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正也不知道,自己能夠給她什麼身份?
若是想要給她正妃的身份,無論是母妃還是父皇那一關都過不去。
那半年的時間,他對冬青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一定的瞭解,心知冬青雖不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但也不會淪落給人家做小,就算是到時只是配給一個府中的小廝,那至少還是人家的正妻。
可是跟他的話?無論是側妃或是正妃,相信母妃和父皇都不會同意。
她應該是想到了這些,所以纔會一次次的推開他,四年來他沒忘記那半年裡的時光。
雖說每次冬青都跟他吵嘴,但是每次他都很高興,而這四年雖然每年打戰,但是他每次看到跟冬青有身形有些相視的。
他都會多看兩眼,當看到不是她的時候,他又有着淡淡的失望,當再見面的時候,他便想着一定要找機會跟冬青好好的說說看,可是再次相見之後。
冬青對他的態度,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來看她,她無情推離。
他變得冷漠,看到她的時候,便又忍不住冷眼相對。
而她卻默默的低着頭,只是做好一個下人該做的本份。
當她爲救六王爺而受傷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想上前查看她的傷。
可總到關鍵時候,就會想到冬青的無情、冬青的冷漠,這讓他再也無法正常,無法好好的說話。
就連他要去請御醫的事情,她也不讓他做,他真的不明白,不明白好到底爲何要如此。
拒絕他的好,拒絕他給的藥,是他說讓她用了那些好藥是浪費。
所以她用着她該用的藥。
就連扶她一下,她都快速的躲開,而不做過多的接觸。
她就這樣的忍着,把那份心思深深的埋在心底,她才能夠舒服嗎?
明明還會哭,明明會難過,卻還是把他推開。
最後傷人,傷己……
“我先回去了!”耶律正要好好的想想,要怎麼做。
父皇和母妃那一關,他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同意。
畢竟冬青,只是一個下人。
向晚和耶律晏都沒留他,只是看着他出去。
“明明兩人都有那份心思,卻這樣折磨着對方。”向晚嘆了口氣。
耶律晏伸手攬她入懷,“這是他們的命,咱們也不是等了好些年纔在一起的嗎?”
向晚微微一笑,“就不知道今晚之後,冬青會如何,畢竟他說的話,是當真傷到了冬青。”
最後那一句,再來看她,便不得好死。
已說出了口。
這樣絕情的話,無論誰都無法接受,何況是冬青呢?
她一直想要讓自己放下,只怕這次是真的會放下了。
“別想了,這些事情讓他們自己整理,你也別瞎操心,回房沐浴,一會兒我還有事要跟你說。”時辰不早,他們也不能一直待在書房裡。
“什麼事啊?”向晚有些好奇,有什麼事情要等到回房再說的?
“書房裡太冷,回屋裡暖和一點兒,你想繼續在這兒凍着嗎?”書房很少用,也沒有什麼人氣,的確是有些冷。
向晚趕緊拉着耶律晏的手,急急的跟着他一起回房去了。
至於要說什麼事?回房裡上了牀之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