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不打女人。”他一邊說,一邊攥住了拳頭,左曉月並沒有一分一毫的畏懼,反而因爲將他內心的恨意給激起來而有了一種,一種前所未有的。
“你來,你打我。我是王妃,你要是敢……”趙赫看到那張臉,隱忍住了自己心頭的怒焰,慢吞吞的說道:“我不打女人,但是我打起來女人簡直不是人,你最好不要逼迫我。”
左曉月已經將樑嬤嬤教導自己的忘到了九霄雲外,良久良久以後,他怒氣恆生的說道:“這幾天你最好安安分分的,我會時時刻刻注意你的一言一行,要是你居心叵測怙惡不悛,你不要怪我整治了你。”
“你……到了現在,她已經是一個大肚婆,居然你還是賊心不死。”
“你……”趙赫聞言,不見你轉過了身,“你這樣的人真是不可理喻,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面的好!”看到趙赫這樣就要吊臂離開,左曉月一生氣,一跺腳,“趙赫,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
趙赫根本就不理會左曉月的叫囂。
看着趙赫去了,左曉月立即激動起來,朝着趙赫離去的方向緊趕慢趕兩步,然後再次恬不知恥的攔截在了趙赫的必由之路上,趙赫冷冷的望着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你好歹是尚書大人的小姐,爲何這般冥頑不靈,左曉月,你究竟要做什麼?”這樣一聲斥責以後,左曉月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激動的說道:“趙赫,儘管樑嬤嬤已經告誡過我,要我守口如瓶……”
“不過,”她加重了字音,“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切,一切的一切,你給我聽着。”
“你以爲你說什麼我是很感興趣對嗎?走開。”他揮舞了一下寬袍大袖,左曉月激動的說道:“你真的不希望知道你的秘密,你真的一丁點兒都沒有懷疑過你自己的……身世。”
趙赫也算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好人,居然忍住了,居然聽完了,然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說道:“你說,你說,我聽着呢。”
看到趙赫“一本正經”的望着自己,左曉月立即壓低了語聲,“其實你是一個皇子,你不會知道的,我和你啊,還是親戚,我們都是皇親國戚。”左曉月說完,還唯恐周邊有另外的耳朵,另外的眼睛。
仔細的在周邊梭巡了一圈,看到什麼都沒有,這才點了點頭。
“哦?”趙赫表示出來一種“大驚”的神色,惶恐的望着左曉月,然後用一種激動的語聲誇張的說道:“天呢,我趙赫居然是一個皇親國戚,我居然一無所知,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這如何是好?”
“這都是樑嬤嬤告訴我的,都是新鮮出爐的秘密,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這麼多年你爹爹對待你好像不對勁,都說棍棒之下出孝子,但是你爹爹從來就沒有一次打過你,你說對嗎?”
趙赫本來不想理會左曉月,但是知道左曉月是一個非常討厭的女人,且還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人,於是只能虛與委蛇的應酬,剛剛的誇張一看就是僞裝出來的,只可惜我們的左小姐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其實樑嬤嬤是我的母親,她是前朝的長公主,您呢,是至高無上的皇子,也是我母親的弟弟,這樣一來呢,您就是皇叔,您說您與我是不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呢?”左曉月本就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
“天呢!”趙赫誇張的看着左曉月,“我居然什麼都不清楚,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我好開心我好激動我好難以自制的。”
“然後呢?”說完以後,看着左曉月,左曉月這才知道,原來剛剛不過是他故意在那裡誇大其詞而已,顯然,這樣的秘密讓任何一個人去消化都是有困難的。
畢竟告訴一個人,他的父親不是親生的,這一個秘密已經過激勁爆。更何況,他還是數一數二的皇親國戚,還有一點,居然與左曉月還是親眷關係!
“然後,你我要連起手來,你知道的……”
“我知道。”趙赫纔不要知道究竟左曉月要說什麼東西,人已經揚長而去了,此刻左曉月終於明白自己剛剛耍了,不禁懊喪的皺眉,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臉色變得陰鷙起來。
“趙赫,你給我回來,我並沒有騙你,剛剛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用我的人格給你做保證。”
老遠的,聽到左曉月這樣說,趙赫頓住了腳步,慢吞吞的回眸,看着月光下的左曉月,然後同樣是提高了語聲。
“你最好莫要說自己的人格,在我趙赫的眼中,你左曉月的人格一文不值。”他強調完畢以後,又道:“我往後不想要看到你欺負她,看到一次我就報復你一次,報復一次就讓你銘心刻骨。”
“最好莫要告訴我你與我是什麼狗屁親眷,我和你這種人原不是同一路上之人!”趙赫慷慨激昂的說完,已經揚長而去了。
左曉月看着天邊的明月,看了很久很久以後,終於微喟一聲,“算我倒黴,算我倒黴。”
趙赫這一晚並沒有睡覺,回到了客寓總以後,他慢吞吞的將自己衣袖中的一個紙包拿了出來,然後握住了一個文王鼎,這文王鼎並不大,居然也是藏在自己的衣袖中的。
趙赫握着這個文王鼎慢慢的看着,過了霎時以後,將這藥粉均勻的灑在了這文王鼎中,將文王鼎放在了明月中。
這是做什麼?
採天地之精氣,集日月之?還是?趙赫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瞼,那長長的睫毛黑壓壓的,給人一種非常美豔絕倫的感覺,然後他的耳朵輕微抖動了一下,好似聽到了什麼一樣。
慢吞吞的握住了這文王鼎,文王鼎中已經了一隻不大不小的蜈蚣,蜈蚣通體晶瑩剔透簡直好像是透明行走的燈管一樣,幾乎連這蜈蚣的內臟都清晰可辨,那種形容不不出來的詭譎與怪異讓人渾身汗毛都可以倒起來。
他將手探入了這文王鼎中,然後這通體透明的蜈蚣在他的手指上的咬噬了一口,他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然後那豆大的汗珠順着這張大理石一樣高貴的臉龐已經落了下來,然後他慢吞吞的將文王鼎的蓋子蓋住了。
他開始渾身都瑟瑟發抖起來,這蜈蚣霎時已經死了,他沒有來得及將文王鼎放好,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然後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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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咽喉顫動,好像發出來一種如同蛇類纔會有的嘶嘶聲,過了很久很久以後,終於倒地不起,渾身都變得僵冷起來,她抽搐着,抽搐着。
這一晚,趙赫經歷的不啻於是冰火兩重天!
原來,趙赫這幾年都在練毒,現在正好練到了“百毒不侵”這一環,但是好像這一環總是不那樣容易成功一樣,現在,他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看起來趙赫是一個外表公瑾之人,但是在趙赫的心中,有很多很多的隱痛,他從小體弱多病,雖然趙銘對趙赫已經很好很好,但是身爲鎮南將軍的兒子,他的父親是那樣的厲害,武功簡直大開大合。
而趙赫呢,並沒有一分一毫的厲害,他從幼年開始就在偷偷摸摸的練毒,這是爲了保護自己,也是爲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在那個年代,一個百毒不侵之人,是很了不起的。但是趙赫是盲從的,在某些事情上,趙赫簡直不得要領,所以常常到了走火入魔的瀕危邊緣。
今夜原本是夏天最爲普通的夜晚,不算是炎熱,但是也不算是很冷,但是趙赫此刻忽冷忽熱,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簡直幾乎要了人的命,趙赫的牙關咬緊。
幾乎好幾次,他都感覺到自己到了鬼門關,但是幾乎好幾次,她都從鬼門關又一次回來了。
到了月上中天,左曉月踢着一枚石子,一邊踢,一邊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面,望着天空的月亮,望了很久很久。
她的身上居然有那樣遺大投艱的責任,老天啊,她獨木難支啊!面對剛剛趙赫對於自己的羞辱,她的心裡面有氣,恨不能將這一枚士子踢飛。
一股冷風吹了過來,將菱蓮的淡淡薰風送到了她的鼻翼邊,左曉月抽抽鼻子,嗅着這一股非常清雅的香味,今晚,她的心情怎一個愁字了得啊。
原是過來捉姦的,哪裡知道沒有成功,到底是樑煙雲聞風而動,早早的就逃之夭夭,還是自己的運氣並不好呢?左曉月悵惘的嘆口氣。
上一次幾乎差一點兒就將樑煙雲給弄死了,但是並沒有成功,現在的樑煙雲簡直如有神助一樣,怎會那樣輕而易舉就將砒霜的毒藥給挑選出來,難道是趙赫?
爲何世界上的每一個男人對樑煙雲都這般的好?從那個冷冰冰的墨琛到這個溫文爾雅的趙赫,爲何,這是爲何啊?
左曉月在冷風中站立了很久很久,丫頭這才舉着一件重裘到了她的身旁,看到左曉月這般頹唐的樣子,知道這一次又是出師不利,左曉月惡狠狠的攥住了拳頭,“這賤人怎會這樣左右逢源,我居然獨木難支。”
“不妨事,王妃!暫時還不能看出來什麼高下,奴婢聽說明日裡上官睿要過來,要是上官睿過來了,她近日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你的意思是?”左曉月眼睛裡面立即有了兩道冷芒。
“人多手雜是非多,人多眼雜問題多,現在就是沒有是非沒有問題的時候,您想……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