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師徒鬥法烏雞國妖僧

唐僧師徒站在雲中飛行,身邊白雲翻滾。

孫悟空:“師傅,取經路上遇到了不少妖精,讓師傅受盡了苦難。沒想到這次重遊故土,依然有那麼多的妖精。師傅這妖精咋就那麼多,打也打不完呢?”

唐僧:“世上人心險惡,爭名奪利,恩恩怨怨,累世不得脫離苦海,終日爲衣食而忙碌奔波。萬物山川精靈也是爲名爲利,西天取經一路之上,到處妖魔鬼怪,他們都是想吃了爲師,以求長生不老。”

豬八戒:“師傅,猴哥被佛祖封爲鬥戰勝佛,就是有再多的妖魔鬼怪,也不是猴哥的對手。”

唐僧:“佛祖封悟空爲鬥戰勝佛,是對悟空西天取經一路之上降妖伏魔,保護爲師的一種讚賞。佛祖本意卻是傳三藏真經,教化世人,搭救苦海衆生於苦難之中。”

孫悟空:“師傅,那苦海中的衆生怎樣才能脫離苦海呢?”

唐僧:“佛祖教化衆生,無非就是想讓苦海衆生知善棄惡,莫要再作惡禍害他人,世間惡人就如同妖魔鬼怪一樣,作惡禍害他人。佛祖慈悲教化、感化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再爲惡、脫離苦海。”

豬八戒:“師傅,不再爲惡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唐僧:“八戒,試想一下,要是天地世間沒有了惡人,也沒有了妖魔鬼怪。那會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豬八戒:“要是都不做惡了,那猴哥就沒用了。”

沙和尚:“師傅,要是大家都不作惡了,也就沒有妖魔鬼怪。那這世界就好像是處處極樂,到處祥和善良、美好世間。”

唐僧:“是的,佛祖本意就是教化、感化衆生,不再爲惡。”

孫悟空:“師傅,那他們爲什麼要作惡呢?”

唐僧:“這都是爲了名和利,各自的利益,你爭我奪所致。”

豬八戒:“那師傅,沒有了什麼名啊、利啊,比如說當官的、經商的、還有那做小買賣的,他們都沒有了名和利,那這世界會成爲什麼樣子?”

唐僧:“八戒,不是說讓他們沒有這,或者是那,而是說讓他們都去遵守一個道,一個規則,一個法,尊重他人。不能光爲了自己,而不顧他人的死活,強取豪奪,作世間的惡人。”

孫悟空:“那不就是不作惡嗎?”

唐僧:“是(嗯),不作惡、放下屠刀。”

豬八戒:“師傅,那他們怎樣不作惡呢?”

唐僧:“沒有傷人之意,沒有害人之心,世間恩恩怨怨,自有天地王法處置。”

豬八戒:“就是說讓大家都好好的。遵紀守法,好好做人。”

唐僧:“正是。”

孫悟空扭身往下面看,回頭說道:“師傅,你看我們到那兒了?”

唐僧低頭一看,見下面有一城鎮。

唐僧:“徒兒們,這裡好像是烏雞國。”

豬八戒:“師傅,那我們下去瞧瞧。”

……

烏雞國,在城門附近,唐僧師徒落了下了。

豬八戒:“師傅,我們進城去。先找一家客棧,我老豬美美的吃一頓,再好好的睡上一覺。”

孫悟空:“呆子,就知道吃和睡,你還會幹什麼?”

豬八戒:“我們都趕了半天的路了,我老豬雖然說不餓,可師傅早就餓壞了。對吧,師傅。”

唐僧:“我們行了半天的路,是有些餓了。悟空、八戒我們進城去找一家客棧好好的歇一歇。”

豬八戒:“師傅,咱們在這兒救過那個烏雞國的國王,說不定那國王知道我們來了,會好好的招待我們。”

孫悟空:“好吃懶坐的呆子。”

唐僧:“八戒,莫要向人家要這要那,我佛門弟子,行的是方便之舉、慈悲之懷,要是都和你一樣,都在家不出門了。”

豬八戒:“師傅,我們是救過那烏雞國的國王嗎?他們肯定會好好的招待我們的。”

唐僧一甩袖說道:“貪吃的呆子。”獨自一人往前走去。

豬八戒:“你們都說我是個好吃懶坐的呆子,我老豬比誰都聰明。難道你們就不吃不喝了嗎?”蹦的比誰都高。

沙和尚:“二師兄,我們快走吧。”

……

烏雞國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羣,進城出城。

唐僧師徒來到城門口,往城裡就走。

城門官看見,帶了兩個士兵過來。

城門官:“哎,幹什麼的?”攔住唐僧師徒。

唐僧:“我們是東土大唐的,這是我們的通關文牒。”

城門官歪着腦袋,說道:“東土大唐,……(接過文牒一看,滿臉陪笑)原來是大唐高僧來到,我們有失遠迎,還請包涵。”

唐僧:“不勞門官多禮。”

豬八戒:“我們還救過你們的國王呢?對我們是如此的不敬。”

唐僧:“八戒。”

城門官扭身對一士兵說道:“馬上去通報。”士兵:“是。”一溜煙的跑進城去。

城門官:“大唐聖僧,卑職這只是奉行公務,例行檢查。”

豬八戒:“還檢查個屁,快點請我們進城,找一家好一點的客棧歇歇腳。”

城門官:“是,是,卑職馬上爲各位聖僧安排。”

唐僧:“八戒。”

城門官:“幾位聖僧請。”

唐僧:“謝門官。”

唐僧師徒進城,城門官在後面跟隨。城內小商小販,商家店鋪,人來人往熱鬧繁華。

城門官:“幾位聖僧,請到我國驛站歇息。”

唐僧:“有勞城門官了。”

城門官:“不客氣,聖僧請。”

城門官一路迎請,豬八戒一路東張西看,饞的直流口水。烏雞國繁華熱鬧的街面。

驛站。

唐僧師徒來到。驛官過來熱情的迎接。

驛官:“幾位聖僧,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本官馬上爲各位聖僧安排住處。”

豬八戒:“哎,有什麼好吃的,我們都已經快餓昏了。”

驛官:“幾位聖僧請,本官馬上爲各位聖僧準備上等的美酒佳餚招待幾位。聖僧,請。”

唐僧:“有勞驛官費心了。”

驛官:“聖僧,請。”

唐僧:“謝驛官。”

唐僧師徒進入驛站。驛官安排酒飯招待,唐僧師徒吃喝。

王宮。

文武大臣站立兩旁。烏雞國國王坐在金鑾殿上,一太監稟報。

太監:“稟陛下,大唐東土的聖僧,目前就在我國驛官歇息。”

國王:“那個和尚?”

太監:“就是去西天取經的唐僧師徒。”

國王:“寡人的恩公到此,爲何不早說。”

太監:“奴才,剛得到的消息。”

國王:“寡人的恩公來了,快快去請他到寡人的王宮來。寡人要好好的答謝恩公。”

太監:“是,奴才這就去請唐僧師徒到此。”

國王:“慢,寡人要親自去請恩公到此。傳旨,擺駕驛站,寡人親自去請恩公到王宮來。”

衆大臣:“是,遵旨。”

……

驛站。

國王和滿朝文武來到。一聲高唱:“國王駕到。”

唐僧師徒聽見。

唐僧:“國王來了,徒兒們我們快出去迎接國王陛下。”

豬八戒:“看看,那國王聽說我們來了,馬上就來請師父。”

唐僧:“八戒,休得胡扯,我們快去迎接烏雞國國王陛下。”

孫悟空:“走,我們去看看去。”

……

唐僧師徒來到屋外。

烏雞國國王笑臉來到。

國王:“聖僧來到,爲何不到寡人的王宮裡去呢?”

唐僧:“我師徒,纔剛來到,準備明日前去王宮通知陛下。”

國王:“聖僧一路辛苦了,請到寡人的王宮裡去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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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不勞陛下費心。”

國王:“聖僧對寡人有恩,寡人理應如此。”

唐僧:“區區小事,何勞陛下大興場面。”

國王:“聖僧師徒搭救過寡人的性命,如同寡人的再生父母,寡人如若不然,何以報答聖僧師徒對寡人的救命之恩呢?聖僧請到寡人的王宮裡去安歇,讓寡人好好的報答聖僧的救命之恩。聖僧,請。”

唐僧:“謝陛下,我師徒恭敬不如從命。”

國王:“聖僧請。”

……

王宮。

烏雞國國王:“備筵,寡人於聖僧接風洗塵。”

太監:“是。”

酒席筵上。國王與唐僧師徒開懷暢飲,談笑風聲。

國王:“聖僧,寡人蒙你師徒搭救,才能起死回生。聖僧簡直就是寡人的再造父母,寡人忠心的感謝聖僧師徒四人。(說完跪地下拜)請受寡人一拜。”

唐僧忙站起來:“陛下,快起,貧僧受不起如此大禮。”

國王起來,說道:“聖僧,自你師徒西去取經,寡人是大興土木建造寺院,聘請四方高僧來寡人的烏雞國。三年前來了一位大德高僧,講經說法,使寡人茅塞頓開,深知生死之道,解脫之法,寡人封那高僧爲國師。寡人現在就請國師前來與聖僧相會。來人,去請國師前來赴宴。”

一旁太監:“是,陛下。”

國王:“聖僧,請。”請唐僧師徒吃菜。

唐僧:“謝,陛下。”

……

國師來到。

國師:“陛下,請貧僧前來,不知何事?”

國王:“國師,這是寡人的救命恩人,唐僧師徒。”

國師:“見過,聖僧。”

唐僧:“國師有禮。”

孫悟空在一旁火眼金睛觀看國師,見國師是一妖孽,一隻獅子。顯獅子影像。

孫悟空悄悄的對唐僧說道:“師傅,那國師是一隻獅子精。”

唐僧驚訝,故作鎮靜說道:“悟空,爲師該怎麼辦?”

孫悟空:“師傅,莫怕,且看那妖精說些什麼?”

國師:“聖僧於我王有恩,貧僧身爲國師理應答謝。”

唐僧:“國師免禮。”

國師:“聖僧,身爲佛門中人,可知我佛慈悲,搭救衆生之本意。”

唐僧:“知善惡根本,無名利色心。”

國師:“非也,佛祖本意乃是,看破紅塵,四大皆空,無善無惡,無是無非。”

唐僧:“同是世間輪迴迷人,怎能看破紅塵,四大皆空呢?”

國師:“聖僧,妄爲佛祖弟子。怎麼不知世間萬物,滄桑變化,生死輪迴又一生之理。”

唐僧:“國師明言。”

國師:“聖僧,千金萬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身埋黃土,一堆枯骨。此爲萬物皆空,名利色心到頭來終是化爲虛有。”

唐僧:“那貧僧說的知善惡根本,無名利色心,有何不是?”

國師:“聖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唐僧:“國師請講。”

國師:“聖僧,只知無惡,卻不只無善,只知無非卻不知無是。只知世間萬物根本之法,卻不知萬物虛空,是是非非,幻海一影。”

豬八戒:“國師,何謂萬物虛空,幻海一影。”

國師:“聖僧,幻海一影,猶如遊戲人生,皆爲戲中人物,是與非皆是世人所言。聖僧只知有緣,卻不知無緣。有緣恩怨起,無緣不相識,有與無皆爲一念。”

唐僧:“國師所言正是,可卻與教化教衆生差之遠矣。佛祖慈悲教化衆生,怎生言無?”

國師:“斷絕一切慾望、名利色心。即爲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唐僧:“佛祖釋迦曾言,無人相無我相無衆生壽者相,纔是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國師怎言斷絕一切慾望。”

國師:“本爲一理。”

唐僧:“何謂一理?”

國師:“世人只知有恩怨,卻不知原本無恩怨,只知爭名逐利,卻不知名利皆人爲,天地萬法皆無之理。”

唐僧:“天地萬法怎敢無。”

孫悟空聽到此就惱火了,掏出金箍棒說道:“好你個妖孽,欺騙了(le)師傅,怎能欺騙了(liao)俺老孫,我把你這妖精好打。”

一金箍棒打下,國師遁空就跑,孫悟空隨後跟隨。

國王一看國師會飛行。

國王:“聖僧,寡人怎麼又遇到一個妖孽。多虧聖僧及時到來,要不然寡人又要遭難了。”

唐僧:“陛下,莫要害怕,悟空甚有些本事,定能降伏那妖怪。”

……

孫悟空在後追趕那妖怪,妖怪回身與悟空大戰,雲中飛來飛去,一場好戰。

妖怪漸漸的不是悟空對手,往南飛去,悟空在後緊緊跟隨。

孫悟空:“哪裡走?”

那妖怪一路跑到南海觀音菩薩的座前,觀音菩薩和二弟子正在此,閉目打坐。妖怪來到,跪在觀音菩薩面前。

妖怪(獅精):“觀音菩薩救我。”

觀音菩薩睜開眼,正要說話。悟空趕來。

孫悟空:“好你個妖怪,俺老孫正想找菩薩捉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菩薩快捉住那個妖怪。”

觀音菩薩:“悟空,且慢。且聽我一言。”

妖怪:“菩薩救我。”

觀音菩薩:“悟空,你可知他是何人?”

孫悟空:“他是一隻獅子精,在那兒糊弄我師父呢?”

觀音菩薩:“他有何不是之處。”

孫悟空:“菩薩,俺老孫是一粗人,不知他和師傅在談論些什麼?只知道他是一隻獅子精。”

觀音菩薩:“悟空,虧你火眼金睛,看出他的本相。”

孫悟空:“菩薩過獎了。”

觀音菩薩:“悟空,他和你師父所講的都是佛祖本意。只不過世人身處迷海只能知道你師父所講的知善惡根本、無名利色心,遵守天地王法。而他所講的,不是你們凡人聽得的,無是無非、無善無惡,乃是佛祖教化我等的法語,生起慈悲之心,不被世俗沾染本性。所聽的人不同,所講的法不同。我等菩薩脫離苦海,修成正果,慈悲搭救世人,可終究是個外人,不染紅塵你可明白。”

孫悟空:“菩薩,俺老孫愚笨不知你這些,只知道打妖怪。”

觀音菩薩:“悟空,你可知他原本是何人?”

孫悟空:“他是個妖精。”

觀音菩薩:“他原本是文殊菩薩的坐騎,你師徒西天取經之時,他在烏雞國害了那國王的性命,你師徒搭救了那國王,文殊菩薩收伏那妖怪。那妖怪聽從文殊菩薩的教誨,此番重去烏雞國講經說法,償還以前的罪孽。卻被你一棒給打到我這裡來了。”

孫悟空:“菩薩,佛祖封我爲鬥戰勝佛,俺老孫只知道打妖怪,不管那麼些。”

觀音菩薩:“只要他不作惡,你就不能打他。”

孫悟空:“妖怪就是妖怪,還分做不做惡……菩薩,妖怪都是惡的,要不他們怎麼是妖怪呢?”

觀音菩薩:“悟空,得饒人時且饒人,看在我的薄面上就饒了他吧。”

孫悟空:“妖怪,下回俺老孫遇到你,還打你。這回先饒了你。菩薩俺老孫回去找師傅去了。”

……

孫悟空回到烏雞國,告知了師傅和那國王。

國王:“多謝聖僧再次救命之恩。”

唐僧:“陛下,不必多禮。陛下,菩薩教我師徒四人重遊故土,教化衆生。陛下,貧僧今日就告辭陛下,繼續重遊西天取經之路。”

國王:“聖僧,重遊回來時,再來寡人的烏雞國。”

唐僧:“陛下,貧僧會來的。陛下,貧僧告辭了。”

師徒四人飛上雲霄,離開了烏雞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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