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今天是總經理生日，你怎麼沒告訴我呀。”燕子撲閃着大眼，嘴上是意外的，心裡是高興的。

“要是告訴你了，今天把你請不到這兒來啊，那不直接是我們公司的損失麼？”那面試官說這話是有層意思的，他這時嘿嘿笑幾聲，使了個眼色給燕子，他在指桌上坐着的還對燕子瞟眼睛的男賓客們。

“什麼損失？”燕子緊跟着問。其實她還真沒聽懂面試官說的是什麼損失。

“我是說我們公司裡藏着奇珍異寶，而不對外顯露，那怎麼能讓別的公司對我們有敬慕之意呢，燕子你說對不對？”他想燕子也不會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燕子看他只是在說自己的美貌，就直接問：“總經理的生日，爲什麼沒看到他的家人呢？”

面試官一聽，臉上更高興了。忙說：“總經理現在是單身哦。”還把最後一個字音拖的老長，還特意留意了燕子的神情。燕子只是在等他繼續說下去，對這句話根本都還沒起什麼反應，燕子想知道的更像是總經理爲什麼在今天是一個人。

面試官接着解釋說：“我們總經理離婚10年了。剛離婚那會他挨的可苦了。雖然是總經理，見過的女人應該不少，但我們就沒見他這麼癡情的愛家的，那會他恨他的妻子啊，都是那女人日子過了大半輩子，也沒受過窮，也許是豐裕的日子過慣了，就更崇尚思想上的享受了，她就對我們總經理說，她跟他過了半輩子，她也沒找着她心裡的愛，她要在她有生之年去尋她心裡那塊荒着的真愛。”

言下之意就是說一個愛家的好男人被一時發瘋的女人給拋棄了，或者說一同患難的夫妻在一起熬了半輩子，某一天那女人居然說她根本不愛這個男人，這在任何一段婚姻裡都是難以想象的，對一個男人來說，打擊是夠重的，而又在一個盡心盡責的有金錢有事業有地位的男人身上，這好像是夠痛苦的，重要的是他還不缺女人，卻被同牀共枕的妻子欺騙，燕子深深的望了一眼正跟賓客們在熱鬧中舉杯暢飲的總經理。

面試官觀察着神情專注的燕子，他看到她眼睛看了總經理一眼，又接着說下去，“總經理做了一件所有男人都佩服的事，他沒追究他妻子這荒唐的藉口從何而來，他沒有惱怒沒問原因就這樣放他妻子走了。打那以後我們總經理就特恨女人，笑着說女人是這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動物，他也再沒碰過女人，你說這樣的男人絕不絕？”

燕子若有所思的點了幾下頭，驚訝的沒說出話來，半晌才問：“那後來呢？”

“後來啊，直到有一天，總經理在他辦公室看見了新來的文員。”

燕子一聽心有些驚。臉上騰地紅了。眼睛就不敢望着正講話的面試官了。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總經理。總經理還是和着圍到他身邊的賓客們高興的飲着酒，大有一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架勢，他們喝的很熱鬧，總經理的臉上和樂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他曾經受過那樣的傷害。

面試官看燕子動情的兩顆眼珠子下又突然多了一朵嬌羞的雲，浮在年輕的臉頰上。他心裡實在是高興的很。纔沒打趣燕子，照直說：“那是在3年前，我們公司來了一個應聘總經理文員的女子，她一頭飄逸的長髮長至腰間，兩隻眼睛像兩汪清泉一樣明淨，瘦弱的身材就像風裡孤獨的樹枝。”燕子看面試官如此陶醉的形容那女子，又趕緊問：“後來她跟總理怎樣認識的，總經理有多喜歡她？”

“看來你還不笨”面試官臉上浮過一抹笑繼續說，“總經理是在他的辦公室看到這位女子的，當時她正在用水澆灌窗臺上的綠色植物。連總經理進屋她也沒發覺，總經理卻被她那專注的神情吸引了。也許總經理那天看到的是一個懂得愛懂得生活的女子。日子久了，總經理越發被她的清麗脫俗，真摯善良所動，我們的總經理就這樣在感情上開始接受了自離婚後的第一個女人。”

“那他們現在？”

面試官舒了口氣，又接着說：“女孩後來被家裡逼着結婚，嫁在老家河南了。她和總經理的事，由於總經理一邊遲遲沒給態度，她父母那邊又逼的緊。這段感情纔算結束。女孩走的那天早上硬抱着總經理哭了3個小時。呵呵，你說，夠難忘吧。後來大夥猜測說總經理還惦記着那個女孩，但具體的誰知道呢。”

燕子好像忽然纔想起，公司裡的領導了，爲什麼要給她一個新來的小輩講這麼多呢。於是她猜測十有是跟自己今天赴這門生日宴有關。剛纔聽面試官講了那麼多，氣氛都講沉了，於是她笑着說：“那我今天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