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直升機在羣山峻嶺中飛行,月影和林寒正趕往白鶴灣。
月影忍不住問:“那個張橫只是開快艇送我們一趟,他又沒有表演功夫,先生是怎麼相信他是潛水高手的?”
林寒說道:“他皮膚黝黑,而且還有一層水鏽,那是長期和水打交道才能留下的印跡。我問過蔣凡塵,他也說張橫確實是他們水性最好的。”
只要有一個潛水能力出衆的人下去勘察,會提供很多有價值的線索,有利於制定湖下挖掘計劃。
張橫有特殊潛水的才華,他就像是一隻魚,即使在複雜的水文條件下也能輕鬆完成任務。
林寒本來打電話想讓張橫立刻見他,不料張橫說家裡有事,他已經回白鶴灣鎮老家。
因爲白鶴灣距離三河市隔着重重高山,坐車回來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林寒等不及,於是直接搭乘直升機親自接張橫。
直升機飛臨白鶴灣上空,在乾河繞山轉彎的一片盆地上散落着稻田和不少村莊,在乾河的河畔,有一片住房密集的區域,應該就是白鶴灣鎮。
林寒打電話想問張橫的具體位置,但張橫一直沒有接電話。
月影不滿地嘟囔道:“這個傢伙有點不靠譜啊,提前給他說好等着我們,他卻不接電話,搞什麼東西啊。”
林寒沉得住氣:“或許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們先降落再找他。”
他示意飛行員,降落在白鶴灣鎮外的一片空地。
林寒和月影下飛機,走到公路旁的雜貨店,買了四條最好的煙和兩瓶白酒,準備用作去張橫家的見面禮。
林寒付完賬,向老闆打聽,白鶴灣有沒有游泳高手。
老闆對大客戶的提問能做到有問必答。
他回答得很自信:“我們這裡的人都是游泳高手,剛會走路就開始在父母帶領下進乾河游泳,幾乎每一個人都水性很好。”
林寒恭維了幾句,又問:“如果讓你選出最好的游泳高手,你會選誰?”
老闆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張橫,這小子水下可以憋氣三天,逆流遊乾河可以一天一夜不休息,我們這裡的人沒有不服氣的。”
林寒笑着問:“我正想找個這樣的人才幫個忙,請問他住哪裡?”
老闆熱心地說:“他家在杏花浦,距離鎮子不遠,我給你畫個圖,很容易能找到。”
林寒很客氣地表示感謝,帶着月影沿着公路向前走。
按圖索驥,一公里的路程根本不算什麼,兩人很快就走到風景秀美的杏花浦村。
兩人剛進村,就聽到吵鬧和哭嚎聲。
會不會是張橫出事了?
林寒加快腳步循聲走去,遠遠看到村民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一戶人家門前。
他擠進人羣向裡看。
張橫被五花大綁捆在門前的槐樹上,兩個人正輪番用皮帶玩命抽打。
張橫被打的皮開肉綻,低垂着頭,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反應,像是已經昏厥。
在張橫對面站着統一着裝的黑衣人,爲首是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
跪在瘦猴腳下搶天哭地求饒的是一個老婦和一個少婦,想必都是張橫的家人。
無論她們如何哀求,瘦猴卻不拿正眼看,叉着腰大聲吆喝往死裡打。
村民們實在看不過去,紛紛勸解。
“侯爺,快停手吧,再這樣打下去,人要被打死的。”
“他父親生病住院才借了你的錢,你就不能等一等再讓他家還?”
“你調戲人家媳婦,人家就是推了你一下,你就往死裡打,這也太過分了。”
侯爺回頭冷笑道:“哎喲呵,我還不知道,你們村有這麼多大英雄。那好啊,你們誰替他還二十萬,我肯定連他帶屁都放了。”
人羣陷入一片沉默。
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種田打魚的村民,誰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侯爺是鎮子裡的一霸,村民都敢怒不敢言。
看到鎮住衆人,侯爺更加囂張:“你們這羣窮鬼,動真格的時候就熄火了?那就通通閉嘴,誰敢再咋呼,我連他一起打。”
他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張母,獰笑道:“你兒子居然敢和我動手,打死他也是正當防衛。要麼你把房子轉給我抵債,要麼就把你兒媳婦交給我帶走……”
“禽獸!我和你拼了!”張母不堪其辱,一頭撞向侯爺。
侯爺沒料到老太太突然來這麼一手,被撞的向後倒退幾步。
他勃然大怒,命令打手:“反了,把刁民母子統統打死……”
說着他擡腿踹向張母。
啪!
一個石子飛來,砸中他的膝蓋。
咔嚓。
膝蓋骨碎裂,侯爺慘叫一聲,抱着右腿躺倒在地。
打手們大驚,立刻護住侯爺,指着四周的村民大吼:“誰使的陰招,站出來!”
林寒走出人羣:“瞎嚷嚷什麼,是你爺爺扔的石子,你們不服咋地!”
一個打手想要在侯爺面前逞英雄,立刻衝過來,罵罵咧咧舉起砍刀就劈向林寒。
林寒迎着刀刃一拳打過去。
圍觀的羣衆一片驚呼,覺得林寒赤手空拳和砍刀相撞,是不是瘋了?
砍刀撞到林寒的拳頭,嗖地飛起,在空中斷爲兩截。
圍觀的人又是一片驚呼,他們何曾見過如此不可思議的拳頭。
打手驚駭的臉色煞白,他知道遇到高人了,扭頭就想跑。
林寒揮拳打向落下來的刀刃。
刀刃呼嘯而至,輕鬆切斷了打手的右臂。
打手大叫一聲,撲倒在地的同時已經痛的昏死過去。
其他打手都被眼前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兩腿顫抖。
林寒緩步走向前,低聲喝道:“滾一邊去!”
打手們都很聽話,立刻向後退,把侯爺讓出來。
侯爺此時叫苦不迭,但右腿受傷,想跑也跑不了。
他急忙向林寒擺手:“別胡來,你哪個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