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藍公子與大將軍決鬥,大將軍居然輸啦。
這一次趙遠劍手中可是拿着幻器那,如果王敗了,這下子可要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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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泰心底雄光萬丈,這一次有雪王在身邊,簡直好極了。贏定趙遠劍。
“王,他們根據探子來報,他們是在離海州山不遠的廢棄的府邸裡面,我們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便能到!”尚泰走到馬前向祁芮雪深深低了禮,恭敬無比。
“嗯,是那裡便對了。”
祁芮雪容顏風光霽月,只是上面沒有流露出什麼情緒,淡淡應了聲,便騎馬飛快而去。
其實如此王願意的話,飛身而去將會更快。
尚泰等人直接跟在後面。
大批人馬再次將廢棄的府邸包圍,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尚泰,而是換成了祁芮雪。
在這破舊的府外,祁芮雪緩緩閉上了眼睛,全心全意感受着。
“王,現在是不是該闖進府內去?”尚泰跑過來小聲地請示道。
半晌祁芮雪張開眼睛,那雙絕美的雪眸朝尚泰看去,剔透晶美得彷彿水般。被這雙眼睛盯瞧着,尚泰有剎那的被看穿的尷尬,連忙輕咳着轉開臉去。
祁芮雪好整以暇地下了馬,輕輕拍了拍馬背,紫楓上前來照顧好馬。
就聽王對着府門指了指,“進去。”
尚泰得到命令,連忙讓人衝進府門去。
但是剛剛衝進去的護衛,像是遭到了重壓,剎那被反彈回來。
重重跌在地上,慘叫不已。
“這個……”尚泰臉上立即露出爲難之色,又跑回去請示祁芮雪,只不過他還沒有說話,便聽紫楓說道,“尚公子,待王找你時,再到前面來!”
這是已經禁止他跑來跑去上竄下跳得惹人眼煩。
尚泰皺皺眉,一臉的無奈和擔憂,“但是婉柔她有危險啊。她一個弱女子,萬一有點事怎麼辦。都知道趙遠劍他喪心病狂啊。”
紫楓聞言突地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尚公子,上官婉柔很危險。相信那把懸天劍更危險吧。你放心,王就算不救出上官婉柔,也會救出懸天劍的。”
尚泰聞言,臉頰脹得通紅。一時無語。沒想到自己目的被紫楓給看透。
而在一側,祁芮雪靜靜望着這面破舊得只用兩塊擋板給橫在門框的“府門”。稀稀寥寥的,哪怕是小孩子也能夠把這門給推開。
但是,剛剛護衛一同施力,卻沒有做到。
祁芮雪的眼瞳微微深黑了下,指尖輕掃,稍稍探了那府門。只是剛剛碰觸到,便感到數股猙獰之息攀爬着朝自己的力量襲來,彷彿惡鬼撲食!
雪王閉了閉眼,不禁吸了口氣。
難怪上官衛五重境的修爲,會被輕鬆擊敗。這個藍公子,果真有兩下子。
“也許要王做下心理準備:”尚泰極爲機靈,立即就察到祁芮雪的呼吸發生變化,意識到他剛剛可以探到這裡面的異象,於是出聲道,“是藍公子救走了趙遠劍!這個藍公子可是擊敗過大將軍!而趙遠劍手中有着懸天劍,他們相互聯手,等於兩頭猛虎,王還是要小心那!”
祁芮雪雖然都聽見了,但卻沒有說話。
只不過紫楓卻不是吃氣的主。誰敢讓他家王不好過,他必會讓對方吃不兜着走。
於是紫楓依然露着笑,嘴裡說着風雨不驚的話,“尚公子還是先顧好你自己,過一會兒這府門破開時,尚公子要第一個進去哦。”
“我?”尚泰訝了下,一臉的不願意。他來這裡是看兩敗俱傷的,可不是要自己來丟性命。
“怎麼尚公子不願意呀?”紫楓大驚小怪道,“那好吧,尚公子把府門破開,王進府去好了。不過,若是懸天劍下落不明的話,尚公子可莫要後悔哦。”
這是拿懸天劍來威脅自己嗎。
尚泰暗暗咬牙,朝祁芮雪瞧了眼,發現他還是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着這邊的動靜。
果真,他點頭答應之後。祁芮雪驀地揮動袖袍,那素色的袖口陡然一震,朝着府門擊去——
呯。
府門瞬間被破開,眨眼間便可令人自由出入。
四下議論紛紛來看熱鬧的百姓,頓時大讚!
尚泰面色呆了下,紫楓扭頭看向他,“怎麼尚公子惜命不敢進去?”
雪王沉默地望過來,面對他那雙眼睛,尚泰只得點頭,帶着人進入府門。
“王,咱們也……”
紫楓得勝般朝雪王笑道,想邀王爺一同進去。只是祁芮雪卻止住腳步。
“王?”
“你在這裡守着,本王有要事,先行離去。”祁芮雪吩咐一句,素色的衣袍陡然翻卷成一道長空飛虹,消原地。
“啊,王爺走了!”
“王爺好厲害,他走了啊,一定是去救人了吧!”
“不知道啊,咱們在這裡呆着。王,一定會回來了啊!”
上官婉柔拿泥巴抹了抹臉,以免被人識出來,便朝着海州山林的深處而去。
之前她想在這裡施法佔卜,因爲祁芮雪。她想看自己在這一世遇上的這個人,有着怎樣的結局。
很可笑的是,前世她身爲大祭司,本來也可以占卜自己命運的。但是她太相信自己的命運,太相信祁振衣。對自己所掌控的一切有着絕對的自信。最後卻導致那般的結局。
而上一次因爲祁芮雪及時找來,她只能作罷。
這一次終於可以安靜地做完了,最重要的是尹傲涵受傷,現在占卜是最好的時機,不會使她察覺到。
上官婉柔最終在一處乾燥的土地上,站定。她伸手把地上的枯枝亂葉給撥到旁邊去,露出一個顯得乾淨的空地。
繼而便取出懸天劍,往自己的手腕處割去。
倏!
劍才碰到她的皮膚,上官婉柔就覺得眼前的土地突然化爲一道土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洶涌奔赴而來。
上官婉柔來不及叫,整個便被黃土給掩埋。手中的劍也落在地上。
眼珠轉動,她看到從旁邊走過來一名素袍男子,觸到他的雪眸。上官婉柔瞪大了眼睛。
“上次來這裡,便是爲了此?”
祁芮雪冷冷地盯着被黃土掩埋,只剩下脖子上面,整顆的上官婉柔,“爲何?”
上官婉柔見是他,頓時鬆了口氣,掙扎了下。發現這些黃土每一撮都好像是野獸的爪子,緊緊地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