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被踢到張橫腳下,張嘴就吐了一口血,面如死灰趴在地上不停痛苦地哼哼。
打手雖然衆多,但此時沒人敢攙扶侯爺,一個個都哭喪着臉站在原地不動。
不保護老闆肯定會被開除,但好過缺胳膊少腿丟了命。
林寒對周圍的打手熟視無睹,大搖大擺走到槐樹前。
他先爲張橫號脈,診斷他只是被人踢暈,身上都是外傷,並無大礙。
林寒拿出一粒藥塞進張橫嘴裡,向人羣招招手道:“哪位鄰居過來幫忙,把張橫送回家?”
立刻有兩個漢子率先跑進來,來到林寒身旁。
有一個人特意撿了斷刀遞過去:“好漢爺,這麻繩太粗,只能用刀砍……”
林寒推開他的手:“畜生的刀,咱不用。”
林寒用手輕輕一捏,綁繩瞬間繃斷。
現場的人一片譁然,打手們更是咋舌。
好厲害的功夫,幸虧剛纔認慫得快,不然哪裡還有命在。
看兩個漢子把張橫架回家,林寒這纔對侯爺說:“把張橫欠錢的憑據拿出來。”
侯爺艱難的搖搖頭:“我知道他還不起,沒有帶在身上。”
林寒皺了皺眉:“叫人送過來。”
侯爺無奈地說:“好漢,我只是跑腿的。沒有見到錢,老闆不會交出借款協議。”
林寒給了他一耳光:“原來你就是個狗奴才,裝什麼大爺,你的主子是誰?”
侯爺答道:“我是三川會的人,掌門人是震乾坤六爺。”
林寒不屑地說:“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什麼歪瓜裂棗也敢稱呼震乾坤,快給你主子打電話,讓他滾過來,我和他掰扯掰扯。”
侯爺的眼神中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他正發愁怎麼報信,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主動讓他打電話,這一下就會逆轉局勢,讓他有報復的機會了。
侯爺沒有多嘴,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六爺的手機號碼。
林寒沒有聽他說什麼,直接走到打手們面前,詢問口供,
侯爺趁此機會,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捱打的經歷。
六爺聽罷大怒:“要那個小子別走,我現在就帶人過去會會他!”
侯爺忙提醒:“這個小子很是扎手,六爺一定要多帶人馬才行。”
他打完電話終於鬆口氣,眼神陰冷地看着林寒,幻想着如何瘋狂報復林他。
林寒已經從打手那裡知道三川會的詳情,命令他們全都上面包車等候,這纔回到侯爺面前。
他踢了侯爺一腳,嘲笑道:“瞧你發狠的勁頭,你的主子是不是這次傾巢出動了?”
侯爺被看破心思也不敢硬剛,只能捂着胸口哼哼唧唧喊痛。
林寒本來就是給侯爺機會刺激六爺出頭,看樣子就知道侯爺已經完成使命,於是把他拎起,扔進轎車裡。
看到送張橫回家的兩個漢子走出院門,林寒問道:“這附近哪裡比較偏僻,比較適合打羣架?”
其中一個漢子馬上回答:“沿着這條路向前兩百米就是乾河的河灘,地勢平坦寬闊。”
林寒點頭,對月影道:“你守護張橫家,不要讓任何人騷擾,看到三川會的掌門人就告訴他,我在河灘等他。”
他要爲白鶴灣鎮除害,又不想讓村民們看到血腥場面,這纔想着轉換場地,將三川會一舉消滅。
林寒指揮這些混混把車開到河灘上,命令他們一字排開站好。
他把侯爺拖拽出來,扔在乾河邊:“我讓你再多活一會兒,看着我收拾你的主子後,再讓你陪他一起進龍宮。”
殺人還要誅心。
林寒這一招讓打手們都不寒而慄。
十幾分鍾後,六輛麪包車氣勢洶洶殺入杏花浦村,直接停在張橫家門前。
六爺從車上下來,驚訝地看到周圍空無一人。
難道那個小子劫持了侯爺跑了?
他忽然看到站在張橫家院門口的月影,於是大聲喝問:“小娘們,剛纔打我人的兇手去哪了?”
月影沒好氣地說:“孫子,會不會說人話?你爺爺在河灘等你,想急着投胎就麻溜去。”
六爺大怒,下令道:“留下兩車弟兄殺進張橫家,包括這個賤人在內,雞犬不留!”
他說着鑽進汽車,帶着四車打手向河灘疾馳。
兩個麪包車下來十二個打手,各自手握兇器,嬉皮笑臉向月影走去。
“這小妞真白淨,現在殺了太可惜,還是留着伺候我們之後再動手吧。”
“聽說張橫的老婆也長的不錯哦。”
“小妞讓開,只要伺候大爺們開心,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
月影面無表情聽着他們的污言穢語,等他們走近,突然一道殘影襲過,四個打手的眉心都多了一個洞。
其他打手這才明白,眼前看似文弱的女孩竟然是個女煞星。
他們再也不敢大意,仗着人多吶喊着向月影殺過去。
但他們哪裡是月影的對手,十秒鐘不到,已經沒有再喘氣的人了。
與此同時,在河灘上,六爺帶人半月形將林寒包圍在乾河水邊。
六爺扯掉上衣,用手中的砍刀指着林寒高聲叫嚷:“哪裡來的野小子,居然敢壞你六爺的好事,今天我要親手扒了你的皮。”
林寒從容不迫看着他:“你不知道張橫是後河堂的人?你敢對張橫下手,不怕蔣凡塵找你麻煩?”
六爺仰天大笑:“我的靠山是鑫盛社,蔣凡塵算個屁,後河堂退出江湖,還能有啥本事和我叫陣。”
林寒點頭:“你這句話很重要,我會讓你多活一段時間。”
六爺的鼻子快要氣歪了。
林寒一個人被三十人包圍,居然還說要給他留活命的機會。
這也太狂了。
六爺聽侯爺提醒,知道林寒一定有功夫,他揮刀下令:“擺萬刀陣,儘快幹掉他。”
三十個打手立刻分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