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到爾侍妾院子裡的時候她又是最後一個,在消息上她還真算是最不靈通的。
這次的事情好像有些嚴重,幾個大夫坐在桌邊研討着什麼,而牀邊的簾子是一直放下來的,看不到裡面人的情況,也聽不到裡面人的聲音。
宋之晚拉了旁邊一個丫鬟,問了問才知道原來這爾侍妾是中毒了。至於中的什麼毒怎麼中的毒都一概不知。
所以這一屋子的人才會都這麼嚴肅。
慕景容繃着一張臉,低頭看着那幾個大夫,冷聲道:“你們仔細地查,從飲食到這屋子內的擺設,都要查明白了,儘快配出解藥,找到是什麼引起爾侍妾中的毒!”
“是。”
幾個大夫額角上已經出汗,這位爺在外的名聲就是不好惹,行事怪異,要是查不出什麼恐怕他們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宋之晚往前走了兩步,掀開牀邊的簾子,就看到爾侍妾一張蒼白的臉,嘴脣卻紅的發紫,眉間緊緊地皺着,應該是感覺很痛苦的。
這中毒的樣子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皇子妃。”
有人在她耳邊悄悄叫了聲。
宋之晚回頭見純侍妾對着她使眼色:“皇子妃,爺不讓靠近爾侍妾以免影響調查,您先將簾子放下來吧。”
宋之晚點點頭,隨她遠離了純侍妾一分,心裡也思考着剛剛她看到爾侍妾的樣子,着實眼熟,應該是在哪見過的。
模模糊糊有了些影子,在這屋內看了一圈,又想起什麼便對大夫們說道:“你們說有無可能是兩種東西混合到一起才使得這爾侍妾中毒?”
慕景容擡眸,在這麼嚴肅的情況下,見這人皺着眉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他竟不道德的想要笑,難道她還懂醫術不成?
“爾侍妾臉色發白,嘴脣發紫,昏迷不醒,而且她本身應該是難受難耐。”宋之晚小聲與大夫說着:“我記得我幼時見過有人發生過這種情況,當時那人是菜中帶有痳湯草又剛好聞了燒着的艾葉味兒所以才如此……可痳湯草只有在我們大金生長,大慕是少之又少……怎麼會……”
“皇子妃聰慧!”一位老大夫顫抖的雙手作揖對着宋之晚行禮,又伸手摸了摸額角的汗:“找到解藥了!”
“難道還真是如此?”
宋之晚心中也安定下一分,這後院出事,她身爲皇子妃也是要擔着責任的。
“是。”老大夫跪在地上對着慕景容磕了個頭:“是如此,這是解藥請大皇子派人按藥方上的去抓藥煎好給爾主子服下便可以了。”
慕景容點點頭,吩咐人去熬藥,順帶多看了兩眼宋之晚,這人倒還真有些用處。
“那這毒是來自何處?”
“稟皇子,這毒應該是因爾主子喝的藥中含有麻湯草,而這房間內又薰了艾葉才如此。”
宋之晚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可是這府中根本沒有麻湯草,整個大慕都很難找出來這種草。”
“這……老夫就不知了。”
幾個大夫因爲找到了解方而平下心去,寫好了方子就趕緊告辭快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