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見此一幕笑中諷刺越發的濃。
他自然不缺那點錢,只不過惹了他陵錦煌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這雲芙給了他此生難以承受的屈辱,此仇不報,任何解恨。
更何況,雲芙是個爹不疼的主兒,如今的夜家也沒個有實力的人,至於她未來的夫君——靖王,呵,一個繡花枕頭罷了,能拿他怎麼樣?
“你不願一筆勾銷?”雲芙未等陵越說話便將手從他大手中抽了出來,嘲諷的笑開,走至錦王跟前,道:“就算你願一筆勾銷,我還不願呢。至於這飯錢……”
她聲音忽軟,神秘的眸子眨了眨,扭頭看向那自稱自己未婚夫的男人:“陵越,甩錢。”
陵越聞此脣角愉悅的勾起,慢條斯理的從袖中拿出了兩金塊——對,是很大很大的兩金塊。而後……一扔,直扔至了那掌櫃的腳下。
“如何,這可夠了?”
這出手……那可是一隻手都握不住的大金塊,而且是兩大金塊,將這樓閣買下一半都足夠了!
這靖王,闊呀!
全場的眼睛登時直了!
一是驚訝於陵越的“闊”,二,自然是驚訝於他對雲芙的好。爲了這樣一個女人,竟隨手便願爲她扔下兩大盡金塊,當真是羨煞人眼。
尤其是毒羅,看着金子雙眼直髮起了亮光。天呀,她家未來姑爺原來這麼有錢!
有錢就是王道,要不就讓主子嫁了得了!
雲芙雖訝,卻是毫不客氣。又轉過頭去瞪向了錦王,冷聲說道:“現在錢也付了。錦王爺是不是該給我弟弟道歉……還有,同整個夜家道歉。”
她聲音又冷了起來。小時候她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親弟弟和母親。
如今母親孃家的人就都是她最親的親人,總之——夜將軍府中的任何人,她都不會令人隨便侮辱傷害。
否則——必要付出代價!
錦王見到那地上的大金塊自然面色不好看。
如今夜家人已經付錢,他實在也不太好抓人了。擺擺手便讓一衆打手退後了幾步。
只他眸中嘲諷之意卻未減絲毫,冷哼一聲道:“道歉?先出手打人的可是你們夜家的人。本王何須道歉?”
言落又睥向陵越,諷道:“四弟倒是爲了這個女人大方。可惜這個女人心裡惦記着夜家,如今的夜家已無能人,日益衰落下去,估計日後這溫飽……也都得靠着靖王府了。哎,本王真是爲四弟的府庫擔憂呀。”
“你……你太過分了。我們夜家纔不會落魄到那種地步。”一側的夜聽霖年紀小,性子衝動,實是忍不下去,小小的身子衝出去便欲攻擊錦王。
雲芙目一寒,忙拉着了小聽霖。
卻聽得錦王又道:“哦?夜家不會落魄麼?難道如今的夜家還有能人?就憑一個武藝不精的雛兒,或者說那腿殘而且功力減弱的老頭?哈哈哈哈……夜小少爺莫不是在說笑。若本王沒有記錯,這西陵國一年一度的風雲高手賽名單榜上,已經幾十年沒有出過夜家的人了。怕是今年乃至以後,都是榜上無名了。哈哈……”
“撲通……”
錦王的狂笑聲餘音未絕,他身旁的掌櫃的忽然雙腿一彎,在雲芙一拳之後又被她狠狠踹至了數遠。
這轉變發生在眨眼之間,錦王的笑聲頓時止住,驀地瞪大雙眸看向了雲芙。
只見女子此刻墨發飛揚,身上碧裙無風揚起……她這是——內功!
她會武!
她竟會武!
“錦王莫忘了,我雲芙也算是大半個夜家人。我的武,我會的劍法,來自夜家祖上!”
“什麼意思?”
“今年西陵一年一度的風雲高手賽上,錦王爺,你可信你會被夜家人踩在腳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