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個主意好,少爺很期待呢。”冷輝正要發怒,聽到月神的話,不由樂道,若真是如此的話,他倒不介意陪這個小妹妹先玩玩兒。
牧天對冷輝的話置若罔聞,制止了怒不可遏的刑難和月獨,愛憐般的撫了撫月神的腦袋,安慰道:“放心吧,哥保證他會爲剛纔的出言不遜付出百倍的代價。”
月神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美目中噙着委屈的淚水,得了牧天的安慰,“哇”的哭出聲,撲進他的懷中再也不肯動了,或許除了大哥月獨,只有這個懷抱能讓她幼小脆弱的心得到安慰。
冷輝怪笑一聲,對牧天這種類似的狠話早已聽的百遍,聽的多了也長出了免疫力,此刻毫不在意,帶着手下鑽入人羣中,頃刻間消失不見。
望着冷輝消失的背影,牧天嘴角涌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冷意,這個聒噪的東西,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難道真以爲虛無愁忌憚你身後的靠山,小爺也怕嗎?
幾次三番的羞辱小爺也就罷了,居然敢得寸進尺的招惹月神,這是爺無法容忍的,雖然不能殺你,但讓你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爺還是能夠辦到的。
到了這時,牧天沒了繼續當老師的心情,三人更沒聽下去的心情,無聊的觀看着場中的比賽,期待着儘快的結束。
比賽進行了十多場,玄院和地院的學生各有勝負,期間虛無愁的登臺無疑點燃了現場的氣氛,她倒也沒令觀衆們失望,以巨大的優勢橫掃對手,順利晉級。
月神對虛無愁可謂關注有加,當時聽到虛無愁自報家門,再也不願賴在牧天懷中,望着臺上英姿颯爽的虛無愁,杏眼中滿是敵意,小姑娘對當初在青藍學院發生的那一幕顯然久久不能釋懷。
而虛無愁在取勝的那一剎,似乎也感應到了臺下的那道目光,不由轉頭望來,眼中的不屑絲毫不加掩飾。
兩女隔空對峙,絲毫不讓,牧天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自己剛得罪了虛無愁,月神有好像火上澆油般,不由對着虛無愁歉意一笑,輕輕把月神攬在懷中,纔算化解了這次危機。
自虛無愁下臺之後,比賽似乎進入了一個真空期,地院中實力次一些的已經被先上臺的搶了個一乾二淨,餘下的那些在巔峰域君境界的學生可不是玄院中人可以挑戰的,既然明知是輸,何必自取其辱呢。
牧天等了半晌,也不見冷輝等人登場,心中不由嗤笑,冷輝的實力頂多算是中級域君巔峰,上臺挑戰無疑輸的機率大些,在這個緊要關口,他可不願成爲別人的笑柄。
鐵塔的身影從高空落下,朗聲問道:“還有學生要上臺嗎?沒有的話本次的玄院晉級賽就結束了。”眼角不由瞥向角落處的牧天,心中充滿了疑惑,以這個小傢伙的性子不可能放棄這次比賽啊,難道他真的因與冷輝的賭戰而保存實力?
牧天向着臺上的鐵塔笑了笑,道:“且慢!”
輕輕推開月神,腳下一動,衆人只感到眼前一花,似乎一陣清風吹過,牧天的身影倏地出現在擂臺上。
鐵塔眼瞳一凝,以他的眼力尚不能鎖定牧天的身法路線,只能靠着強大的神識才能勉強看的真切。心中不由劇震,這個小傢伙比三個月前又有了明顯的長進,若是給他足夠時間的話,何處纔是他的極限呢?
“規矩我就不贅述了吧?”望着這個讓他充滿期待的少年,鐵塔笑問道。
牧天微微點頭,苦笑道:“規矩倒是知道,不過實在抱歉,我忘了挑選對手,不知鐵塔老師可有地院的名單?”
他這也是無奈之舉,昨天挑選的那個對手已經被其他學生率先搶走了,而那張名單他大致瀏覽之後順手遞給了風憐兒並未帶在身上。
鐵塔腦中一陣暈眩,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也太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吧?擂臺賽可是關係到他的修煉進度,他居然到現在還沒選出對手,自己主持了多次的擂臺賽,像這種情況還是頭一遭。
牧天的這句無心之言頓時引爆了全場,知道他者認爲這是他自信的表現,臨時選擇對手,果然不是一般人敢於挑戰的;不知者認爲這是他在吸引眼球,妄自尊大,狂妄至極。
全場的注意力全都聚焦在擂臺上的牧天一人身上,這無疑讓作爲他對手的冷輝羨慕嫉妒恨,目露恥笑的望着臺上的牧天,狠聲道:“裝腔作勢,看你如何收場!”
所幸虛無愁在自己的比賽結束之後就已離場,如若不然被她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在心中一陣腹誹。
手掌一翻,一張名單出現在鐵塔手中,作爲主持,他肯定是要隨時帶着名單的。
牧天謝過之後伸手接過,見名單上備註實力爲君階高級以下的全部被劃掉,餘下學生的實力都是君階巔峰。
心中不由輕嘆一聲,原本不想這般高調,但現在想低調也不行了,反正等下還有跟冷輝等人的賭戰,就算想隱瞞實力也不可能,既然如此就先讓人見識一人小爺的強大吧!
看似無心,實則有意,隨手一點,淡淡笑道:“就他了。”
這個動作無疑被臺下的觀衆看的一清二楚,對手就這般定下了,這個傢伙是真的有真材實料還是在虛張聲勢?之前對他信任的學生此時也難免底氣不足,牧天表現的太過狂妄,冷傲,這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
鐵塔疑惑的順着牧天所指看去,這個小子看來是真的想要一戰成名了,不然也不會這般。
“小子牧天,對手爲地院的章表!”
話音未落,地院學生所在處頓時大噓了一聲,這小子果然夠膽,居然選擇章表作爲他的對手,要知道章表在地院中也是赫赫有名,他在域君巔峰已經停留了一年有餘,相信只要再給他半年時間,藉助地院中得天獨厚的修煉條件,突破到域皇應該不是難事。
而這個叫牧天的小子纔多大,實力能有多強?地院的學生望着牧天的眼中充滿了憐惜,好似在說:“小子,趕快回家洗洗睡吧,章表不是你能戰勝的。”
在衆人的吶喊聲中,章表凌空躍起數丈,穩穩的站在牧天的對面,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這個敢於挑戰自己的對手,眼中不免有些許的戲謔。
鐵塔暗歎一聲,牧天這次未免有些莽撞了,雖然三個月前就能夠戰勝虛無愁,但那時的虛無愁只是高級域君巔峰,跟章表差着整整一級,就算你小子有所提升,但也不可能勝得了已經停留這個層級許久的章表吧。
但衆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好出言提醒,只能期待這小子自信之餘,尚有底牌未能展現人前了。
朗喝一聲“開始”後,身影再次拔高,穩穩的靜止在半空之中。
牧天在選擇了對手之後就已經有了打算,不能掩飾就無需掩飾,不能再忍就無需再忍。
對面的章表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隱隱有種大家風範,站在那裡淵渟嶽峙,很騷包的等着牧天率先出手。
作爲挑戰者的一方,牧天當然如他所願,詭異身法再次展動,這次他沒有沿用自己一貫的打法用風刃試探,而是上來就發動強攻猛攻。
一瞬之間已經到了章表身前,在章表有些呆滯的眼神中,牧天冷然一笑,側身聳肩——“野蠻衝撞!”
這是繼撕裂之後,牧天所得獸印中威力最爲強大的域技,當初就是靠着這一招秒殺了傳奇傭兵團的高級域君的蘇格,而那是的牧天實力尚未突破到君階。
牧天的速度快如電閃,修煉了雷神一怒之後,這種極限速度再有突破,已經提高到一個令人生怖的層次。
章表雖然在牧天動的瞬間就心生感應,但感應和應變完全是兩碼事,此時牧天身上那股遠古兇獸般的氣息再次降臨,充斥在章表的腦際。
真的是未能做出絲毫的應變,牧天的肩膀狠狠撞擊在章表的胸膛之上。
“噼啪!”章表聽到胸口處傳來的肋骨斷裂的聲音,劇烈的痛楚頃刻間傳遍全身,一股涼意從腳底直接衝上心頭,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塞滿腦海。
章表應聲而起,身子劃過一道悽美的弧線,倒飛出去,鮮血不受控制的噴涌而出,灑滿擂臺。
牧天繼續加快原力的運轉,瘋狂的涌向肩膀處,腳下不停,身子緊靠章表掠去。
“啵!”一聲巨響,章表倒飛的身子率先撞到擂臺邊緣處的結界之上,兩相受力,再也不能硬抗,身子漸漸軟倒在地。
在章表充滿驚恐,迷茫,頹敗的眼中,牧天右手五指上誇張的指甲被無限的放大。
“撕裂!”牧天爲了把這種強勢達到最大化,不留絲毫的餘地,手指靜止在章表雙目一寸處,淡淡道:“你輸了。”
章表一動不敢動,沒有經過大腦,脫口而出道:“我輸了。”
聲音不大,但足以震徹全場寂靜無聲的觀衆,在章表親口說出那****恥辱的字眼後,全場衆人不自覺的乾嚥一口唾沫,章表就這般簡單,輕易的敗了?
衆人不敢相信現實,茫然的目露詢問的望向身邊的人,在看到同樣的表情後,他們終於確定,章表真的敗了。
章表敗了,敗的突兀,敗的極速,敗的肝腦塗地。
牧天緩緩收回手指,擡眼望向半空中的鐵塔,笑道:“鐵塔老師,可以宣佈結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