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正見她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看着本王!”
冬青的身子抖了一下,不敢動。
耶律正伸出手,想要讓她面對自己,可又怕碰到她的傷口。
她手上的傷有多嚴重他不清楚,可是現在碰到的話,她定會很痛。
望着她連面對他都不敢,當真是覺得自己是在夢中嗎?
耶律正就這樣靜靜的望了她許久,見她依然沒有反應。
“王爺,您還是走吧,就當從未見過奴婢這個人,就當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奴婢這個人!”冬青說着,便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臉上,不想去面對,不想去想,他這樣一直的盯着她看,讓她不知自己該要怎麼辦?
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便會坐起身,撲進他的懷裡,訴說忠腸。
“你就這麼不想見本王嗎?”耶律正從牀上站起了身,望着被子裡中的人兒。
等不到任何的迴應,只是緊緊的看了許久,房裡安安靜靜的。
“好,本王從此之後,若是再來找你,便不得好死!”
被子的冬青身子一顫,接着便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冬青拉開被子,房中早已空空無人,再也無法忍得下去,還是落下了淚。
結束了,終於是結束了。
“嗚嗚嗚嗚……”刻意壓低的哭聲,卻依然從嘴中滑了下來。
怕把一邊的寶兒給吵醒,可無論她怎麼忍,聲音卻還是從口中流了出去,一聲聲的直擊着門外還未離開的耶律正,他本是出來之後,便會離開的,卻被耶律晏給按在了原地,沒走成功。
她明明不是無情,可爲何一直要將他趕走,她明明心中有他,她到底是爲何?
心中有着說不了的滋味,耶律正很想推門進去,耶律晏卻拉着他,搖了搖頭,耶律正最終還是沒有進去。
耶律正被耶律晏帶到了書房,書房裡向晚早已等在那兒。
耶律正站在一邊,想着剛剛那一聲聲直擊他心口的哭泣聲。
冬青每次絕情的將他推離,推離之後都自己一人這樣默默的傷心嗎?
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每次都說着傷她的話。
“什麼感覺?”向晚見他站在那兒沒有說話,便先開口問他,
“皇嫂,你們一直都知道?”耶律正說道,若是不知道的話,耶律晏又怎會守在那兒呢?
“冬青是我的丫鬟,我又怎會不知呢?”
“從何時開始?”耶律正很想知道。
“現在還重要嗎?”只怕他已把絕情的話全都說盡了。
“重要!”耶律正回過頭來望着向晚,只想知道從何時開始。
“你自己想吧,當年我真不該讓冬青跟你待在一塊,應該隨便找個地方給你養傷,也不至於讓冬青天天面對你,最後還生出了情愫來。”如今後悔還有何用?就算是再後悔,還能夠挽回嗎?
“我不懂她爲何要如此!”這是一直讓他弄明白的事情。
“她是我的丫鬟,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身份天差地別,就算是冬青跟你在一起了,你打算給她什麼身份?姨娘?小妾?通房丫鬟?”耶律正愣在了那兒,她在擔心的都是這些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