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個……
周鬱帶着這樣的思忖,回到了辦公室。-..-
她心裡多少是認同張學寬說的話的。
到不是說飲水思源,而是她現在是淩氏的總裁太太,如果去別的平臺放下雜誌社,總感覺,不那麼舒服。
更何況,她自然願意凌晨的事業拓展出新的版圖,越做越出‘色’。
“組長,託你的福嘍。”
向西笑眯眯的點着手裡的鈔票,整間辦公室,就沒見誰‘性’子急成她這樣,剛得了福利,巴巴的就取了出來,算計着一會兒怎麼‘花’出去。
用她的話來說,這絕對是意外之財,對付這種財產的辦法,那就是堅決的消滅掉。
對於她這種灑脫的活法,樸圓圓看的忍俊不禁,說了兩句打趣的話,便自忙自的了。
這會兒瞧着周鬱進來,她也笑着揚了揚自己的錢包,逗道:“要不是我肚子裡這個小傢伙來的不是時候,我也跟着深入虎‘穴’了,指不定這‘奶’粉錢還能翻上一倍呢。”
“圓圓姐,你的本來就比我們的多,這會兒還想翻倍,要不要這麼貪財啊。”
向西嘟着嘴,像是抱怨一般的嗔怪着。
樸圓圓挑眉樂道:“我的再多,還能比得過組長和總編,與其跟我叫着幾百塊錢的勁,還不如傍上組長這棵大樹,讓她下次再有這種深入虎‘穴’的事兒,拉你一把呢。”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
向西突然一聲尖叫,陡然轉了身形,朝着周鬱奔來,熟‘門’熟路的攀上她的胳膊,抱怨道:“組長,這麼好的事兒,你怎麼就便宜了那誰誰誰呢。”
“哈哈,向西,那誰誰誰是誰啊,你丫的,有本事兒說明白了。”
半晌沒開口的戚頃,一開口,就嗆着向西來,好像非得讓她挑明瞭大家心知肚明的那個人似的。
向西撇了撇嘴,沒搭理他,只隨着周鬱到了她坐的地方,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等到周鬱拿着杯子喝下一口水的時候,她才狗‘腿’的作揖道:“組長,咱們說好了,下次有這樣的機會,你可千萬別拋下我們這幫沒家沒業的孩子們啊。”
我嘞個去。
戚頃‘抽’搐的嘴角連帶着臉上的線條都變了模樣。
他擡手撞了撞向東,挑了挑眉,雖然沒說什麼,可裡面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
向東聳了聳肩,表示對於人來瘋的妹妹,無法。
有些事兒,其實早該說清楚,可因爲‘陰’差陽錯,也是沒想到效果會這麼的轟動,所以,周鬱一直避開了。
這會兒,她心裡,其實是有些內疚和抱歉的。
在喝了兩口水,鎮定了心情之後,她重新站好,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深深的鞠了一躬。
“哎呦,組長,你這是鬧哪樣啊?”
向西好巧不巧的就站到了周鬱的側邊,離她最近,這一躬,要是論距離,她是第一個受到的。
受寵若驚是真沒有,她嚇到一般,邊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邊去扯周鬱的胳膊拉着她站走了,尼瑪,不帶這麼嚇人的,好不?
“組長,你怎麼了?”
樸圓圓坐在周鬱的側邊,兩人隔着一個過道,這會兒也‘挺’着肚子,慢慢的挪了過來。
戚頃和向東自然也不能再坐着了,兩人站起來的時候,都避開了周鬱鞠躬的方向從兩側包抄而來。
“組長,你快別這樣,雖然大夥今天才發了獎金,可你要缺錢,直接說就成,不用鞠躬,我卡里的,你拿去用,沒事兒。”
向東‘抽’了‘抽’嘴角看着戚頃大言不慚的樣子,真是爲他抹一把汗。
誰特麼見過豪‘門’闊太向打工仔伸手借錢的?
辦公室裡的四個人,他嘴最笨,可不妨礙向西給她讓開了一條路,讓他順利的扯住了周鬱的胳膊,一個用力,便把她拉的不得不站直身體。
再不站直,腦袋都要撞到桌沿了。
“對不起大家了。”
一站直,便道歉,也是新鮮了。
樸圓圓跟周鬱相處的時間最久,在別人還懵懂,反應不及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失笑一聲,說道:“組長,你是爲十一之前帶大夥去艾滋村那事兒道歉的吧。”
有人指路,其餘人也恍然大悟。
三個人對視一眼,均都無所謂的笑了,“組長,其實沒必要道歉的,雖然你當時沒說什麼,可記者這樣的職業,本來就不應該分危險不危險的,而且,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能出戰績,你瞧,明明大好機會擺在我們面前過,可我們都因爲一時不察而錯過了,這會兒如果老天爺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的話,那麼,組長,我一定會抱牢你的大‘腿’,勇往直前的。”
周鬱:“……”
向東:“……”
戚頃:“……”
樸圓圓:“……”
不得不說,向西‘插’訶打諢的本事兒,有增無減。
剛剛還有些緊張的氛圍,被她這麼一鬧,霎時就衝滿了哭笑不得的感覺。
大家重新坐好,這一篇算是掀過了,樸圓圓挑着頭說道:“組長,晚上請我們吃飯吧。”
“好啊,好啊,餐廳我來選。”
向西配合着湊着熱鬧,自報家‘門’的攬了請客人的差事兒。
戚頃調笑一句,“你是不是眼饞很久,一直捨不得自掏腰包,這會兒拿組長當冤大頭來宰了?”
雖然這是事實,可被挑破,向西還是皺着鼻尖辯了一句,“好吃纔是硬道理。”
“正好我對這方面不太在行,就聽向西的吧。”
周鬱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向西,同時,目光也很感‘激’的看了一眼辦公室裡的其他人,感謝他們的包容和理解。
相比於周鬱這邊的其樂融融,凌晨這邊的氣氛,可謂是刀光劍影了。
汪老爺子親自赴約,原本以爲能堵到莫老爺子,當然,以他的身份,人家未必樂意見,所以,他把堵注都押到了凌晨身上。
這年月,長江後流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事兒也不少見,汪老爺子看待凌晨的目光裡,沒有半點以老壓小的強勢。
汪家在h市雖然能呼風喚雨,可真要說起背景深厚,根基旁深的,還真就比不過凌家。
不爲別的,聽b市那邊傳來的消息,莫驕陽作爲下一屆總統的熱‘門’人選,很快就會從s市調到b市。
有些事兒,大家心知肚明。
每個上位者身邊,都要有少則一兩個,多則十幾個的財團支持,這種事兒,是一種互惠互利的事兒,一朝登鼎,那身後的支持者,自然會得到不少的好處。
汪老爺子知道汪家就算這個時候摻乎一腳,也未必能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可只要這個時候,汪家的名字能跟莫家聯繫到一起,在他百年之後,汪家的基業,至少還能穩固二十幾年,到那個時候,他也算是爲汪家盡了最後一分餘力了。
只是,從他下車,到這會兒被拉到高爾夫球場,他連莫老爺子的一根鬍鬚都沒見着,一時間,眉宇間雖然還沉得住氣,心下卻有幾分不耐之感。
“老爺子,今兒這球,打的可是手氣不順?”
凌晨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一派淡然,自己揮出一杆之後,轉眸看向汪老爺子,笑着示意他可以打下一杆了。
汪老爺子眸光微沉的看着凌晨一杆進‘洞’,扯‘脣’一笑,“呵呵,人要服老嘍,打幾桿,這胳膊就沒什麼力氣了。”
“老爺子這話……”
凌晨失笑的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杆回手遞給球童,單臂上前半攙着汪老爺子的胳膊接過他右手上的球杆,又是回手一遞。
手上空了,他收回時,兩隻手都扶着汪老爺子的胳膊,轉了方向,朝着休息區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老爺子老當益壯,雖過壯年,可聽說,三姨太和四姨太依然水潤清麗呢。”
呃?
汪老爺子不意凌晨會提到三姨太和四姨太,很快反應這小子話裡的意思,能讓‘女’人水潤清麗的,不只有化妝品,還有男人的滋潤。
化妝品如果只保養在外的話,那男人的滋潤,纔是由內及外,最好的保養。
“哈哈,哈哈……”
汪老爺子誇張的笑着,一隻手止不住拍上凌晨手背,得意道:“你小子,真是,真是會說話。”
年過七旬,能被小輩一個出‘色’的男人誇上一句熊風不減,真是太對汪老爺子的胃口了。
凌晨眸光閃過一抹不被察覺的輕蔑,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的親近,他腳步放慢,配合着汪老爺子的腳步,不緊不慢的說道:“莫老原本定了今天的行程,可就在老爺子上飛機之後,b市那邊打來了電話,馮老約了莫老喝茶,老爺子也許不知道……”
“馮老?”
汪老爺子耳朵一豎,步子下意識的頓了一下,蒼眸中‘精’光一閃,他打着哈哈問道:“馮老可真是讓人景仰啊。”
“是啊,馮老年輕時戰功赫赫,後來又培養了馮副總統這樣的國家棟梁,如今,呵呵……”
都是聰明人,都有各自的消息渠道,想來,杜若的身份是瞞不住的,只不過,大家都沒真刀真槍的拿到面上來說,回頭,即便有什麼岔頭,大家也能一一撇清。
所謂禍從口出,只要管住這張嘴,別人意會不言傳的東西,可就不歸他們管了。
凌晨和汪老爺子都算是個中好手,這會兒大家都含含糊糊的說話,卻都各自領會了各自的意思。
汪老爺子之前還有些不滿的情緒,這會兒通通都收了起來,尼瑪,再大牌也不也跟馮老搶飯局啊。
更何況,他這點斤兩,連個小輩在莫老面前的面子都比不了,更別提他口中“景仰”的馮老。
想了想,他聲音有幾分遺憾,“哎呀,看來,只能期待下一次機會了。”
凌晨一臉的不好意思,好像欠了汪老爺子好大一個不是,這會兒攬着人家的胳膊,徑自進了休息區的內室,獨立的包間,兩張一米半寬的“按摩椅”,他扶着老爺子躺下休息的時候,低聲說道:“知道老爺子事忙,脫離不開,這次我也不便多留,不過,老爺子讓我儘儘心,去安排一下航線,無論如何,老爺子得坐我的飛機走,安全,舒適,我也安心。”
“哎,不用,你這孩子,真是……”
虛虛假假的客套,汪老爺子一邊擡手,卻又像人老力弱,拉不住凌晨一般,輕易就被他掙脫了,看着他拿着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出了包間,無可奈何的說了一句。
包間‘門’關上片刻,便被重新推開,隨之而來的一道清香,霎時吸引了汪老爺子的視線。
年輕清麗的‘女’孩面龐,帶着幾分羞澀和窘迫的捧着一個盆子和一個‘毛’巾出現在他的眼前,隨着‘女’孩越走越近,他漸漸眯起了眸子,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凌晨這一通電話,好像打了一個小時多,等到再回到包間的時候,裡面還未消彌的某種味道,還淡淡的散開着。
他狀若未覺的一臉輕笑,語態如常道:“老爺子,一起用個晚飯吧,吃了飯,再上飛機,航線申請下來了。”
“好,好。”
汪老爺子這會兒只道好,卻並不起身。
順着他眼角的餘光,凌晨像是才發現包廂裡還有個‘女’孩沒走似的,忽然就笑了,“還有個事兒,想跟老爺子通融一下。”
“什麼,你說?”
“是這麼回事兒,原本我的‘私’架上有個乘務員的,可因爲最近出差不頻繁,她家裡有事兒請了一個月的假,我批了,所以,這會兒飛機上少個爲老爺子服務的人,如果老爺子不嫌棄,這‘女’孩瞧着也算是會伺候人的,這一趟,就讓她照顧着老爺子,可好?”
“呵,不用這麼麻煩。”
凌晨人‘精’一般,瞧着汪老爺子一邊推拒,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瞄着那‘女’孩,心裡哼笑,而上卻越發的熱絡,“不麻煩,就是怕她照顧的不周到,讓老爺子不舒服。”
“舒服,舒服……”
汪老爺子連說兩句,忽爾反應過來有點不對勁,假意虛咳一聲,算是掩了這層尷尬。
都是男人,有些事兒,不需要挑明,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這事兒算是就這麼安排了。
吃過了飯,凌晨要親自送老爺子去機場,被汪老爺子推拒了,笑道:“下次要是有機會,賢侄還請幫忙……”
“呵呵,老爺子客氣了,下次莫老什麼時候過來,我一定提前通知老爺子,只是這次,真是抱歉了。”
“沒事兒,沒事兒,咱們這點事兒,都不算什麼,賢侄有空去h市,到了那兒,保管讓賢侄賓至如歸。”
看着汪老爺子大方的拍着‘胸’脯保證,凌晨笑着應了兩句,便送他上了車子。
直到車子消失在夜‘色’中,凌晨纔怪異的揚了揚嘴角。
此時,已是華燈初上,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時間,想着周鬱應該下班了,這個時間差不多到家了。
找到自己的車子,拉開車‘門’,坐進去,一邊發動引擎,一邊給周鬱打電話。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組長,你電話響了。”
周鬱剛剛從衛生間回來,包廂裡,戚頃正拿着她的手包,往過遞,示意她接電話。
周鬱快步的走了過去,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提示,按了接聽鍵。
“在哪兒?”
因爲背景的嘈雜,凌晨即將出口的在家,就換成了在哪兒。
周鬱之前給凌晨打過電話,想告訴他,晚上不回去吃飯了,跟同事聚餐,可打的時候不在服務區,後來就直接打到了家裡,跟果淑慧‘交’待了一下。
“你沒回家呢。”
既然不知道她在哪兒,自然也沒回家。
凌晨挑了挑眉,扯‘脣’一笑,“嗯,剛應酬完,你在哪兒呢?”
“跟樸圓圓她們一起吃個飯。”
“定的哪兒?”
“帝豪金座。”
“好。”
簡單的對答,男人主動掛了電話。
周鬱隱隱覺得,某人最後一個字,好像有點意味深長。
沒等她回味過來,向西和樸圓圓也從洗手間回來了,一桌人坐齊,向西拿着菜牌點餐,一邊點,一邊慶幸道:“下午一打詫,我都忘了要提前定包間了,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這麼貴的地方,竟然坐無虛席。”
“那是你孤陋寡聞,帝豪金座從開業至今,就沒少過捧場的人。”戚頃狀似瞭解內幕似的掀了底,眸光還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周鬱。
樸圓圓和向東一聽,互視一眼,均都把目光投向周鬱,調侃道:“組長,以後有重要價值的新聞,你能在發現以後,把機會留給大夥嗎?”
呃?
怎麼又扯到這上頭了?
周鬱對於她們的天馬行空,有點跟不上節奏。
到是向西腦袋瓜轉的快,附和的笑道:“就是,就是,組長,你守着這麼一家財神店,隨手撒一點小錢,都夠我們豐衣足食了,以後,有好的機會,就多多讓給我們吧。”
周鬱撫着額看着向西,她能說,她有點後悔把這間包廂單開出來了嗎?
因爲向西的失誤,周鬱得知酒店沒有包間的時候,便找了申佳,要了凌晨預留的包間,所以,這會兒她面對大家不帶惡意的調侃,只能一一接納。
好在,大夥調侃的時間不長,隨着桌面不斷的充實,大夥不約而同的轉移了視線。
酒菜即將過半的時候,包廂‘門’被人從外敲了兩下,還沒等裡面的人應聲,‘門’鎖就被外面的人用力下壓,推開。,剛應酬完,你在哪兒呢?”
“跟樸圓圓她們一起吃個飯。”
“定的哪兒?”
“帝豪金座。”
“好。”
簡單的對答,男人主動掛了電話。
周鬱隱隱覺得,某人最後一個字,好像有點意味深長。
沒等她回味過來,向西和樸圓圓也從洗手間回來了,一桌人坐齊,向西拿着菜牌點餐,一邊點,一邊慶幸道:“下午一打詫,我都忘了要提前定包間了,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這麼貴的地方,竟然坐無虛席。”
“那是你孤陋寡聞,帝豪金座從開業至今,就沒少過捧場的人。”戚頃狀似瞭解內幕似的掀了底,眸光還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周鬱。
樸圓圓和向東一聽,互視一眼,均都把目光投向周鬱,調侃道:“組長,以後有重要價值的新聞,你能在發現以後,把機會留給大夥嗎?”
呃?
怎麼又扯到這上頭了?
周鬱對於她們的天馬行空,有點跟不上節奏。
到是向西腦袋瓜轉的快,附和的笑道:“就是,就是,組長,你守着這麼一家財神店,隨手撒一點小錢,都夠我們豐衣足食了,以後,有好的機會,就多多讓給我們吧。”
周鬱撫着額看着向西,她能說,她有點後悔把這間包廂單開出來了嗎?
因爲向西的失誤,周鬱得知酒店沒有包間的時候,便找了申佳,要了凌晨預留的包間,所以,這會兒她面對大家不帶惡意的調侃,只能一一接納。
好在,大夥調侃的時間不長,隨着桌面不斷的充實,大夥不約而同的轉移了視線。
酒菜即將過半的時候,包廂‘門’被人從外敲了兩下,還沒等裡面的人應聲,‘門’鎖就被外面的人用力下壓,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