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佳蕊有睡午覺的習慣,這會兒人在一樓的客房裡睡着。
果淑慧迷迷糊糊的靠着沙發看電視,半睡半醒的樣子。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迷迷瞪瞪的回頭看見自己兒子往玄關走,詫異道:“要出去”
“嗯,約了人,出去有事兒。”
凌晨低頭換鞋,手上拿着車鑰匙和手機,等到鞋換好了,才擡頭去拿衣架上的外衣。
果淑慧已經從沙發上走了過來,擡眸看着他蹙了一下,“還沒吃飯呢,廚房裡保着溫的。”
凌晨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約了人,先不吃了。”
“那”
“媽。”
母子兩人同時開了口,凌晨看着果淑慧讓他先說,便擡手指了指樓上,“阿鬱還睡着,等她什麼時候醒了,再讓她吃。”
“好,不會吵到她的。”果淑慧失笑無語,兒子這麼疼媳婦,哎
可能每個當婆婆的都有這種心理不平衡的時候吧,不過,果淑慧不是糾結的人,只要小夫妻能給她弄個孫子,孫女出來,天天這麼護着,她也不管。
送兒子出門,叮囑了開車小心,便轉身回了屋裡。
客廳裡電話恰逢此時響起,果淑慧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去,接起,剛喂了一聲,就聽到電話裡嘻笑揚起的女聲,噼裡啪啦像倒豆子一般約她出去打牌。
果淑慧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對於麻友這股子熱情,她有點力不從心。
自從凌佳蕊懷孕以後,她看着她的肚子一點點的鼓起,原本盼孫沒那麼渴切的心情,也發生了變化。
推了牌局,她又在一樓坐了一會兒,樓上樓下一個孕婦,一個即將可能成爲孕婦的兒媳婦都還睡着,想了想,呆着也沒什麼事兒,她吩咐了下人幾句,便叫了司機,開車去她以往抓藥的中藥鋪子。
周鬱這一覺睡的沉了,差不多下午四點才醒。
窗簾一直拉着,透過稀疏的陽光,能感覺到這會兒外面的天氣似乎並不十分的晴好。
懶懶的伸了伸胳膊,身體散發着沐浴後的清新氣味,想到自己累及而睡,耳邊迷糊的流水聲,應該,是凌晨給她洗的。
這個男人
“嫂子,你醒了嗎”
午覺醒了二個來小時的凌佳蕊,這會兒終於耐不住的走到樓上來,她是嘗過這種滋味的,也知道這個時間,周鬱就算是不醒,怕是肚子也該餓了。
“呃,佳蕊,你等我一下。”
有點沒預料到凌佳蕊會上來,周鬱來不及再回味凌晨對她的體貼與細心,快速的掀了被子,拿過牀邊凌晨離開時,給她準備的衣服,慌亂的套上,隨手用五指梳攏了兩下頭髮,還來不及去洗臉,便把門打開了。
“呵呵,嫂子,你餓了吧,我讓人把飯菜端上來了。”
呃
周鬱臉上閃過尷尬之色,剛要說不餓,肚子又不爭氣的咕嚕了一下。
“正好,我肚子裡的小傢伙了嘴饞了,讓她陪嫂子一塊吃。”
凌佳蕊指着下人把飯菜放好,擺了桌子,便讓人出去,自己大大方方的坐到牀邊,拿着筷子就動了起來。
周鬱:“”
“嫂子,快來吧,咱們倆邊吃邊聊。”
凌佳蕊的不客氣,到是把周鬱的尷尬給攆到了塵埃裡,她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失笑的扯了扯脣角,擡步朝着牀邊走去,接過凌佳蕊遞來的筷子時,她看了一眼明顯比前段日子大了一圈的肚子,驚訝道:“她怎麼這麼的這麼快”
提到這個,凌佳蕊有點不好意思,她媽說她貪吃,這肚子,比別人這個月份的明顯大多了,可她第一次懷孕,總怕吃少了孩子沒營養,只能不停的吃各種東西,結果
凌佳蕊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夾了一塊香香的酥肉嚼了兩口,喟嘆道:“嫂子,女人懷孕真是太幸福了。”
周鬱:“”
四道菜,周鬱雖然餓了,可吃的也不算多,到是凌佳蕊,胃口大開,竟是每盤菜都吃了半盤有餘,看的周鬱瞠目結舌。
放下筷子的時候,凌佳蕊催着周鬱去洗漱,自己開了門叫人上來收拾碗筷。
等到屋裡收拾乾淨了,周鬱也把自己打理好了。
“嫂子,咱倆說說話唄。”
凌佳蕊懷孕不大出門,在家呆的寂寞,周鬱早有耳聞,這會兒瞧着她興致勃勃的樣子,點了點頭,一邊拍打着手上還沒吸收的護手霜,一邊朝她走去,問道:“想說什麼”
“說說你跟我哥今天早上做了幾次唄。”凌佳蕊雙手支在牀上,撐着自己的身體,一臉調皮的眨着靈動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周鬱霎時紅透的面頰,撲哧一聲,就笑了,“嫂子,做的時候,你也這麼害羞”
周鬱:“”
止步不前。
凌佳蕊噘着嘴巴側了側身子,爲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輕笑的看着窘迫的站在地板上的周鬱,只覺得她哥找的媳婦,太好玩了,心裡壞壞的小因子又開始活躍的作祟起來,壞笑道:“嫂子,嫁給我哥,是不是特別的性福。”
天啊
如果可以,周鬱真想把凌佳蕊從房間裡請出去。
小姑子不帶這麼玩人的,好嗎
你丫的,懷個孕出不了門,也不至於拿她來涮吧
“嫂子,我哥這麼努力,你肚子有沒有點動靜啊”
呃
這個
周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不會吧。”
凌佳蕊自言自語一般,輕嘖一聲,搖了搖頭,“看來,我哥的精子存活率有待考察。”
周鬱:“”
“對了,嫂子,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吧。”
陡然轉移的話題,讓周鬱一時摸不着南北,不過比起糾纏在她與凌晨的夫妻生活上,這個話題,到是好答多了。
她輕咳一聲,緩解了尷尬和窘迫,腳步朝着凌佳蕊的身邊走,挨着她坐下的時候,問道:“我身體挺好的,做檢查就不用了。”
“怎麼不用,要孩子這種事兒,先做個檢查預防一下疾病,對孩子負責。”
周鬱:“”
她能說她以後都不要跟小姑子聊天了嗎
可小姑子一臉切切誠懇的表情,一副我真心爲你好的樣子,她
“好了,就這麼定了,嫂子,你還累不累,不累咱們下樓吧,我媽來了,三缺一,你搭個牌唄。”
凌佳蕊手癮犯了,打電話叫來了申軼敏,這會兒拉着周鬱就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嫂子,我哥給你零花錢多不多,一會兒你可以適當性的幫他消費消費。”
周鬱無語撫額,只覺得這麼隨性的小姑娘,活的,真是幸福。
凌晨下午約了賈峰見面,地點選在了帝豪金座。
賈峰爲凌晨提供了黎南方的視頻,這事兒是知會過老爺子的,只不過,沒想到在今天的雜誌上,竟然看到了他那天從淩氏走出來的照片。
雖然時間離現在已經有些日子了,可記者筆下描寫的信息,似乎又帶了點意有所指。
啪
報紙被他不客氣的拍在了轉檯上,這會兒服務員還沒上菜,轉檯上除了一壺碧螺春,便是這張醒目的貼着他和凌晨秘書尹嘯合影的照片。
當然,照片的角度拍的只是側面,不是近照,可配上文字描寫,近與遠,都變成了無關緊要。
“說說吧。”
賈峰高蹺着二郎腿,揚着下頜,眯着眸子盯着凌晨,示意他解釋。
凌晨挑了挑眉,目光連撩都沒撩一下那張報紙,輕笑的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品了一口,呷下茶香,不緊不慢的說道,“借勢炒作,這些人,到真是見縫插針呢。”
嘁
賈峰鄙夷的撇了撇嘴,看向對面裝模作樣的凌晨,“你怎麼沒直接讓人發到晨光上。”
言下之意,分明是你自己導演的戲碼。
凌晨不置可否,聰明人,點到即止,“晨光不是做八卦的地方。”
賈峰:“”
原本在他眼裡,他成了八卦。
一口氣堵在心,賈峰哽了一下,不陰不陽的哼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凌晨挑了挑眉,並不意外賈峰會說這樣的話,眸光翻轉,忽爾一笑,“看來,g城沉浮,賈少到是成長了不少。”
“成長到談不上,只是見多了不要臉的人,這會兒見怪不怪罷了。”
“哈哈”
被罵,反而能笑的開懷,凌晨也是爲自己醉了。
茶杯被託在手,他揚了揚手腕,目光看向賈峰,說道:“這杯茶,算是踐行,聽說,賈少今晚的飛機。”
“消息到是靈通。”
賈峰挑了挑眉,到沒拒絕,擡手拿起自己眼前的茶杯,揚了揚手腕,隔着空氣,與凌晨做了個碰杯的手勢,一飲而盡。
待茶杯落回桌面時,賈峰搭着椅前,起身,“黎南方”
三個字,他猶豫了一下,緩了兩秒,才道:“私生子,也是子。”
呵
菜沒上,客人走了。
凌晨輕笑的聲音,不知是在笑一桌子菜留給他一個人,還是在笑那句私生子,也是子。
搖了搖頭,他不急不緩的拿着筷子,沒去夾菜,而是蘸着茶水,玩味的往嘴邊送着。
這樣的動作,不知道重複了幾次,十幾次,在一杯茶水將將下去一指節的位置時,包廂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走了。”
桌上菜色未動,莫驕陽斜睨了一眼被人動過的椅子,繞到凌晨一邊,挑了個位置,坐下。
“現在辦差都不給飯吃的嗎”
凌晨好笑的看着像餓狼撲食一般,快速的往嘴裡添着東西,到也不失雅緻的莫驕陽,只覺得,這男人可能是餓的狠了。
一盤子菜,沒三兩下,就被他吃掉了大半盤。
“又不是沒有別的菜,你怎麼只吃那一樣。”
“方便,近。”
這答案,也是夠了。
從轉檯上把盤子拿到眼皮子底下吃,可不是既方便,又近嗎
凌晨忍着面部的抽搐,等着莫驕陽吃的差不多,放下筷子,又叫了服務員換了新茶,給他蓄了水,才道:“黎耀那邊,怎麼說”
“斬草除根。”
莫驕陽頭也沒擡的喝着水,輕描淡寫的說着狠絕的話。
不過,凌晨躑躅了一下,到底還是顧忌着b市那邊,黎部長的身份,“把他弄回g城,讓他老實在那邊呆着,沒事兒,別來這邊蹦達,怎麼樣”
如果能這樣,當然是兩全其美,可人心難控,又是私慾迷眼的。
莫驕陽搖了搖頭,“賈家那邊不用顧忌,b市”
提到b市,便是黎家,黎部長。
莫驕陽緩緩放下茶杯,食指在桌面敲了兩下,時重時輕,再一次重擊落下時,他扶桌而起,“如果沒有他,阿耀不會是如今這般,原本他不再興風作浪,作爲朋友,不該插手阿耀的家務事兒,可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s市,打到了咱們頭上,可見他是知道咱們同愾連枝的,你說,如果不給他點教訓,是不是讓他以爲,自己的斤兩太足了。”
“到也是。”
凌晨輕笑的點了頭,瞳仁裡開始流轉算計的光,“斬草除根怕黎部長追究到底,到不如讓他身敗名裂,徹底滅了他想踏入黎家的想頭,黎部長那邊總不能爲了一個廢材兒子,舍了那麼優秀的阿耀吧。”
“你看着辦,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莫驕陽來,無非是給凌晨一記定心刃,艾滋村的事兒,扯上了黎南方,就不能等閒視之。
凌晨要的也不過是莫驕陽這個撐腰的杆子,既然各自達成了共識,下面的事兒,自然就不需要莫驕陽參與了。
從帝豪金座出來,凌晨直接回了淩氏,叫了尹嘯進辦公室。
尹嘯是今天清早的下的飛機,沒休息,直接來了公司,雖然之前打電話跟總裁彙報了進程,可原想着,早上到公司,有些具體的事兒,要跟總裁親自說的。
可等到快下班了,才見到姍姍來遲的總裁,一時間,只覺得,這打工仔跟老闆的命運,真是天差地別啊。
哀嘆上天不公的時候,凌晨已經把任務分配下來了。
“總裁,這種事兒”
也是缺德了點。
尹嘯心裡這麼想着,嘴上,到底沒說出來。
不過,一想到總裁用在商場上的那些手段,好像,這點事兒,又算不了什麼。
尹嘯哪裡知道,這會兒凌晨吩咐他算計的人,也不是平白從石頭縫裡冒出來的冤大頭,暴發戶,人家後面,也是有爹撐腰的,只不過,那個爹,不能擺到明面來說而已。
夜色。
s市自帝豪金座興起以後,夜色這邊的生意好像被搶了一些,不過,夜色在s市的資歷雄厚,今天人多,明天人少,半點不影響這裡的日收入,連公主的小費都沒因客人的多少受影響,可見來這裡消費人的檔次,又是提升了不少。
夜幕降臨,黎南方今天晚上被幾位s市的商業精英邀請來這兒休閒。
夜色的小公主在s市也是出了句的漂亮,清純,應有盡有。
男人在外面應酬,正事往往都排在了這種消費之後。
黎南方仗着賈家親戚的身份,在s市沒少拉攏資金,準備大刀拓斧的幹一場大買賣,這會兒被幾位商業上的老手捧的有點飄飄然,懷裡摟着的小公主,又不停的討好他,上下其手的亂摸一氣,他一時把持不住,就有點薰薰然。
大家,都是聰明人,夜色上邊自有隱秘的房間供客人玩耍,當然,器具也相當齊全。
其餘客人都帶着各自的小公主尋了理由走出包廂,不一會兒,包廂裡面就只餘了黎南方和他身邊的小公主。
“黎少,我餵你喝酒。”
小公主媚眼輕拋的含了一口酒進嘴,沒有吞嚥,而是把酒杯拿離嘴邊的時候,自己也傾身朝着黎南方的脣瓣撲了上去。
“甜嗎”
一口酒,舌勾舌,喂的人和被喂的人似乎都品出了別樣的濃度。
小公主撒嬌含嗔的嬌吟一聲,又如法炮製的想要再來一次,不過,這一次到換成了黎南方主動。
“你這小嘴,一會兒還有別的用途,這會兒,本少餵你。”
這種場合,有些話,彼此心知肚明。
小公主假裝害羞的嗔了一句:“黎少,真壞。”
“還有更壞的呢,一會兒讓你看看。”
黎南方意有所指的聳了聳眉,脣咬着杯壁,一揚腕,酒液入脣,再一轉頭,便含着酒液吻上了小公主的嘴。
這一下,小公主也主動,兩隻手臂無骨一般的纏緊了黎南方的脖頸,扭動着身體一邊往他大腿上坐,一邊吸緊了他的舌頭吞嚥着他送進嘴裡的酒,還有他的舌。
“黎少,你輕點。”
明明是小公主自己主動拉着黎南方的手往自己的衣服裡伸,卻像是嫌棄他用力過猛似的,假意嗔怪着。
黎南方在g城的時候,也沒少玩風月場所,不過,小公主們各有花樣,懷裡這個,明明不是南方女孩,卻偏偏一副身子,柔的比南方女孩還要拂風若柳,這小腰軟的,手一碰,都要滴水。
男人好色,黎南方到也不例外。
眼前的小公主一張小嘴若水蜜桃,吞字吐語間,時不時的刮蹭着他的下脣,刮的他心癢癢,又聽她這麼說,一時手上犯急,略一用力,便扯開了她抹胸短裙的拉鍊,淫笑道:“還沒開始,就喊輕點,一會兒你求着喊重,可別怪我不給你”
其餘客人都帶着各自的小公主尋了理由走出包廂,不一會兒,包廂裡面就只餘了黎南方和他身邊的小公主。
“黎少,我餵你喝酒。”
小公主媚眼輕拋的含了一口酒進嘴,沒有吞嚥,而是把酒杯拿離嘴邊的時候,自己也傾身朝着黎南方的脣瓣撲了上去。
“甜嗎”
一口酒,舌勾舌,喂的人和被喂的人似乎都品出了別樣的濃度。
小公主撒嬌含嗔的嬌吟一聲,又如法炮製的想要再來一次,不過,這一次到換成了黎南方主動。
“你這小嘴,一會兒還有別的用途,這會兒,本少餵你。”
這種場合,有些話,彼此心知肚明。
小公主假裝害羞的嗔了一句:“黎少,真壞。”
“還有更壞的呢,一會兒讓你看看。”
黎南方意有所指的聳了聳眉,脣咬着杯壁,一揚腕,酒液入脣,再一轉頭,便含着酒液吻上了小公主的嘴。
這一下,小公主也主動,兩隻手臂無骨一般的纏緊了黎南方的脖頸,扭動着身體一邊往他大腿上坐,一邊吸緊了他的舌頭吞嚥着他送進嘴裡的酒,還有他的舌。
“黎少,你輕點。”
明明是小公主自己主動拉着黎南方的手往自己的衣服裡伸,卻像是嫌棄他用力過猛似的,假意嗔怪着。
黎南方在g城的時候,也沒少玩風月場所,不過,小公主們各有花樣,懷裡這個,明明不是南方女孩,卻偏偏一副身子,柔的比南方女孩還要拂風若柳,這小腰軟的,手一碰,都要滴水。
男人好色,黎南方到也不例外。
眼前的小公主一張小嘴若水蜜桃,吞字吐語間,時不時的刮蹭着他的下脣,刮的他心癢癢,又聽她這麼說,一時手上犯急,略一用力,便扯開了她抹胸短裙的拉鍊,淫笑道:“還沒開始,就喊輕點,一會兒你求着喊重,可別怪我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