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植靠不住!這是祁晟軒現在惟一的想法。
“呵呵,七皇子您變得真快。”上官婉柔輕笑,如果不是聽到祁晟話親口所說,她還真是懷疑,之前對苔蘚一事多有顧慮的祁晟軒,他會選擇跟隨龐正。
看來此人極不信任自己呀。
也罷,自己一個人,倒顯得自在。最重要的是方便尋找祁芮雪。
“林植,你果真不跟我們一同?”龐正略有些不悅地沉下了臉。
本來林植答應他一同尋找長生之草。
但是現在,林植想要掉隊,莫非是她想偷偷離開?
如果分兩條路走的話,林植便是離開,他也沒有辦法。
“不,我不會離開。”上官婉柔順走,朝前一指示意,“龐師父你們走這條路,那我便與你們一同平行而走,朝前而去。這樣就不必擔心會掉隊,或者是有人中途離開。”
“果真能行嗎?”龐正不太相信地問道。
上官婉柔輕笑,“只要你們喊一聲,我就能夠聽見,怎麼可能不行呢?”
天色由暗漸漸進入到白晝。
即使是正午的光線,落在這森林之中,也是顯得昏暗的。全部都被頭頂上的樹葉給遮蓋住。
龐正與七皇子等人是沿着苔蘚而走。
上官婉柔剛與他們相隔十丈之距,平行前進。
每隔一柱香的時間,龐正會以劍氣與林植的刀氣相碰。以此來測定對方的存在。
在龐正等人沿着苔蘚的指路而走的時候,上官婉柔已經依靠着將之前澆灌了的那一簇苔蘚,取下來的幾朵揉合成了汁液,趕在龐正之前,已經順着前面苔蘚所留下的痕跡,一點點尋找,並勾連成線。
她要知道這苔蘚居然要帶他們去哪裡。
將苔蘚的汁液融合進了水元素裡面,上官婉柔輕而易舉地便將所有苔蘚的所在,連成了線條。
只可惜,她對這魔獸山之地實在不熟,即使串連成線,也不知到達的彼端究竟是怎樣的所在。
“喵”
獅獸學了一聲貓叫,睜開了它那惺忪的睡眼。上官婉柔想到它對這裡很忙,便連忙把它叫醒,讓它去看看線的彼端究竟在哪裡。
獅獸隨着水元素所在之地,便喵嗚一聲,當先衝了出去。
上官婉柔繼續朝前走着,同時往側面看了眼。不知龐正是怎麼想的。
過了大約半日的光景,獅獸終於回來。
“白淵。”
回來之後,獅獸沐浴了一層霧氣,當即便吐了兩個字,跳到上官婉柔的肩上,蹭蹭身上的溼意。
苔蘚所到的地方是“白淵”?
“這個白淵是什麼樣的地方?”上官婉柔連忙問道,把獅獸從肩上拿下來,爲它輕輕梳理着毛髮。結果卻沾了一手的溼潤。
想必那白霧是一個常年雨霧多姿之地。否則獅獸又怎麼可能會弄成這副樣子?
“不知道。我沒去過。”獅獸道,“野蠻人會去那裡,聽說是採擷一些需要的藥草之類的。但是我們從來不需要去那裡,因爲身體有着自愈的功能。”
上官婉柔琢磨着,也許天霧是真的想找到長生草麼。那苔蘚居然真的是要去生長藥草之地。
這樣一來,既能找到了藥草,又能夠找到了野蠻部落。
祁晟軒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上官婉柔反而沉下小臉,不高興地想道,他們一個個都如了願。反而是自己,根本找不着祁芮雪,這可如何是好?
“那我們要提前到達白淵!”上官婉柔拍拍獅獸的身體,並將手腕上的蟾蛇召出來,“你們一同前去白淵,看看那裡可有這個人!”
說着她自空間戒指之內,取出了祁芮雪的肖像畫,讓它們看。
“知道了主人。”蟾蛇清脆的聲音傳來,哧溜哧溜地便朝前竄去。
獅獸看了眼那畫上之人,咕噥着,“只能去白淵裡面尋找,如果有洞府的話,一定能夠找到這個人類吧?”
說完之後,它也一縱身,別看它出發比蟾蛇晚,但是一剎那,便超過蟾蛇,往更遠入疾射而去。
上官婉柔暗暗點頭,有它們前去,自己至少能放一半的心。
隨即上官婉柔將自己的一抹戰刀之息傳送到了十丈之外的龐正所在。然後便等候着他再傳來劍氣。
不過等了多時,卻不見有動靜。
莫非他們出事了?
龐正他們是否出事,與上官婉柔並沒有多大關係。
就算他們全部都死了,上官婉柔在這所魔獸山之內,照樣能夠遊刃有餘。甚至還不必再去遵守幫他們尋找長生草的承諾。
但是事關天霧。
上官婉柔想解開天霧設下的迷團。
苔蘚是通往那白淵的。一路上以來他們通過苔蘚,都很暢通,沒有遇上魔獸。
而今,莫非是半途出了茬子。還是說有天霧起了歹心,那苔蘚出了問題?
這些都關乎於自己。
上官婉柔不敢掉以輕心。
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龐正的劍氣來回應。
“他們真的出事了!”
上官婉柔想罷,朝着龐正之地而去。
然而等他到了地方之後,頓時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得悚然無語。
“怎麼會這樣?”
只看到圍撓着龐正在內,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弧圈。然後在這圈子之內沸騰着無數的細長蟲子!
因爲蟲子把地面都鑽透,並且數量極多。就好像當初蟾蛇變成無數的分身,形成蛇的海洋一般。帶有明顯的歹意吞噬。
此刻有些人已經堅持不住,整個朝着地面倒去。
最後落入到細長蟲子的身上。接着身軀被鑽透,眨眼之間變成一副白骨。
祁晟軒等人嚇壞了,直接抱着樹而上,但是蟲子也同樣會爬樹。
他辛苦地以武氣一掌掌地擊打,才能勉強保住自己的一寸之地,可也堅持不了太久。
“林植,你總算來了,快來幫忙!”
在龐正的呼喚之下,這些蟲子像有意念般,呼啦一記,對着林植衝來,瞬間將它包裹。
上官婉柔嘆了口氣,無奈地朝着龐正投去一瞥,這傢伙不叫的話會死啊!
她舉起戰刀,與蟲子鬥在一起。
偶爾被其鑽入皮膚,只覺得分外猙獰地疼。這些蟲子好像是要把人的血肉給吸乾一樣。上官婉柔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血被吸處那蟲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