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東陵九輕輕點點頭,知道他是表達自己沒有說假,東方奕彤心底忍不住唏噓一番。
在這種情況下東方奕影都能夠懷孕,只能怪說這個孩子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只是按照眼下的情勢,這孩子將來到底是好命還是苦命無從得知,能不能平安長大也是個不得而知的問題,不過這些也都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她該關心的是如何解決自己的問題,莫名的覺得自己在南宮國待得越久,對自己的形勢更爲不利。
“先前我爹還讓我想盡辦法救出張霖敏母女,現如今看來別人已經自救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多此一舉。”
“你這話聽上去怎麼像是不開心?”
“不開心是必然的,畢竟那東方奕影曾經那般對我,我這次雖然答應救他們了,但是也想過讓他們母女受點皮肉之苦,可是很顯然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要緊,下次總會有機會的,就算沒有,只要你想要這種機會,本王也可以給你不知不覺的造出幾個機會來。”
“我懶得和你多說。”東方奕彤沒好氣道,和東陵九這種動不動就利用自己勢力爲所欲爲的人,她真的不想搭理,因爲怕坑太多,自己不小心也掉了進去。
話聲落下沒多久,便聽得無數嘈雜的聲音響起,順着聲源處看去,就見遠處樑舒灝和南宮楚洵二人騎馬奔着城門而來,卻是因爲城門人太多,兩人便直接拉了拉手中的繮繩讓疾馳的馬停下,隨手單手猛拍馬背,直接借力使用卓越的輕功往城牆之上飛去,緊接着便是一陣兵刃相接發出鐺鐺的聲響。
“樑舒灝和南宮楚洵現在已經出現了,一旦他們打得累了,亦或者是受到了威脅,他們就會停手,到時候就會進皇宮去,而我們的人這個時候差不多也該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是時候按照計劃潛進宗人府去救人了。”
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單音嗯,東方奕彤與東陵九並肩轉身就走。
根據事先追月他們打探的消息得知此時懸掛在城門上的不過是樑宏源他們一行人的替死鬼,這也是那些被吊在城門上之所以會披頭散髮渾身是傷難辨其真面目的原因,但是他們知道真的樑宏源他們一行人還被關在宗人府內部,這也是樑舒灝和南宮楚洵飛上城牆之時做的第一件事是殺人,而不是救人。
接下來要不了多久就是樑舒灝他們先假裝投降,隨後在這邊想辦法托住南宮楚澤以及他手下的人,他們則以最快的速度從宗人府把人救出來,在把人安全撤離後,然後在匯合過去幫樑舒灝他們,爭取直接解決掉南宮國皇室內部紛爭。
“你們幾個是什麼人?”
剛剛走進宗人府大門的東方奕彤看着衝自己大呵小叫的一個穿着紅藍兩色相間的長袍的獄卒,經過喬裝的她直接從懷中摸出一塊腰牌遞到了對方面前。
“澤王爺要我們幾個來提審罪犯樑宏源夫婦二人。”
對方伸手接過腰牌看了看,發現腰牌是真的,那人將腰牌重新遞迴到東方奕彤的手上,衝着東方奕彤做了個請的手勢,態度恭謙的說道:“幾位大人,罪犯樑宏源夫婦二人他們在這最裡面,你們請隨屬下這邊走。”
在那獄卒的帶領下,東方奕彤一行人快步跟了過去,直接奔着樑宏源夫婦二人所在的牢房走去,一路走過去,刑具擺了不少,且還有人正在執行,各種慘叫聲哀嚎聲混成一片。
“幾位大人,到了,就是這間牢房。”那帶路的獄卒諂媚的笑着道,隨後衝着那守在門邊看守的獄卒吩咐道:“這幾位大人是奉澤王爺命令過來提審罪犯樑宏源夫婦二人的,你趕緊動作利索的把牢門打開。”
“是,大人。”
那個一直守在牢門門前的人應聲道,忙從腰間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
“大人,這二人昨天沒洗澡,現在這身上臭得慌,你看需不需要屬下給你把人送過去。”
“不必了,我們有這麼多人,可以自己帶他們走。”東方奕彤冷聲拒絕道,和東陵九對視了一個眼神之後,兩人第一時間走進牢房。
因爲整座牢房是由鋼鐵鑄造而成,就只有幾個小口可以看到裡面,身後的追月等人怕這些獄卒耍詐,忙跟過來堵在了牢房門口。
東陵九走向了那邊躺在地上整個人幾乎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樑宏源,東方奕彤則去扶住了蜷縮在牆角里渾身是傷但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的舒寧豔。
“混蛋,你別碰我,你走開,別碰我……”
舒寧豔下意識的掙扎,嘴裡也喊着無數的話語,東方奕彤生怕在這樣下去會引起麻煩,直接撥出手中的刀架在了舒寧豔的脖子上。
“不過是個階下囚,還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想死嗎?如果是的話,現在就成全你。”
雖然掙扎得厲害,但是舒寧豔並不傻,知道對方動了怒,便停止了繼續掙扎,她安靜了下來,東方奕彤爺爺直接過去彎身提起了她的衣領,將舒寧豔整個人從地上拉了起來,也在那瞬間,趁着周圍人不備衝着舒寧豔壓低聲音道:“相爺夫人莫怕,我是東方奕彤,是來救你和相爺出去的,接下來你們只需要乖乖配合就好,我自有辦法救你們出去。”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舒寧豔愣了一下,隨後詫異的看了一眼東方奕彤,發現眉眼間有些相似,當即便明白這是對方化了妝的緣故。
張嘴想說點什麼,舒寧豔猛然反應那邊有人看着她,只好改口道:“你這個混蛋,我告訴你,今天你對我大不敬,來日定要你不好過!”
“廢話真多,趕緊走!”
低喝一聲,爲了戲演得更爲逼真,東方奕彤還故意推了舒寧豔一把,舒寧豔一個跟頭直接往前撲去,直接撲到了那邊依舊盤膝而坐的樑宏源身上,舒寧豔也趁機和樑宏源通了下氣,告訴他是東方奕彤來救他們,便再度被身後跟來的東方奕彤給抓着繼續往前走着。
“樑相爺,你是需要我請一下你嗎?”東陵九變聲冷冽的說道。
因爲舒寧豔剛剛告訴過他真相,知道這些人是東方奕彤他們,樑宏源心底有些詫異東方奕彤他們的易容術太過精湛,險些讓他認不出,但是也知道時間緊迫,當即也不再多說,直接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就往牢房外面走去。
舒寧豔和樑宏源雖然才被收押沒多久,但是因爲先前都受過大刑伺候,此時兩人走路極爲艱難,而每走一步,腳下就宛如被刀割一般難受。
注意到這個問題的東方奕彤忍不住皺眉,一方面擔心這樣走下去到時候時間不夠,不等他們出去就遇上了其他人,身份被拆穿,當即衝着身後的忘情和念傷兩人冷聲吩咐道:“像他們走得這麼慢,等走到澤王爺面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要知道澤王爺現在還急着見他們呢,你們兩個過來架住他們兩人往前走,以最快的速度往澤王爺所在的地方趕去。”
忘情和念傷兩人異口同聲的應了句是,當即上前來扶住了樑宏源夫婦二人急速往外走去,東方奕彤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分說的快了兩分走至最前面帶路,東陵九則呈保護之姿緊隨其身邊。
眼看着宗人府大門就在前面,東方奕彤心底還來不及高興,就看到了幾個最不想要看到的人,同樣的看到的還有他身邊的東陵九,以及身後追月一行人。
“根據情報上所描述的來看,那邊幾人中爲首之人應該是掌管夜靈組織真正核心的冥夜,其武功實力深不可測,而且我覺得我們這樣對上很有可能會有的麻煩,我們現在儘量稍微走快點,別和他們正面對上。”
低聲提醒間,東方奕彤腳下步伐更快,身後的追月等人也是,更是不着痕跡的將樑宏源夫婦二人的頭髮給擋住了臉,防止別人一眼看清他們是誰。
“你們幾個站住。”
雖然聽到了這話,東方奕彤等人卻是沒有站住,腳下的步伐更爲急促。
然而他們沒走出幾步,就感覺眼前一道火紅色影子劃過,隨後便看到先前還在他們右方十餘米位置處聽人彙報工作的冥夜到了他們的面前,正負手而立着,東方奕彤他們爲了不直接起正面衝突,當即也都停下了腳步。
冥夜眸光深邃的打量了東方奕彤一行人,隨即冷聲質問道:“剛剛本大人讓你們站住,你們沒聽見嗎?”
東方奕彤上前一步衝着對方抱了抱拳,一臉恭謙的說道:“回大人的話,剛剛我們雖然都聽見了,但是以爲你不是在叫我們,所以我們就沒停下,還望大人見諒。”
“以爲不是在叫你們,要知道這裡可就這麼大點地方,又剛好只有你們路過,本大人不叫你們是在叫誰?”冥夜怒聲道,身上散發的威壓越發的強大起來。
“大人,主要是剛纔我們急着趕時間,也沒有注意到這地方就只有我們幾個人,在加上平日裡別人叫我們都是叫名字,我們也都聽習慣了,且我們也是第一次來這宗人府,不知道大人叫人時不叫名字,當然了,那也是因爲大人你不知道我們的名字,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所以剛纔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還望大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屬下等人糾纏。”
低低的嗯了一聲,冥夜便不再開口,反而是上前幾步圍着東方奕彤他們一行人打量了幾圈,視線最後落到了被忘情和念傷二人攙扶着的樑宏源夫婦二人身上。
“這兩個罪犯是誰?”
還不等東方奕彤把語言在腦海中組織一番,打算開口撒謊,身後快步跟來的那個剛剛爲東方奕彤他們帶路的獄卒便疾步上前來,滿臉諂媚的說道:“大人,這兩人是罪犯樑宏源夫婦,這幾位大人說他們是奉了澤王爺之命來提審他們的。”
“是嗎?”冥夜不怒自威的說道。
那獄卒微微愣了愣,依舊笑得諂媚,“冥大人,是真的,剛剛屬下還看過他們的腰牌,那腰牌的確是澤王爺那塊腰牌,屬下在這宗人府待了那麼些年,澤王爺的腰牌見過無數次,所以是不可能認錯的。”
冥夜像是沒聽到那獄卒的話一樣,視線落到了東方奕彤的身上,“剛剛是奉了澤王爺之命,又有澤王爺的腰牌,那現在就把澤王爺的腰牌拿出來讓本大人瞧瞧。”
知道對方是打算不依不饒了,正想着要用這個辦法速戰速決的東方奕彤忙應了聲好,從腰間拿出了那塊先前給獄卒看的那塊腰牌遞到了冥夜的手中去。
“大人請看。”
伸手接過東方奕彤遞到面前來的腰牌,冥夜拿起了細細打量着。
腰牌是真的不錯,但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可是怎麼看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想着澤王爺是他們得不起的人,畢竟按照現在的趨勢發展,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帝王,冥夜也不再追究。
“既然是澤王爺的旨意,那本大人就……”
“大人。”
自己到了嘴邊的話被打斷,冥夜不悅的皺了皺眉,扭過頭去看了一眼那站在他身邊衝他抱拳作揖行禮的人,冷聲問道:“何事?”
“大人,請借一步說話。”那抱拳作揖行禮之人低聲道,末了見冥夜不爲所動,這纔出聲補充道:“大人,是和澤王爺的事情有關。”
聽到澤王爺三個字,冥夜雖然不樂意,但是見對方臉色並不是很好,還是猶豫着往旁邊走去,和東方奕彤他們一行人拉開了幾分距離。
那抱拳作揖行禮之人快步跟了過去,稍作遲疑後,大着膽子上前一步附在了冥夜的耳邊輕聲低喃,隨後又才退後兩步,低着頭有些心虛的說道:“大人,事情就是這樣,還請大人定奪。”
冥夜的臉色此時很是難看,當即冷冷的說道:“此事本大人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人應了聲是疾步退下,隨後轉身去了旁邊的一條路,轉而消失不見,而冥夜則走回了東方奕彤一行人面前,又別有深意的打量了幾人一眼,隨後冷着臉追問道:“你們幾人的面孔好像很陌生,本大人在這皇宮內待了數十年,好像從未見過你們幾人,你們幾人是屬哪個麾下的?領頭人是誰?”
“大人,我們幾人都是澤王爺私底下培養的人,也是因爲昨晚上皇宮內發生了大事,澤王爺才把我們幾人提撥起來爲他辦事。”東方奕彤不卑不亢的說道,臉色也平靜無比。
根據口型她知道剛剛那人附在冥夜耳邊說的大抵是外面有人說他們是澤王爺派來提審樑宏源夫婦二人的人,但是因爲腰牌被人耍計奪走了,所以他們現在沒有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腰牌的確是他們從那些人手中搶來的,只不過運氣不錯,這次那些人也是新人,這也讓他們有了可以更好矇混過關的機會。
見冥夜陷入沉思,頓了頓東方奕彤又大着膽子反問道:“不知道大人爲何突然這般問起?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外面剛剛有人說他們也是奉澤王爺之命來提審樑宏源夫婦二人的,還說他們的腰牌在半路上被人搶走了,所以本大人就隨口一問。”冥夜不以爲然的說道。
“大人,如若那些人的腰牌真的被人搶走了,那言外之意就是說屬下幾人搶了他們的腰牌,如果他們現在知道屬下幾人把罪犯樑宏源夫婦二人提走了,那麼現在就該是大吵大鬧說要提人,而不是現在這般以禮相待,換句話說,這多事之秋,不知道多少人想進來救走罪犯樑宏源夫婦二人,如果大人因爲幾句話就懷疑屬下幾人的話,那真是寒了屬下幾人的心。”
“聽了你的話,本大人心底有數了,倒的確是本大人疑心重,不過本大人這也是爲了不讓存有異心之人趁機混進來,所謂公事公辦,還望幾位莫要放在心上。”冥夜笑着道,隨後將手中的腰牌遞迴了東方奕彤的面前來,“這是腰牌,請收好,另外也希望你們幾位回去後能夠代替我向澤王爺問句好,就說但凡是有用得着我宗人府的地方,請王爺儘管開口,我定不會有半分推遲,撲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見冥夜說後面這話連稱呼都改了,東方奕彤知道這是過關了,伸手接過腰牌的同時也淡然的笑了笑,“大人此話嚴重了,剛剛過來宗人府之前,澤王爺還特意囑咐過說大人你身居高位,雖然只是宗人府一個獄卒統領,但是你可是夜靈組織的核心人物,是他得多倚仗大人你纔是,澤王爺還稱如果有幸遇見大人,還讓屬下等人對大人你態度恭謙些,只是屬下等人還望大人莫要把剛纔那無禮之事記掛在心上。”
“無妨。”冥夜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大人,這澤王爺還等着屬下等人把人帶過去呢,畢竟這樑舒灝現如今已經到了宮門前大開殺戒,屬下等人便先走一步。”
冥夜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單音嗯,什麼話都不再說,腳下卻是忘旁邊退了兩步,東方奕彤他們衝着冥夜賠笑了幾聲,當下帶着樑宏源夫婦二人快步出了宗人府。
——
城牆處。
眼看着大開殺戒,渾身浴血宛如一尊殺神般的樑舒灝和南宮楚洵,站在被禁衛軍擁護的中間的南宮楚澤面色稍微有些難看,這一切他才知道發起瘋來的樑舒灝和南宮楚洵到底是有多可怕。
“樑舒灝,你若是在不束手就擒的話,本王現在就殺了你的爹孃。”收斂心神的南宮楚澤突然出聲威脅道,企圖這般讓樑舒灝停下手來。
隨手殺死旁邊一個執劍朝他殺來的人,樑舒灝冷冷的笑出聲來。
“殺了我的爹孃,南宮楚澤,你真當我是傻子不成,這兩人顯然就是假的,不過是個替死鬼,畢竟我爹對南宮國來說還大有用處,你們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讓他們死。”
“樑舒灝,你果真是聰明,但是本王也告訴你,你的爹孃現在正在被押往這裡來的路上,你如果不想你爹孃待會兒少受點委屈,那麼你現在最好是束手就擒,否則的話,本王到時候真的會第一時間殺了你娘以示警戒。”
“那就等我爹孃都到了這裡,你在衝我耀武揚威吧。”樑舒灝冷聲道,手中的長槍卻是不忘繼續揮舞,周邊好幾個禁衛軍再次被他輕易殺掉。
樑舒灝和南宮楚洵在這邊殺人如麻,那邊的南宮楚澤眉頭卻是緊皺得越來越厲害。
雖然說損失的這些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將,但是人數多了,到時候其父皇定然會怪罪他辦事不利,造成大損失,想到這個問題,南宮楚澤當即衝着身邊的毒老吩咐道:“毒老,你現在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宗人府那邊看看,爲何那幾個蠢貨去了那麼久也還沒有把樑宏源夫婦二人給帶過來?”
毒老應了聲是,當即快步往宗人府的方向走去。
因爲樑舒灝和南宮楚洵越殺越猛,南宮楚澤不得不聽禁衛軍的命令一路往後退,直接下了城牆去。
離開宗人府的東方奕彤一行人怕有人追過來,當下加快速度離開,七拐八拐一段路程之後,一行人方纔停了下來,與早就等在那裡的綠柳和寒煙二人匯合。
“逐影、追月、忘情以及念傷,你們四人現在馬上帶着樑宏源夫妻二人離開,安全將他們帶去我們昨晚上落腳的地方,然後再回來幫忙,聽明白了嗎?”東陵九冷聲吩咐道。
逐影等人雖然擔心東陵九的安危,但這是事先就定下的計劃,自然不會違背。
“是,王爺。”
異口同聲說完這句話,逐影四人帶着樑宏源吩咐以最快的速度往冷宮的方向走去,企圖從那裡走密道離開。
“他們在那裡。”
遠遠傳來這樣一道話語,伴隨着幾道破空聲傳來,緊接着一道紅色身影和一道黑色身影便落到了東方奕彤他們的面前。
看到來人是剛剛攔住他們去路的冥夜和毒老,東方奕彤脣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依稀注意到兩人身後不遠處更是有無數人急奔着他們所在的方向而來,便知道這場惡戰的逃不了。
“樑宏源夫婦二人被他們帶着往冷宮的方向逃過去了,你們馬上追過去。”冥夜冷聲衝着身後那一羣跟過來的人吩咐道,那羣剛剛趕過來的人異口同聲的應了聲是,就快步朝着逐影他們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想追,那也得先過我們這關。”綠柳冷聲道,直接上前去和那八個想要追着逐影他們方向而去的人纏鬥在一起,寒煙在放了一枚信號彈之後,也徑直上前幫忙殺敵。
寒煙他們在那邊打鬥,慘叫聲和兵刃相接的聲音不斷響起,東方奕彤他們看到了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目光灼灼的盯着冥夜和毒老看,而毒老他們也同樣盯着他們看。
“原來你是東方奕彤,真難爲你能夠變聲,並且還瞞過了本大人的眼睛。”冥夜冷聲道,心底對於自己被東方奕彤騙的行爲十分惱火。
先前東方奕彤他們離開後,他就去審問那幾個說是澤王爺派來提審樑宏源夫婦二人的人,就在那個時候,毒老來了,直接開口質問那幾個人爲何遲遲不把人帶過來,還是澤王爺生氣了,一番對峙的情況下,他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隨後和毒老紛紛帶人四處搜尋而來,好在這些人並未走遠,如若不然的話,哪怕他是夜靈組織掌權人,可這份殊榮都是皇上賜予的,只要皇上一句話,他的生死就被定奪了。
“冥大人,枉你是夜靈組織掌權人,只能說你太笨了,這麼輕易的就被我們給矇混過關了。”東方奕彤嗤笑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意味。
其實她知道這次能夠這麼成功,一定程度上是僥倖,僥倖去提審樑宏源夫婦二人的是新人,這才讓他們得以輕易混過關。
“你……”
冥夜被氣得不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其實他剛纔也懷疑過東方奕彤他們,但是生怕東方奕彤他們是真的,在加上覺得東方奕彤那番話有理,如果真的得罪了東方奕彤他們,他們未必就會好過。
“冥大人,此女狡猾無比,休要和她廢話,直接手底下見真章。”毒老突然出聲道,“而且那邊的樑宏源已經被人帶走了,我們如果不盡快解決掉這邊追過去的話,等那些人出了皇宮,怕是很難在捕捉到他們的身影了,到時候澤王爺要是把這事稟報給皇上,皇上如若怪罪下來的話,你也老夫二人可擔不起這罪責。”
知道此事頗爲嚴重,冥夜也不再廢話,直接往東陵九的方向襲擊而去,毒老也往東方奕彤的方向襲擊而來,四人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
寒煙施放的信號彈雖然再把自己人引來的同時,但是也把其他尋找他們蹤跡的禁衛軍給找來了,但這也是他們想要的,混戰成團,一行人火拼得更是厲害。
東方奕彤從來就未想過真正的和毒老糾纏,在一定程度上只是拖延時間,冥夜武功雖好,但也只是到了逐影那個級別,在和東陵九交手時,基本上處於下風。
在硬抗了東陵九幾掌後,幾乎是去了半條命,冥夜不傻,自然不會和東陵九繼續糾纏下去,當即以找人幫忙爲藉口,直接轉身就逃。
毒老看到自己一個人被留下,心底大罵了一句無恥的同時,在奮力逼退東方奕彤後,直接掏出一顆煙霧彈丟到地上,人也跟着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見。
“咳咳……”
咳嗽了兩聲的東方奕彤又隨手扇了扇風,面前的煙霧隨之散去,周圍的眼界更爲廣闊起來,發現剛剛還在原地的毒老此時已經逃到數十米之外,忍不住嗤笑出聲。
“他倒是逃得挺快。”
“他向來是個惜命的主,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我們抵死纏鬥。”東陵九淡淡的說道,看了一眼那邊的戰圈,發現他們的人呈現壓倒對方的趨勢,笑着催促道:“這邊我們的人贏是沒什麼懸念了,走吧,我們去城門那邊。”
東方奕彤點點頭附和道:“現在還不知道那邊情勢如何呢,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這樣興許還能夠讓樑舒灝他們少遭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