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心,她將腦子裡的記憶又仔細的梳理了一遍,所以上官凝纔會變成這樣的吧,在前身的記憶裡,上官凝是沒有武功的,而現在他的武功大到可以和二哥抗衡,就說明這期間發生了一些她根本就不從知曉的事情。
“三妹,這種可恨可恥的人你又何必和他計較,等我們出去以後,你把他休了便是。”百里鴻哲以爲三妹還在爲上官凝的做法難過,他冷冷的對上上官凝仇視的眼睛,咬牙切齒的開口。
不僅是休了他,他還要親手瞭解了這個不守夫德的畜生,他求都求不來三妹青睞,憑什麼這個妖孽的男人可以肆意踐踏!
“二哥,可恨之人,畢竟也有可憐之處啊。”她搖搖頭,再看向上官凝之時眸子裡卻帶上了幾分清幽與不忍。
看……她和上官凝是多麼相像,當年,她也曾和上官凝一樣被仇恨矇住了眼睛,也許在某一方面,他的偏執他內心的傷痛,她能感受的到。
“你呀,怎麼可以對他這麼善良。”他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有些生氣。
她不答話,不置可否的笑笑,善良麼?這個詞語離她好遙遠,如果二哥知道前世自己的所作所爲,還會覺得她善良麼?
那邊牀上的運動還在繼續,房間裡暗暗的,她突然看見牀上閃過了一道月光般的冷芒,然後便是林傲雪不可置信的驚叫:“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上官凝將壓在她身上的女人一腳踢到了牀下,他抽出雪白的牀單裹在身上,拿着打火石點燃了油燈。
整個殿宇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雲淺歌擡眸,便看見上官凝圍着牀單,如銀的白髮妖嬈的披在雙肩,那張妖孽絕豔的臉龐上冷若冰霜。
他擡起剔透如玉的手指將脖頸處清晰可見的吻痕對着不遠處的銅鏡嫌棄的擦拭着,細細的眉毛輕輕的蹙起:“好惡心,這得幾天才能消散呢。”
林傲雪只着一件裡衣倒在地上,她的腹部處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散發着青色的光暈,這匕首上有毒!
林傲雪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拔出匕首,很快鮮血便侵透了裡衣渲染了出來,血流不止!
她對着剛剛還和她在牀上柔情蜜意的男子怒吼:“上官凝,我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殺我!”
上官凝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捂着脣樂呵呵的笑着,如黃鶯繞樑般的笑聲便從指縫中泄漏了出來:“呵呵呵,待我不薄?你不過只是把我當男寵罷了,何必說的這麼情深意切?”
“是我教會你武功,是我給了你權利,讓你像人一樣活着!”林傲雪氣得渾身發抖,她不顧閣中上下的反對,堅決將他擡上了右閣主的位置,不然,憑他一個男人,又怎麼會號令閣中上下所有的殺手!
是她給了他身爲男人從來沒有過的尊嚴,她怎麼也想不到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還會有這麼恩將仇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