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脣輕輕的吐出修羅門三個字。
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深切如故的寒意。
百里星辰的視線，落定在鳳九傾的身上。
眸光試圖看透眼前的這個女人。
然而和過往的無數次一樣。
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可是……姐姐，修羅爲何物？”
百里星辰心中，想起兒時，長老和他的話：“骸夜殿下，九幽擁有着世界上最磅礴的力量，而您以後會成爲這磅礴力量的擁有者，您要學會去使用這力量，如若不然，世間將會因爲您，變成修羅場！”
“修羅爲何物？”
老長老白髮蒼蒼，鬍子長得不得了，蜿蜒了一路。
躺在搖椅上，搖啊搖。
眸光悠遠又寧靜，彷佛是在回憶什麼似的。
“修羅，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惡魔！”
記憶回到現在。
看着鳳九傾，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爲鳳九傾報仇？
還是……
將這大雍，變成修羅場？
這個時候，她看着原道，微笑着開口：“我就是修羅！”
離開茶樓。
百里星辰都沒有再說話。
兩人依舊是照常上了那輛馬車。
只是上去之後。
鳳九傾從袖管裡掏出了一支小竹筒。
竹筒裡頭爬出來了一隻多腳的小蟲子。
小蟲子在馬車裡頭爬來爬去一會兒。
又回到了竹筒裡面。
“沒事了。”
鳳九傾把竹筒放回袖子裡。
“嗯！”百里星辰應了一聲。
“不高興？”鳳九傾看了一眼他，然後問道。
“爲什麼說自己是修羅？”星辰擡眼看向她。
“以後你會知道的。”鳳九傾說完頓了一下，“不過……你還是努力記住現在的我吧。”
星辰看着她，眸光深沉。
鳳九傾無奈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百里星辰收回視線。
“你不會成爲修羅。”
之後他近乎於篤定的說了一句。
鳳九傾還是一笑。
孩子們的願望，總是美好的。
可……未來會怎麼樣，只有她知道。
未來……只有不惜一切的復仇。
顛覆這世界。
暗處，一人盯着鳳九傾的馬車。
一路往前，相安無事。
怨毒的眼神，加深了幾分。
到了風府大門。
下人迎過來。
將鳳九傾買的東西接過去。
這個時候，另外兩輛馬車也停在了風府的大門外。
鳳九傾順着看過去。
風蓮兒和秋姨娘先後從馬車上下來。
鳳九傾微微福了福身。
“買這麼多東西？”
風蓮兒走過去，看了看下人們拿着的東西。
鳳九傾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風蓮兒本想毒舌幾句的。
可身上被打的鞭傷還在隱隱作疼。
她只能憋回去，忍着。
轉臉趾高氣昂的往裡頭去。
“秋姨娘，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鳳九傾走到秋姨娘跟前，一臉的關切。
秋姨娘看了一眼她，再也沒有了從前的那般慈愛。
眼神之中，盡是冷漠。
“不用九姑娘關心，奴家受不起。”
說完她擡腳就走。
只是臨走之前，視線卻有意無意的，從星辰的身上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