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話邏輯清晰,顯然是你把我的話聽進去了,總之你冷靜下來就是好事。”東方奕彤依舊板着臉,但是心底卻是長鬆了一口氣。
好在樑舒灝不是那種一根筋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人,不然就剛纔那種情況,如果樑舒灝奮起反抗,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不過可以猜測的必然是兩敗俱傷,除此之外,難道最後還得直接把他打暈然後綁起來不成?
睜開眼睛的樑舒灝有些愧疚的看了東方奕彤幾人一眼,沙啞着嗓子說道:“剛纔的事情我向你們幾位表示抱歉,希望你們不要記在心上。”
南宮楚洵伸手拍了拍樑舒灝的肩膀表示無言的安慰,也表示心底不在意,而東方奕彤則是淡然的笑了笑,“行了,你心底別多想了,大家誰也沒和你計較,倒是你這樣道歉反而還讓我們幾個人有些不好意思了。”末了她停頓了幾息又開口繼續往下說道:“時間緊迫,接下來我們就抓緊時間商量對策,你們三個一起過來。”
東方奕彤轉身回到桌前,淺抿了一口杯子的茶水,看了一眼房間內其他人,才一臉嚴肅的說道:“逐影你現在馬上過來將你們得到的具體信息全部說一遍,在場其他人也都把自己以前得到的消息和現在知道的信息說出來,這一次我們必須不能藏私,爭取做到一擊必勝,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不僅救不到自己想要救的人,興許還會惹上更多的麻煩。”
“東方奕彤,你說商量對策就商量,那你有沒有想過本王會不會出手幫忙呢?”一直未曾開口的東陵九突然說道,衆人也皆是因爲他一席話而全部愣住。
“王爺,你……”
“東方奕彤,你現在說這些話,做這些事情的事情,心底有沒有爲本王考慮過?”東陵九開口截住東方奕彤後面的話,見東方奕彤還是有些犯懵,他冷笑着繼續說道:“先別說本王的資源在這南宮國皇城內也是有限的,就算是無限的,可本王爲什麼要出手相幫呢?這是南宮國,就算是今晚上換了皇帝,對本王來說也不會有半點損失,換句話說,本王就是出手幫忙了,也不會得到半點好處,既然如此,那本王爲什麼還要出手幫忙?給自己找麻煩呢?”
聞言,東方奕彤失笑出聲。
“你笑什麼?”東陵九不解的追問。
“我笑自己太自以爲是的以爲經過那麼多事,王爺現在和我是同一條戰線,也以爲真像王爺先前帶我離開皇宮時所說的那樣,我的事情就是王爺你的事情,看來是我自作多情的想太多了。”東方奕彤嘲弄道,當即冷聲下逐客令道:“既然王爺覺得此事對你沒有任何利益,決定不參與這次的事情,那就請回吧,我要與三哥和樑舒灝他們開始商量對策了。”
說完這話的東方奕彤完全沒等東陵九開口,視線便落到了對面蘇如澈的身上,“你也是,一起走吧,我不想因爲這件事情把你捲進來,其次是希望你們都暫時不要把這事告訴我爹,也不要透露任何關於張霖敏母女的任何消息給他,我會等把手邊事情處理好了在和他說。”
“東方奕彤,你就這麼希望本王走?”
“王爺,不是我希望你走,而是你現在不想參與我們的事情,你們自然我就不想讓你聽到任何有關計劃的話語,畢竟人多口雜,萬一不小心泄露了消息,那我豈不是在玩火自焚?”
東陵九沒再說話,只是目光幽深的盯着東方奕彤看,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起來,旁邊的南宮楚洵知道東陵九這是針對他,當即出聲插話道:“霓落,這裡本來就是九王爺和蘇公子先坐下的,讓他們走自然是不合道理的,不如我們去隔壁房間商量吧。”
“如此也好。”東方奕彤不在意的說道,當即從凳子上起身,就要離去,不曾想手就被坐在他旁邊的東陵九給拉住,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王爺,你不走,現在我走,你又不讓我走,還死死拉着我手,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王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宗人府不是那麼容易進的,你們想要去救人,還得依靠本王的勢力。”
“那就謝謝王爺的提醒,就是讓我飛上天,我都辦得到,別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宗人府,就是十座放在我面前,我也能夠輕易毀了它。”
冷聲說完這句話,東方奕彤直接拿開了東陵九的手,轉身就往房間外走去。
“此次你們想要救人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關鍵在於洵太子如何選擇。”
陰陽怪氣的話語再次在身後響起,東方奕彤本着不想搭理的心思繼續往前走,可是她身邊的南宮楚洵卻是怎麼也走不動,回過身來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東陵九,遲疑着開口問道:“九王爺你說在於本太子如何選擇,不知九王爺這話是何意思?”
一派閒適的淺抿了口杯子裡的茶水,東陵九這纔不驕不躁的往下說道:“今天清玉殿那幕顯然是毒老故意而爲之,先不說他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就事情發展到目前這個地步,你覺得這件事變成這樣對誰的利益最大?誰又是毒老背後的幕後主使?這些你都想過嗎?都想清楚了嗎?又想好應對之法了嗎?你想過如果發生其他變故,該要如何應對嗎?”
南宮楚洵低皺着眉頭不說話,這些他想過一些,關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第一想到的就是南宮楚澤,至於什麼變故和應付之法這些,他還未仔細想過。
雖然知道東陵九這不是在故意刁難南宮楚洵,卻見南宮楚洵陷入沉思久久不語,旁邊看不下去的東方奕彤當即冷聲說道:“這個問題很簡單,清玉殿殿內所發生的那一幕看似是皇帝在和毒老對話,是他們兩人把事情勾出來的,但是真正的背後主謀是南宮楚澤,這一點我敢十分肯定,如若那個人不是南宮楚澤而是當今皇上的話,那麼毒老就不會說什麼要在大家都齊聚也就是像今天那種場所纔來解開那天命所歸之人是誰,想必今日殿內那席話也是南宮楚澤和毒老很久之前就密謀好的,說簡單就是這是一個布了很久的局,而利用的正是三哥你對我的袒護之情。”
“因爲看穿了這一點,知道我是三哥你的軟肋,南宮楚澤就堂而皇之的利用,而三哥你也果真不令其失望,再者就是樑舒灝也被牽扯進來,想來這都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爲這樣正好可以把三哥你這一脈的人全部一網打盡,那樣他就可以安然的坐上太子之位,甚至是皇位,到時候整個朝堂上他的人爲主,那些舉棋不定的人見大勢已去,都沒有可以爭執的念頭,也完全就不用選擇,自然會歸順南宮楚澤,而至於南宮楚淮淮王殿下那邊,因爲他今天在大殿上沒有站隊到你這邊,甚至是還跑到你父皇身邊去,所以哪怕他是追隨於你的人,但是他今天的選擇很明智,皇上定然不會在這個關頭對他出手,也會保證不讓任何人動他,這些任何人也包括南宮楚澤,而這一切還得以南宮楚澤不會心急爲前提條件。”
“畢竟如果南宮楚澤過於心急,就會以最短的時間登上皇位,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挾持逼宮,到底是因爲帝王家的緣故,也許皇上現在對你們看上去不夠好,但是心底裡肯定還是有一絲感情的,畢竟他知道百年之後,他也不過是一杯黃土,在心底對你們幾兄弟還是有感情的,如果南宮楚澤拿淮王殿下的命作爲威脅,你覺得皇上最後會不會寫下聖旨表明自己傳位給南宮楚澤?”
“父皇他應該會的吧。”南宮楚洵遲疑着說道,“從之前我和四弟私底下去見父皇時,就發現父皇每次看四弟的眼神都是複雜的,對四弟也是深含寵溺,如果南宮楚澤真那麼做,拿四弟的命作爲威脅,父皇他一定會寫聖旨的。”
“如果按你所想的來,一旦皇上他寫了聖旨,以南宮楚澤的性子斷然不會留他,至於淮王殿下怕是也難逃一死,不過有蕭承逸這個老奸巨猾的人在,他定會阻止南宮楚澤那麼做,並且將殺不殺淮王殿下的利弊盡數相告,而南宮楚澤做事向來就喜歡斬草除根,所以我敢斷定最後淮王殿下可能會被南宮楚澤給變成一個真正的廢人,相反,如果皇上他堅持不肯寫聖旨,那麼要死的人定然會是淮王殿下,南宮楚澤一定會拿他第一個開刀。”
“要是南宮楚澤的性子在狼一點,指不定會連南宮幽若和皇后都拿來利用,作爲威脅皇上的籌碼,不過現在南宮楚澤到底會怎麼做,我們都不得而知,這一切都是憑空猜測,只能寄希望於南宮楚澤還有點良心,老實說南宮幽若和皇后死不死,我心底不在乎,我在乎的是皇上最後會扛不住寫下聖旨,到那時候南宮楚澤在故意放出消息是你潛進皇宮殺了皇上和皇后等人,那麼你就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最爲重要的有兩步,在一撥人潛入宗人府去救人的時候,另外也得讓人去救皇上他們,爭取把他們全部安全救出,而成敗在此一舉。”
東方奕彤到了嘴邊的話稍作停頓,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南宮楚洵,繼續往下說道:“也就是說這個時候三哥你可能得親手殺了南宮楚澤,直接成爲南宮國新一代帝王,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如果有的話,我們就按這個走,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另想辦法去救人。”
“沒想到你挺聰明的,竟然連這些都能夠想到,倒是本王小瞧了你。”
帶着幾分嘲弄的話語傳來,東方奕彤不屑的哼了哼,“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是因爲王爺你太自負,總以爲這天下間就只有你能夠想到那些細節,殊不知在你想到的同時,別人也早就想到了。”
“知道你聰明,以前也是本王小看了你,既然如此,那就別鬧脾氣了,過來坐下大家一起商量個好的且可行的方案吧。”
說她鬧脾氣?東方奕彤忍不住滿頭黑線,當即沒好氣的說道:“王爺,你這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未免太好了點,明明剛剛就是你自己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沒有利益不出手幫忙,現在這話說得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一樣,你還可以再無恥點嗎?”
“本王的作風一貫如此,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本王。”東陵九不以爲然的說道,“本王現在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無償幫忙,到底要不要本王幫忙,你自己決定吧。”
“既然是白送上門來的勞動力,那自然是不要白不要。”東方奕彤哼哼道,當即重新走回了桌前去坐下,絲毫不覺得自己一會說走,一會兒決定留下來這事有什麼不妥。
雖然她有辦法破宗人府防禦,甚至是毀了整座宗人府的辦法,,但是她不想用,現如今東陵九已經開口答應,她自然不會拒絕。
那邊的南宮楚洵也不是意氣用事之輩,想着有些事情逃不掉,稍作遲疑後,也重新走回了桌前來,冷靜下來的樑舒灝自然是以南宮楚洵馬首是瞻,這會兒南宮楚洵已經留下來了,他自然也是留下來。
端起寒煙剛剛爲他倒好的茶水,南宮楚洵一口將茶水飲盡,這才說出了壓抑在心底的話。
“九王爺,既然你決定幫忙,那本太子自然是不會讓你無償幫忙,你說吧,你想要什麼報酬,本太子看看能不能請得起你這尊大佛。”
“洵太子這話的意思是要和本王明算賬嗎?”
“對,因爲不想欠九王爺你的人情,換句話說,九王爺你剛剛故意將利益說出來,其目的不就是爲了從本太子這裡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
東陵九挑挑眉梢,笑得邪魅,“洵太子現在既然都知道本王想要什麼了,那還要本王說得在明顯一點嗎?”
“地圖現在被本太子藏在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自然也可以給你,但不是現在,是九王爺你齊聚另外兩塊地圖後,然後本太子帶着那塊地圖與你一起去尋寶藏,如果你答應,這筆交易就繼續談,如果不答應,那就免談。”
“洵太子難得這麼有魄力一回,本王如果不答應都不行,畢竟現如今少了你手中那塊地圖,本王也是無法精確寶藏地點的,反之卻能夠最快的找到寶藏地點,這也當是了卻本王心中一樁心事。”東陵九淡淡的說道,“不過洵太子,既然是大家一起尋寶,如果真有什麼寶藏,那又當如何分配呢?”
“簡單,按照地圖份額所分配。”
“如此最好。”東陵九笑着道,“洵太子你手中一張地圖,本王手中一張,而另外一張則在蘇如澈手裡,現如今算起來也算是三張地圖聚齊了,不過眼下最爲重要的還是解決正在發生的麻煩事,待得解決完這些事,我們就去尋寶,不知洵太子意下如何?”
“本太子沒任何異議。”南宮楚洵冷聲道。
蘇如澈淡淡的笑了笑,“我也無異議。”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現在大家先來商量眼下的事情。”東陵九滿意的笑着說道,衝着逐影遞了個眼神過去,逐影便將事先就臨摹出的圖紙拿了出來放到了桌面上攤開。
看着宣紙上熟悉的路線,南宮楚洵眉頭緊皺得厲害,“這是皇宮的圖紙?”
“不錯。”東陵九大膽的承認,見南宮楚洵的臉色再度難看了兩分,他又似笑非笑的說道:“但是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還是說洵太子你的人潛入封欒國那麼多年,連封欒國皇宮的圖紙都沒有弄到一份?”
這一次南宮楚洵不屑的哼了哼,但是他這舉動也間接表面封欒國的圖紙他也是弄到手了的。
“樑將軍,你身爲皇宮禁衛軍統領這麼多年,其兵力分佈情況,你應該最爲熟悉,現在就請你將隱藏在暗處的兵力分佈情況說一遍吧,以便於我們好做安排。”東陵九冷聲道。
聞言,樑舒灝有些遲疑的看了南宮楚洵一眼。
南宮楚洵知道此舉只准成功不許失敗,如若不然的話,他怕是再也沒有可翻身的可能,而一無所有卻不是他在邊關打拼那麼多年的最後希冀,所以不管現在局面是什麼,他都要奮力拼死一搏,不論成敗如何!
“雖然這說出來以後會對我們不利,可目前而言,這是爲了避免更多的傷亡,也因爲我和你一直都是各司其職,雖然你曾和我稟報過相關的兵力分佈情況,不過我怕自己不小心把兵力分佈記混淆,還是由你來說比較好,總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有了南宮楚洵的命令,樑舒灝自然也不再藏私,開始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如果覺得樑舒灝有說不到位的地方,旁邊的南宮楚洵便出言補充一番。
東方奕彤他們一行人開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具體的想了一遍,也考慮到因爲清玉殿之事,皇宮會改變兵力分佈情況,以及增派兵力,他們一行人開始商量最好的方案。
只是在商量過程中,東方雲龍突然出現,並且還說自己已經知道了張霖敏母女被抓的消息,隨後又開口和東方奕彤說了好久的話,還說出了張霖敏當初給她投慢性毒藥的事情,說了大篇張霖敏母女千般不好萬般不好的話語,意思就是讓東方奕彤想辦法救張霖敏母女出來。
東方奕彤雖然心底膈應得厲害,但是開口應下了,只說自己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救人,再者是從開始她就是打算救出張霖敏母女的,她並不是同情心氾濫,而是她在堵,堵她要如何做才能夠爭奪贏身體裡那抹原主的靈魂意識。
等到追月他們將及時打探到的最新消息傳了回來,東方奕彤他們就又開始針對性的修改之前定下的方案,一行人足足花了三個時辰的時間才討論出最佳且可行性很高的方案來。
討論結束時,發現天快亮了,不過一行人爲了狀態更好一些,想着距離午時還有數個時辰,一行人就都摸回去躺了兩個時辰,隨後起來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這才悄從他們暫時落腳的院子摸了出去,按照事先他們所分配的工作進行行事。
——
皇宮城門處。
因爲南宮楚澤昨天夜裡就放出消息稱樑宏源一行人謀逆,並於今日午時在此斬首示衆,因此這裡一大清早就聚集了無數人,而經過喬裝打扮的東方奕彤等人也盡數混在了那些人中間靜觀其變。
“這一戰攸關誰是未來南宮國的帝王,不得不說這南宮楚澤還當真是狠。”在人羣中站了許久的東方奕彤低喃道,話語中透露出淡淡的不屑。
“不,或許還是有一絲人性的。”東陵九笑着道,見東方奕彤面露不解,他又耐着性子解釋道:“你剛剛不是還在說爲何張霖敏母女沒在那些籠子中麼?本王剛剛得到消息稱東方奕影懷孕了,東方奕影也趁機要挾南宮楚澤,說自己絕對不會生下這個孩子,如果不是怕影響孩子的健康,南宮楚澤恨不得直接囚禁東方奕影,或者是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能爲所欲爲,可是他不能這麼做,所以他就想辦法在皇上面前求了情,放了她們母女。”
“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我可不認爲南宮楚澤會那麼在乎。”東方奕彤不以爲然的說道。
“南宮楚澤以前興許不會在乎,但是現在自然是很在乎的。”
“爲什麼?”東方奕彤不解的追問道,“對他們這些出生在皇室的皇子皇孫來說,孩子都不過是個籌碼,隨時可以利用的犧牲品罷了,他有什麼理由在乎?”
“隱疾!”東陵九言簡意賅的說道。
東方奕彤面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你說他那方面不行?”
“不是不行,是正在慢慢的一點點不行。”東陵九意味深長的說道,“當初跟在南宮楚澤身邊那個叫玲瓏的女人,本意是想攀上南宮楚澤,待得南宮楚澤成爲一國帝王之後,在這後宮之中有一席地位,所以就常常與南宮楚澤纏綿於牀笫,想着次數越多,懷孕的機率越大,所以她就在南宮楚澤平日吃的東西摻了一些東西,不想這恰恰害了南宮楚澤,讓南宮楚澤的身體出現了一定虧損,就開始變得有些力不從心,而南宮楚澤覺得這事太丟人,就一直遮着捂着,直到他數天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找大夫診治時,才知道出現了問題。”
“爲他診治的大夫說不是女人不能懷孕,是他一直驕奢淫逸過度無法讓女人懷孕,不過這個時候玲瓏已經去了錦夏國,生死尚不自知,他就算有氣也不能夠撒,如若他現如今真的成爲了帝王,那麼子嗣尤爲重要,可是偏偏他的身子出現了問題,這未來有沒有子嗣還難說,現如今聽說東方奕影懷孕了,爲了以防萬一,他自然是不會讓這個孩子有問題的,所以東方奕影也算是母憑子貴一把,不過這數月時間後把孩子生下時,到時候她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數。”
“王爺,我承認你的話很有道理,可是你錯了。”
東陵九挑挑眉梢,“你倒是說說錯在哪裡?”
“還記得當初我在樑舒灝婚宴筵席上遇見東方奕影時,我還不經意說起來她宮寒難孕育孩子一事,當時東方奕影臉色異常難看,情緒也很激動,一方面應該是出於惱怒我說起當初她自己害死肚子裡孩子陷害於我,因此落下宮寒之症,怕也是孩子是她心中的病,另一方面應該是因爲她大婚之夜發生那樣的事情,南宮楚澤斷然不會碰她的多,所以才如此惱怒,而且當時我也曾注意到南宮楚澤的臉色也很難看,想來便是因爲他身子出現了問題,現如今卻傳出東方奕影懷孕的消息也應該只是他們做戲罷了。”
“這都被你看穿了,你說你這麼聰明,別人可還怎麼活?簡直是想要在你面前耍點小聰明都不行。”東陵九似笑非笑的說道,但是緊接着又一臉嚴肅的問道:“雖然你剛纔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你爲什麼就這麼肯定呢?”
“因爲從樑舒灝大婚到現在,前前後後過去也就半個月不到二十天左右的時間,我可不認爲那麼短的時間他們就能夠懷孕,而且剛纔不是王爺你自己說南宮楚澤身體虧損有問題嗎?難道他還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東方奕影懷孕?”
“這有什麼不可能,他……”
“王爺,你想說一次就中?”東方奕彤開口截住東陵九的話,見東陵九沒說話意思卻表明了,她沒好氣的笑出聲來,“王爺,東方奕影有宮寒之症,而南宮楚澤能夠讓女人懷上孩子的機率很小,如果他們這樣都能夠懷孕,那爲何我這麼久肚子沒反應?”
東陵九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東方奕彤剛剛說了那麼多話的目的是爲了在最後這個時候損她一下,當下伸手一把攬過東方奕彤的腰肢,讓她靠近自己兩分,這才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道:“所以你剛剛這話是在間接的說本王不行,在質疑本王的能力?”
因爲東陵九故意而爲之,熱氣呵在耳垂和脖頸處,東方奕彤忍不住渾身顫慄了一下,忙急聲求饒道:“王爺,我剛剛就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
“你這是嘴服心不服,等過了這幾天,本王定要你心服口服,勢必讓你知道這以後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帶着幾分威脅的話語傳來,東方奕彤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直接動手推開了抱住她的東陵九站直了身子,就是因爲知道自己生理期過後,這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這會兒才故意逞口舌之利說幾句痛快話。
看穿了東方奕彤的心思,也知道她剛纔那些話很大一部分是說認真的,東陵九當即滿臉嚴肅的說道:“東方奕影懷孕之事是真,這點真沒有作假,所以這一次是你說錯了。”
“真沒有?”東方奕彤狐疑道,總是覺得這事情讓人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