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撓了撓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纔來兩年,或許你可以跟我一塊回去?不過你之前是怎麼穿的啊,別是什麼車禍啊遭雷劈啊之類的,那就算你回去也入土爲安了,屍體都要腐爛,還怎麼繼續生活。”
說到這裡,張醫生便一臉扼腕的表情:“說起來我才虧死,我可是好不容易實習輪到了外科,原本剛準備上臺子看帶我的教授做手術,好巧不巧還是最厲害的做心臟搭橋。結果沒想到我一興奮,在手術檯上翻了白眼就暈過去了,結果再一睜眼就來到這裡了。簡直太悲劇!想到教授原本就做着精密手術,結果手術檯邊上還得再搶救我一個,我就覺着我回去後日子好不了了……”
苗豆兒一囧,這個張醫生實在是太嘮叨了。不過此時此刻,能多聽一點熟悉的語言,說着熟悉的事物,苗豆兒怎麼都覺着親切。
“我也是,來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只不過好像到了十七才突然醒悟過來一般,之前一直懵懵懂懂,似乎是個傻子,不過我卻有着記憶。而現代的事情……我最後的印象就是前一晚上熬夜到三點補新番……”
張醫生皺了皺眉,伸手又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熬夜?嘖,熬夜猝死多少人喲,你們就是不懂得保養身子,看看看看,遭報應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地方也挺好的,如果是現代,以我這點半吊子水準,大概到死都混不進協和醫院了,更何況還讓我自己開一個……”張醫生說到這裡,便開始傻笑。
兩人閒聊着,便有人敲了敲門。
苗豆兒一怔,便開口讓人進來了。
進來的是小板凳,他手裡拎着一把茶壺,進來時有些探頭探腦:“小姐,姑爺……哦不,是奴才覺着您會不會渴,來送茶水來了。”
苗豆兒眉頭一皺:“我這還有茶水呢。”
小板凳匆匆小跑過來,將桌上的茶水一換,笑着說道:“這壺涼了,給您換壺熱的……”
說着,小板凳便抱着那壺換下來的茶水,退出了房間。兩人被小板凳打斷了話題,不過也沒有太過在意,便繼續聊着天。
“不過……你確定你能回去嗎?”苗豆兒很在意這個問題,便開口問道。
張醫生從懷中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塊布帕子:“這個……我暈倒之前正是拿着這塊帕子擦汗,有次睡覺之前我也是攥着這塊帕子的,結果一個恍惚回去了片刻,只不過當時我嚇傻了,以爲自己做夢,狠狠將頭撞了一下牆……”張醫生說到這裡,淚都快下來了:“結果撞得太實在,我又回來了……”
苗豆兒本想笑出聲來,結果看到張醫生一副悲哀的表情,便也不好意思露出笑容,只好咳了咳僞裝了過去。
張醫生也只是稍稍沉浸在悲慘之中片刻,也就很快變換了表情,變得樂呵起來:“不過,好在我覺着這個地方還算是有意思,既然能知道回去的方法,那我乾脆當來這裡是一趟旅行,見見有意思的人和事。來到這裡我才知道,原來中醫是有多麼的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