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這一回,上官婉柔是被硬生生扔進那溪水之中。
當溪水把她的整個身體淹沒時,上官婉柔真想罵娘。
然而,她卻在下一瞬感到股強大的充盈之力,透過溪水朝四肢百骸襲來。擡頭看到龍獸那翼翅正壓在小溪的止方,這副樣子顯然是阻止她再起來。似是要把她關進溪水般。
不知怎的,上官婉柔卻覺得這龍獸是好意。
當下也不再多想,盤膝坐在溪水之中,閉眼打坐。上官婉柔只感到那溪水彷彿具有淨化作用,在沼澤之地染上的污浞,與此刻全部都過濾進了身下的溪水中。等上官婉柔武氣在體內繞向一個小週天後,只看到身下的浞氣都隨着溪水流走。再進第二個小週天,便再沒有浞污從身體內流出來。
她吐了口氣,站起身來出了小溪。
頭頂上那龍獸也不再施翼翅阻擋着她。上官婉柔暗自點頭,這龍獸果真是爲她好的。
但是令上官婉柔無法想象的是,自己何時結了這等機緣。這龍獸不讓其他人享受溪水,偏偏讓自己來得到。莫非自己以前有恩於它們?
正當上官婉柔沒有頭緒時,突地自不遠處飛來另一頭巨大的龍獸。所有龍獸的體形都與獅獸化成最大時差不多,有十多丈長。算是很有些體形的了。
是以這頭龍獸與剛纔那頭不一樣,它有着暗綠色的麟片,除此之外它的眼球也是幽綠色的,用發着幽暗的光澤。到了跟着,它的身形驀地幻化成僅有四五丈長寬,便落到了上官婉柔的身前。它先潛進了水裡,在水裡面玩了一會兒,最後又擡起自己的腦袋,歪頭朝正盯着它瞧看的上官婉柔看去。跟着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但見這頭綠眼睛的龍獸竟揮動起雙翼,捧着溪間水盡數往上官婉柔身上潑去。
一灘水濺在身上,就好像是被人鬧着玩往身上潑般水,沒有威脅性,但卻足夠挑逗。
上官婉柔詫異了,正不知應該作何反應。
那不遠處再度飛來一隻龍獸,它有着黑色深陷的眼睛,麟片並沒有其他兩頭強硬。它渾身光澤,那麟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它的反應更令上官婉柔倒吸口氣,只見它回頭衝進溪水中,彷彿是吸了一大口水,爾後對着上官婉柔合噴射而來。
上官婉柔:“……”老兄咱們不熟吧?
然而根本不等她去躲去閃,那水柱便朝她噴濺而來。
被噴了一身,上官婉柔再沉得住氣,也不禁惱了。這些傢伙居然敢噴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下她動起水元素,頓時沖天水柱從她的四下張揚肆虐,彷彿千尺瀑布般,忽地從天而降,朝着那溪水中的兩頭龍獸擊射過去。這兩頭龍獸也不行氣,各自沖天歡呼一聲,接着便在上官婉柔噴射下來的水元素之中歡快地打起滾來。
嘿!
上官婉柔氣得鼻子都歪了,本來是打水仗的,最後卻變成了她用水給它倆沐浴!
這倆東西也忒……會找乖了!
把倆傢伙給洗乾淨,上官婉柔正想收手,誰知融牧他們跑了過來。看到還有免費的瀑布清洗。當場欲要加入行列。
可惜那只有着靛青色麟片,始終在旁邊冷冷旁觀的龍獸卻突地一聲長嘯。頓時四下電閃雷鳴,把融牧等人阻隔在三丈之外。
‘林弟,你養的這些龍獸也太不地道了。也該給咱們一塊洗洗,這身上太髒啦!’融牧不以爲意,還以爲龍獸在撒嬌。想讓上官婉柔管管它們。
只是下一刻上官婉柔想將那雷閃電給的撥開,居然也做不到。
她扭頭朝那靛青色麟片的龍獸看了眼。
現在她明白,另外的兩頭龍獸都聽這一頭的。它是兩頭龍獸的當家人。
再者便是這溪水,龍獸除了自己一個人類,其餘的人類都不準享用。
融牧發現自己果真無法近得那溪水,只得放棄。朝上官婉柔道,“林弟,咱們要找些吃的去,你去吧?”
其實是否要沐浴,也沒有那麼重要。
何況龍獸已經救了他們的命,接下來他們還要好生再計劃一番。
“好。”
上官婉答應一聲,一整衣服走了出來。三隻龍獸也不再亂放電,見上官婉柔走了。它們便有規律地跟隨在後面,彷彿忠誠的守護獸般。
看到這一幕歐寧布樂了,湊上前來,“林公子啊,這些龍獸果真都是你的契約獸嗎,否則怎的如此聽話,一副怕你丟掉的樣子。”他說罷,旁邊的古離則是滿臉的神秘莫測,“這是我家主人不會祭出來的寶器。所以,你們都史看着,別想覬覦。”
本來古離這話,不過是虛弱聲勢之用。但是未料到,其他的人竟有幾分相信之色。
然而除了紫楓,只流露出疑惑之外。他朝着後面跟隨着的兩隻龍獸看去。很淺顯地那兩隻龍獸非常忠誠,跟在上官婉柔身邊一步不落。而那有着靛青色麟片的龍獸,則是留在原地。似乎是派了兩名“手下”跟隨。而它另有要事需做。
正做如斯想着,便只看到不遠處傳來了撲楞翅膀的聲音。
他忙擡頭朝着天空中看去,但見那靛青色麟片的龍獸果真飛起,在天空中飛翔了圈,便朝着天邊而去。最後化成了一個小黑點。
本來上官婉柔覺得去洞穴去休息一下。但是想到那溪水,卻是龍獸們不願意自己同伴踏足的。於是便也沒有了留下來的道理。她決定再去尋找另外的地方,商量接下來要前去的路途。
在這片碧綠的叢林之中,上官婉柔等人到了一片巨大的發白色拱石上。這裡是一處凸起。長寬足有兩丈左右。
衆人坐上去,顯得很寬敞。
那兩隻龍獸都跟着在旁邊守着。也並不答聲。
“咱們在這裡休息好了,得想法重新回到大陸公會。還有,那鬼面鍾以及三十六枚魔石已經被毀。就連百里壑也沒了蹤跡。大約是被炸死了。”融牧把自己探得的打算以及結果說出來。
歐寧布吐了口氣,浞氣從胸口溢出來。他氣哼哼道,“一個小小的百里壑,拖累了咱們多久時間!現在不因爲他,咱們連入邪域的鬼面鍾都失去了!下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