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寶聽着母親講鄉村豔事下酒,同父親你一杯我一杯的幹着,半斤包穀酒下肚,周身熱哄哄的,正苦於有想法沒辦法的憋曲,忽然大門洞開,一股夜來香先至,接着紀家妹穿着牛仔短褲,白襯衣在腰上拴個結的邁進來,令她曲線柔美的身子活力四射,讓他無處安放的燥熱頓時有了奔頭。
依他的本意,拔腿便要隨着紀家妹粉白的長腿循香而去,看見兩位高堂都望着自已,又察覺有些失態,忙拉過凳子讓紀家妹坐。好在紀家妹沒坐下的意思,似乎比他還心急,說:“我鍋裡還燒着菜,怕回去遲了失火。”
二寶媽似乎看出了兩個年輕人的心思,解圍說:“你快去吧,別讓家妹久等了,我跟你爸等一會就先睡了,門給你留着。”言下之意別惦記我們,你盡情撒歡去吧。
這年頭,做母親的對兒子要求不高,只要別每天帶一個女人回家,或者帶回家一個女人,後面跟着三個流鼻涕的小孩就行。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這裡有一段插曲,二寶媽是心裡裝不下話的人,父子的酒剛斟滿,她就對兒子說出了一件及其殘酷的事情。
什麼事情呢?就是二寶回鄉找媳婦的願望泡湯了。
因爲四鄰八村但凡十六歲以上的姑娘,不是在外打工,就是在外讀書,留下的女人多的是,但不是人家的媳婦,就是被人家休掉的媳婦,還有便是男人在外病死的、挖煤窯砸死的、過馬路被汽車撞死的寡婦,都還拖兒帶女。
話說完,望着二寶青春疙瘩比愁雲還密佈的臉,爲媽的好一陣心疼。這孩子受苦啦,從小缺鈣,長大缺愛——老這麼憋着,別給周家憋出一個強姦犯啊!
所以看見紀家妹進院門,眼裡閃動着餓狼般的綠光,立即順水人情的把羊推進狼的懷抱。
那一刻,她心裡的快慰不亞於週二寶。
紀家妹的屋是一排三間的平房,被一個院落圍着,收拾得像她的主人一樣乾淨。客廳的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付碗筷,一盤老臘肉,一盤炒花生米,盆子盛着的青筍燒野雞還冒着熱氣。
看着眼前這一切,週二寶心裡不由得伸出大拇指,這個紀家妹對自已的魅力真自信呀——她就只打算請我一人,她還真掐準了我一請準來。
這是一個春風沉醉的夜晚,紀家妹打橫與週二寶坐下,擰開一瓶白酒給兩人斟上。
屋外求偶的蟲子彷彿也知道要發生什麼大事,突然停止了鳴叫。
屋裡寂靜的能聽見自已突突的心跳,這寂靜很可怕,竟然讓兩個男女不自在起來。
“聽說你這次回來想討個老婆?”還是紀家妹率先打破沉默。這個偏僻的小村已經很久沒有壯年男人上山來了,她得抓住機會。
“按理說,找個女人結婚還是容易,但我傻唄,想找一個可以讓我愛一生的女人——難呀。”
想到自已28歲還孑然一身,在農村早被打入剩男的行列,週二寶有些尷尬。雖然心理有準備,對昔日的班花居然瞭解自已的動向,仍然有些詫異。
難怪人家說農村的小賣部就是情報站,看來此話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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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啥難呀?當年若不是你家拿不出讀大學的錢,你還不早碩士、博士讀得不愛啦,說不定還勇士、壯士、烈士的拿了一系列學位呢。”果不其然,鎮上的形象大使嘴功一流。
可能她那方面的嘴功也差不到哪去吧!
週二寶頓時滿臉笑意,眼中也只有這個鎮上第一美人的存在:“你不知道城裡的女人多現實,聽你是窮人,比聽到你是豬流感溜得還快——倘若她們有你一半好,我的小兒子都打醬油啦。”
家妹面色一紅,道不盡的嬌羞,說不盡的溫柔,“聽說大城市裡除了藥店,就是銀行多了。城裡人把感情也當儲蓄計算,存得多才用得多,如果是負數,不打光棍也勝似光棍了。二寶,給老同學透個底,你爲了心愛的存了多少?”
“少說一個億吧。”週二寶說出精子數,笑了。眼睛卻從家妹的小蠻腰滑到她的腿上,他第一次發現,有着修長腿的女子穿牛仔短褲,那種剛柔兼蓄的效果,竟然比穿長褲性感多了。
家妹嬌媚的一笑,嬌聲說:“二寶,你好壞呀,又逗人家玩。”眼中卻是不加掩藏的,還有幾分努力剋制的迫不及待。這怎麼能怪得了她呢,男人這一去經年,把如花似玉的她扔在寂寞的夜晚,任青春白白流去,眼前野牛般壯實的男子,如此溫順的坐在那,滿眼滿臉都是對她的欣賞和渴望,她又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兩尺,一尺,一釐米,彷彿有種無形的磁力,兩張嘴脣剛要壓在一起,院外突然響起叫門聲,“家妹,家妹,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