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油條。”
唐七似嘲還諷的笑了一下,展眸,打量了一眼五、六十平的客房,點了點頭,“對面也有這麼大”
“整層樓的房間都是一個格局,大小也是一樣的。”
蝦米一語概括,到是省了唐七的麻煩。
唐七擡腕看了眼手錶,嘖了下脣,腳尖轉動,走到了房間僅有的一扇窗口的位置,伸臂,推開,目光掠過室外的環境,似是讚揚般的說了一句,“這裡空氣不錯。”
蝦米知道幫主這是在觀察地形,眸光在屋子裡四下轉動一圈,擡手指向某一處,嘴上笑呵呵的說道:“其實,要是想長壽,來這裡居住絕對是最佳選擇,什麼都是無污染的,人口少,面積還算廣,最主要的是交通工具貧乏,不存在尾氣,除了冬天比城市冷了點,夏天,到是宜人的很。”
“看來,你這幾天到是沒白呆,對這裡的山山水水的,還添了感情不成”
唐七狀似打趣的揶揄一句,實則,目光已經掠過了蝦米剛剛指給他的位置,竊聽器這三個字,不由在腦中閃過。
既然房間裡有竊聽器,就不難想像會有攝像頭,所以,他停留在那個角落的目光也不過片刻便渾然未覺的移了過去,縱使此刻被別人監視,也只當他熟悉屋裡的環境而已。
蝦米敢伸手,自然是摸準了監控照不到的死角,所以,看到幫主聰明的避開監控攝像頭的位置,眼裡,不夠升起幾抹敬服的笑。
其實,比起唐七,蝦米要是知道,對門的房間,不需要他提醒,人家已經將房間裡的各處暗影摸了個通透的話,只怕這敬服之心,真是要再度跪拜了。
謝飛雖然沒有黎耀破解這些東西的本事兒,不過,發現卻是不成問題的。
而且,現在的環境,這些東西存在比不存在更有意義。
只是,有一個地方,謝飛還是特意去篩察了一遍。
馬桶沖水的聲音放的很大,形成的躁音很容易遮掩他隔着門板對着沙發上半眯着眸,以一副慵懶模樣躺倒在那兒休息的凌晨說話的聲音。
“安全。”
“嗯。”
不過是動了動脣,這個字便被無聲的傳遞過去。
謝飛眉宇一鬆,似乎對這個發現頗爲滿意似的,吐了口氣,洗了手,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聲音微揚,像是詢問,更像是說給誰聽,“少爺,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好。”
少爺擺譜,凌晨慵懶的姿勢不變,兩條腿半躬半屈着搭在沙發上,一副隨時可以入睡的狀態。
謝飛得了吩咐,轉身盡責的去衛生間裡放水。
客房結構不算大,可衛生間裡還能放一個按摩浴缸,不知道是不是算是特殊待遇。
謝飛打開浴缸上面的水籠頭,回身叫了小黑過來,“把消毒液拿來。”
這一聲,到是不避着誰的說出來,語氣裡的嫌惡真是隔着監視器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小黑遵從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打開瓶口,淡藍色的液體流進放了大半下水的浴缸裡,兩個大男人就這麼挽起袖口,開始清洗。
等到浴缸清洗乾淨,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清水沖刷了四、五遍,謝飛看着那白瓷上面都光可鑑人了,這才滿意的直起身,拍了拍手,擡步邁出了衛生間,走到了凌晨依着身體的沙發旁,小聲的試探開口,“少爺少爺”
這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生怕聲音大了把凌晨嚇着的表情,再度落入監視器另一端人的眼裡。
因爲他們聽不到,另一方的人顯然非常忿忿的嗤了一聲,含糊的用不太準備的亞洲語言說了一句,“c國人真特麼窮講究。”
“火焰哥哥,怎麼了”
監控重地,竟然有女人的嬌媚之聲,酥入骨髓一般,這會兒騷首弄姿的扭擺着腰肢,看着那邊緊抿了兩口煙的火焰,一粒一粒的解着自己胸前的扣子。
明明不是火焰最喜歡的高挑身形,明明沒有伺候男人的經驗,可不得不說,有些女人或許就是天生媚骨吧,只被他用了一次,便捨不得把她賞給其他的兄弟,這會兒一見她半遮半掩,走動起來,因爲裡面沒穿紋胸,那兩個泛着紅暈的點點一晃一晃的勾動着他的喉節跟着一上一下的滾動着,火焰有些迫不及待的扔了手裡的菸頭,罵了一聲,“**,妖精。”之後,便大步朝着女人衝了過去。
連出房間都來不及,大手用力一撕扯,薄薄的布料頓時碎裂成一塊一塊的布條,女人的聲音嬌顫連連,笑的曖昧不清,一副任人宰割,時而還會扭動着腰肢生澀的配合幾下,惹的火焰連連失守,連連咒罵。
因爲有了這樣香豔的激情,監控屏幕上再顯示什麼,已經無法引起火焰的興趣了,他像是心有成算般的不以爲然,吃飽喝足之後,看着狀似奄奄一息,卻偏偏軟的一塌糊塗的女人,得意一笑,“這下知道老子的厲害了。”
因爲這個女人是亞洲面孔,所以,火焰才用上翹着尾音的亞洲話跟她溝通,好像怕她聽不懂自己的母語似的。
女人其實並不大,甚至面孔看起來,還很稚嫩,因爲火焰對她的年齡不感興趣,所以,女人也沒表現的很弱小,不知世事的樣子。
這會兒手指微蜷,小指勾着火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攀扯進他的手心,圓潤的指尖這會兒到像是有了用武之地,似撓似拱的慢慢划動着把玩,那種類似於撓癢癢的感覺,對於皮糙肉厚,從小體型就格外粗壯的火焰來說,真是比貓抓一下還不如。
可由這身形嬌小的女人做來,偏偏又勾的他心裡面癢癢的,那點剛剛消下去的念頭,這會兒又蓬勃滋生起來。
“呵呵來嗎好哥哥來嗎”
不怕死的女人這會兒又開始媚聲媚氣的嬌叫起來,那一聲聲的叫喚,喚的火焰眼裡熊熊的火苗越來越旺,恨不得把她燒盡了。
女人或許是以爲自己用母語火焰聽不懂,陡然換了腔調,只是這一換,火焰那眸中本就燃燒起來的火焰,如同被澆了烈油,這一下,可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一邊喊着“funkfunk”一邊不顧正事的做起了讓自己興奮不止的事兒。
火焰沒看到,就在他撲到女人身上,縱情的釋放着自己的時候,雙手順着他脊背遊移的女人,不知何時,原本該圓潤的指甲尖部,多了一個極細小,極輕微的黑色物體,在手指遊移到他的臀部往下,的位置時,突然用了下力,塞了進去。
“呃”
沒想到一個青澀的小苗還會玩這種東西,火焰當時就更加興奮了,整個身體跟裝了馬達似的,不要命的撞擊起來,沒完沒了。
女人其實已經承受不住了,可是爲了某個目的,她又不得不承受着,嘴上還得配合着嬌聲叫着,直到這一場縱慾結束,她差一點就以爲自己的小命直接交待在這兒了。
客房裡,凌晨洗了澡,換了一套乾淨的休閒裝,等着小黑把擦拭乾淨的鞋送到腳下,探了進去,穿上。
“少爺,晚飯已經送過來了。”
謝飛在門口接了晚飯,這會兒轉回身,把餐車推到了茶几位置,一邊擺着具有本地特色風情的菜餚,一邊等着凌晨過來。
“去看看唐幫主那邊好了沒。”
凌晨活動活動腳踝,似乎在試小黑給他穿的鞋舒服不舒服,等到兩隻腳都落穩時,擡手抻了抻休閒褲上並不存在的褶痕,擡眸,掠了一眼謝飛。
“好的。”
謝飛這會兒被支使的沒有半句怨言,點頭背手,轉身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走廊裡傳來敲門的聲音,再過一會兒,就有幾雙腳步同時響起。
凌晨示意小黑可以開餐了,小黑先一步過去,把餐車上餘下的飯菜推到了另一邊,意思不言而喻,顯然那茶几上擺好的,是專門給少爺和唐幫主用的,而他們幾個,自然是要到另一旁單獨吃的。
唐七淺眠了一會兒,這會兒身上的衣服沒換,進門來一看,突然笑了,“你到是隨遇而安。”
凌晨不以爲然,擡手示意他過來吃飯。
唐七回眸看了一眼蝦米。
“幫主,我再下去看看。”
“去吧。”唐七一擺手,蝦米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就走了。
“又不急。”
凌嗔渾不在意的語氣聽的唐七眉眼顯了幾分歉意,“我到不差一天、兩天的,只是你坐擁那麼大個集團,一天手上往來的生意數以億計,在這耽誤一天,少籤一個合同,就可能損失幾千萬,這麼大的手筆,我可不敢拖沓。”
哎呦喂,唐七練這麼一番話,也不知道事前打了多少草稿。
凌晨嘴角抽了抽,要不是顧忌有人竊聽,他還真想調侃一句,唐大幫主,你這酸不溜丟的語氣,確定不是因爲太羨慕了
“嗯,唐幫主過獎了。”
這會兒彎腰拿起筷子的凌晨似乎很不謙虛的應了,彷彿唐七形容的生活,就是他每天都在度過的日子一般。
唐七其實有點小鬱悶,做幫派的男人,其實挺討厭這種暗廂操作的手段的,他們最喜歡的是真刀真槍的拼實力,明目張膽的玩手段,瀟灑自若的迎向刀光劍影,眼不眨,心不跳。
像這麼被動的局面,就算是活了這麼多年,唐七也還是頭一次預見。
不過,顯然凌晨比他更能適應環境。
“小晨這小子,平時做事兒挺有譜的,怎麼這次出門,這麼不靠譜。”
果淑慧在幾遍打電話無果之後,嗔怪般的說了一句。
周鬱正陪着她在沙發上坐着,瞧着她還準備再撥一遍,不放棄的意思,一時好心提醒道:“媽,他出門時說,那邊的信號不怎麼好,要是電話打不通也不用急,等有信號的時候,他就打回來了。”
“我到是不急,還不是怕佳蕊着急嗎。”
果淑慧睨了眼早就魂不守舍的凌佳蕊,一語道破了她的心思。
周鬱其實也不知道唐七出門怎麼跟凌佳蕊說的,這人才走了兩天,凌佳蕊就魂不守舍的,她安慰了一上午,因爲電話無法接通,那些話,顯然都失了效應。
想了想,她往凌佳蕊身邊湊了湊,“早上的時候,唐七沒給你打電話”
早上她接到凌晨的電話了,所以,她想着,唐七應該會給凌佳蕊電話吧。
果然,凌佳蕊點了頭,“打了,說了二十分鐘不到。”
果淑慧撫額。
周鬱也有這種衝動。
小姑子惦記夫婿,是不是也有點太緊張了些
“大伯母,嫂子,我就是有點心慌。”
可能也覺得自己表現太差,凌佳蕊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心口。
“不會是因爲孩子吧。”
果淑慧作爲過來人,有經驗的提點一句,順便轉移了凌佳蕊的注意力。
“媽,你看,小傢伙好像聽到你叫他了。”
周鬱順着果淑慧的話,煞有介事的指着凌佳蕊的肚子,半真半假的說着。
其實,母體本身對孩子的動作感知最敏感,如果不是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動了一下,周鬱和果淑慧這番說詞是扭轉不了凌佳蕊的注意力的。
可也是湊了巧了。
她肚子裡的孩子還真的配合着動了兩下,肚皮鼓起的樣子,有點像
“哈哈,這孩子,不會是睡醒了,在伸展手腳吧。”
果淑慧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湊到凌佳蕊身邊,擡手指了指她肚子鼓起的上半部分和偏右邊的下半部分,“你們看,這塊,像不像握起的小拳頭”
周鬱順着果淑慧的目光落到凌佳蕊肚子上半部分,衣服遮蓋的位置,眉眼透着神奇的光芒,嘖嘆一聲,“好像,真的是呢。”
實在太讓人驚奇了。
“還有這,是孩子的小腳丫。”
果淑慧指尖一個下移,輕輕的扶摸着右下部分鼓起來的肚皮,笑着仰頜看着凌佳蕊,“依我看啊,這孩子生出來,怕是個淘小子。”
“真的啊”
凌佳蕊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高興,語氣裡的味道有點莫名。
“怎麼,小子你還不高興”
果淑慧一眼就望穿了她的心思,笑嗔一句。
周鬱瞧着凌佳蕊搖頭的樣子,想着她到現在還堅持着孩子什麼時候生下來,再確定孩子性別的想法,突然就笑了,“你心裡是不是更喜歡女兒多一些。”
被周鬱道破了心思,凌佳蕊笑的有點不好意思。
她擡手摸了摸肚皮,靠在沙發上的身體因爲剛纔孩子頂動的動作而微微伸直了上身,好像這樣能方便孩子在肚子裡得到更廣闊的空間似的。
這會兒,她側着眸,看向歪靠在沙發另一邊的周鬱,略帶狡黠的說道:“你想生個男孩還是女孩”
呵
小姑子,你這樣託人下水,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
果淑慧還真沒跟周鬱探討過這個話題,她覺得,那得是多不懂事的婆婆乾的事兒啊
作爲懂事婆婆的代表,果淑慧是極有原則的,兒媳婦懷孕期間,凡事都要爲兒媳婦的心情讓路,任何影響兒媳婦心情的話題,一率屏蔽。
不過,會兒,既然是侄女問了,她便裝作與我無關的直起了身子,挪了挪腳尖,挨着凌佳蕊身邊坐了下去。
周鬱心思簡單,哪裡看的出果淑慧殷勤的給她們遞水果的舉動下,藏着怎樣的心思。
只是在接過水果之前,她渾不在意的說道:“只要是我生的,什麼都好。”
凌佳蕊:“”
果淑慧:“”
還能不能更有點主見了
“行了,行了,都少吃點水果,廚房裡的湯快好了,一會留點肚子喝湯啊。”
老爺子笑眯眯的揹着手從廚房偷吃出來,先拿手背擦光了證據,這纔跟沙發上的兩個孕婦交待。
老爺子最近一直在忌葷,主要是前段日子身體檢查脂肪有點超標。
果淑慧是個極盡責的兒媳婦,爲了幫老爺子忌葷,幾乎對廚房的阿姨三令五申,而且,每天做完的葷菜,一但有剩餘,都被她熱心腸的交給她家的果凍去接交朋好友了。
所以,老爺子每每想吃點葷腥,只能從孫媳婦的菜裡偷點。
只是這種事兒,總不能在餐桌上當着孫媳婦的面偷吧,老爺子覺得這張老臉丟不起那人。
所以,這幾天老爺子策略一變,改成偷吃孫媳婦熬湯撈出來的殘料,美其名曰浪費可恥。
廚房裡的阿姨不知道是不是跟老爺子串供了,看了兩次,也沒老實交待,老爺子心裡悄悄的想着,這個月末,就該跟果淑慧打聲招呼,給阿姨漲點工資了。
疏不知,他如小貓偷腥的行徑,早就在果淑慧的眼皮下,無所遁形了,之所以沒揭穿,只不過是覺得這點肉已經沒有什麼油脂了,偷吃就偷吃吧,反正吃的也不多。
凌兆基昨天晚上聽了媳婦跟他說與老爺子的鬥智半法,心裡好笑之餘,不免爲英明一輩子的老爺子默哀。
臨了臨了,竟然栽到了兒媳婦手裡,一世英明啊
“爺爺,你手背上是什麼”
凌佳蕊真不是誠心的,因爲回頭想跟老爺子說話,一不小心,藉着頭頂的燈光,就看到老爺子手背上可疑的,嗯,亮光。
對,她想了想,應該是有點油亮的光。更有點主見了
“行了,行了,都少吃點水果,廚房裡的湯快好了,一會留點肚子喝湯啊。”
老爺子笑眯眯的揹着手從廚房偷吃出來,先拿手背擦光了證據,這纔跟沙發上的兩個孕婦交待。
老爺子最近一直在忌葷,主要是前段日子身體檢查脂肪有點超標。
果淑慧是個極盡責的兒媳婦,爲了幫老爺子忌葷,幾乎對廚房的阿姨三令五申,而且,每天做完的葷菜,一但有剩餘,都被她熱心腸的交給她家的果凍去接交朋好友了。
所以,老爺子每每想吃點葷腥,只能從孫媳婦的菜裡偷點。
只是這種事兒,總不能在餐桌上當着孫媳婦的面偷吧,老爺子覺得這張老臉丟不起那人。
所以,這幾天老爺子策略一變,改成偷吃孫媳婦熬湯撈出來的殘料,美其名曰浪費可恥。
廚房裡的阿姨不知道是不是跟老爺子串供了,看了兩次,也沒老實交待,老爺子心裡悄悄的想着,這個月末,就該跟果淑慧打聲招呼,給阿姨漲點工資了。
疏不知,他如小貓偷腥的行徑,早就在果淑慧的眼皮下,無所遁形了,之所以沒揭穿,只不過是覺得這點肉已經沒有什麼油脂了,偷吃就偷吃吧,反正吃的也不多。
凌兆基昨天晚上聽了媳婦跟他說與老爺子的鬥智半法,心裡好笑之餘,不免爲英明一輩子的老爺子默哀。
臨了臨了,竟然栽到了兒媳婦手裡,一世英明啊
“爺爺,你手背上是什麼”
凌佳蕊真不是誠心的,因爲回頭想跟老爺子說話,一不小心,藉着頭頂的燈光,就看到老爺子手背上可疑的,嗯,亮光。
對,她想了想,應該是有點油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