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跟主人所說的那樣,咱們隨着來到這大陸公會的邪域中的人?’古離有些不確定性問道。
那元掌櫃聽後,拱拱手回道,“還請林公子聽從小人一兩句話。若是想借着邪域中人,而入那邪域,現在怕是有些遲了。那拍賣之會已經過去了些時候。一般他們會在拍賣完之後,便會回到邪域。若是想入邪域,需得在那之前便準備好。”
“你的意思是,有人也曾經這樣做過。因此而入了邪域,是不是?”
古離的話令掌櫃得略感到幾分侷促,他尷尬地挪動了子,回道,“其實我也沒有見過。只是聽說。何況在大陸公會消失了極多的人。我猜測那些人也許是跟着入了邪域。只是他們再也沒有出來過。有的人說他們在邪域過得極好,不想出來。但又有誰知道,他們或許是死了呢?”
這話,衆人聽在耳中。同時也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邪域,兇多極少。
這比利用鬼面鍾,還要兇險。
但是如此,他們失去了邪域的機會,因爲那些入拍賣會的所有邪域中人都已經回去了。如此,他們也無法再邪域。
不知是誰竟如此有心,每一人遞了碗茶水過來,上官婉柔飲了一口。發現竟是水果釀的果子露,泌人心脾,味道醇美。雖然以他們現在的修爲,即使這許久不吃飯,也不會感到有任何消耗。但是突然來這樣一杯果露,的確能震奮精神。
她突然來了精神,抿着脣笑了,隨後說道,“咱們入沼澤之地去尋找三十六塊魔石時,其實邪域的人也去了。他們的目標是毀掉那些魔石,以免邪域之門被他人隨隨便便地打開。而現在那些魔石已經被毀,邪域的人應該放了心。”
不等上官婉柔說完,融牧一拍,眼露出激喜之色,“對呀。那用鬼面鍾去對付百里壑的時候,好像看到幾個邪域的人!”
“什麼?你用的鬼面鍾,是你操縱的?!”歐寧布當場驚了,騰地站起來,彷彿不認識面前的男子般。
融牧搔搔腦袋,也有些不好意思。朝上官婉柔看去,“是林弟摧動了鬼面鍾。那時候實在太緊急。如果不讓鬼面鍾與那三十六塊魔石相鬥,引燃戰火。那百里壑也不會上當呀。何況現在百里壑遭到重創,不知是死是活,以後咱們也省下了心腹大患。”
“融,那幾名邪域中人,你可看到了?他們去了何方?是不是也死在了沼澤之地?”上官婉柔急問道。
正在此刻,那靛青色的龍獸猛然在頭頂上一陣鳴叫。衆人齊齊站起,仰頭看去。誰知道竟從空中落下一陣“疾雨”。待大家往地上一看,卻是一隻只鳥蛋被那頭龍獸給揮散下來。
只是這些鳥被一股特殊的氣流給包裹着,僅輕輕落到石頭上。
大家見了,心說這龍獸也太貼心了吧,居然會幫他們找食物去。
衆人當下決定,一邊把蛋給燒了吃,一邊商量下一步計劃。
上官婉柔施出縷火元素,將拾來的乾柴給燃起。
於是那些落在地面上的蛋便被架起來烤。
上官婉柔的空間內有一些沒有吃完的獸肉,一併都取出來。而其他人的空間也有着一些儲備物資。幾個人圍在一塊烤內烤蛋。
本以爲能夠的,誰知道頭頂上的龍獸飛落下來,與它的兩名龍獸兄弟在旁邊立着,但是那嘴巴里的口水像是疾雨般掉落下來。歐寧布當場笑了,‘我道這龍獸兄弟怎麼會給咱們彩鳥蛋去啊,原來竟是爲了想吃咱們烤熟的!’
融牧笑着回道,“它們救了咱們,理應當照顧它們吃飽。”
只是這最後的兩個字,卻令場內所有人都犯了難。招待龍獸吃飯,倒是件冬日的事。但若是讓它們吃飽……就算把空間裡面的食物都拿出來,這龍獸如斯般的龐然大物,怎麼可能會吃得飽呢?
“算了,有多少吃多少吧!”掌櫃的提議道。
“也只能如此了。”
大家把所有的蛋都數了,每一人平均分食。龍獸比他們要大三四倍,最多比他們多分到兩個蛋。饒是如此,那三隻龍獸卻是極爲滿足。吃罷了蛋後,還仰起脖子沖天際爽利地嗷吼一聲。
爾後便是獸肉的烤制。
上官婉柔咬了口鮮嫩溫滑的蛋,扭頭打量着三隻巨大龍獸,剛纔不覺得怎樣,此刻只感到這三隻傢伙有點眼熟,可是在哪裡見過呢?她問古離,‘你可見過它們?’
因之前魂息離了身體,上官婉柔總覺得自己的記憶可能不全了。是以纔會把問題拋給古離。
誰知古離大搖其頭,“主人,我怎麼可能見過這麼大的龍獸啊。不過它們是衝了主人您來的,必定是當初您在西月國的時候,結下的不解之緣。”
說罷這話,那龍獸似是聽懂了般,甚至還吸了吸鼻子。
但上官婉柔搖了搖頭,她就算再怎麼健忘,也不可能不記得這麼大的龍獸。除非它們從前很小的,從前?
一抹白光從腦中劃過。不等上官婉柔想到什麼,手腕上的蟾蛇“嘶嘶”地吐着蛇信兒竄了出來。它似乎是發現了好吃的,從主人的腕間游下來。接着便往草垛之中游去。然而不過片刻,它往那尚未烤熟的蛋而去……恰在此刻,後面的龍獸突然一聲嚎吼。
蟾蛇似乎感到了什麼,正吐着信子往那試探而去。
經此聲音瞬間便停下來。那小腦袋陡然擡頭,朝着頭頂上的那叫聲望去。
然而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見蟾蛇,“嘶”地聲,瞬間而起。彷彿一道長虹貫月,倏然朝着那頭靚青色的龍獸而去。
衆人見到此幕,當場吃了一驚。剎那間便看到蟾蛇朝着那龍獸的脖子纏去。吐着蛇信兒子纏到了龍獸的眼睛。
但是它的絞纏彷彿是嬉鬧完全沒有半點要爭鬥之相。
這時候連上官婉柔都不禁看呆了,蟾蛇認識它們?
“嗷嗷嗷”
與那頭龍獸膠纏了一陣,蟾蛇突然不再像一條蛇了,反而如一頭小獸般,不守本份地發出別的小獸的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