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丫頭,本宮送你的小金鎖呢?”
君離憂話中略帶深意,邪魅俯身將腦袋湊至雲芙跟前,卻是仰眼凝着她身後的陵越,說道:“雲丫頭,本宮的話你可同靖王殿下說了?”
雲芙哪會不知君離憂此意,她完全沒想到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君離憂對上。
身後陵越溫眸輕鎖,聞言才淡淡道:“君太子若有話,同本王說便可,若沒話別擋路。”
陵越雖不明情況,卻是記得雲芙上次從傾舞樓中得到的那小金鎖的。
“本宮就不和你明說。”君離憂邪脣輕吐出一句話,隨即身影忽閃,躍身便欲離去,“雲丫頭,你若想知道本宮是從何得來那小金鎖的,便隨本宮前來。而且……本宮和你談話時不想見到某個礙眼的男人。”
言下之意,便是讓雲芙單獨去見他。
而他能說出此言,也便能說明這男人已經看出來雲芙沒有受傷了。
雲芙心底一咯,想到那小金鎖是自己弟弟的,登時便也不裝了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扭頭對陵越說了一句“我有重要的事,你先等我。”
言罷足尖輕點便朝君離憂而去。
陵越雋逸身軀僵立原地,足輕動便欲追逐上去,可是想到君離憂同雲芙的對話他卻是止了下來,隨即對身後喚了一句,“來人。”
立即便有一位隱衛落了下來,“王爺,在。”
“去查一查,發生在君離憂身上的所有事。”
“是。”
——
雲芙追逐了君離憂一路,之後止步於一輕幽的小林中。她停下步時見那君離憂正斜身靠在一棵大樹上,一雙桃花眼含波含水,道不盡的邪氣。
她環胸一問:“君太子可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落在陵越手上?不然,也不會纏上我了。”
雲芙淡音中滿滿是探究之意。
之前初見君離憂,他便因爲一句“她有才”的名義提出要娶她入南韓爲太子妃。
這一點,她便覺得有些奇怪了。
立堂堂一國之太子妃,哪能那麼隨便。更何況她能看得出這君離憂也不是喜歡自己。
“雲丫頭你是個聰明人。之前本宮提出立你爲太子妃,原是想着你若答應下來了,也好氣氣陵越那傢伙,然後用你和他做個交易,讓他將本宮想要的某件東西給本宮弄過來。可惜……你沒應下,本宮也便沒機會同他做交易了。不過本宮現在有了那小金鎖,卻是可以和你做一場交易。”
“你想要什麼?”雲芙直戳主題,“你想要的東西,若是對陵越太重要,我可開不了口和他討要,也不見得他會爲了我給你。不過,君太子若能將此金鎖的消息提供給我,便算是我欠了你一人情。”
她雲芙的人情債可不低。
“你的人情?”君離憂想了想,又上下睥了下她,笑道:“雲丫頭夠勇敢,竟直接設計着離了相爺府。不過,你沒了相爺嫡女的身份,被驅逐出來,可就比以前身份低了哦。”
言罷,想了想便扔給雲芙一張畫卷,說道:“你將這幅畫遞給陵越看,我便告訴你那小金鎖是從何而來。”
“好。”雲芙應下。
君離憂這纔出聲說道:“這是龍原武院中的一位小男孩出來歷練的時候掉下的,本宮恰好撿到。據說,這小金鎖是他的貼身之物呢,自幼戴在身上。而且,那小男孩似乎同你大舅生得有那麼一些相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