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絮一聽就怒了,當下就掐着腰,瞪着那圓溜溜的黑眸罵道,“你說誰沒規矩,你纔沒規矩,你們全家都沒有規矩!”
解絮說完這番話,一臉傲嬌的目瞪的着他。
然而空氣中的氣氛驀然沉默下來,半晌,只見玉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輕輕的道了一句,“我們全家只有我一個人。”
“…那又…”
解絮剛想繼續罵道,然而當她反應過來他說,他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要說的話就那樣卡在嗓子眼裡,竟怎麼都再也說不出口。
他,就一個人?
雲長歌見氛圍驀然有些異樣,連忙打着圓場乾笑了兩聲,道,“不打不相識,不打不相識,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二哥,玉痕。”
隨即又笑着和仲老點了點頭,對玉痕道,“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還有……”
她又看了看那幾個黑衣壯漢,道着,“那些是一同搭伴而走的夥伴。”
雲長歌介紹完他們之後,見解絮還死死的瞪着玉痕,她連忙道,“這位是仲解絮,以後叫她絮兒就成。”
“纔不要他叫我絮兒?!”
“我纔不要叫她絮兒……”
二人齊齊說出這話,衆人一愣,頓時感覺到空氣中騰生起一古怪的氣氛。
就連解絮都愣了一下,隨即小嘴撅的更高了,白裡透紅的腮幫子鼓鼓的,想來是氣的不輕。
“讓各位久等了,咱們快點出去吧,我二哥要招待我們。”
雲長歌絕口不提這一轉變是怎麼回事,本以爲大家都又累又餓,應該是先不會問起來究竟是因爲什麼,他們才得以出來的。
然而云長歌這回還真想錯了,只見解絮疑惑的道,“錦哥哥,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讓他們放我們出來的。”
雲長歌身子一頓,剛要支支吾吾的解釋着,卻見一直在旁邊似笑非笑看笑話的尉遲冽突然開口道,“這位本來就是要看你們與野獸廝殺的看客,如今看客……”
卻是雲長歌的二哥。
說着他順勢指了指雲長歌,頓時將他略帶幾分遮遮掩掩的話,表達的出其的透徹。
雲長歌無力望天,“今個天不錯啊,我出去賞賞月。”
果然,當雲長歌一出來後,屋子裡又傳來解絮的大罵聲,劈頭蓋臉的又是將玉痕一頓埋汰。
“這回可是倒好,這倆人可是一見面就將樑子結下了。”雲長歌無奈撫額,碎碎唸了一聲。既然二哥也是要去尋找琉璃珠的,那八成是要同她一路的了,上回打算去古墓二人就錯開了,這次遇上到好,一路上能相互幫襯着。
然而解絮與她二哥兩個人一見面便是天雷地火,像是冤家聚頭了一般,恐怕接下來的這一路上恐怕是不能消停了。
晚上的時候,好得藉着玉痕的面子,雲長歌他們這一行人在匪幫大吃特吃了一頓。
解絮正在飯桌上孜孜不倦的給雲長歌夾着肉,卻見那在一旁靜坐着品着美酒的尉遲冽意味深長的望着雲長歌,道了一句,“雲……雲錦可是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