”
這一句話,立即引起寧夏的全部注意力,她沒想到鄭嚴竣竟然能拿出寧氏的股份當賭籌。這一下子她的興趣也來了。甭管會不會這賭/博遊戲,她也願意下水一試。
“她呢?”鄭嚴竣掃了寧夏一眼,然後問司棠。
司棠馬上嬉皮笑臉的望向寧夏,“怎麼樣寧總經理,拿出你的誠意來吧。我們都在下重籌碼,你也別太小氣了。”
寧夏冷笑着說道,“什麼誠意?我可沒到錢多的燒包的地步,窮人一個,我沒什麼籌碼。”
“放心,我早就替你想好了。”司棠說完對着鄭嚴竣使了個眼色,鄭嚴竣立即拿出一份文件,讓他的那個跟班拿着遞到寧夏的手裡。
寧夏接過文件一看,竟然是讓她簽署撤訴的法律文件,目標案件就是她一直在和陸香芹打的奪回她母親王靜瑜的遺產案。這似乎不是賭碼的籌碼,簡單的只有讓她提筆落下兩個字,然後她失去的就是百分之幾十的寧氏股份,價值十幾個億!
寧夏連聲冷笑的望向司棠說道,“你想着以蕭宸威脅我用十幾個億冒險嗎?你太天真了吧。他就是個玉匠,你認爲我會蠢到爲了他捨棄這十幾億嗎?”
司棠伸出手指做了個“NO”的手勢,然後相當自信的說道,“你會的。”說完對着他身後的保鏢使了一個眼神,那個保鏢立即拿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徑直走到那邊被綁在十字架上蕭宸面前,然後抓住扔在昏迷中的蕭宸的一隻手指,就準備割下去。
寧夏看到這情景立即臉色蒼白的驚叫,讓那個保鏢住手。
司棠邪惡的露出得意笑容,喊住那個保鏢,然後對寧夏說,“另外你還要答應一個條件,要是最後你輸給我,我不要你的撤訴書,而是要你答應嫁給我!”
寧夏直接對司棠呸了一聲,司棠馬上就指使他的那個手下說,“先割掉那小子的一隻手指,一隻一隻的割斷,什麼時候寧大小姐答應了,什麼時候住手!”
寧夏立即驚惶的尖叫“住手!”,蕭宸對她來說是不重要,比不上她自己和寧家那些財產重要,可是這樣的情景下,寧夏怎麼忍心讓無辜的蕭宸受她的拖累,受到殘忍的傷害。
司棠眼神裡迸射陰冷的光,抱臂依偎到椅子裡望着寧夏說道,“怎麼樣?答應了吧。”
“我答應!”寧夏再也不敢猶豫,面對司棠這樣無恥無極限的人,她只能暫時妥協,先這樣答應着,等最後再說,司棠的目的是在她,所以如果到時候贏得人是鄭嚴竣的話,她反悔就是不籤那份文件,司棠也未必就肯幫助鄭嚴竣。倘若贏得人是司棠,那麼她也有辦法,只要蕭宸能安然無恙了,到時候她怎麼反悔,司棠能拿她怎麼着?賭桌子上的承諾,法律可不會幫司棠討回公道的,何況這公道不公道的,到底是誰拖欠着,司棠有底氣說嗎?
“這就對了嘛。”司棠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對着寧夏做了飛吻的動作。
寧夏噁心的差點立即吐出來,心裡暗暗咬牙切齒的發着狠,憑什麼她一定是輸家呢?如果輸的人是鄭嚴竣和司棠這兩個人,看她怎麼收拾他們兩個。
“你這麼愛我,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想要得到我,還真讓我受寵若驚。”寧夏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快咬碎了。
司棠哈哈大笑,然後說道,“那是,誰不愛錢呢?只要我得到你,葉芳華那個賤人就再也沒有幫手,並且以你的賭石技藝,還可以幫我創造一個翡翠王國,你說這樣的你,怎麼能讓我不愛你呢?我要發瘋的愛才行!”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當真的只是愛我這個人呢!”寧夏竟有些幽怨的說着,那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裡泛着哀怨,竟然讓司棠有些心被刺疼的感覺,他的心臟猛地收緊,一時間竟然有種很想解釋給寧夏聽,他不但是愛錢,更會愛她這個人。
另一邊的鄭嚴竣,看到司棠和寧夏竟然有種相互調情的味道,低聲惡惡的咒罵了一句,似乎他的心裡也不怎麼舒坦的樣子。
“可以開始了嗎?”鄭嚴竣用手指猛敲着桌面,不耐煩的說着。
“當然可以。”司棠轉過臉來,輕蔑的掃了鄭嚴竣一眼。
寧夏卻喊了一聲“等一下”,眼底隱藏着冷笑的望向司棠說道,“我根本就不懂怎麼玩牌,所以我要求助,你們必須將這遊戲的規則和玩法教會我,另外,如果我贏了,我要同你玩點刺激的。”
這一句立即引起司棠的興趣,他的眼神裡閃着光,問寧夏什麼算是刺激的。
“你要是輸了,那麼就輸給我一天的自由,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會陪你玩些什麼刺激的有趣的遊戲了!”寧夏嫵媚的對着司棠笑着,內心卻在發狠,她要是贏了,一定要將司棠也綁到十字架上,然後用皮鞭抽他到半死不活,再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仇恨絕對是種殘忍的力量!寧夏之前也預料不到她要是冷酷起來,也能用相當兇殘來形容吧。
司棠眼神裡竄着火,他可不知道寧夏這時候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看到寧夏對着媚眼迷離,立馬將寧夏說的刺激有趣的遊戲想到關於性的情趣上了。淑女的面具後是慾女!男人通常會假裝不正經,而女人恰恰相反喜歡假裝正經。司棠腦海裡想到寧夏在牀上變成慾女的樣子,立即就有些心猿意馬了,恨不得立即結束這賭局,贏了勝利,然後將寧夏按到牀上,看她扒下那層虛僞的端莊後,如何淫/蕩的迎合他!
“你跟她講講規則吧。”司棠嗓子暗啞的對着荷官發話,讓荷官先將梭哈的遊戲規則給寧夏介紹一遍,再告訴寧夏怎麼算是取勝。
於是荷官開始簡單扼要的對寧夏介紹梭哈這個遊戲,“取黑桃、紅桃、草花、方片四種花色的2到10JQKA進行遊戲,港式五張遊戲使用28張撲克牌。遊戲人數可爲2―5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