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血宗人員先是迷茫,緊接着一臉憤怒,森冷的目光掃向周圍。
眼見自己被下方的血宗人員幾乎無視,古河頗感無語,但這樣的局面反而對他有利,纔不會腦殘將真實情況說出口。互相猜忌絕對無法發揮出他們應有的實力,這樣也可以讓他少許多手腳。
古河不語,往下方掠去,腰間長劍抽出,一劍將一個離他最近的來不及防禦的鬥靈刺穿,面對附近攻來的攻擊,輕鬆一閃,並順勢在受傷的鬥靈脖子上補了一件,那鬥靈血液想噴泉一般涌出。古河在這地下輕鬆殺戮,在這些最高不過鬥靈巔峰實力的血宗長老面前,古河便是無敵的存在,根本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離範凌最近的幾個長老勸道:“少宗主,賊人已至,我們還是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您安然無恙,血宗便還有希望。”
範凌眼見古河並沒有特意關照他,甚至在殺了這麼多的長老之後,還沒有過來殺掉他,心中對生的渴望泛起,忙道:“韓長老,您說的對,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說完幾個人趁人不注意往另一個出口而去。
正在戰鬥的古河嘴角露出一絲輕微的笑意,靈魂之力在範凌幾人身體之上簡單勾勒出一個印記,當然這個印記感知範圍小了很多,只能感知到百里,而無法達到千里。
在範凌第一個開口說話,古河便推測出他是那個血宗少宗主,當時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利用他將血宗殘餘的勢力吊出來,而不是直接殺掉,索性他還算怕死,可以很好的完成這個任務。
感知到範凌已經出了通道,古河劍身微微一抖,無數道劍氣出現在他身周,對着那殘餘的幾十個人射去。
慘叫響起兩息,便徹底安靜下來,這個地下建築,除了古河,沒有一個站着的人。
古河手一招,地上凡是佩戴納戒的血宗長老,納戒都飄飛向古河,這也是他沒有一開始使用異火的原因,以異火的高溫,一不注意,納戒便會被燒燬爆開,容易傷到裡面放的東西,而且在戰後還得一個個的去收集這些散落的東西,太麻煩,還不如使用長劍、鬥技來的爽快,還不用那麼麻煩。
靈魂之力再次掃描一遍,確定這些長老們,身上沒有什麼藏着的東西,古河大手一會,青色的火焰便瀰漫這座地下建築,將那些死去的血宗強者焚燬,不留一絲痕跡。
天空之上,維持着城市安定的殘影在殺死數十個趁機搗亂的人之後,整個城市終於逐漸穩定下來,在古河重新飛上半空,看着殘影的成果頗感滿意,感知到殘影體內殘餘的鬥氣和靈魂力量稀薄了很多,古河飛到殘影身邊將其補滿。然後感知着範凌一行人的活動軌跡,眼見他們短時間內無法出城,古河利用靈魂之力掃描整個血宗總部,感知着哪裡有大斗師以上的強者。
在經過他的探查之後,古河發現不僅有幾十個大斗師級別的強者,連鬥靈的強者都有一個。
是漏網之魚?還是在這上面做什麼重要的事情。古河心中思考。
不管那麼多,先過去看看,沒準還會有不錯的收穫。古河徑直對着那感知中鬥靈的身影飛去。
“快點,將這些笨重的東西砸掉,不能給那個鬥皇留下。”劉姓長老正在一處鐵壁之內,指揮着衆人將那些看起來便是不凡,但塊頭很大的東西砸掉。
此時這鐵壁之內已經有三四個這般的寶物被砸成一地碎片,此時正指揮着血宗戰士對着一個漆黑的藥鼎下手,但血宗戰士灌注着鬥氣的雙錘錘在藥鼎之上,藥鼎總是散發着淡淡的毫光,將力道卸去,如此錘了兩三次,毫光便暗了很多,但並沒有傷到藥鼎,劉姓長老不耐煩的準備拿着鐵錘親自動手。
與此同時,一道森冷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傳入劉姓長老的耳朵裡。“你敢動這個藥鼎一下,我便將你碎屍萬段。”
劉姓長老身體一僵,認出這道聲音來自與誰,手中鐵錘掉在地上而不知,臉上露出淡淡的驚恐和絕望。
“長老,您怎麼了。”附近的血宗戰士關切的問道,這可是血宗的大人物,儘管現在血宗遭難,但憑血宗的底蘊總有一天會恢復,在這個時候如果巴結上,對未來還是很有好處的。
“沒事,先暫時停下。”眼見這些血宗戰士根本沒有聽到傳音,劉姓長老還是決定先穩住外面趕來的鬥皇,看看情況再說。
安靜的天空在幾息之間,便可以聽到有音爆聲傳來,顯然有強者在速度極快的飛來,劉姓長老不由掠過一絲苦澀,看來這位鬥皇很看重這個藥鼎,但藥鼎雖然完好,還是被砸了三四個不錯的寶物,不知道這個鬥皇會不會發怒。
在音爆聲傳來沒多久,古河的身影便出現在鐵壁上空,看着漆黑的藥鼎完好,古河冷颼颼的眼神緩了下來,不過眼見裡面還有不少的碎片,顯然在他還未來之時被錘碎的寶物,雖然沒有藥鼎這樣符合他心意的東西,但將這些東西當成他的,這樣被錘碎也是讓他頗爲肉疼。
看向下方的鬥靈,古河平靜的道:“範癆和地下那些血宗中堅已經被我殺光,現在還在外逃的只有範凌和幾個血宗長老,眼下襬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要麼被我殺死,要麼聽命於我。”
劉姓長老腹誹,明明是一個選擇,說什麼兩個選擇,我有的選嗎?能活着,誰想要去送死。當然明面上劉姓長老還是恭敬的道:“願爲您效力。”
“好,那你給我說說血宗的藏寶庫裡面這些寶物都到哪去了。”看着基本被搬開的藏寶庫,古河還算平靜的問道,他知道,被搬走的多半寶物多半被放在範凌的納戒之中,現在他知道這些人的方位,隨時可以將被取走的寶物取回來,到是不算心痛。
“這些寶物大半被少宗主範凌拿走,少部分裝不下的被他親近的幾個長老分着裝在納戒。”說完偷偷看了古河一眼,眼見古河臉色平靜,劉姓長老倒是頗爲佩服古河的心態,如果他擊敗一個勢力的首領,回來收取戰利品的時候,東西大半被搬空,恐怕都要發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