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容見宋之晚在皺眉思考,便忍不住靠過去,想將那皺起的地方撫平。這麼想的,他也這麼做了,只是嘴裡還說着話:“這事就交給你去查了。”
“……”宋之晚無奈,她只是個掛名皇子妃啊,怎麼還真做起事兒來了,可面前的人又不能忤逆,只好答應:“好,臣妾認命。”
“什麼?”慕景容挑眉。
“臣妾說,臣妾領命。”
宋之晚衝着他笑笑,剛剛沒注意竟把自己心裡的話脫口說了出來……
“恩,識時務者爲俊傑。”
慕景容忽然覺得心情很不錯,即使他的侍妾剛剛差點被毒死。
宋之晚認命的去查,查這爾侍妾喝的藥經誰的手,誰熬的,誰端的,誰喂的。可查了一通竟一點線索都沒有。
而這個時候有人給她傳話說這爾侍妾醒了要嚷嚷着見爺見她。
她去的時候慕景容已經到了,坐在桌子一旁陰沉着一張臉,見宋之晚來了,一張臉變得更黑了。
宋之晚有些納悶,這屋子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尤其是衆人看她的眼神,總覺得陰森森的?
“爺,安好。”對慕景容行禮之後又和藹的看向爾侍妾:“爾妹妹覺得身子怎麼樣了?”
爾侍妾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將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望向慕景容,聲音還帶着柔柔弱弱的哭腔,聽了之後讓人忍不住心肝也跟着一顫。
“爺,您要爲妾身做主啊。”
做什麼主?這是找到兇手了?
宋之晚心裡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
“臣妾敢問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宋之晚望着慕景容小心翼翼的問道。
慕景容沒說話,倒是爾侍妾說了。
“皇子妃,妾身與你無冤無仇的,你何必要對我如此,這麼狠的心,也不怕遭報應的麼,嗚嗚嗚……”
宋之晚一臉無辜:“我何時對你狠心了?我又不是你夫君,又沒法拋棄你,怎麼狠心啊?”
“咳咳咳。”原本一臉緊繃的慕景容在聽到宋之晚這句話後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將桌上的茶杯拿到嘴邊抿了一口才掩飾住他那愈裂愈大的嘴角。
“爾侍妾說是你將那麻湯草放入她藥中的。”慕景容好心解釋道。
慕景容說了這話,宋之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爾侍妾那一陣哭腔給堵住了。
“嗚嗚嗚……爺,您是不相信妾身啊,妾身親眼在皇子妃那裡見過麻湯草,嗚嗚嗚……妾身這麼不被信任,還不如被那藥給毒……嗚嗚嗚……”
“行了!”宋之晚被這哭腔響的有些不耐煩,聲音大了些提醒道:“爾侍妾,再哭爺都要煩你了!”
“……”
這話還真管用,宋之晚說完這話,爾侍妾果然是不哭了,用手帕擦着眼角,還不停地抽噎,像是胸中含了多大委屈似的擡頭望着宋之晚。
慕景容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來也望着宋之晚,這女人的膽子倒是一日大起一日來,以前她可不敢說這樣的話,竟敢拿他當擋箭牌。
等周圍安靜了些,宋之晚才說道:“爾侍妾,你是在哪看到過麻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