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塵逍遙是魔族,而你也正好重了魔隕焚天的詛咒,機緣巧合纔來到這裡。哇~好刺激啊!”
“………………”
面對林美嬌滿臉崇拜的神情,吳遲只是微微牽動嘴角,不再答話,否則這個小話嘮肯定是大吐口水,說自己怎麼怎麼鬱悶,什麼都沒有經歷過。不過,吳遲也並沒有說出自己擁有鬥系體質這件事情,本來也是,直到如今,他也沒有發現鬥系體質的天賦力量是什麼。不過很快,厲風,也就是大師兄接過話頭說道:“恐怕接下來的事情麻煩了。剛剛你看到的那個塵豐逆在利寶峰實力排行榜是位列第三,武念期五層的實力,天生極品水系體質,對於水的操控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疵瑕必報。你既然殺了他的弟弟,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你還是小心爲好。”
“這個我自然明白,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有疑問,這塵豐逆是不是以前也在鑑天峰混過。”吳遲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還是說了出來,畢竟明眼人都能感覺到,塵豐逆對於鑑天峰上的事物很熟悉。就連話語間也帶着與厲風相識的韻味。
誰知,一向快人快語的厲風此刻倒顯得有些遲疑,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沒錯,他是在鑑天峰上修行過,準確的說,他曾經是這裡的大師兄。”
“什麼?!!”草武者,土武者,吳遲,以及林美嬌均是吃驚的喊着,唯有風武者一臉平靜的翻着書,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只是厲風接下來的話,倒是讓他們幾個打消了疑惑。
“那個時候,我,老二,以及塵豐逆,是鑑天峰上唯有的三個弟子。不得不說,塵豐逆的天賦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排列在前的。這一點,即便是屬於特殊體質的我,也比不上。我還記得當師傅把我帶到這鑑天峰,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塵豐逆,那時候的他,遠沒有現在的囂張和傲氣,他很平靜。靜到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我只是偶爾聽師傅說,從先天期到武念期他只是用了一年的時間,這是一個什麼概念。不用我多說。只是到了武念期之後,塵豐逆的性格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變得囂張跋扈,變得抗命不尊,那個時候,老二也來了。他經常會拿着老二的眼睛開刷,甚至欺負。最後我看不下去了,和他大打出手,只不過當時我只是先天期,無論怎樣,都打不過他。後來師傅出面制止,卻不想塵豐逆竟然違抗師命,依然想要置我於死地。後來被師傅所擒,也就從此與鑑天峰恩斷義絕,我只是知道他去了利寶峰,卻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到他。”說到這裡,一向冰冷的厲風,竟露出一絲唏噓的表情。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聽出厲風對於當初的事情有所隱瞞,而且絕不會這麼簡單。不過哪個人沒有點兒秘密,也沒有人必要去刨根問底。只是心中不免有些感嘆,現在的對手竟然是曾經的大師兄,真是世事弄人。有的時候,世界就是這麼的小。總是在這樣或那樣的事情中,遇到曾經有着瓜葛的人。
wωω. ttka n. ¢〇 而且,從厲風的話語中,包括吳遲在內,都被深深的震驚着。有的人受天賦的限制,一生都止步於先天期。而塵豐逆竟然只用了一年,這絕對是驚世駭俗的。包括接連獲得機緣的吳遲,也不敢說自己能在一年之內將修爲提升到武念期。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大家先不要多做他想,只是老六,這段時間你多加小心,沒有事情就不要出去,小心塵豐逆會對你不利。另外,約鬥是在一個月之後,這段兒時間,大家就儘量提升一下修爲。剛纔師傅和我說,在這段兒時間,會將聚靈陣開啓。你們也知道咱們鑑天峰的家底,連續一個月的消耗,也可以成爲窮光蛋了。所以這段兒時間大家都不要閒着。尤其是老四和老五,你們兩個平常一個愛拍馬屁,一個愛玩,都老實一些。至少在我這裡,不想輸,也不能輸。所以,具體該如何做,你們看着辦吧。”說罷,直接化爲無形,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只是每個人都從厲風的眼神中發現了一抹堅決。看來他與塵豐逆的事情並不簡單。或者準確的說,是與利寶峰。
咻………………
風武者踏空而起,同樣消失。空地之上只留下吳遲幾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的這麼看着,誰都沒有說話。
終於,林美嬌最先打開平靜,黑色面紗下的櫻脣悄悄展動:“我們現在應該幹什麼。”
“誰知道,我會出去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你們繼續吧。我先回去準備一下。”吳遲慢悠悠的站起身,隨口說着。望着越漸泛白的天空,竟不知不覺過了一夜。不過先天期的修士,連續七八天不睡覺都沒有問題。所以此刻吳遲倒是很精神。隨意的揮了揮手,走出幾人的視野之中。
“呃…………我去看看我的花草。”這一身綠衣的草武者,也是急忙的幻化成一棵小草,墜入地面。
另一邊,土武者倒是沒有離去,反倒是一臉猥瑣的對着林美嬌笑道:“五師妹,你看就剩咱們兩個了,倒不如…………”
“滾!”林美嬌只是冰冷的迴應着一個字。
望着如流星一般消失的林美嬌,在這諾大的空地之上,唯有土武者悲傷的嚎叫在迴盪着:“天啊!!賜我一個妞兒吧!”
……………………
黎明之時,吳遲已是穿過層層樹林,走出鑑天峰所在的領域,身下的破空帆慢悠悠的漂浮前進。同海老那種揮手成雲的大神通相比,這破空帆的速度實在是讓人蛋疼。看來這一次去藏寶閣很有必要弄一件飛行靈寶。另外也要轉道去趟斷天峰,看一看海老以及韓月,這段兒時間都快忙的把她忘了。
不過還好,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有一個交通工具。快要晌午的時候,吳遲經過四下打聽,終於在一座山門前停步,望着用金色大字,鑲嵌在牌匾之上的藏寶閣三字。吳遲微微一笑,心中暗想:“總算是沒有找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