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命數又短

渡佛成妻[天厲X天佛]

天之厲渾身肌肉一繃,眸色更暗,手指頓扣緊了她的腰身子貼向他,讓二人私密緊緊相纏,每一次都兇勢直搗入底,開始了銷魂蝕骨的糾纏。

天之佛只能摟緊了他的脖子,在他脣間悶嗯呻/吟着承受他這比往日強勢,仿如狂風暴雨吞噬她的難耐歡/愛。

一聲聲濃重意亂情迷的喘息漸漸瀰漫在晨光漸漸濃重的臥房中。

與牀榻相對的軟榻旁,傾灑而入的光芒之下,燭淚凝結而成的黑紅蠟結正悄無聲息緩緩融化,露出了其中一小灘無臭無味的血跡。突然自其上生出一股黑色闇氣驟攜卷血液雲旋穿過門縫消失。融化的蠟結再次無聲無息恢復原狀。

離開的黑色闇氣直穿殿門破空疾行,未幾便道了雲霧繚繞中的荒神禁地神殿。

“來了!”緊繃話音落下,空蕩蕩的神殿中驟起一道浩瀚祭司之力,袖袍翻卷聲起,黑色闇氣化成了指尖大的光點被吸納進掌心,鬼邪五指急握,神色凝重看向剛趕到不久的緞君衡:“隨吾來。”

緞君衡頷首,緊隨他疾步而至放着有關天之厲病情東西的密閣。

“這就是上次天之厲耳竅所流出之血?”緞君衡見內中燭臺之上有與方纔同樣的黑色闇氣光球,不假思索緊眸看向他狀似疑問卻肯定出聲。

鬼邪輕嘆點了點頭,鬆開手指,將新的這一股鮮紅與舊日放在一處,才凝眸看向他詳細告知:“昨夜子時過半,天之厲在睡眠中犯了病,寅時末近卯時才醒來。他暫封印了血跡,將其淨化至初流出時的鮮紅之色,隨後才親自到了吾此處告知。此次證明了耳竅出血是又增加的症狀之一,而非荒神之力引起。”

“兩個時辰!”緞君衡眸色一緊,心口驟有些窒悶,震驚望進她眸中沉聲道:“兩次之間不到十日增加一個時辰。如此下去,根本無法撐到八年。”

鬼邪不願看向來平靜的他眼中露出如此緊迫之色,垂眸避開他的視線,轉而盯住燈柱托盤上因祭司之力控制的黑色光點,緩慢出聲:“吾今日給他探得的經脈情況,比十日前已是地天之別。明白而言,依照目前情形,吾只能保證他撐到七年。”

緞君衡見他嘴脣略一停頓猶豫後闔上了脣,言語未盡,眉心一皺,直言問道:“你可是擔心他連七年都撐不到?”

鬼邪轉回視線對上根本不願有片刻自欺的他,暗歎一聲:“是。僅僅是相鄰的一次犯病,已經讓他命力少了近一年之數,吾不敢想象接下來再發病會如何。”

頓了頓,袖袍中手指微緊,才直視他繼續道:“這比預料已經減少了四五年,絕不能再減下去了。否則我們計劃根本來不及。等到三千十三歲,還需要七年,這七年已是極限之數,而且二人倒溯穿越時空回去後……”

鬼邪還要繼續說,緞君衡見燈柱托盤中的兩股鮮血生了變化,眸色一緊,暫出聲打斷:“這次之血吞噬了上一次的,代表何意?”

鬼邪轉眸望去,見只剩下了剛放進去的鮮紅,袖袍一卷,射出一道同樣的黑色闇氣驟將其封印:“再次佐證病症加重而已。犯病除了時辰加長,還有血中所攜帶潰散的天之厲命力增加,因此才能吞噬較弱之前者。這爲未來隱瞞天之佛又添一層難度,而且你吾也不知除此外,未來會添加何種症狀。”說着看向緞君衡,緊眸擡手指向自己面上意有所指道:“也許可能是七竅會相繼出血。”

緞君衡眸底波光幾番閃動,微動脣,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是難成一字,看着鬼邪凝重的神色既無法肯定也無法否定他的猜測,耳中既然出血,便難保其他六竅不會,可也不能肯定就一定會。

鬼邪看着他的神色苦笑一聲,隨即轉身向密閣外走去,繼續說着方纔中斷的話:“穿越時空之後,布衣和三千需要時間改變過去,這些時間變化相對應我們這裡的時間也在變化。按照未來那個鬼邪所言,這段時間也要考慮在內,天之厲至少要能撐到劍布衣和三千從過去回來。”

緞君衡眸色微凝,斂思片刻,隨步而出:“此是一問題,還有一個,更是重中之重。我們必須快些找到開啓時空的星位。已過兩年多,仍然毫無進展。天之厲的時間若當真不夠,三千的年齡無法滿足,便只能讓布衣一人去,但這些前提你吾必須找到如何回去的地方,否則計劃再好,準備再足,都沒有用。”

鬼邪步子一頓,等他走到身邊,才低沉“嗯”了一聲:“也不能說毫無進展,至少排除了部分方位,縮小了尋找範圍。”

緞君衡微擡雙眸,見她不過藉此紓解心中這兩年內重重緊壓,輕嘆一聲:“確實。”她也很清楚對他們二人來說,這完全就是毫無進展。

話音落後,二人未再言語,一路沉默走到了大廳,派人傳用早膳。

此時的雙天宮內,歡事已過歡愉極致,天之厲衣裳散亂抱着天之佛躺在牀上平復着情/潮餘韻。

良久後,

“方纔地上怎會無緣無故有蠟燭滴落之物?”平靜了的天之佛睜眸,尤帶着絲春情過後的風致,看向凝視她的天之厲:“你吾昨夜並未點燭。”

天之厲摟着她的身子的手頓緊,緊皺眉頭看她:“你方纔蹲在那兒就是看那個東西?”

天之佛輕嗯一聲,緊緊凝視他,擡起一手按在心口,一字一字說出了方纔起牀前後的莫名驚悸。“這種不安因你而起,你好端端的,吾爲何會心悸?”

天之厲聽了眸底驟露出絲輕笑,擡起另一手覆在她手背一沉,壓向她心口,輕撫過她的面頰,低低笑道:“你回想一下,昨夜是否做了關於吾的噩夢?”他與她當初心血相融,只是能感知心緒變化,知曉心疾後他一直小心控制心緒不至讓她產生感應。沒想到此病嚴重後,竟會讓她隱生莫名不安之感,以後必須要更謹慎了。

“噩夢?”天之佛怔了一怔,狐疑看他:“吾不安與此有關?”

天之厲笑了笑,壓下心頭一時的複雜,轉頭湊近她耳邊低語溫柔笑道:“以己度人而已。你可還記得那夜將你弄醒之事,當時吾不過也是做了噩夢,心悸難安,故有此猜測,而且吾也用同樣的辦法給你治療過此心悸了,現在還不安嗎?”

天之佛一愣後,見他眸色曖昧戲謔,驟回想起那夜和方纔,純粹胡言,這哪是治療她,分明就是他自己盡興,蹙了蹙眉,微動痠軟的腰身貼在他懷裡,好笑一聲,擡起一手一點點撫過他的面容:“心確實安下來了。但做噩夢,吾確實做了一夢,但是怎樣的夢已想不起來了,或許如你所言。”

說罷轉眸望了望窗外,輕推推他半固着她身子的手,輕笑:“我們起吧!天色不早了!”

天之厲笑點了點,起身鬆垮着凌亂的衣袍落地,橫抱起她香汗沾染的身子向後殿浴池走去。

許久後沐浴過後,二人重新穿了衣物整飭妥當來到大廳,等幾個孩子來了一同用膳。

等待間,哐噹一聲,雙天殿門被從外撞開。

“爹,娘!”已經十歲的厲兒和佛兒見二人已經坐着,興沖沖從外面奔入,“師父說我們今天學的快,比以前早了一刻讓我們回來!”

天之厲揮掌一掃功力,殿門吱呀輕聲闔住,皺眉看着長得相似較像他的二人:“下次不允再如此撞門進入。”

厲兒嘿嘿一笑,直接跑到了天之佛身邊,伸手抱了抱她,驟暗暗撇嘴對着他側影做個鬼臉,隨即趴在天之佛耳邊藏不住心事低低道:“娘,我告訴你個小秘密,不告訴爹。”

天之厲斜眸瞟他,暗哼一聲,轉眸看向比他慢了一步搶到天之佛的佛兒露出絲爲父的笑意:“你哥哥有什麼秘密?”

佛兒急跑到他身邊,趴在腿上,仰頭晶亮眸子興沖沖道:“我昨天晚上夢見你和娘了,先說夢,一會兒再我再跟爹說秘密。”

天之厲見她珠圓玉潤的小臉上滿是激動的紅暈,想是自早上練武便忍在心裡,低沉一笑,凝眸認真對着她視線,溫和關心問:“是何夢?夢裡爹和你娘做什麼呢?”

天之佛聽完厲兒秘密,眸色微怔愣着閃了閃,見佛兒開始說夢,暫時壓下訝異,一手輕摟着厲兒的身子,急轉眸笑看向父女二人。

佛兒見天之厲和天之佛笑凝視她,心裡歡喜,眸子越發發亮高興道:“就是我們所有人都坐在一起用膳,有大哥,二哥,大姐,三哥,我,爹就像平時一樣給娘夾菜,有一碗單獨爲娘熬製的素湯,我們都喝肉湯。”說完一頓,微蹙蹙眉,想了想,即又看向三人急笑着補充道:“還有無淵姐姐,他就坐在大哥身邊。”

話音剛落,一旁的厲兒驟帶着小孩子特有的機靈古怪看她嬉笑出聲:“你是不是昨晚上睡覺餓了,怎麼又就夢到了用膳?自從無淵姐姐來了異誕之脈,你天天夢到我們一同用膳,就沒夢過別的。一會兒記得多吃點兒!”

“三哥哥胡說!”佛兒小臉上笑意一頓驟皺成了一團,氣悶哼一聲,蹙眉瞪他:“我纔不是餓了夢見用膳呢。”

兩人年紀一同,最是容易鬥嘴,小時是變着法子的調皮搗蛋,如今一變,到了最是堅持自己主意的時候,兩三句話不對,便是一場口舌之爭,看這勢頭不對,天之佛笑笑,急提前插話道:“準備用膳吧。”

天之厲又詳細笑問了問佛兒的夢,才轉移了她的心思,隨後笑問:“現在可以告訴爹秘密了吧?”

“什麼秘密?”恰好和無淵到此來用膳的質辛聽到,邊推門邊望向大廳內幾人,笑道:“等我們進去再說。”

“大哥!無淵姐姐!”

厲兒和佛兒笑嘻嘻問候一聲後急閉緊了嘴,各自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垂眸生怕他們看出來秘密是他們偷聽來的。

天之厲見二人如此,眸色狐疑一閃,眼神示意看向天之佛密語:“剛纔厲兒和你說了什麼?”

天之佛淡笑密語回道:“一會兒用完膳再告訴你。”

天之厲見她眼神兒意有所指看了眼質辛和無淵,眸色微凝,什麼秘密?難道和他們二人有關?

質辛見厲兒和佛兒神神秘秘賊眉鼠眼,輕嗤一聲,肯定又沒做什麼好事,也不再探問秘密之事,轉而和無淵對着天之厲和天之佛恭敬問候後才入座。現在正是劍布衣練功時間,因着和質辛是每日錯開,兄弟二人便只能輪流陪着天之厲和天之佛用早膳。

天之厲這才命人傳膳。少半個時辰後,衆人言笑晏晏用完了膳,厲兒和佛兒還要和跟着克災孽主和貪穢練功,先行離開。

質辛和無淵等撤了膳,暗中四眸對視,主意一定,二人同時起身一同向天之厲和天之佛單膝跪下恭敬道:“還請爹孃成全我們一事。”

天之佛看他們神色已知是何事,再加上方纔秘密,輕嘆微笑了笑,揮出一道佛力托起二人:“有何事站着說便是,不必如此。”

天之厲瞭然於心,眸底凝光一閃,只若有所思看了眼神色略有絲不好意思的無淵,便收回視線。天衣無縫或者本就是由心而發的神情,只怕此事是她知曉他病情後才做得決定。

質辛收起了平日的戲謔,凝眸認真對上二人視線:“我想請爹孃替我向無淵正式提親,爲我們定下婚期,最遲在明年年底完婚。”

天之厲露出絲此時該有的笑意看向他,不徐不疾道:“你尚不足弱冠,無淵也還不足十七歲,再晚兩年也無妨。無淵,吾和你娘早已用你之頭骨定下,只要她不反悔,你遲早都可以娶她。”

質辛微噎,輕咳一聲,露出絲尷尬笑看着二人道:“爹孃明知吾實際有多少歲,這不足弱冠之說,實在汗顏。他化和斷滅都已經娶妻生子了。”

天之佛曉得他記憶已恢復到知曉他化斷滅與他的關係,睨他一眼,好笑出聲:“你的這身體纔剛長到十八歲。而且,龍王、龍後定也不會同意無淵這般小年齡嫁給你,我們之歲月本不可如凡人般推算,再將無淵留在東雨龍宮幾百年亦無不可,此必須要他們二人同意方能成事。”

天之厲接過話音看他不假思索凝聲道:“將心比心,若是曇兒和佛兒,吾定不會同意她十七歲便出嫁,無論如何也要留在身邊幾百年再說。”

質辛蹙了蹙眉,眼珠子一轉,笑看他和天之佛道:“妹妹是妹妹,無淵是無淵,這不能比。我當然不想妹妹早嫁,留妹妹在爹孃和我們身邊一千年也行。但無緣,我願意早點兒娶。”

天之厲聽了微斂眸,沉思片刻後才又沉穩望進他堅定的眼中:“你當真想娶?”

質辛眸色認真,不假思索點頭:“是!”

天之佛眸色一閃,掃過他看向一旁不說話,微微臉紅卻也認真凝視他們的無淵溫和笑問:“你意下如何?”

無淵狀似壓下心底羞色,凝視她認真道:“此事是我和質辛商量後才決定來說的。我願意現在嫁給他。至於父王和母后那裡,再過一個月我回去後說服他們。”

天之佛見她看向質辛的眸色帶着絲不太尋常的情意,不像是初生情意之人會有,眸光若有所思一閃,想到了什麼,眸色驟亮,身子微挺直,凝向她直言不諱驚喜問道:“你的神色,可是復甦了過去之記憶?”

無淵面上現出該有的詫異她看出的神色,不好意思輕點了點頭,露出絲笑意如實告知:“我也和質辛差不多,這次來異誕之脈突然復甦了一半記憶,剛剛到和他成婚之時。其後的還是一片空白。”

質辛陡然一陣沮喪,無奈嘆息看向天之厲和天之佛可憐巴巴道:“我和無淵的記憶都已經恢復到成婚之後,你們怎麼忍心我們夫妻分別數百年還不讓到一起?現在無淵也願意,爹孃你們就別推脫了!”

天之厲沉笑一聲,擡眸看他淡淡道:“你娘若同意,吾無二話。”

質辛一喜,急轉眸看向天之佛,露出了小時候笑嘻嘻討好的模樣道:“娘?爹同意了,你呢?”

天之佛見他迫不及待的模樣,好笑點了點頭:“吾和你爹可以爲你提親,但若龍王和龍後不同意,你便在異誕之脈耐心等着。”

頓了頓看向無淵笑道:“回去與他們好言商量,當初吾和天之厲爲你們定下婚事時,龍王和龍後曾言要等你們各自成年之後再談具體婚期雜事,如今算是提早。”

無淵懂事笑點了點頭:“嗯。”

質辛激動一喜,不覺邁出了一步,急聲問道:“娘,那你什麼時候去提親啊?”

天之佛蹙眉瞥他一眼,見旁邊的無淵忍不住笑看質辛,好笑出聲:“吾和你爹要具體商量,提親之事不可草草,最快也要兩個月。現在達到你的目的了,離開了,帶無淵去王宮四處看看。”

質辛強忍着噴涌而出的笑意興奮點了點頭,隨即和無淵並行離開了雙天宮。

天之厲滿眼是笑看向天之佛:“你的好兒子,不思他事這麼着急娶媳婦。”

“吾一個人也生不出來。”天之佛哼笑一聲,隨即起身道:“我們也去外面走走吧。”

天之厲笑站起,微擡臂讓她胳膊搭住,剛出殿門,這纔想起,轉眸看向她凝眸問道:“厲兒到底告訴了你什麼秘密?”

天之佛回掌凝功關閉殿門,笑看他不徐不疾道:“就是方纔質辛所求之事。厲兒說他昨日黃昏和佛兒去青東宮找質辛,你也曉得他們二人七竅之天賦極端靈敏,剛到宮殿上空,便聽到了二人在殿內商量要不要提親之事,兩人偷偷飛身落在殿頂,直到聽到有了商量結果才進入。”

天之厲好笑一聲,竟是如此,隨即不再說話,陪着她緩步走向了不遠處的走廊內,靜靜站着觀賞苑內新植之花樹。

靜謐許久後,走廊內傳出一聲意有所指的笑問。

“你可看出這瀾波苑與往日有何不同?樓至。”

不假思索的回答,“一如往常。”

“再仔細看看。”

半晌後,“還是一樣。”

見她極爲專注盯着看卻狐疑不解的神色,天之厲伸手一指中央,無奈笑嘆出聲:“你當真認不出羣花包圍中那是何物?”

天之佛尋着他所指望去,這才發現了他要讓她看出之物,“那……那是……”眸色震驚一亮,驟收回眸詫異驚喜略蹙眉看他:“你何時派人去過善惡歸源?爲何瞞着吾?若知道,吾也能給好友和師弟寫封信。”

天之厲見她歡喜,眸底笑意更甚,鬆開胳膊,輕摟住她的腰身攬進懷中,輕吻了吻她的脣,一手撩起被風吹起的髮絲別到耳後,凝視她雙眸笑道:“今日六月八日,這便是送你的誕辰之禮。你以前提起過善惡歸源此善惡靈樹,曾陪伴修行數千年之久,無法也不能將整棵樹移到異誕之脈,吾只能派劍綾風和靜塵沙,帶着司花一個月前去取了其上一枝,讓渡如何和野胡禪用善惡之力護持,帶回種在了這裡。吾之禮先送出,午膳時便留給孩子們。”

天之佛被他眸底流動的幽深情意看得心頭一動,眸色微柔,笑望進他眸中道:“吾很喜歡。”轉而收回視線倚靠在他肩頭,天之厲擡手輕摟住,二人靜靜凝望着亭亭玉立的樹株。

半晌後,天之佛的聲音伴隨着淡淡笑意傳出。

“青蕪堤和善惡歸源能送的已經送完了,你下一年還有何可送?”

天之厲眸色微閃一絲戲謔笑意,望着樹株,落吻在她頭頂發上,不假思索低沉道:“送上面開的善惡業花。”

天之佛一愕,刷的回眸:“此樹要開花還須再長七年!”

天之厲一本正經凝視她,忍着笑不徐不疾道:“無妨,一年一朵,等七年後吾再將七朵一併送你。”

一時噎住無語,清風輕拂過後,天之佛皺眉半晌才終於想起了該說什麼,直擡眸瞪他好笑道:“此樹已是吾之物,你用吾的東西送吾?”

天之厲哈哈大笑一聲,摟着她的手一緊,片刻後才停下笑,凝視她溫柔笑道:“連你都是吾的,你之物當然亦屬吾,用吾之物送你並無不妥。”

天之佛咬牙忍笑嗔他:“天之厲!”

天之厲擡起另一隻手覆在她手背上,將她的身子緊緊摟在懷中,笑望着他從荒神禁地回來後用功力催開的萬千羣芳:“今日誕辰,莫要生氣,賞花吧。”

天之佛哼哼一聲,瞥他一眼收回視線,繼續望着花苑各種綻放的花木,嘴角卻是忍不住勾出了一抹暖熱於心的笑意。

天之厲看見,心頭一動,笑意閃過,驟俯身一把將她橫抱起走到走廊邊的護欄上坐下,向後靠在石柱上,雙臂環住讓她坐在懷中,笑凝她沒反應過來的雙眸溫柔道:“吾抱着你看吧!”

“嗯!”天之佛笑笑,放軟身子貼在他懷裡,頭輕靠在他肩頭,手擡起覆在他交叉在腰腹間的手上,這才帶笑轉眸透過和煦的晨光清風,凝望着輕輕搖曳身姿的羣花。

距雙天宮不遠處的青東宮殿前,無淵腦中閃過那時天之厲視線,募得頓住了步子,凝眸看向質辛意有所指道:“你提親時,爹應該看出我們想法了。”

質辛暗歎一聲,凝視她道:“爹自然知曉我們用意,他剛剛所有的爲難也不過是做給娘看。成婚後,有你在異誕之脈,便又再多一個隱藏助力,以後有你坐鎮青東宮,能隨時應對雙天宮的突然情況,吾無論去何處都放心,布衣和吾也能抽出更多時間爲過去和未來事務做準備。”

頓了頓,眸底一絲愧疚閃過,擡手輕撫向她的面:“如今有了愛護你的父母,卻依然又要因吾之事如此早分開,等未來這場劫難過去,吾陪你回東雨龍宮,陪伴龍王和龍後同樣的年月。”

無淵不料他突然如此,一怔後頓拉下他的手緊緊相扣,極爲認真望進他眼中,淡笑出聲:“事有輕重緩急。爹之事刻不容緩,父王和母后也是通情達理之人,能理解我們之選擇。至於吾,如你所言,以後還可以去陪着他們。未來只要父王母后和爹孃雙方都安好,我們纔有如此時間輪流陪伴,現在之分離也就算不得是分離了。”

質辛凝重的面上才露出絲淡淡輕鬆笑意,一絲深情閃過,緊扣住了她的手,轉身向殿內走去。

與此同時,鬼邪和緞君衡用過早膳後直接飛身到了冰塵宮,穿過大廳阻止了伺人的通報直接向二人管理史冊的書房而去。

“劫塵,咎殃!”

“兄長,緞君衡!”劫塵和咎殃詫異一怔,放下了正在檢查翻看的史冊,起身凝眸問道:“可是有急事?怎會此時親自前來?”

鬼邪和緞君衡走近二人書桌,見只查看出十本,旁邊還有三十多本,眸色一緊,擡手按住史冊,直視二人凝重道:“爲它而來,吾要你們加快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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