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妃,這裡面有誤會,王爺從來對他都是陌生的,都是排斥的,是愛搭不理的,這裡面有陰謀。”儘管玉琅這樣子說,不過不起作用,樑煙雲還是義無反顧的轉過了頭,一種很強大的失落感很快就包裹住了樑煙雲。
樑煙雲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子失落,奴良還要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了,樑煙雲轉過身,匆匆的去了,兩個丫頭面面相覷了會兒,奴良本來是準備跟着樑煙雲去的,又是不放心這一口木箱子。
既然樑煙雲已經交代過了,這個木箱子裡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見是不可以隨便丟開的,於是保護在了玉琅的身旁,兩個丫頭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過了抄手遊廊以後,墨琛已經鬆開了左曉月。
而左曉月呢,還是用那種癡情的目光看着墨琛,“現在,回去吧,本王一個人在這裡看看風景。”
“是。”左曉月早已經心滿意足,因爲剛剛身旁的夕月已經用眼神示意過了,她們已經勝利了,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了一下,左曉月脣畔那蘊藏的笑弧逐漸的拉長,變大,看起來很是開心不已。
樑煙雲也是沒有想到,墨琛居然在一大清早就和左曉月在一起卿卿我我,最巧的是,自己居然剛剛過來就看到了,並且撞了一個正着,樑煙雲嘆口氣,朝着庭院外去了。
而此刻,奴良與玉琅已經到了,墨琛也是看到了玉琅手中的木箱子,還是玉琅先開口,“王爺,王妃已經來過了,不過剛剛已經去了。”
墨琛聞言,狠狠的瞪視了一眼身旁的左曉月,左曉月失魂落魄的嘆口氣,“這,這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左曉月好像無辜者一樣無辜,目光晶亮,幾乎有淚水已經三五成羣的從眼眶裡面落下來。
奴良沒有見過這樣子會演戲的,不免覺得心頭惴惴,這女人是一個很會表演的人,一定是很快就可以俘虜一個男人的心,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了一下,墨琛這纔將眼睛看着手邊的那一晚參湯。
“你真是會做好事情啊,左曉月。”厲聲。
“臣妾做了什麼,臣妾不知道啊,不過您要是說出去是有心的,臣妾這……這就承認錯誤,臣妾立即將樑煙雲給追回來,臣妾需要去解釋,求您給臣妾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啊,真是會假惺惺啊,奴良心想。墨琛站起身來,目光看都不看左曉月,指了指玉琅手中的木箱子,看到這木箱子沉甸甸的,“這是她讓你給本王的東西,對嗎?”
“是。”玉琅立即點頭,他到了箱子的旁邊,看一眼以後,這才淡淡的嘆口氣,“罷了,罷了,你將木箱子放好,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木箱子,這木箱子裡面的東西很是貴重。”
是,一定是樑煙雲夜以繼日一筆一劃寫出來的東西啊,這簡直比金錢都貴重了不知道多少,墨琛交代完畢以後,玉琅立即點點頭,朝着王爺的屋子裡面去了。
玉琅與奴良,一前一後朝着王爺的正殿去,玉琅說道:“這都是左曉月的陰謀詭計,早不那樣子,晚不那樣子,偏偏是王妃到了她就那樣子。”在玉琅與奴良的眼睛裡面,這府中只有一個王妃。
理所應當的,這王妃自然是樑煙雲,之所以是樑煙雲,其原因有很多很多,是讓人真心實意折服的,這第一,王妃是一個什麼人呢,在玉琅的眼中,王妃很是聰明並且嫉惡如仇。
在奴良的眼中,王妃簡直好像是一把長劍一樣,是帶着鋒芒的,儘管鋒芒畢露,不過也有藏鋒斂鍔的時候,總之,要是讓自己去承認,這王府中還有第二個王妃,奴良與玉琅是不可能承認的。
“這都是左曉月弄出來的,恨死了左曉月。”奴良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手邊的一株扶桑花,用力的拉扯一下,於是這扶桑花的花瓣立即隕落在了塵土中,兩個人往前走,到了正殿,一前一後進去了。
“這個,需要不需要打開看一看?”玉琅問一句,奴良一開始覺得很是沒有必要,不過很快就想到了,這個箱子裡面的東西還是看一看比較好,因爲剛剛在後院的時候,奴良不經意之間已經看到了左曉月就拿不懷好意的目光。
“打開。”奴良擅自做主,旁邊的玉琅也是早已經存在了獵奇心理,於是立即將這個箱子給打開,一看之下,不免覺得自己變成了丈二和尚,是完完全全摸不着頭腦,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了一下。
面面相覷,“是王妃的日記嗎?”
“分明是一本仙劍奇俠的,來,我看看。”奴良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很快就握住了一張紙,爲了防止自己將順序給弄亂了,她倒是少見的小心翼翼,不過看過了以後大跌眼鏡起來。
“這……是什麼啊?”一開始,以爲是什麼之類的東西,現在一看,不免大驚失色,這不是什麼,而是完全自己不認識的東西,看看看,看了很久很久,這才嘆口氣,“罷了,這是完全我看不懂的東西。”
“那麼,應該如何呢?”一邊說,一邊望着前面的位置,奴良說道:“放在裡面吧,這個看起來是真的很重要,因爲你我都看不懂。”是的,玉琅看了一頁,也是覺得自己是徹徹底底都看不懂的。
玉琅將這些厚重的紙張還是放在了這個木箱子裡面,不過想一想覺得不妥,“倒不如拿出來,倒是安全一些,這裡人來人往的,所謂人多手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一邊說,一邊看着奴良的眼睛。
“好。”奴良將裡面的紙張全部都握住了,用一個厚厚的紙張給包裹起來,放在了書架最爲高的位置,這才縱身一躍,落在了地上,一般人,這個高度是不可能碰得到的,而一般人,也是不會想得到這個高度有什麼秘密。
這乃是真正的“束之高閣”,其實,她們兩個是完全在瞎想,不過這裡畢竟人多手雜,還是早早的準備起來比較好,將這些東西已經放在了高空以後,玉琅握住了旁邊的兩卷書本,放在了這個木箱子裡面。
一個是左轉,一個是論語同樣是沉甸甸的,放在了這箱子裡面以後,兩個丫頭就離開了。
此刻,樑煙雲已經從王府的門口走了出來,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庭院深深,終於還是走了出來,看着前面的位置,結果剛剛出門來,墨琛也是到了。
墨琛顯然是氣咻咻的,倒是樑煙雲,她都沒有生氣,墨琛爲何會生氣呢?墨琛三兩步就朝着樑煙雲走了過來,然後攔在了樑煙雲的眼前,樑煙雲皺眉,望着墨琛,“你……出來做什麼?”
“你……來都來了,爲何這樣快就要走?”墨琛不滿的看着樑煙雲,樑煙雲苦笑一聲,心道,你真是會折騰人,既然已經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適可而止就是了,爲何要彼此難堪。
“來是來了,東西也是給了玉琅,你自己去看一看就好,我今天也是很忙,我要走了。”樑煙雲說完就要走,墨琛好像看出來樑煙雲的意思,“慢着,我想要解釋一句,剛剛真的沒有什麼。”
“有沒有什麼,很重要嗎?”樑煙雲回眸,望着墨琛的眼睛,墨琛的神色很是受傷,眼瞳黑漆漆的,好似黑色的琉璃一樣,過了很久很久以後,終於嘆口氣,“是不重要的,我想要走了,現在,你放開我。”
“這裡是我家,也是你家,我不允許,你是不可以走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連父皇都說,想要看看你,今天,你就不要走了。”墨琛看着樑煙雲,樑煙雲一笑,“我說了我有事情,什麼人想要見我我都要見一見嗎?我還偏不。”
其實,樑煙雲生氣的事情還是剛剛自己看到的,畢竟樑煙雲是一個現代的女性,雖然到了三妻四妾的舊社會,雖然封建社會中,男子往往都是三妻四妾的,不過樑煙雲對於愛情還是很敏感的。
而樑煙雲也是很討厭,男人在愛着自己的同時,又是愛着另外一個人,前幾天的事情,樑煙雲並沒有忘記,之所以這樣子支持墨琛,從很大程度上來說,也是因爲,樑煙雲的心雨身體都已經徹徹底底的嚴絲合縫的成了墨琛的。
一切都是墨琛的……
看着樑煙雲去意義絕,墨琛也是沒有辦法挽留,樑煙雲皺眉,看着前面的位置,車馬喧譁,一片市井之聲,而身後呢,王府中安靜的簡直好像是一個墳墓一樣,這種了無生趣的生活,一定不是樑煙雲想要的。
也一定不是樑煙雲需要的,樑煙雲咬咬牙,用力的皺眉,再皺眉,“墨琛,字我已全部都送了過來,你好好的看一看,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問題,現在,我去了。”一邊說,一邊走了。
墨琛的目光望着樑煙雲,很久很久以後,終於看着樑煙雲去了,而剛剛回眸,就看到門口站着的左曉月,左曉月看到這情景,不免幸災樂禍,不過在回眸看到墨琛那陰沉沉一張臉的時候,也居然變得冷厲了不少。
“往後,沒有本王的準允,不要靠近本王,知道嗎?”他冷冷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她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不要靠近您,您是臣妾的夫君啊,哪裡有女子不可以靠近自己夫君的事情,這斷斷是不存在的。”
一邊說,一邊望着他,墨琛沒有說一個字,而是拂袖朝着左曉月身旁的儀門去了,然後進入了王府,早上的事情,墨琛終於已經理清楚了思緒,好得很,居然是左曉月在做鬼,他應該老早就已經明白過來的。
左曉月看到墨琛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立即伸手,追了過來,“墨琛……王爺,你留步。”一邊說,一邊朝着墨琛衝了過去。“是我不好,但是你不能懷疑那就是我的陰謀,我並沒有,我……並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