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咔嚓。
這一拳,林寒蓄滿了全身的力量,馮遠光神色驟變,可惜晚了,在拳頭相撞的剎那,他的手臂瞬間彎曲,肩關節不堪重負硬生生脫臼。
而林寒的拳勢未減,勢如破竹,重重地轟在他的鎖骨上,身形宛如折翼的飛鳥,向後飛去。
他難以置信的望着林寒,若不是卸掉他一部分力道,鎖骨肯定轟碎。
在衆人驚愕目光中,他艱難地落地,又連續退了幾步。
先生到底有多強?月影一臉駭然,給她的感覺深不可測。
冷若水嘴角倒是扯起一抹笑意,還是武部特使呢,被林寒一招打敗,看他還敢狂不……,剛想到這兒,目光微凝,因爲看到林寒再次朝馮遠光掠去。
欺人太甚,馮遠光不敢硬碰,向一旁躲閃。
遺憾的是林寒速度太快了,感到脖子一緊,已被林寒攥住,而後身體一輕,緊接着重重摔在地上。
砰。
林寒又補上一腳,可憐的馮遠光跟皮球似的滾出門外。
“武部的人又怎樣?就能恃強凌弱嗎?”林寒掃視着馮遠光的人,這一刻,猶如一代宗師,從他身上散發的王者的氣場,令人膽戰心寒。
“馮特使。”
衆人喊着,朝外跑去。
在月影和冷若水驚詫目光中,林寒急忙斂起氣息。
馮遠光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望着藍天白雲,卻難以接受,他是誰?駐省武部特使,堂堂六星武者,即將突破暗境巔峰的高手,怎會敗在一個年輕小夥手裡?還如此狼狽!
要是傳到神州武部,還有何顏面留在武部?
“馮特使,識相的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然,你會更加丟人!如何解決?你看着辦。”
冷若水給予警告,此刻,馮遠光腸子都悔青了,若不是尚常龍苦苦哀求,怎會答應幫他收拾林寒,一步錯,步步錯,如今後悔晚矣。
眼下只能灰溜溜撤離別無他法,撂下一句省武部不會罷休,狼狽走人。
冷若水讓手下守在門外,和林寒回到辦公室。
“我仔細勘察過現場,在病房裡發現鞋印。”她略有深意地看着林寒,而且還朝他鞋上瞟了眼,“我以爲是你,可是馮特使已調查過你沒有作案時間。”
林寒點了點頭,“那個姓陰的該死,自殺是爲了贖罪!死有餘辜。”
“現已查明,死者陰光堯,是江湖門派陰醫門的門人,加上霍北辰也懷疑你,估計會引導陰醫門對付你,你的麻煩會更大。”
她繼續介紹道“陰醫門門人行蹤詭秘,向來神出鬼沒,而且心狠手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尤其擅長用毒,今後要小心謹慎。”
還勸林寒與霍北辰和解,唯有這樣,霍北辰纔會客觀地爲他說話,不然,若是藉機煽風點火,對林寒會非常不利。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霍天豪而起,如果霍北辰不拿出足夠誠意,不可能和解,反正主動權在林寒手裡,霍天豪肯定還會求他。
想了想說道“你可以把我的話轉給霍北辰,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治好他兒子。”
冷若水正感到頭大呢,一邊是衛義薄力保的林寒,另一邊是來自港城的重要投資商霍北辰,她聽白寶升說了,市首打過
招呼,叫他想法設法處理妥當,因此,她急切想知道林寒的條件。
“我要霍北辰在醫館門口跪一天贖罪,除此之外,不會和解!我也不會給他兒子治療,誰施壓都沒用。”
冷若水面露難色,霍北辰不會答應,覺得林寒的條件太苛刻。
“不用擔心,他會答應的,你只要告訴霍北辰,他活不過七天,只有我能救他,會乖乖來門口跪着的。” .??.
昨天通過霍北辰的氣色,林寒已發現端倪,對方是他敵人,沒有義務提醒。
“恐嚇對他不好使,萬一七天後活得好好的……”冷若水質疑道。
林寒搖了搖頭,“兩天內發病,七天後準備後事,把我的原話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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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預測發病時間?顯然,冷若不仍然不信,林寒的話她沒放在心上,她一夜沒怎麼睡,急需找地方補一覺,帶人走了。
醫館又恢復平靜,方浩軒像往常一樣來上班,基本上都是踩着點。
司徒空也來了,不是心甘情願,他是被女兒逼來的,司徒萱在家裡養傷。
“方少,你一定要守住門啊,千萬別放壞人進來。”
方浩笑了笑“恐怕有難度,剛纔聽我師祖說馮特使來過,另外,估計你還沒聽說,霍北辰身邊那個兇手,夜裡跳樓自殺了。”
司徒空身形一頓,喜形於色,“太好了!差點害死我女兒,死了活該!”
方浩軒乾咳一聲,輕聲道“死的很蹊蹺,有可能是我師祖乾的,不要往外說啊。”
司徒空不由望向林寒,他敢殺人?反正他是不信。
上午十點。
> 宋州機場,從出口走出三人,他們是一家三口,中年男人叫蘇耀賢,是蘇耀祖的親弟弟,蘇紫衣的小叔,女的是他妻子,染着黃毛,戴着耳釘的青年,是他們的兒子蘇飛騰。
“宋州還是老樣子,這些年沒一點變化,太落後了,媽,我可不想回來!”蘇飛騰掃視一眼,嫌棄的搖了搖頭。
“胡說什麼?老太太可承諾了,把耀祖集團總裁的位子給你做,這麼多年了,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咱家了。”蘇耀賢的妻子危貴榮寒着臉,“飛騰,你是海歸,在國外受到最優質的教育,論能力,飛揚和紫衣都不如你。”
“當然,像我這樣的高材生,國內找不到幾個,不過,我在國外習慣了,真不想回來!”蘇飛騰覺得宋州太小,施展不開。
“不要驕傲,飛揚現在是天南商會會長,管着上千人;前些日子,紫衣在與百川商貿的較量中大獲全勝,飛騰,你缺乏的是實戰經驗和社會閱歷。”蘇耀賢瞪了眼兒子訓斥道。
危貴榮卻不以爲然,“雖說紫衣有經商頭腦,但我聽說她得了種怪病,經常發作,萬一哪天出事了……”
“耀賢,關鍵時刻,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蘇耀賢不再說話,皺着眉似乎在考慮什麼。
“叔,嬸,飛騰,讓你們久等了。”
蘇紫衣遠遠的打着招呼朝三人走來。
危貴榮急忙迎上,換了一副笑容“紫衣,你怎能親自來接呢?身爲代理總裁,業務很忙吧。”
“你是我親嬸,一年回不來幾趟,無論什麼事都沒接你重要。”
蘇紫衣的熱情是真誠的,她沒意識到真正的危機悄然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