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一直在想,作爲一個重生者,他究竟怎樣才能讓自己迅速的成爲先富起來的人。他想過很多路子,就沒有一條路是可以一步到位的,即使像賭球這種事也不行。想明白這一點以後,李赫對發家致富這個事情也就沒那麼着急了,他只是在腦力裡留了很多念想,有機會的時候再試試自己能做點什麼。
現在李赫問趙金珠關於他們家跌打酒的事情,倒不全是想幫助趙金珠,說真的他覺得趙家這個跌打酒真的很厲害,如果還能治療風溼的話,那就更了不起。
他雖然不是很懂,但他知道後來官方很是鼓勵傳承民間技藝,也是保護民間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沒看到後世的電視廣告裡那些保健品都被吹得包治百病了?只要不吃死人,買的人還不是一般的多,至於療效嘛,有效果那就是藥好,沒效果那是個體差異,怎麼說都行。像趙家的跌打酒這樣有真材實料的,真的運作好了,那也是生財之道。
如果能買一條藥方,他二姐李荻也是學中醫藥學的,也許能研究出一點名堂出來,就算他自己不能運作,等到條件成熟,轉手賣給懂行的人也應該能賺不少。
他手裡還有十幾萬,只要價格合理,咬咬牙他決定買下來。反正錢是王八蛋,用了再去賺就是了。
結果趙金珠看着他,眼睛裡霧濛濛的,充滿哀傷的說:“不會賣的,給多少錢都不會賣的。”
李赫愣了一下,拍了拍趙金珠的肩膀,說:“事在人爲嘛,不管怎麼樣,不要輕易放棄就是了。反正我還會繼續來練武的,你們收了我的學費,要是突然找不到人了,我可要去告你們。而且我還要預交下個學年的學費,至少在我考上大學去讀書以前,我要把一年都學滿。還有,不開班的時候,勤工儉學我能幫你想點辦法。總之,你這個年齡,不要那麼苦就是了。”
趙金珠看着他,沒有說謝謝,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黯淡的眼神變得清亮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李赫就去了劉麥莉約好的錄音棚,他想在正式錄音之前再好好的練習幾次,畢竟在錄音棚裡練習和自己練感覺是不一樣的。沒想到劉麥莉也到得很早,幾乎是和李赫同時到達的。
而且,那似乎是她花了不少錢,也欠了不少人情請來的樂隊不見了,就是她自己。
“李赫,”一見面,劉麥莉就誠懇的對李赫說:“我要向你道歉,我昨天不該對你說那些話。其實昨天那麼上火,歸根到底是我自己太着急了,我太想讓你這首歌一曲成名,而忽略了你自己純粹的創作理想,是我私心重了。還有,請來的那幾個樂手煙火氣太重,你跟着他們的節奏找不到感覺,所以呢我讓他們回去了,給你伴奏的就是我,今天是最後一次錄音了,我們現在不去想結果,就好好的唱這首歌吧。”
李赫看着這個其實是他最喜歡的一款美女的老師,一邊心裡在遺憾那個追求她的人是自己老爸的好朋友,一邊如實的說:“劉老師,我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只談理想的,我也想一曲成名啊,別的不說,成名了以後我再賣歌也能多賣點錢對不對?時間緊迫,讓我們多來幾次吧,今天一定要弄出個像樣的東西來。”
平心而論,面對着二十六七歲成熟的知性美女劉老師,李赫在說“讓我們多來幾次”的時候,內心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猥瑣的想象的,這種時候他自動的屏蔽了他那個吳叔叔,自顧着在腦子裡yy。
然而不是他不行,而是他太行了,原本想多來幾次的,結果一次練習,李赫一下子就達到了之前完全達不到的最高水準,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無論從技巧,從情感,從意蘊,在劉麥莉的伴奏下一次就完美,甚至連錄音師和設備都剛好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曲終了,劉麥莉一改往日的冷靜和淡定,滿臉激動的站起來,先是興奮的跳着叫着和李赫擊掌慶賀,後來乾脆深深的擁抱了他一個,然後很鄭重的說:“籤個協議吧,以後你寫的歌,適合我唱的,我們全部版權共同擁有,收益對半分賬,如果你願意走上前臺,我們就正式成立組合,如果你不願上臺,我也取一個包含着我們共同元素的藝名。如果是不適合我唱的歌,嗯,那麼經營權也交給我,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幫你爭取利益最大化,不過要三七分賬,我三你七。”
李赫哈哈一笑,簡單明瞭的說:“成交!”
錄歌的事總算是告一個段落了,從錄音棚出來,李赫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照劉麥莉的說法,李赫在音樂方面也是很有潛力的,別的不說,他的音質和超越常人的通透感,不管是民謠還是輕搖滾都有很大的潛力,不過李赫實實在在沒有往娛樂圈發展的興趣,當一個業餘愛好撩妹的時候用得上就好。
他倒是把李純領到了劉麥莉這裡跟她學唱英文歌。也是因爲李純自己喜歡唱歌,劉麥莉雖然不是專業的音樂老師,但音樂功底很紮實,更重要的是文化素質高,京城大學外語系畢業的,讓李純跟她學,起碼不會發音不準,也不擔心三觀被帶偏了。
之前米婭跟李赫提到過準備給李純找的一個聲樂老師,就是省城的藝術專科學校畢業的,才華和功底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但李赫在省城生活多年,知道藝專不是沒有出過人才,但出的流氓更多。
最令李赫感到始料不及的是,劉麥莉一見到李純,馬上就把李赫忘在一邊了,和他搭建組合的話也再也沒有提起過,好像之前說他多麼有潛力都不過是安慰他一樣,搞得李赫非常的鬱悶。當然那是後話。
這天因爲李赫一次性的就完成了錄音,原先預留的時間剩下了大片的空白,本來想到處逛逛的,忍不住還是打了一個車去月光樺庭,新家的裝修都是米婭一個人在忙,就算她是累並快樂着,能分擔的還是爲她多分擔一些。
結果剛一下車,李赫就看到了康行健的身影,看着康少在月光樺庭裡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來等鬱芷涵的,而老遠看去,鬱芷涵正和一箇中年婦女走在一起,估計就是康少未來的岳母。
李赫一樂,從背後拍了一下康行健的頭,喝問道:“幹什麼的?”
康行健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跳,回頭看清是李赫,咧嘴罵道:“我擦,黑哥,嚇死人也是要償命的!”
李赫抱着手霍霍一笑,說:“敢開罵,那就是準備幹一架了。”
康行健苦着臉說:“得了,黑哥,知道打不過你。你不是每天都要錄歌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李赫指了指隱沒在湖邊的樓房,說:“我來買房,不行嗎?”
康行健說:“行,知道你也是個小開,這裡環境不錯,我都想說服我老頭子在這裡也買一套。獨立別墅沒有了,不過西水灣那邊的聯排別墅也還是不錯的。”
李赫嘿嘿一笑,說:“你看中的怕不只是環境吧?得,我同意了,買吧。”
康行健頓了一下,怒罵:“我擦,你佔老子的便宜!”說着也不顧對手實力高強,操着江南七怪的看家本領就開撕。打當然是打不過的,更何況李赫從雲杉縣一回來連着幾天都在枯榮武道館捱打,打架的本事又更上一層樓,幾下就弄得康行健沒了脾氣。
兩人鬧了一陣,眼看着鬱芷涵和她媽媽已經消失在濱湖步道的盡頭,李赫拍怕失落的康行健,說:“走,去我家看看。”掃了對方疑惑的表情一眼,說:“真買了,正裝修呢。”
康行健大樂,衝上來擁抱李赫,說:“黑哥,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李赫豈能讓他得手,輕輕一躍就避開了,順勢還踢了康行健一腳,說:“早就跟你說了要跟我妹妹拉好關係,雖然說你現在已經得手了,但以後打着小蘿莉的旗號在小區裡和鬱芷涵‘偶遇’,一點也不會遭到家長的懷疑啊。”
康行健立刻表態說:“什麼你妹妹,那是我妹妹,沒說的,以後純純的冰激凌還有棒棒糖我都包了。”
李赫惡寒了一下,說:“滾!看你一臉的邪惡,不要帶壞了小朋友。”
兩個人一邊說着話,一邊走到了李赫他們家買的9號樓502,裡面工人正在施工,米婭沒在,一問是因爲衛生間的瓷磚有兩塊圖案有問題,她去建材市場找老闆的麻煩去了。康行健確定了李赫家以後真的會住進月光樺庭來,也不由得佩服李赫的魄力,雖然康行健自己手裡也有對於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的錢,可他瞻前顧後,這錢到底怎麼花一直沒有定得下來,而李赫這裡一言不合就把房子給買了。
李赫和康行健在房子裡逗留了一會,估計鬱芷涵應該已經找到藉口脫身了,兩個人才從房子裡走了出來。李赫本來是不想給康行健當電燈泡的,不過他還要回家去給李純煮飯,也就和這兩人搭一輛順風車。李赫心裡想,這買了房,下一步就該買車了,雖然在90年代末他們這樣的家庭有私家車超前了一點,但不超前,又怎麼能體現優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