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密會佳人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透了,週二寶藉口去看望鄉鄰要出門,蘇美看他迫不及待,便知沒什麼好事,也提出告辭,讓他送一程。

週二寶暗自叫苦,卻沒理由推辭,只好拿着電筒跟在蘇美身後。

走到蘇美家,他說不進去了,蘇美便拉他,他站住不動,心裡煩死了。

大家在一起玩玩,你情我願,我又不是你老公,幹嘛上盤牀就把我釘死啦?

蘇美很不解,你急着去找女人,我不是女人嗎,何況我又沒生過孩子,比紀家妹那公共茅房不更乾淨清爽嗎?

她湊臉過去想親週二寶,他扭過頭,她又伸手去摸他的下面,空蕩蕩的,便知道今晚沒她啥事了,咬着牙說:“留住你人也留不住你心,你走吧——今後別踏進我屋了!”說完,把頭扭一邊,淚水卻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週二寶看見她真傷了心,心裡也不好受,想這麼多年她對自已的好,非任何女人可比,但想到若勸解,這一個晚上就搭進去了,狠狠心,說:“你可能想多了,我發誓,不是去找你現在腦子裡想的人。”轉身走了。

蘇美聽他離開自已不是去找紀家妹,一下寬慰了許多。

但還是不放心,回家拿了電筒,摸黑朝小賣部走。

遠遠便看見燈火通明,有幾桌老人在打牌,紀家妹提着水瓶來回斟茶,懸着的心便落到實處,只是腦海裡的疑團卻越來越大:黑燈瞎火的,村上的男人都出外打工去了,這二寶會摸到哪家去呢?

山路上,週二寶摔了幾跤,這夜晚的山路不同於白天,怪石嶙峋,樹葉嗚嗚作響,像躲藏着千軍萬馬,又似鬼蜮憧憧,他好幾次想打退堂鼓——怕柳詩霞不開門,怕柳詩霞抱着孩子待客,結果白忙活一晚上。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摸近柳詩霞家的院子,看見她的身影在二樓窗裡晃動,他的心一下明亮起來,終於明白自已來的目的——夢寐以求,不就是想知道富家女的滋味嗎?

正要撥打電話,院子裡的大黃狗忽然狂吠起來,它一領頭,遠處的狗應聲而起。

嚇得週二寶立即躲在樹後。

留守婦女門前是非多,這讓人撞見,百口莫辯啊!

柳詩霞聽見狗吠,一下慌神了。

這週二寶真是色膽包天,摸黑竟然上來啦,待會兒我該怎麼辦呢?容不得多想,她迅速叫住狗,站在院子裡向外張望時,就看見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鐵門前,臉上掛了彩,像剛從前線潰敗下來的殘兵,一股溫暖霎時從心裡瀰漫全身。

女人感動的口子一開,男人的好事自然來。

柳詩霞端來熱水讓他洗臉,又找了一件乾淨衣服給他換了,立即一個清朗的帥小夥站在了面前,這變化令她有點不知所措。

這之前,她從沒有注意到,黝黑的臉,噴着**的眼,其實更令女人心動。

柳詩霞的緊張也傳給了週二寶,一時竟然忘了深夜造訪的目的。

她還是下午那身連衣裙,勾魂的桃花眼、渾圓的胸、白皙的胳膊,無一處不散發着撩人的氣息,但是脖子上多了一條上好的玉佩,顯得迷人而高貴。

也令他不敢造次。

還是當小人好呀,撲上去就索吻,哪怕開始被拒絕,三分鐘後就讓她身子發軟,你想離開她還攥住不放。

這當君子多累呀,得端起,說着無關痛癢的屁話,腦子裡卻想着啥時候撩開她的裙子。

週二寶嗓子發乾,說:“有酒沒有?”

“有,”柳詩霞如夢方醒,也有了喝酒的衝動,“還有中午的啤酒,我凍起在。”

“我想喝白酒。”

“那我去找一下,我記得我爸還藏得有好酒。”

“好酒就算了,有60°的老白乾最好。”

柳詩霞沒聽他的,翻了半天,才從碗櫃裡翻出大半瓶茅臺。

這週二寶一見,眼珠子快掉出來了,擰開蓋“咕咚咕咚”先仰脖灌了三大口,才悠悠的吐出一串香氣。

還是白酒好啊,一個人的時候陪你,見到女人的時候給你壯膽。

其實,他這幾年在城裡打拼,什麼人沒見過、什麼苦沒吃過?也算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了,不過兜裡沒錢,遇見漂亮的女人和有錢人,仍然心裡發怵,話也不會說,路也不會走了。

這次回鄉,紀家妹和蘇美用美貌與,多少治癒了他的軟腳病,但面對有財有貌的柳詩霞,雖然有同窗之誼,依然底氣不足——所以得靠酒精壯行。

說來也怪,幾杯酒下肚,隨着酒精在血液裡蔓延,週二寶的自信又寫在了臉上。他居然拿柳詩霞的家事說事了,“我聽說你的老公在深圳,你爲什麼不去投靠他呢?”

他知道,要把柳詩霞搞到手,先得了解人家夫妻之間的關係,蒼蠅都叮不進無縫的蛋三。

“他啊?說起來就是一肚子氣!結婚那陣,他說自已是做大事的料,硬把鎮上的工作辭掉,我爸給他了10萬塊做生意,結果做鋼材鋼材虧,倒水泥水泥虧,走私手機還被抓了,現在落到看賭場當馬仔的地步,你說我怎麼去投靠他?”

乖乖,10萬塊,她老爸真是一個貪官啊!我要有這10萬,又守着這麼如花似玉的嬌娘,那裡還需要去外面當攪拌工嘛。

那男人真他媽走背運!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既然他靠不住,那你爲什麼不跟他離婚呢?”

“唉,這事我不是沒考慮過,爲孩子唄,怕他今後學壞。何況,離婚的女人,哪能那麼容易找個好男人呢。”說這話時,她眼裡充滿了迷茫,楚楚憐人。

像一陣夜風,刮過他的心上,令他好生心疼。

他想抓住她白嫩的手,握在掌心給她力量和溫暖,又怕時機不當惹來惱怒,便挑逗說:“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嗎?用城裡人的話說,就是資產閒置、設備Lang費、折起舊來還越老越不值錢。”

來了唄,難怪妹妹說男人都是一根筋的牛,瞧不得一叢嫩草,否則便直奔而去。

柳詩霞聽懂了他的意思,不過沒生氣,反而裝糊塗的問:“那依你的意見,我要怎麼做纔算沒Lang費呢?”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看着她被酒精和**燒紅的身體,週二寶的嗓子又開始發乾,他艱難地說:“你把燈關了,我就告訴你。”

“不嘛,都怪你,讓人家喝那麼多酒,人家的身子動不了啦。”她上面發嗲,下面有意無意的隨着音調的起伏,用膝蓋摩擦着他的腿。

完了,這就像點燃的導火索,燒得他快爆炸了。

不,他已經爆炸了——說是遲那時快,只見人影一閃,二寶已經跳到她身後,俯身摟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