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魂暗罵變態,低聲斥責道:“喂,混蛋晴朗,被羣狼矚目,你還很開心,對吧?”
鳳晴朗叫冤道:“喂,星魂,你這樣說我就不開心了,我問你,你身上有帶錢嗎?”
南星魂無奈道:“沒有,昨天打鬥的時候,我的包袱掉了。”
鳳晴朗道:“那就對了。我本來還想施展我風華絕代的魅力,去免掉那進城費呢,幸好人家看我漂亮,也沒好意思向我收,嘿嘿……”
南星魂受不了鳳晴朗那得意洋洋的風騷勁,低聲道:“請直接說重點”
鳳晴朗道:“既然沒錢,那我們怎麼吃飯,怎麼住店?剛纔在城外,我叫你下手找些弱者打劫,反正來這裡的也沒幾個好人,可你偏偏不於……那麼,就只能靠我的傾世容顏了……”
南星魂咬牙切齒的重複:“請直接說重點”
鳳晴朗道:“嗯,要吃霸王餐的話,我們的拳頭可太小了……所以,我只能犧牲色相了……一會必定有人向我搭訕,敢向我這個級別美女搭訕的人,肯定身上有幾個臭錢,嘿,你懂了嗎?”
南星魂懂了,她翻了翻白眼,只覺每次應該是更瞭解鳳晴朗的時候,都會忽然醒悟,從前對他的認識,還是太過膚淺了……
進城主於道路邊最大的酒樓,靠窗最大的包廂中,環桌而坐的衆人,幾乎人人正襟危坐,規矩得就像在最嚴厲教師所在的課堂,而不是在飯局中。
只有一人是與衆不同,他獨自倚窗而坐,容貌極爲美麗,美得讓你一時間,也難以分辨他到底是男是女,尤其他還一襲粉紅配搭翠綠的衣衫,豔麗而華美,只有在細看之下,發現他其實有喉結,還有他發出的聲音,完全是一把成年男子的聲音時,你方可肯定,他其實是個男人。
這樣一個奇特的男人,就像一個極爲落寞的吟遊詩人,落魄天涯,正倚在窗沿,靜思往事……偏偏,他卻是這羣人的頭目,而這羣人,隨便一個在阿蘭斯,也同樣是名動一方的大人物。
這個男人叫劃月,迪王朝劃月軍團的軍團長,阿蘭斯未來百年最強者的候選人,裡依諾面最有力的競爭者
在他身邊,那位女情報官仍在彙報着:“……根據種種蛛絲馬跡,我們很有理由懷疑,東帝天很可能就在這一區,並在找尋着什麼,嫌疑座標如下……
情報官微微低頭的角度,恰恰就能看到劃月手中那隻看似最普通不過的家貓,所有人都知道它叫臥臥,極得劃月寵愛,好像劃月登上時代的舞臺時,他手中就有這麼一隻貓,然後他現在權傾一方,名動天下,身邊依然是那一隻貓
彷彿是感覺到情報官的注視,那叫臥臥的貓本來微眯着的眼,忽然張開,斜瞥了情報官一眼,極爲人性化,彷彿寫着不滿與鄙視,女情報官慌忙將眼睛移開,任誰都知道劃月極爲喜怒不定,如果因爲一隻貓而死於非命,那未免也太冤了……
恰好視線上移,剛好看到劃月正怔怔看着窗外某處,貌似已經癡了,根本就不知道情報官在說什麼,情報官不禁順着對方視線看去,便看到了一個女扮男裝、卻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和一個普通的四眼妹,正漫步在大街上,而大街兩邊,似乎行人的動作都緩慢了下來,很多人都在駐目她們。
情報官將視線移回到劃月臉上,只覺自己的上司雙眼越來越亮,知道對方的老毛病又犯了,就不知道這次的情緣又能維持多久了……
劃月就像知道自己的情報官看出點什麼了,輕笑道:“簫音,你看如何?
那叫簫音的女情報官只好踏前一步,再次細看大街上那紅顏,正容應道:“是大人喜歡的類型。”
劃月撫掌道:“你家大人也是這麼想的”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從窗沿邊躍出,只是一閃身,已落到大街上,恰好來到鳳晴朗和南星魂身前,順道還一腳踢開原先企圖站在這個位置的一個大漢,那是無罪城某個勢力的老大,本來差點成爲第一個搭訕者。
那大漢被踢飛到一邊,爬起來正待發作,但看清那襲粉紅翠綠的長衫時,馬上就陰着臉轉身離去,這人實力如何不知道,只知道他身邊某個手下,一根手指就擊敗了這座無罪城的城主。
劃月很是風度翩翩的躬身一禮,鳳晴朗無需特別僞裝,也有點“花容失色”了,他是想釣凱子,可是沒想到釣來這麼大一條,該死的,那是劃月,貨真價實的絕世強者迪王朝未來守護者的有力競爭者如今剛過而立之年,勉強算是他們那一代人,如果說這又是一個羣星閃耀的時代,那麼這個劃月就是最早躍上夜空的星辰之一
劃月尚未開聲,那隻叫臥臥的家貓,一臉人性化的衝着他們長長“喵”了一聲,南星魂真有錯覺,那是一個小流氓在衝着他們吹着口哨。
劃月輕輕撫了一下那家貓,低斥道:“臥臥,不許沒禮貌。”
臥臥仰起頭,一臉的委屈。
鳳晴朗心道,你們也知道自己沒禮貌吧,那就趕緊消失吧劃月大人,以我如今的狀態,我可惹不起你我知道你是個顏控,歷來愛美色,可你別找我啊,我們性別相同……
他心中罵罵咧咧的時候,劃月深深看向自己,正容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天上的白雲可共作證,你畢生都將銘記今天,因爲你在今天,遇見了我”
鳳晴朗輕咳一聲,苦笑道:“嗯,我會盡量記住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能否讓讓,我們還得趕路呢?”
劃月面有難色道:“既然緣分讓我們遇見,那豈能輕易錯過呢?這位美麗的小姐,我真誠的請求你,希望你能給我一頓飯的時間,如果你確實嫌棄我舉止粗鄙,我願意爲你讓開前方的路……但這一頓飯,可以令我到老了,也能撫心自問,對得起這份緣分,爲這樣的遇見努力過。”
鳳晴朗可是知道這位劃月閣下的作風,死皮賴臉起來就像他手中那隻無賴的貓,他苦惱的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帶路,吃飯,反正老孃也餓了。”
劃月眼睛不禁一亮,只覺得這位絕色,沒有半點矯揉造作,似乎和自己之前遇到過的,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