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本王早已經看了一個真真切切,左曉月,你真是用心良苦。”一直以來,這也是討厭左曉月的一個根由,這女人的心頭有着根深蒂固的陰謀,這女人本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女人……
墨琛越發看,越發是覺得,這女人簡直過於狠毒了,但是左曉月呢,還要做破釜沉舟的一個撞擊,看到墨琛立即準備離開,已經衝到了墨琛的身旁,一把就抱住了墨琛的後背,墨琛的後背僵硬了。
然後伸手,握住左曉月的手,“或者,我與你之間還是有希望的,人人都說感情是可以培養出來的,但是現在已經不成,你這人過於齷齪,你的心……太壞了。”他深深的看着左曉月的眼睛。
“這……我不是有意的啊,我怎會知道她今日會過來,我不知道的。”左曉月立即爲了自己申辯起來,不過不起作用,是絲毫的不起作用,墨琛已經怒火沖天的伸手,將她的手給分開,用力的,絲毫沒有感情的……
“墨琛,你不要走。”
“本王剛剛已經告訴過你,與本王保持點兒距離。”一邊說,一邊用力的一腳已經踩在了地板上,地板震顫了一下,一條裂縫好像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矛盾一樣,已經從墨琛的腳下,爆射出去,到了左曉月的腳下。
左曉月的眼睛裡面是一片晶瑩剔透的淚水,幾乎將視線給模糊了,於是墨琛的身形面貌看起來就比較模糊了。
墨琛去了,朝着自己的正殿去了,既然想要挽留樑煙雲已經不可能那麼,好歹墨琛要仔細的去看一看樑煙雲寫的東西,關於文字改革的東西,是比較複雜的,現在,墨琛時刻告誡自己,不可以一心二用。
這天,第二樁悲劇也是已經發生了,此刻,看到左曉月哭哭啼啼的,旁邊的夕月立即到了左曉月的身旁,意味深長的握住了左曉月的手,“娘娘,王爺對您冷言冷語已經不是一天了,現在也不過是原地踏步而已,不是嗎?”
左曉月一聽,立即點點頭,剛剛還在哽咽,現在連哭聲都沒有了,到底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左曉月的心皺縮了一下,目光呆滯的望着眼前的夕月,夕月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良師益友啊。
“夕月,你說本妃應該如何做,應該如何做啊,你給本妃一個辦法吧,這樣子下去如何是好啊。”一邊說,一邊望着夕月,夕月輕輕的一笑,“王妃,這本就是持久戰,比拼的不光光是能力,還有實力與耐力,您不要因爲小小的事情就一蹶不振。”
“他不可能休妻的,您永遠都是他的妻子並且,您永遠都是傲風國王爺的王妃,這一點,毋庸置疑。”一邊說,一邊望着前面的位置,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了一下,左曉月立即站起身來。
“剛剛你去做什麼了?”左曉月用力的握住了夕月的手,夕月將左曉月順遂的攙扶起來,“剛剛,奴婢做了好事情,您倒是這個木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其實,夕月與樑煙雲一樣,也是目不識丁。
對於這木箱子裡面的東西,固然左曉月是很感興趣的,不過並不清楚,但是從夕月的眼睛裡面,左曉月已經看出來,這木箱子裡面的東西,夕月已經幫助自己看過了。
“是書本?”
“王妃真是聰明過人,聽說王爺讓樑煙雲這個賤人最近在弄什麼文字,這裡面十有八九就是了。”一邊說,一邊顧盼一下週邊,看一看並沒有一個人,這才攏袖,湊在了左曉月耳邊,說道:“剛剛奴婢到了王爺的正殿,看着奴良與玉琅走了以後,奴婢就……”
她剛剛做了什麼呢?是奴良與玉琅不知道的?奴良與玉琅爲何那樣粗心大意,完全是因爲早已李代桃僵過了,並不是很在乎這個裡面的東西是什麼,兩個人去了以後,夕月鬼鬼祟祟的已經到了這個屋子裡面。
握住了旁邊的茶盞,將茶盞裡面的茶水已經灑在了這個木箱子裡面,於是木箱子裡面的書本已經溼漉漉的,她加快了腳步,人已經朝着這邊來了,而在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左曉月正在門口與墨琛扯皮。
墨琛到了正殿裡面,他心亂如麻,目光望着樑煙雲送過來的木箱子,這木箱子看起來簡單大氣,簡直與樑煙雲的人相得益彰,他伸手摸了摸這木箱子上的雕刻,這雕漆的木箱子上是飛龍走鳳一般的圖案。
不光光是飛龍走鳳,而且是那種看起來很是精緻美觀的龍鳳,他伸手,撫摸着這一隻栩栩如生的龍雀,正要打開的時候,又是發現,這箱子是趙赫軍隊上大將軍放衣服的箱子,樑煙雲啊樑煙雲,人家放衣服的箱子睨視用什麼手段得到的呢?
墨琛想到這裡,不免覺得,這箱子是趙赫曾經放衣服的箱子,又是將手閃電一般的彈了回來,然後慢慢的將這個箱子打開,一看之下,裡面溼漉漉的有人已經將一盞茶兜頭蓋臉的灑在了這個箱子裡面。
這箱子裡面的典籍於是溼漉漉的,他氣憤的皺眉但是很快就發現,這個典籍不是樑煙雲抄錄出來的,而是自己屋子裡面的左轉與論語,這才放下心來。
而此刻,奴良與玉琅也是到了,一前一後,到了屋子裡面以後,這兩個丫頭倒是沒有很多的驚訝,“這是……”
“剛剛拿過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現在已經成了這樣子,剛剛誰最後一個離開,這事情就是誰做出來的,王爺可以去打聽一下。”奴良知道,墨琛是一個息事寧人的人。
不過奴良已經代替墨琛去打聽過了,“剛剛屬下到了門口,遇到了一個站崗的人,這人說,剛剛恍惚看到正妃那邊的夕月到這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這個暫時不考慮,東西呢?”墨琛問一句,對於玉琅與奴良做事情,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您還是不相信,事情是夕月做出來的,對嗎?”一邊說,奴良一邊望着眼前的墨琛,墨琛嘆口氣。“本王自然是知道,此事是夕月做出來的,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你放出去話,就說今日王府有了賊,王妃早上送過來的一木箱資料已經讓人破壞了……”
他的目光看着溼漉漉的左轉與論語,這樣一來,倒是讓奴良與玉琅都不理解了,奴良問道:“您看得出,又是要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了,您爲何不將她們給揪出來,這樣子殺一儆百,多好?”
“不如將計就計,你知道的不怕賊偷怕的是賊惦記,既然是如此,那麼最好還是準備準備,讓她以爲這些東西已經讓她破壞了,她往後就不會過來了,這也是保證這些東西安全的另外一個辦法。”
“王爺英明。”不得不說,其實墨琛也是很會揣摩人的心思,不光光是男人的,連女人的心思都揣摩的很是到位。
但是,唯獨對於樑煙雲,墨琛是徹徹底底不清楚的,此刻,奴良已經出門放風去了,一會兒以後,這邊廂已經亂起來,都開始叫嚷起來抓賊,究竟這“賊”是什麼人,沒有幾個人知道內幕。
不過,很快的一傳十,十傳百,人們已經知道,王府裡面的東西,王妃早上送過來的一些東西讓人給破壞掉了,此刻,後院的左曉月自然是沾沾自喜,而旁邊的夕月,也是抿脣一笑。
“這個算不算是幫上了您呢?”夕月沾沾自喜,並且得意洋洋的看着左曉月,左曉月是想不到的,這居然是王爺的一個陰謀,只能點點頭,抿脣淡淡的笑着,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了一下,顰眉都笑了。
“你倒是聰明的人,只是唯恐有人看到了。”左曉月擔憂的看着身旁的夕月,夕月倒是不在乎的樣子,“一來,這府中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也是沒有什麼要緊的。”
“這二來,這府中如同奴婢一樣衣色的奴才多了去了,並不會那樣快就讓人看出來的,三來,固然是看出來了,奴婢一口咬定奴婢沒有一個人到王殿中去,有什麼不了的呢?”相比較於夕月,左曉月好像覺得自己很是愚蠢一樣。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但是左曉月不知道,夕月固然是陰謀詭計一籮筐,但是這些陰險的小聰明在面對墨琛的大智慧時候,不免都是失敗的,她們兩個簡直是以卵擊石。
居然還以爲自己勝利了,真是井底之蛙一樣。
而墨琛這裡呢,因爲失竊的事情,已經派過來很多侍衛看着,不光光是白天,連夜晚都是嚴加防範,而樑煙雲與夕月做賊心虛,這幾天是不好過來的,倒是給了墨琛研究文字的時間與機會。
這束之高閣的東西很快就已經讓奴良給拿了下來,墨琛看着樑煙雲那一絲不苟的娟秀的筆跡,多麼想要撫摸一下啊,好像眼前還是樑煙雲奮筆疾書時候那種娉婷的身影,想到樑煙雲,墨琛的脣畔就有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這世上,總有一個人,在你我想起來的時候,會笑吟吟,好像墨琛想起來樑煙雲一模一樣。
樑煙雲寫的東西很多,其實常用字大概有三五千就已經綽綽有餘,不過樑煙雲的記憶庫很是發達,居然將七千字全部丟弄了出來,在人類歷史上,這已經適一個先鋒,而在文字改革上,這簡直是史無前例的。
墨琛每天都在研究,得出來一個結論就是,很不錯,樑煙雲的簡化字看起來很是簡單,不過每一個字都有自己的內核,要麼左形右聲,要麼就是右行左聲,總之確確實實比九疊篆好用的多了。
墨琛看樑煙雲的字兒,看了一個忘乎所以,墨琛是開心的,一邊看,一邊抄錄,過了很久很久以後,嘴角這纔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他好像需要重新認識一下樑煙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