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原本沉寂在夜色裡一片安詳,可是現在卻突被陣陣馬蹄聲給攪亂。
一通人馬也不避諱,手持火把身後揹着長劍一副要血洗沈府的意思,這麼大地動靜沈府的人當然聽得見,只見一對家丁從府中衝了出來。
這羣家丁手持着棍棒,哪裡是這些全副武裝的暗衛的對手,況且有景雲晟在這裡看着自然要賣力得多。
“記住,只能打不能殺。”景雲晟說完了這句話以後,身邊的暗衛頭目點了點頭隨即騎着馬輕搖慢步地走上前去。
家丁雖然害怕,可是這裡畢竟是沈府他們還是有底氣的,沈府管家對着面前騎着高頭大馬的人吼了起來。
只見得他說:“你是誰,竟敢到我沈府搗亂。”
他纔剛說完話,只見不知從何處踢來了一腳,管家就撲騰一下飛了出去暈死在了地上。而面前的暗衛則動也沒動地騎在馬背上。
暗衛低沉着講到:“讓你們老爺出來。”
幾個家丁卻在此時貿然對他出手,這名暗衛自然坐不住了雙腳一蹬竟然從馬背上跳了起來,面對着家丁的棍棒他就輕易地多開了,隨即雙腳落地朝着這幾人踢了幾腳眼下面前站着得就只剩下了一人。
暗衛以極快地速度拔出了背上的劍,劍鋒一橫竟然落到了此人的肩膀之上,只聽的咵鐺一想他手中的棍棒就落了地,雙腿打顫看來沒見過這麼大地陣仗。
暗衛按照景雲晟地吩咐只是將此人打暈了過去,而景雲晟這邊見到暗衛得了手便吩咐手下進入沈府之中。
只見衆人朝着馬背輕輕一踏,便是用輕功落到了地上隨即小跑了兩步便上了院牆。
暗衛的動作都很流暢,上了院牆之後就在沈府形成了包圍的趨勢,待得景雲晟帶着身後兩個暗衛下馬之後,先前的暗衛已經將整個沈府包圍得水瀉不通。
景雲晟走到了沈府的院門之前,雙手揹負他的臉上並無半分得意有得只是急迫與焦灼。
只見他擡起一腳,一個踢腿直直地踹入了府門。
沈府院落的人並不知情,卻聽得自家的附院被一股巨力推開,橫鎖在門前的木棒攔腰而斷朝着院落中飛來。
“嗙!”地一聲巨響,府門就這麼輕易地破碎了開來。
景雲晟未有分毫地遲疑,朝着破碎的門檻踏入了沈家府宅裡,一臉嚴肅身後的兩名持劍黑衣人更是給他的這份嚴肅增添了一股肅殺之氣。
府中的婢女還有家丁都嚇得夠嗆,本來是要跑的卻只看見院牆之上燃起了若干的火把,而整個院落都已經被包圍。
景雲晟走入院落之中,對着面前嚇得不輕的下人講到:“我這次來是來抓沈瀟然的,他偷走了世子妃的屍首,只要不把屍首交出來你們都難辭其咎。”
下面的人都一副怯懦地樣子,就好像突然降下了什麼滅頂的災禍。
景雲晟講完了話也不過多言語,自由人將這些下人都給捆了起來,景雲晟要在這沈府的院落中挨個地審問,知道沈瀟然出現爲止。
一個婢女被暗衛押到了景雲晟的面前,景雲晟坐在椅子
上一臉肅靜。旁邊的一個暗衛將婢女單手按在了地上,婢女跪地求饒。
景雲晟講到:“只要供出世子妃在何處,我就可以放了你。”
“我不知道啊,都是老爺乾的我們這些下人什麼都不知道。”婢女嚇得失了魂,竟然開始胡說起來。
旁邊的一個家丁氣憤地喊道:“你瘋了,胡說什麼……”他剛說完話,看上去是在指責對方可是也沒有快過暗衛的巴掌。
只聽得“啪啪”兩下,家丁的臉就被打腫,嘴角也溢出了鮮血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景雲晟將視線再次轉移到婢女身上,並對婢女講到:“看到了吧,你不想成爲他那樣就趕緊招來。”
婢女哪裡還敢說,她若是說了又怎麼能繼續留在沈府,所以此時此刻猶豫不堪。
景雲晟本來是沒有了耐心,就在這個時候西北方突然燃起了一串五色樣式的焰火,焰火地方向正好對準了天空的北斗星。
這是景雲晟先前與烈風等人留下的暗號,只要他們發現了沈瀟然地蹤跡就當以此五色焰火作爲信號,只要燃起此信號景雲晟就會立馬趕到。
“稟報,天空出現五色焰火。看方向應該是烈風和京東一隊人馬發來的。”一個在院牆上蹲守的暗衛在發現信號以後,便急匆匆地來到了院中向景雲晟稟報。
景雲晟自然是見到了五色的焰火,此時又聽見了暗衛的稟報他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看來沈瀟然是在與我分身術呢,哼!”景雲晟在接到了暗衛的確認以後,轉笑爲怒心裡的火氣也越發得大了些。
“西北邊正是伽納的方向,他去哪裡幹什麼?”說到了這一點,沈瀟然突然想起了寧森月屍體被盜的方向,那幫人就是去往了哪裡。
如此一來,寧森月的屍首還真的就是被沈瀟然給擄走了,先前得打鬥也只不過是他給景雲晟演的一場金蟬脫殼罷了。
景雲晟回想着先前的零零種種,沈瀟然先是對自己惡言相向引自己與他打鬥,爲的便是分他的心以此趁機讓人偷走森月的屍體。
參透這一點,景雲晟心下便稍稍鬆了口氣,雖被沈瀟然戲弄,但,若寧森月的身體真在沈瀟然手中,倒是令人安心許多。
說完話,景雲晟凝視了身邊的暗衛一眼,淡淡地講了一句:“隨我去往北邊,與烈風京東匯合。”
一個暗衛頭領看了景雲晟一眼,隨即對他講到:“那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他們已無用,就扔在這裡吧。”既然找到了沈蕭然地蹤跡,並且知道了他葫蘆裡賣得究竟是什麼,景雲晟自然對面前這些沈府家丁失了興趣。
此時的景雲晟一心想要拿回景森月的屍身,肅殺之氣赫然於面。
五色焰火燃放的地點是北邊,景雲晟的馬隊當然是朝着北邊追趕,一路之上景雲晟快馬加鞭領在最前頭,夜風吹拂很是撩人。
一名暗衛騎馬跟上前來,趁着與景雲晟的馬並進之際對景雲晟講到:“世子爺爲何如此着急,既然是烈風京東發現了他們自當不會有所閃失。”
“你懂什麼,我
與沈瀟然打了多年交道,他可不是普通之輩。”
景雲晟說完了話,暗衛自慚形穢不再多語,起先他也只是擔心世子的安危,畢竟這夜間行馬本就危險重重。
此時,馬隊已經奔襲出城,朝着伽納的方向趕去。爲了加快速度,衆人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把住繮繩,胯下的馬匹更是不敢懈怠拼了命地跑着。
跑了大概一個多十層,總算是趕到了先前五色焰火燃放的地點。
一名暗衛看到了地上的焰火筒子,拾了起來交與樂景雲晟。景雲晟接過來細細觀察了一番以後,抿嘴一笑看樣子這裡就是烈風京東釋放信號的地方。
只聽得景雲晟大聲喊道:“他們應該走不了多遠,我給找找!”
暗衛們聽了世子爺的話,齊聲應喝了一句:“是。”
一盞茶的功夫,就又人找到了烈風他們並且釋放了信號彈,如此一來能讓景雲晟率領衆人第一時間趕過來。
見到了暗衛釋放的信號以後,景雲晟原本低沉的連立馬大喜了起來,他樂道:“快,隨我過去。”
衆人立馬上了馬匹,跟隨着景雲晟前往了信號發射的位置,而其他散落的人手也在見到了信號以後朝着那個位置彙集了上來。
景雲晟趕了過來,他對旁邊的暗衛講到:“如何?”
暗衛見到來人是世子爺,立刻下了馬來行禮說道:“稟報世子爺對方的人也不少,此時烈風和京東兩位大人正率領暗衛與他們纏鬥。”
“幹得好,回去我定當好好嘉獎你們。”景雲晟說完話以後,視線便看向了前方正在廝殺的人羣。
此時沈瀟然與他的同夥正被圍困在衆多暗衛的包圍之中,手中持着劍一副拼命地樣子。
只見沈瀟然講到:“你們這羣人還真是難纏,我想了這麼好的一個計策竟然還是被你們找到了。”
他一邊說着話,手中的劍卻未曾放鬆絲毫。
景雲晟見到這個場面,心裡的怒火不期而怒,只見他拔出長劍一聲爆喝先前的怒火以及被搶走森月的仇現在都要一併報上。
“沈瀟然,看劍!”沈瀟然原本以爲來得人只有這些暗衛,可是未曾料到景雲晟會這麼快就趕來了。
當他聽見了景雲晟的聲音,心裡也倒吸了口涼氣,眉宇之間漠然地緊蹙了起來。
就在這一刻,景雲晟的劍已經來到了跟前,屆時衆人才看清了是景雲晟來到了這裡,一旁的烈風也不住地說了一句:“世子爺……”
按照景雲晟的身手與沈瀟然打鬥,自然是不會落下風的,所以在場的衆人只是在原地警戒並未上前廝殺。
景雲晟這邊的人沒有動,沈瀟然這邊的人自然也是不敢動彈,大家都彷彿失去了鬥志只是看着面前的兩位大人在那裡廝殺。
沈瀟然在景雲晟殺來之前就已經與烈風等人纏鬥了許久,已經耗費了不少力氣,此時面對着景雲晟這位強敵他好當真有一點吃不消。
正如在別院他拿劍便刺景雲晟一般,景雲晟也懷着同樣地心情拔劍刺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