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歡。”墨千瑞又加了一句,那麼***裸的獵手盯上獵物的眼神,恐怕沒有幾個人沒看出來。
雖然對安顏有信心,知道她不是那種輕易被引誘的女人,但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太過危險,他不得不擔心。
而且,就算那人只是一個普通人,但不管是誰,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惦記,肯定高興不起來。
“我也不喜歡。”安顏贊成的點頭,伸手回抱墨千瑞,耳朵緊貼着他的胸膛,臉頰感受着他炙熱的體溫,耳朵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絲暖意蔓延心頭,“不過他愛用什麼眼神看什麼人那是他的自由,只要他不做越矩的行爲,被看幾眼又不會怎樣,只要我不理他就是了,你生氣難受的是自己,心疼的是我,罪魁禍首卻一點也不受影響,多不划算啊。姣”
墨千瑞的情緒平復了一些,身上的氣息也不再那麼壓抑,眼裡浮現一絲笑意,安顏剛纔說……心疼他!
雖然看得出來安顏關心自己,在寺廟裡會和那些人起爭執也是爲了自己,但自己看出來和聽她說出來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真想把你關起來。”這樣,她就完全只屬於他了,任何人都看不到,也搶不走。
安顏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他不是真的要把自己關起來,只是不想她被別人覬覦罷了,她只覺得哭笑不得,他不是一向很自信的嗎?難道還怕她被搶走不成秈?
安顏靜默無言,任由墨千瑞抱着舒緩情緒,她也閉着眼睛倚在他胸膛,貪戀他的溫暖。
須臾,安顏突然覺得腰有點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腰部爬,她皺了皺眉,扭了扭身體,腰上的東西停頓了一下,等她靜下來之後又繼續動。
“墨千瑞!”安顏氣惱的睜開眼擡眸向上狠瞪,臉頰染上兩抹酡紅,說不出的明豔嬌嫩,“天還沒黑呢,你想幹嘛?”
安顏推開墨千瑞,她的腰帶已經被解開,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胸襟大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她急忙伸手把衣服攬好,心情有些沉悶。
她現在雖然不排斥和墨千瑞做那種事,但每一次和他單獨呆着沒多久他就開始動手動腳,讓她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好似和他在一起除了行男女之事就再沒其他事可做了一樣,雖然做那種事是最直接的交流感情的方式,但她想和他多一點心靈上的交流。
墨千瑞面上一愕,英眉蹙起,從安顏的反應他看出她一定是以爲他要做什麼不和諧的事。
搖頭失笑,隨即有些不自在的低聲道:“剛纔那個男人抱了你,碰了這身衣服,我要把你身上的衣服丟了……”
“嗯?你不是想……”這個回答出乎安顏的意料,條件反射的就問出口了,可問道一半才反應過來,急忙住了嘴,臉上一陣尷尬,臉蛋瞬間變得更紅了,心中懊惱不已,她這腦袋都在想什麼東西啊!
“娘子以爲爲夫想幹什麼?”墨千瑞勾起安顏的下巴,讓她沒辦法逃避自己的目光,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安顏被看得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墨千瑞的俊美容顏近在咫尺,那邪魅的微笑晃得她思維混亂,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像是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一旦對上就難以移開,卻又讓人心甘情願的淪陷。
這男人,天生的妖孽。
看着安顏的反應,墨千瑞眼裡的笑意更深,煩悶的心情已經完全煙消雲散,安顏屬意於他,便任何人都搶不走,他與其花時間去吃醋,還不如用這點時間讓安顏更加情迷於他,迷到她的心裡眼裡再容不下其他男人。
安顏是被有些炙燙的熱水燙回神的,她環視一圈,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脫光光的丟到浴桶裡了,墨千瑞在浴桶外拿着一塊絲滑的布認真幫她擦洗,見她看來,勾脣一笑,“雖然隔着衣服,但難保不會染上氣味,還是洗一遍更放心。”
安顏默,這男人,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了,被抱了一下不僅要丟衣服,還要用花香這麼濃的水沐浴,擦洗得那麼用力,簡直恨不得把她搓掉一層皮,安顏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記住這種痛苦,以後看到男人就主動退避三尺。
好吧,她承認他這個警告成功了,雖然她忍耐力極強,但也不是受虐狂,被他伺候沐浴的痛苦她不想再經歷一遍。
等她從浴桶裡出來之後,身上的皮膚全部被他搓紅了,他還一臉滿意的點頭,安顏鬱悶不已。
“你真狠心。”安顏看了一眼特別紅的胳膊,幽怨的看向墨千瑞,活脫脫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墨千瑞的心猛地被擊了一下,現在的安顏表情比以前多了,不過這些表情也只在他面前展現,面對別人時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居多,這讓他心情無比雀躍,對安顏更加愛不釋手。
“傷在你身,痛在我心,我這是在懲罰我自己,警醒自己還要變得更強才能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墨千瑞認真的說道。
“……”安顏無語,她以前怎麼不知
道他有這麼無恥的一面?把傷害別人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她算是長見識了。
看着墨千瑞這個樣子安顏也生不起氣來,和他相處越久,她的志氣就被磨得越徹底,她覺得她這輩子要栽在他身上了,不過,只要不是單方面的,她也樂意。
墨千瑞的繁忙,並沒有因爲棋局之事完了而緩和,棋局雖然已破解,但還有很多善後和外交工作要做,而且距離太后的生辰卻是越來越近,各項防衛工作也要反覆完善確定,所以他纔回來半個時辰,剛把安顏洗乾淨沒多久,就有人來把他叫走了。
安顏不是婦人之仁的女人,前世的她沒少受苦受累,所以儘管覺得墨千瑞忙得朝九晚五的,連睡覺的時間都少得可憐,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連象徵性的挽留和關心都沒有,還好心的催促他快點走,讓他辦正事要緊,軍人本該把軍事放在第一位,安顏也當過軍人,即使到現在仍然記得軍隊的規定,而墨千瑞也是軍人,這一點也是知道的,安顏以爲自己這樣應該很善解人意,可卻不知,她的“體諒”在墨千瑞看來像是急着趕他走,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他們三天沒見面,她居然都不挽留他,難道她就那麼不想他留下來陪她嗎?果然是沒心沒肺的女人。
突然,墨千瑞眸光一閃,他想到一個懲罰安顏的法子,她這麼急着趕他走,他一定要讓她捨不得他走他才走。
“你快走吧,別耽誤正事了。”軍人一接到軍事應該第一時間去處理,墨千瑞自己不着急,她都爲他着急了,皺着眉推着他就往外走。
墨千瑞心中惱怒,這個女人,就知道怎麼惹他生氣,精明的時候讓人恨不得掐死她,笨起來的時候……也讓他恨不得想掐死她!
墨千瑞腳下稍微用力,穩如譚山的立在原地,任安顏如何用力都推不動半分,看着她焦急的小臉,他突然低頭吻住她粉嫩的脣瓣,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退無可退。
強烈的男性氣息衝擊着大腦,安顏的思維漸漸混亂,遊離,身上的力氣一點點的被抽走,她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任憑墨千瑞對她肆意的攻城略地,心中暗歎,墨千瑞的吻技真是越來越好了,她見證了他從啃咬進階到能把人吻得飄飄欲仙,不得不說男人在這一方面有着天生的領悟力,自己摸索着摸索着就領悟了更高的境界。
安顏不知不覺的就攀上了墨千瑞的脖子,身體裡被撩撥起一陣激盪的漣漪,在她不滿足一個親吻,想要更多時,墨千瑞卻突然把她推開了,她身體虛脫得站都站不穩,直接跌坐在身後的牀上。
安顏的一隻手拉着墨千瑞,眉頭緊蹙的擡頭看向墨千瑞。
臉頰紅潤,雙目瀲灩,眸中***一覽無遺,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襯着雪玉般的肌膚若隱若現,說不出的嬌豔誘人。
“咕嚕。”墨千瑞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呼吸倏地變得粗重,差點沒忍住撲上去,看她這副模樣極有成就感又倍感辛苦。
他想着要讓安顏捨不得他離開,恕不這現在更捨不得的是他,最受折磨的也是他,果然不該想這種餿主意的,現在好了,他有得難受的了。
“乖乖在家呆着,我晚點回來。”儘管忍得難受,墨千瑞面上依然裝着一點也不留戀的親了一口安顏的臉頰,然後看似從容的離開,看着安顏***未消的眼眸,和拉着他不放的手,他變態的心理大大的得到了滿足。
殊不知等他關上房門走後,安顏躺在牀上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方纔被墨千瑞挑起了***不假,但也沒到無法剋制的地步,除了那次中了藥之後,正常情況下她即使再難受也能忍住,以她的性格,若不是迫不得已,她怎麼可能主動拉着求歡,她只不過是看出墨千瑞的幼稚的小心思,故意配合他罷了。
想起墨千瑞那得意的小眼神她就忍不住想笑,這麼大個人了,想不到還這麼幼稚,不過幼稚得蠻可愛的。
等笑得差不多了,安顏才從牀上爬起來,拿出帶回來的小盒子,放在手上端詳了好幾遍她都沒找到開啓的方法,她看到這盒子有一面有幾個深淺不一的凹槽,研究了一下也沒看出是什麼,最後她乾脆不研究了,或許等三個盒子都到手了就能找到答案,也或許蘇白會知道怎麼開,總之她要做的就只有把盒子拿到手就行了。
安顏把盒子和自己的鉅額銀票藏在一起,打算等太后壽辰過後就把這東西拿去給蘇白保管。
重新返回牀上躺下,閉上眼睛沒多久,窗戶突然“吱呀”一聲被打開,一道身影飛入房間裡,悄無聲息的來到牀前,看着牀上閉目酣睡的女子,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卻不難看出其中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