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古河靈魂之力閃電般凝聚成一個重錘,對着那晶瑩的右臂砸去,沿途過處,空間不斷震裂,扭曲,宛如被打碎的玻璃。
“轟!”
晶瑩右臂與靈魂重錘相撞,無數道漆黑的空間裂縫出現在兩者之間,兩者碰撞竟是將空間都打碎。兩者不相上下,在空中不斷碰撞,一塊一塊的空間裂縫出現在半空之中,當然在空間本身的修正力下,空間裂縫同時也在不斷消失。溢散的能量將附近的山脈割裂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縫,看起來便猶如強者特意將山劈開一般。
古河眉頭微微一皺,可不希望兩者在這裡僵持,右手往前一握,另外一把靈魂重錘出現在了半空之中。隨即在古河的指揮下,往晶瑩右臂錘去,在兩把同樣強大的靈魂重錘之下,晶瑩右臂很快便支撐不住,破碎成一塊一塊的晶瑩碎塊,消散在空中。
雖然這晶瑩右臂有鬥皇七星全力一擊的力量,可以輕易毀掉一座大山,但它沒有後續的能量來源,而且,失去主人控制,顯得不夠靈活。
古河看着周圍山脈滿目瘡痍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沒想到範癆還有這麼一個拼命的招式,怎麼在原著中完全沒提到過呢,不然,我也不會讓他使出來。”
到附近轉一圈,將從範癆破碎的納戒中掉落出來的物品收起,古河轉身向暮之城飛去。
此時暮之城已經一片大亂,血宗鬥王級別的長老身死,鬥皇級別的宗主失敗逃跑,剩下的血宗成員大多不知所措,他們的人生便是聽從血宗高層的安排,現在血宗兩個明面上最大的人一死一逃,他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行動。
城裡的普通人多數抱着看熱鬧的心態,覺得與他們無關,但那些機敏的人,要麼趁機逃出暮之城,不想被黑角域的勢力變更波及到;要麼準備投靠這個新來的鬥皇,在他麾下幹一番事業。
當古河回到暮之城,面對的便是這樣一幅亂糟糟的城市。
皺着眉頭,古河飛到半空,深吸一口氣,“都給我安靜,範癆已死,從此之後,暮之城便是我的城市。”
下方的衆人都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樣子,鬥皇已經是黑角域明面上最頂級的實力,哪怕黑榜排名第一的,都還是鬥皇級別,只不過是鬥皇巔峰而已,現在有一個人說殺了一名鬥皇,這些黑角域的人簡直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般,要知道黑角域雖然每天都有人在死亡,但那死的都是弱者,很少有鬥王死亡,更何況鬥王之上的鬥皇了,近十年,黑角域都沒有非正常死亡的鬥皇了。
但天空之上的鬥皇強者,打敗範癆,這是大多數暮之城居民看到的,這樣的強者應該不會說謊,因爲範癆未死,他隨便出現在一個城市,便可以將天空之上的鬥皇強者謊言戳破,從而讓他威信大失。所以哪怕難以置信,這些在黑角域生存下去的人,也將古河當成一個可以殺死鬥皇的鬥皇巔峰強者。馬上安靜下來,生怕惹怒他。
要知道,鬥皇強者已經可以輕易屠戮一座城市,這樣的鬥皇巔峰強者想要將他們全部殺掉,也就是多耗費一點時間。
看着下方漸漸安靜下來的衆人,古河繼續道:“我的城市,只有三條規矩,是絕對不能犯。第一,在我的城市不允許戰鬥,違者,殺。我不想惹上迦南學院的人,所以第二,不允許以任何手段傷害迦南學院的師生,違者,殺。最後,不允許以任何手段迫害煉藥師,違者,殺。”
每說一個殺字,古河身上的殺氣便暴漲一分,等到三個殺字說完,古河身邊已經被濃郁的殺氣籠罩,配合他鬥皇七星的氣勢,冷森森的殺氣籠罩着整座暮之城,讓整個城市的人都瑟瑟發抖,不敢往上張望。
“好了,只要不違反我這三條規則,其他的一切暫時如常。”眼見震懾住了下方的人,古河將殺氣收起,落在城牆之上,平靜的道。
“尊大人令。”
看着前方部分人員如預演好的整齊劃一的回答,古河嘴角抽了抽。這特麼是因爲見多了黑角域的勢力變更交替,連回答都有了一個幾乎統一的口徑了,看來還是得引起警惕。
在黑角域建立一個勢力很簡單,只要你實力足夠,便可以召集到足夠的人手爲你賣命,當然前提是你有足夠驅使他們的事務,比如金錢、鬥技、丹藥、神兵等等,但是如果你沒有,只是一個空有實力的窮鬼,那麼,對不起,這些人都會離你而去,畢竟不能給他們帶來好處,他們憑什麼聽你的。
不過現在古河並沒有在這裡宣佈成立勢力的想法,既然已經將城市穩住,那接下來便是去接收血宗留在這座城市的遺產,一個有着鬥皇強者的勢力,應該不會讓他失望。
“好了,各位,不要亂,不然可是要死人的,現在要出城的,安靜的出去,不要打着趁混亂撈一筆的念頭,誰先動手的,我都有感應。”將話說到這裡,古河決定不再說了,他知道在貪婪與僥倖心態下,總有人會忍不住去犯,到那時,就不要怪他將那些出頭的人當做殺雞儆猴的雞了。
說完,古河往城中最大的建築飛去,飛行過程中,古河身體忽然急速的顫抖了起來,隨着顫抖,一道殘影詭異的自古河體內凸顯而出,懸浮在半空之中,看下方衆人是否規矩。
現在他的靈魂之力較之一般的鬥宗強者還要強大,勉強分出一道帶着智慧的殘影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分出殘影的實力不足,只有鬥王級別,無法達到鬥皇,但用來對付引起城市混亂的人也是綽綽有餘。
那恢弘的建築並不是城主府,在那建築上方,牌匾之上清晰的寫着血宗兩字,此時那棟建築一片混亂,都知道一個鬥皇來暮之城搶地盤,而血宗宗主範癆被打敗拋下他們跑了,特別聽到古河說他已經將範癆殺掉,這些血宗之人,更是心內惶恐,不知道這個城市新的主人會怎麼對待他們。所以全部打着搶佔一些值錢的東西逃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