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坐在一旁,手肘支撐在餐桌上,手心拖着下顎,看着赫連冬,僅僅是看着這個小傢伙吃東西,都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此時,聚精會神注視着赫連冬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沈殿文。
這個男人的目光緊盯着的並非是赫連冬吃東西的可愛動作,而是赫連冬那張胖乎乎的小臉。
這個小男孩的眉眼間,的確能夠看到赫連清雨的痕跡,可是神態呢?
神態呢?
真的好像一個人!
發現了這樣一個天大的秘密,沈殿文的心中不由的一驚,一貫的沉穩鎮定,方纔使他沒有吐口而出,發出聲音來。
緩緩的轉動着身形,沈殿文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格格和赫連冬的身側。
他整個人都像木頭一般的行走着,面色更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就在他穿過人羣,走到外面的時候,太陽恰好正當午時,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上的太陽,泛射着耀眼的光芒,直直的刺向人的眼睛。
沈殿文只感覺自己口乾舌燥,擡起頭來,恰好對上高照的豔陽,眼睛在強烈的光芒刺激下,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只感覺一陣頭暈,身邊的熙熙攘攘剎那間變的非常遙遠。
記憶的閘門打開了,一下子就彷彿是回到了好多年前。
一張漂亮乾淨的少女的臉龐浮現在了腦海裡。
“沈殿文,你不能這麼做?”一個清麗的女聲在沈殿文的腦海裡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弧度,就宛若星空隕落的星石。
“沈殿文,沈殿文,我在叫你呢,你聽見沒有。”
依舊是一張略顯稚氣的臉,只不過這回臉龐變換成了男孩子的俊朗,男孩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聽見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叫嚷什麼呀。”
“你......”女孩子有些生氣了,伸出纖細的手指指着男孩子,過了幾秒鐘,這才又突然感覺到有些沒有禮貌,氣餒的甩了一下手臂,把手垂了下來,“沈殿文,你就那麼恨我嗎?”
女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非常的輕柔,完全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看着女孩子如此的動人,男孩子的心頭一震,微微變的軟了幾分,舔了舔乾燥的脣角,“不是,我並不恨你。”
“只是......”男孩子沉吟着,“只是,只要有你在,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威脅,我要沈家的一切,我是沈家的長子,你是什麼,可爸爸卻偏心,想要你來繼承沈家,所以,我恨你。”
“我恨你,因爲我比你更有資格。”
男孩子的話越說越順,最後變成了斬釘截鐵,語氣裡有着一種前所未有有的堅定。
“沈殿文......”女孩子呆愣着,歪着腦瓜,幾乎忘記了眨動眼眸。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碰了一下沈殿文的肩膀,沈殿文就彷彿是從神遊中抽回神智一般,有些呆愣着看着對方。
“這位先生,麻煩您讓一下。”對方疑狐的看着沈殿文,深深的打量了兩眼。
沈殿文這才注意到,原來,他一時不察,竟然站在了車道上。
緩慢的移動着腳步,離開了原先的位置。
一輛非常牛氣的汽車從沈殿文的身側開過。
站在那裡,微閉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吞吐着。沈殿文感到了天空上面的炎炎烈日。
真的好熱呀!
無比的渴望着空調的室內。
回頭看了一眼,高大奢華的酒樓,沈殿文最後還是選擇了目視前方,向着自己騎車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開動汽車的那一刻,腦子裡還是有着沒有驅散開來的隱約影響。
那個女孩子曾經是他年少時的噩夢,自從六年前失蹤後,他才長出了一口氣,而現在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美好,不會的,不會有違揹他心願的事情發生的。
在這座城市的另一端,豪華的別墅區裡面,一棟非常普通外形的三層樓的臥室裡面,赫連清雨額頭沁着冷汗,躺在碩大的牀上。
“不要,不要,不要!”赫連清雨嘴巴里面胡言亂語着,頭則是不斷的搖晃着,斷斷續續的又說道,“冷,冷,冷。”
坐在牀邊,緊握着女人雙手的歐陽明銳,擡起頭來,斜斜的視線看了一眼空調。
一眼就能夠確定空調是關着的,房間裡一絲冷風絲都沒有,怎麼會把赫連清雨冷成這個樣子。
剛剛又將她身上的夏涼被換成了春秋季節的棉被,這樣的厚度下,女人還是喊冷,看來,她這次的胃腸感冒來的很兇猛。
想了想,歐陽明銳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緩緩的鬆開了緊握在手心裡的女人的手,站起身來,輕輕的爲自己寬衣解帶,當他將雪白的襯衣脫下之後,露出了健碩的胸脯。
最後,男人褪去了長褲,裸露着身體,鑽進了女人的被窩裡面。
展開長臂,穿過赫連清雨的腦後,將她輕輕的摟在自己的懷裡。
赫連清雨就像一隻柔順的小貓咪感覺到了男人溫熱的體溫,本能縮進了男人的懷抱裡。
“抱我!”赫連清雨緊閉着雙眼,迷糊中低聲沉吟着。
女人柔軟微冷的軀體摟在寬大的懷抱裡,歐陽明銳免不得多了幾分剋制。
這麼多年來,他也絕對不是什麼美女在懷而好不亂心的柳下惠,身邊總是三五不時的有着太多女人投懷送抱,就彷彿是爲了報復沈凝心一般,他也會有選擇性的,挑選一些他認爲乾淨的女人帶上牀,而後,又用一張支票了結。
大概是他的牀品加人品的比較好的緣故,竟然在“淘金女”的一衆裡面有了很高的名望。
儘管是經歷了很多或青春、或清純、或嬌豔、或火辣的女人,歐陽明銳的心底依舊是空虛的,空虛到了無法填補的地步,那種感覺真的很虛弱。
此時,側着頭,低垂着眼簾,近在咫尺的距離裡看着赫連清雨美麗的容顏,歐陽明銳一時間情難自禁,將頭壓得更低了,終於,覆蓋住了女人溼冷柔軟的脣瓣。
就在肌膚相親的一瞬間,歐陽明銳乾涸的心湖如炸開了無數道縫隙一般,一直都緊繃的湖面炸開了。
哦,這個味道,真的是太過甜美,讓他已經接觸,就恨不得沉溺其中,不想離開。
歐陽明銳用眼睛,偷偷了瞄了一眼,赫連清雨緊閉的雙眼。
看樣子,女人絲毫都沒有醒來的跡象,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這若是被女人突然醒來發現,豈是不是太有失歐陽明銳的風度了。
微微擡起了一下脣瓣,想要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可是,卻怎麼都無法移動。
心底有着一絲貪婪,更多的是對這份甜美味道的戀戀不捨。
就在這個時候,赫連清雨卻嚶嚀**了一聲,從棉被裡面伸出了兩隻雪白如蓮藕的手臂,沒有徵兆的摟住了歐陽明銳的脖子。
女人的樣子完全是一副非常受用的樣子,真的是不可思議。
迷糊的睡夢中,赫連清雨真的在做着一個悠長的夢。
就彷彿是踩在綿軟的雲朵上面,身邊到處都是雪白的雲朵,擡起手臂,張開手心,每一根手指觸摸到的都是綿軟雪白如棉花糖的雲朵。
好舒服的感覺!
綿軟,甜蜜,溫暖。
正是在這種舒服的感覺驅使下,赫連清雨越發靠近歐陽明銳健碩的胸膛,捲曲着身體,像小貓咪一般依偎在男人的懷抱裡。
女人柔軟無骨的手臂將歐陽明銳的頭緊緊的摟住,迫使男人剛剛拉開的距離消失了,兩張脣瓣黏合在了一起,焦灼着。
就彷彿是受到了某一種召喚,歐陽明銳心中的那團火焰徹底的被點燃了,所有的顧忌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
本能的加深了吻的力道,一開始還是淺淺的輕啄,沒多久就變成了深深的碾壓,直到最後,歐陽明銳用靈巧的舌撬開了女人的貝齒,長驅直入品嚐着那一絲甘甜。
就彷彿是感染到了歐陽明銳的熱情一把,赫連清雨的雙手一點點的送來了對男人脖頸的禁錮,小巧的手心一點點的上移着,朦朧中,撫摸着男人俊朗的臉蛋。
哦,這個手感真的好不錯呀。
就在她摸的舒服之極,手腕被一股輕柔的力道給抓住了,惹來赫連清雨的一陣眉頭輕蹙,鼻翼裡很自然的發出低吟般的嚶嚀。
大約是藥物的作用下,讓她整個人的意識都變得模糊不清,一切的心智都在隨着感官刺激而遊走着,迷糊中,竟然喜歡上了這種異樣的,還有點久違性質的舒服感覺。
淡淡菸草味,和着淡淡氣息,在她的口腔裡蔓延。
這麼的熟悉,卻又是這般的陌生。
赫連清雨疑惑的微簇起眉頭,渴望想起更多,卻完全是一腦門子的茫然。
緊閉着雙眼,依舊是沉溺在睡夢的朦朧中,女人一臉嬌弱的樣子,說不出的動人。
歐陽明銳一直都是在睜着雙眼,觀察着赫連清雨的表情變化,目睹了從清冷變得柔情似水,心下一動,哪裡還能把持的住。
情難自禁的將一隻大手試探着伸進了女人單薄的衣衫裡面,當手指觸摸到那一寸寸肌膚的柔軟的時候,歐陽明銳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