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似乎大白了。
周鬱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可是她那突然的失落,又從何而來?
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已一定是感觀出錯了,怎麼會有失落呢?
不過,凌晨說這屋子裡安了監視器,她不禁懷疑的四下打量,很好奇這東西藏在了什麼位置,更好奇凌晨怎麼敢這麼大方的把這事兒說破,要是被另一方的老佛爺聽到,怎麼辦?
黑暗中,凌晨看着周鬱當真轉着腦袋在別墅裡認真的尋找起來,目光透着狡黠,痞痞的笑了:“我把她收音的設備破壞了。”
他說他做壞事的樣子,像個頑皮的孩子,揚着下頜帶着點得意洋洋的味道,與平時的形象判若兩人。
即便屋子裡黑,可是兩人離的近,周鬱的腦袋又是仰着,一雙瞳仁幾乎分秒不差的把資本家的表情收斂個正着,“你就不怕老佛爺罵你?”
玩心頓起,周鬱也學着他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用一隻手遮着半邊嘴巴,然後噙着笑小聲嘀咕着。
“那還不簡單,到時候就說她淘的是地攤貨,不經用唄。”
這藉口,也是夠醉人的,堂堂凌家大房夫人,竟然淘弄地攤貨來偵察兒子,怎麼聽,怎麼扯蛋。
周鬱撇了撇嘴,清了清嗓子,學着果淑慧的口吻哼一聲,“少埋汰老孃的專業水準,那都是國際超一流的貨。”
“超一流的地攤貨。”凌晨到沒因爲周鬱扮果淑慧白臉,配合着接自已的臺詞。
周鬱知道資本家嘴皮子厲害,這樣的脣槍舌戰,她壓根就不是對手,更何況,她也不好意思總用果淑慧的腔調說話,感覺像是她佔了資本家多大便宜似的。
見好就收,她從資本家的手裡拿過火機,彈開上面的鉑金蓋,啪的一聲點亮的火苗,光亮雖淺,卻足夠照亮她走到餐桌的路。
燭臺擺在餐桌中間,周鬱頗有耐心的一顆一顆點燃,等到火機點燃全部蠟燭的時候,外殼已經開始燙手了。
“呼,終於點完了。”
周鬱把火機扔到桌上的時候,連忙吹起了手指,小心的看着上面有沒有被燙出水泡。
凌晨無語的看着周鬱的舉動,只覺得這姑娘腦袋遲鈍起來,真是讓人擔心,怎麼會笨到這種地步,難道就不知道拿着燭臺上的蠟燭,一個一個去點嗎?
智商不在同一條線上的兩個人顯然面對晚餐的態度也是不一樣的。
周鬱對於眼前已經變的溫熱的美食表示遺憾,“這個湯,要是燙嘴的時候喝就好了。”
“你確定在它進入你的腸道之前,你的舌頭還有分辨味覺的功能?”
周鬱:“……”
燭光晚餐自然少不了美酒,情侶之間又以紅酒最爲得宜,凌晨今天晚上很紳士的給周鬱倒了半杯紅酒,她也沒拒絕。
有人說,酒量取決於心情。
心情好的時候,千杯不醉,心情不好,或許半杯就倒。
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景緻太過醉人,還是氛圍很讓人沉醉,明明誰也沒有拼着誰喝,可是一瓶紅酒很快就見了底,隨後,凌晨又拿上了第二瓶。
周鬱的酒品很好,酒量也不錯。
第三瓶紅酒開啓的時候,她臉頰雖泛了紅潮,眼裡卻晶亮的不見醉意。
“這個酒,好好喝,比那個什麼拉斐強多了。”
又喝了一杯,周鬱留戀不捨的舔了舔嘴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凌晨還真沒跟周鬱這麼喝過酒,今天晚上到是開了眼界,三瓶紅酒他喝了差不多一瓶多一點,可週鬱分攤的一點不比他少,這會兒說話還能條理清晰,甚至意猶未盡的眼神表達的也分毫不亂,顯然,她的酒量,還沒到底。
眸光一轉,他不動聲色的給她添杯,像是隨意話着家常一般,“喝過拉斐?”
周鬱笑看着杯中又多了紅色的液體,滿意的端着杯壁緩緩的向着嘴裡傾倒,心裡感慨着資本家的生活就是豪奢啊,這種市面上找不到的絕版酒,竟然在資本家這裡一拿就是三瓶,而她,竟然獨獨喝了一瓶半,說出去,指不定讓那些紅酒愛好者想要撞破頭呢。
哎,暴殄天物啊!
周鬱還能清醒的慨嘆自已不知珍惜,幾瓶好酒,就這麼豪奢的喝了進去。
心情不錯,酒意微醺,她笑的像個壞小孩,講述着童年趣事,“就這麼一點點,偷着喝的。”
一邊說着,她一邊用手筆劃着,拇指的指甲按在食指第一個指關節的位置,向資本家示意,“那會兒陳家阿姨和叔叔經常不在家,因爲家裡偶爾也要招呼客人,就藏了一些好酒,婺源哥哥比我大,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會喝酒的,反正,我看到他趁着叔叔和阿姨不在家,就偷偷喝了一杯,我一時頑皮,就向他討了一杯,可婺源哥哥說我太小,不許我喝那麼多,所以,就給我嚐了這麼一點點。”
“陳婺源?”凌晨溫柔的眸子不知何時眯起了危險的光芒,看向渾不自知的周鬱,慢慢的把手中的酒杯傾了過去,“是這麼喝的?”
他和她坐的不算近,也不算遠,隔着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向前探着身,藉助手臂長的優勢,酒杯觸到她的下頜。
周鬱絲毫沒有猶豫的點了頭,眼裡還透着幾分少時的嬌憨,“對啊。”
她點頭的時候,下巴不意碰到了凌晨的酒杯,水晶製成的杯子清透潔亮,搭上她的下巴,微微一個上移,便抵到了她透着緋紅色澤的脣邊。
在她還沒有完全明白的時候,凌晨的手腕忽然擡高,然後水晶杯裡的紅酒順壁而下,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滑到了她的嘴邊。
吞嚥,是自然的反應,因爲有液體來到的嘴邊,她要是不張口,那液體就會順着她的嘴角,流到脖子,再沾染衣服,到時候,她就沒辦法出門了。
周鬱不知道這會兒腦子是清醒,還是糊塗,竟然能在吞嚥了凌晨大半杯的紅酒之時,想到這個問題。
女生沒有喉結,可是她仰起的頸項細白如瓷,在柔和的燭光下,很有讓人親一口的衝動。
凌晨情不自禁的吞嚥一口口水,男性腎上腺素有不斷增加的趨勢。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酒杯,看着杯底還殘餘一點液體,突然不想浪費,就着剛剛周鬱喝過的位置,對着自已的脣邊,慢慢飲了進去。
“好……喝。”
在三瓶紅酒飲對尾的時候,凌晨忽然耐人尋味的評判起來,若不是周鬱此刻正垂着首,一定不會忽略掉他眼神裡越來越危險的光。
咯——
垂首的周鬱打了個酒嗝,剛剛還清明的瞳仁,這會兒好像一下子被後發而至的酒意侵擾,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感覺神智好像開始迷糊,人也犯困,眼皮打架,試圖用手捶着腦袋來讓自已清醒,可嘴裡卻嘀咕着,“想睡覺。”
她軟軟的趴俯在飯桌上,捶頭的手沒什麼力氣的落在一旁,眼睛無力的半睜半閉着,偶爾咕噥兩句,也沒發出什麼聲音,直到她又調換了一下趴俯的姿勢,才清楚的咕噥出聲,“好硬。”
凌晨不意她會突然躺倒,甚至有賴在這裡睡一覺的趨勢,站了起來時,他眉頭皺了一下,及至聽到她說好硬,腳下的步子已經不由自主的加快,繞過桌子,走到她身邊,略帶遲疑了片刻,便攔腰將人抱了起來。
樓上有起居室,雖然不經常住,可隔兩、三天總會有人打掃。
一樓有燭光爲伴,二樓有星星爲伍。
二樓的窗簾還規矩的垂落在牆壁兩側,雖然沒有開燈,可有星光爲伍,光線到也不暗。
凌晨抱着周鬱走進了他以往過來會休息的那個房間,腳尖微一用力,房門便向一側退開。
他睡覺對牀的質量要求很高,這張牀與他公寓裡用的牀是一個品牌,都是從國外定購回來的,雖然他來住的次數越來越少,可是他不喜歡睡在不熟悉的牀上,影響睡眠質量。
或許是在家裡睡凌晨的牀睡習慣了,這會兒周鬱被放下,半點陌生的感覺都沒有,熟悉的在枕頭裡拱了拱自已的頭,找到個舒服的位置,咕噥兩下脣瓣,又乖乖的睡了過去。
凌晨單手抄兜,垂眸看着還沒來得及脫外衣,就已經鼾鼾睡去的周鬱,眸光如淵,靜默異常。
房間裡兩個人都喝了酒,隨着一呼一息間的氣息交換,很快這份酒意就漫延在整個室內,他抄在兜裡的手有蠢蠢欲動的趨勢,卻在觸及到煙盒的時候,又有了抽菸的衝動。
目光從牀邊移開,擡步走到窗口,或許是覺得屋裡的空氣太憋悶,他不經思考的擡手打開了窗戶,任由夜風帶着涼意吹了進來。
他倚在窗邊,從兜裡拿出煙盒,抽了一根菸咬在嘴邊,等到再回頭找火的時候,纔想起來,火機剛纔點蠟燭的時候,放在樓下了。
不過,他記得他住的房間牀頭櫃的抽屜裡總會放幾個火機備用。
腳步一移,重新走回了牀邊,在靠裡側的牀頭櫃裡翻找到了火,他沒有多看一眼在牀上又翻了個身的女人,擰身,又站到了窗前。
啪——
淡藍色的火苗被他打響,香菸絲粘到火苗像飛蛾見到了火,迅速的燃燒起來。
凌晨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本來應該順着夜風吐到窗外的青霧,卻因爲風向的關係,被擋回了室內。
酒氣與煙氣交加的屋子會讓人想到夜場,會讓人想到歌舞昇平,今朝有酒,美女在懷。
眸光看着夜空,凌晨在吞雲吐霧中,慢慢的整理着自已的心緒,當菸絲燃至盡頭,馬上要燒到嘴邊的時候,他又是一個漂亮的輕彈,帶着火勢的菸頭劃出漂亮的微弱光芒,落到了樓下的草坪裡。
回身的時候,他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也像是決定了什麼,之前深邃的眸子突然綻放出一抹詭譎的光,他步子穩健的朝着牀上睡的正鼾的周鬱走去,在貼近牀邊的時候,他單膝跪到了她的身側,俯身擡手去拉扯她的衣領……
多餘的束縛被脫去,周鬱舒服的喟嘆一聲,彷彿在感謝幫她脫去束縛的人,只是她此刻身上除了兩件小衣,真是半點多餘的遮羞布都沒有,而她沒有蓋被子扭動身體的時候,這兩件小衣又成了欲蓋彌彰的罪證。
男性荷爾蒙在酒精的作用下,終於開始發揮作用。
凌晨緩緩加深的眸光,彷彿正在昭告着他忍耐的極限,久未開葷的身體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每天早上在****中醒來的折磨讓他也動了想要一個女人的念想。
他依然俯着身,看着牀上渾然不知的周鬱,似乎在考慮自已要不要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
還在找被子的周鬱渾然不覺此刻自已的處境有多危險,身體下意識的想貼近熱源,比起一臂之隔的被子,顯然把手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整個人俯在她身體上方的凌晨,更讓她覺得這是最近的熱源。
她幾乎沒作思考的就貼了過去,不過,身體最先捱到的,卻只有他的手臂。
“凌太太……”
凌晨低低的念着,目光不離周鬱的小臉,看着她像小貓一樣蹭着自已的胳膊,襯衣的袖釦似乎鉻到了她的小臉,她不舒服的嚶嚀一聲,然後一隻手就淘氣的去拉扯她的袖子,沒有章法的把他的袖釦撒掉,成功的推開了他遮在手腕上的襯衣,然後把小臉貼了過去。
“暖……”
周鬱咕噥着拳起身體,似乎想把這份熱源的面積擴大。
“暖嗎?”
凌晨的目光越來越深暗,他垂眸看了一眼左臂被推上來的襯衣,鬆鬆垮垮的,有些礙事。
周鬱迷糊的睡的正香,哪裡能聽到凌晨的問話,只覺得這份熱源太小,想着用什麼辦法把它撐開。
似乎沒有預料到周鬱會扯他襯衣的扣子,而且手指還利落的鑽進了他的襯衣裡面,搭上了他的後背,那一瞬間混合了女人體香的酒味撲進鼻子裡,凌晨終於亂了呼吸。
“你自找的。”垂首前,他像是對周鬱做最後的宣言,字字緊咬。
沉醉在美酒裡的周鬱,怎麼會知道人家這句你自找的是什麼意思,她只是順着身體的渴望,貼進了熱源,“好暖……”
兩具胸膛相貼的時候,她又喟嘆出聲,帶着滿足,因爲這次的熱源,明顯比之前那麼一點點的面積,大了不少。
凌晨身上的衣服已經匯合了周鬱的衣服攤在地上,他沒有擡手去扯被子,而是就着室內的柔光,打量起了周鬱發育完好的身材。
腦子裡,好像閃過兩年前,破釜沉舟向他借一億支票的小丫頭片子,那會兒,她雖然套着職裝,可是發育的還不完好的身材,明顯虧待了那套職裝***的設計。
這兩年,小丫頭不知道怎麼補的,手掌下的胸脯摸着肉肉的,鼓鼓的,輕輕一捏,還很有彈性。
他用單臂撐着身體,以免會壓到她,一隻手流連在她的胸脯玩弄一會兒,又順着她柔滑的肌膚慢慢的體檢手下的觸感,目光淺眯,身體快速的反應讓他幾乎迫不及待的想做一件事兒。
可有些事兒,你情我願,兩情相悅才更美好。
凌晨的骨子裡,終究是清傲的,他即便不自許正人君子,可也不會跟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幹出什麼勾當,雖然沒有什麼趁虛而入的羞恥感,可跟上一個連感覺都混沌的女人,傳出去也是笑話。
擡手,扯過另一側的被子,手臂一揮,被子便散開搭在他的身上。
他騎壓着她,下邊的巨龍已經做好了蓄勢待發的準備,甚至它都聞到了來自異性幽穴的陣陣甜香,卻終因主人的隱忍不發,而空空昂着頭。
周鬱迷迷糊糊感覺自已好像貼着一具火籠睡,記憶裡只殘留了睡覺前喝了很多酒,很好喝的紅酒,喝的她意猶未盡,明明想着再從資本家身上榨一些出來的。
可是,她怎麼就睡着了呢?
周鬱懊惱的擡手捶頭,嘴巴乾的想趕緊找點水來滋潤一下,可誰來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不是她手臂緊緊纏繞下的體溫讓她明確事故的責任人絕對不是資本家的話,她指不定就會胡思亂想的以爲,資本家趁她睡着了,佔了她便宜呢。
可她能說,她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嗎?
她怎麼會四肢緊纏着資本家,還趴在人家的胸膛上睡着的呢?
關鍵的關鍵,她和資本家,爲什麼會什麼也沒穿?
周鬱要不是感覺到下面支在她兩條腿中間的那根棍子已經躍躍欲試了好長時間,生怕一個動作,就讓那根棍子自動找到了出處的話,她一定痛快利落的從資本家身上翻下來,然後裹着被子快速的把衣服套上去,尼瑪,她不是御姐好不?
周鬱快哭了,她既想推凌晨醒醒,又怕凌晨醒過來看到她這樣的姿勢嘲笑她,她是女孩子,總該要顧忌面子的吧?
“都是喝酒惹的禍。”
原本腹誹在心裡的話,因爲太過懊惱,就這麼吐出來。
不過,剛吐出口,她就嚇的連忙捂上了嘴巴,一副生怕把資本家驚醒的樣子,可是她顧得了上頭,忘了顧下頭,因爲她的動作,兩個人下邊緊挨着的部位,就這樣不期然的撞擊到一起了。
“唔——”
周鬱完全不敢置信,自已的嘴巴被人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