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聞此心中嘀咕,蒼天大地,她命爲嘛這麼悽慘,自己爹爹都要將她告上官府呢?
“來人,去祠堂取來雲家家譜。”雲定文原就害怕被雲芙牽連,如今相府庫房又遭此大難,便更下定了決心要將雲芙驅逐。
那家丁戰戰兢兢,“這……相爺,真要去麼?”
“去,立即就去,本相一天都不想再認這個逆女爲親。”雲定文此時連外邊的閒話也忽略了去。
被人說閒話就閒話吧,總歸閒話什麼比受這逆女牽扯要好。
“不過損了身外之物,相爺何必如此動怒。”陵越見此道。
“靖王若是喜歡這不吉之人,儘管養着便是,總歸她與我相爺府毫無關係了。”雲定文哼了聲。
他此時也覺得雲芙估計擺脫不了那謀殺皇子之嫌,外家聽聞她已是一個廢物,又加她貞潔已無,完全無了利用價值,如今不甩下,難道還要相府跟着她一同入地獄麼?
哪怕靖王喜歡她,她也惹上了官司,這靖王妃必是做不成了的。
“爹爹可真心毒,你如今要驅我出相府,今後莫要後悔。”
沒過多久雲芙便見有家丁將雲家家譜給送了上來。雲定文父母皆亡,這做主之人便只是他,他要做的決定,雲家其他人不會幹澀。
呼……
雲定文接過家丁手中的狼毫筆在家譜上某個名字勾了勾,隨即一甩狼嚎墨筆對雲芙說道:“雲芙,從此你非我雲家人,今日相府庫房的損失你若不賠還上,本相便讓夜家還。”
雲定文舉着家譜,將那被勾掉的部位給雲芙亮了亮,“待會兒,本相便去祠堂告知列祖列宗,從此雲家已經沒了你這不吉人。”
“秋姨娘欠了我的那份嫁裝,除卻已經歸還的之外,還得再賠五萬三千兩黃金。相爺計算一下損失,從這份嫁妝裡面扣除去尋秋姨娘討要便是。不然,我也去狀告……”雲芙輕笑了聲,非但沒有被驅逐的羞辱感以及擔心感,反而鬆下一口氣的俯身擁上了“某豬”,對陵越道:“王爺,小女子沒孃家了,送我去夜家便好。”
雲定文氣得牙癢癢,“雲芙,你若不補還損失,本相便去夜家理論。”
“哦。那你去吧。”雲芙直接無視某相爺。她肯定他去了夜家會更討不了好。
陵越只暗覺好笑,還沒將雲芙推進她自己的院子,又將推出了相爺府,笑道:“今後,有得那相爺後悔的。”
雲芙原本就沒受傷,不過此時這種被人推着走的感覺她享受極了,也便乾脆沒有下來。
一會兒之後,陵越便推着她入了一深巷。
“雲丫頭不是成了嫌疑犯麼?本宮聽說李大人已經知道你醒過來了,正準備前往靖王府擒拿你呢。你倒好,竟在這兒漫步了。”深巷中忽然落下一道不羈狂放的聲音。
挑目一看,只見那穿着南韓服飾的君離憂從巷頂落下,恰停在了雲芙腳邊,正俯頭直盯着她,“雲丫頭,本宮送你的小金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