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沒有看到姚夢蓮,姚夢蓮竟然不在這兒!
按照規矩,姚夢蓮也應該要出來一併接旨的,可是姚夢蓮……卻並不在,姚夢蓮……這是打哪兒去了?!
藍妖妖正在疑惑間,而站在下人堆裡的秋菊,就突然走上了前,向藍妖妖壓了壓聲音,喚道:“小姐……”
藍妖妖聽着秋菊的聲音,趕緊轉過頭來,看向秋菊。秋菊看了一眼公公離去的廳門方向,聲音依舊低着,說道:“小姐,剛剛奴婢本是想上前來的,可是有宮裡的公公在,奴婢不好在宮裡的公公面前失了禮儀,到時候給小姐您丟臉,所以就沒有上前。”
“嗯,這我明白。”藍妖妖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對秋菊剛纔並沒有迎向她,而沒有什麼不滿。
秋菊看了一眼藍正炎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藍霓裳的方向,聲音又壓低了一些,道:“小姐,奴婢有事情要與您說。”
藍妖妖一看秋菊忽然凝重了些的臉色,她眼眸微微閃了一閃,眼裡劃過一絲異色,隨後就朝着藍正炎,微微福了福身,道:“爹,如果您沒有什麼事情要與女兒吩咐,女兒就先行回院子裡去了。”
藍妖妖說着,卻是並不待藍正炎開口回她的話,她轉過身子,便與秋菊離開。
藍正炎看着藍妖妖的身影,臉色不禁因她這般的無禮,而快速沉下了一分,他斂了斂眉,眉間浮現一抹冷凝,他本是有些話想要問她的,本是想問她,她的實力怎會進步得那樣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想要問一問,在比武大會上時,容王爺跟她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
可是,現在看到藍妖妖這般的無禮,現在看到藍妖妖這個樣子,藍正炎靜默了幾秒,不禁不耐的嘆了聲,罷了罷了,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就算是問她,恐怕也得不到什麼真實的回答的,他問了,也是白問。
藍正炎定定的看了幾眼藍妖妖的身影,隨後便也任由着藍妖妖離開,回過身子來,走到了廳裡的位置上坐下……
藍妖妖與秋菊二人離開前廳後,一路往後院那方向而去。
秋菊待走了半刻鐘的功夫,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就只有她與她家小姐了,她才微蹙起眉心,說道:“小姐,夫人她生病了,病得很是厲害,奴婢聽府上的一些人說,夫人上吐下瀉的,病得整個人都不成人形了。府裡面的人,都說夫人這是被鬼怪給害了,若不是鬼怪迫害,夫人也不會在一夜之間,就給病成那副樣子了。府裡面的人都有一些害怕,都要求夫人,去請一些大師,來府上做做法,希望將府裡害人的鬼怪,給驅逐乾淨。”
說着,秋菊眉心蹙得更緊,眉心現出一抹憂慮,繼續道:“小姐,奴婢總覺得夫人這生病……病得有些奇怪。您說夫人會不會……是在耍着什麼陰謀,想要害小姐您?”
秋菊經過這些日子裡的洗禮,也學聰明瞭一些,聽到姚夢蓮生病這事兒,也知道懷疑一番,懷疑姚夢蓮……是不是安了什麼不好的居心。
藍妖妖但聽秋菊之言,微微笑了笑,笑意滲着一絲冷凝,道:“我說剛纔怎麼沒有見着姚夢蓮呢,原來姚夢蓮……是生病了,還病得不成人形?!”
“呵呵,”淡淡的笑出了聲,聲音忽然噙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意味,“姚夢蓮這病,確實是病得有些蹊蹺,這府上的人都說是鬼怪給迫害,還要請大師來做法。恐怕這做法之後,這鬼怪……應該就會落到我身上,我就是那個……迫害了人的鬼怪!”
這一聽鬼怪二字,藍妖妖就知道姚夢蓮,在打着什麼主意了。
姚夢蓮,想要用鬼怪這一招數,來算計於她是嗎?可是她……又怎會讓她如願呢?她這一次就要叫她徹徹底底的明白,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這一次,要讓姚夢蓮在府裡,再也興不起風,作不起浪,她要讓她,在藍國公府裡再也起不來了!
哼!藍妖妖冷冷的哼了一聲,眸子危險的眯了下,隨後就吩咐身旁的秋菊,說道:“我待會兒吩咐你一件事情,你照着我的吩咐,去一趟齊昭王府,去齊昭王府,找王爺!”
秋菊一看她家小姐這個樣子,便知她家小姐,心裡已是有一番計較了,她趕緊低了低頭,應聲道:“是,小姐。”
小姐有一番計較了,那她就不用怕,夫人會使什麼陰謀詭計,來害小姐了……
藍妖妖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便靜等着姚夢蓮動作。而姚夢蓮,也着實是沒有叫她失望,她在第二日上午,便開始有所動作了。
第二日上午辰時剛過,藍妖妖拿着龍鬚鞭正在院裡練武,秋菊突然從院外跑了進來,向藍妖妖道:“小姐,華雲寺的法元大師來了,法元大師帶着做法的工具,來咱們藍國公府做法了。”
“哦?是嗎?華雲寺的法元大師來了?”藍妖妖一聽“法元”二字,眼眸冷冷的眯了下,隨即就停下了手中的揮舞動作,將長長龍鬚鞭,給收了起來。
秋菊走到藍妖妖的身側,她擡眼看了看藍妖妖,道:“小姐,您猜得果然沒錯,夫人她……確實是又找了法元大師來,法元大師帶了兩個小沙彌,帶了好多做法的工具,看樣子,似是要在咱們府裡,大肆做法一番。”
“哼,要大肆做法一番,將動靜搞得越大,才能越叫人相信不是嗎?姚夢蓮這一次,可是想叫整個府裡的人,都相信我藍妖妖……是會害人的鬼怪呢。”藍妖妖嘲諷的勾了勾脣角,眸子冷然的看了一眼姚夢蓮院子那邊的方向,提起腳,便往屋子這邊走。
秋菊跟在藍妖妖身後,看了一眼院門方向,道:“小姐,應該要不了多久功夫,夫人她……便會派人來傳話,要小姐您,去做法的現場了。這想冤枉小姐您是害人的鬼怪,這怎麼說……也得要您在現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