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說的,其實舒瑾都清楚,在才認識葉乘風的時候,她就猜過葉乘風絕對不是那種專心一意爲一個女人的男人,他的外面可能有很多女人,很多種女人。
即便他現在在追求某一個女人,對於葉乘風自己來說,都可能只是一場二十一世紀的男女追獵遊戲而已。
舒瑾不是那種思想守舊的女人,她是一個整天需要飛往不同國家和的確的空姐,接收了很多國家的開放思想。
她首先不否定祖國那種老傳統,沒有說守舊的人就是老古董,但是她也不會說那些在新世紀玩着飲食遊戲的男女就是有問題。
在新世紀裡,男女之間只有你情我願,沒有任何其他道德上的枷鎖,更何況在你情我願的前提,本來就沒有道德問題。
所以舒瑾一直對葉乘風外面有沒有女人,有多少女人,對一個女人到底付出了多少真心,都無所謂。
舒瑾覺得,越是能在女人圈裡左右逢源的男人,越說明他有本事,但是能不能綁住這個男人的心,主要還是看自己。
自己沒有本事幫助一個男人的心,又要去規定男人只能圍繞着她一個轉,那樣的女人就和舊世界裡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婦女一樣無能。
雖然舒瑾也不敢肯定自己就是能擄獲葉乘風的心,讓他從今以後只對自己一心一意,但是她對自己向來有點自信,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她想試試。
如果不是這次出了溫柔奶奶遺囑的事,舒瑾已經決定旅遊回來,乘着假期沒削,徹底追葉乘風一次看看。
但是現在出了這麼一件事,雖然思想開放的舒瑾,還是覺得不能做對不起好姐妹的事。
如果溫柔已經確定和葉乘風沒有什麼,或者就是有過什麼,之後又徹底沒什麼了,她都不會心有餘悸。
中國人都會有一種陳舊的思想,覺得某某男人或者女人是自己好朋友的前度男友或者女友,即便自己再有感覺,也會因爲這個原因而選擇放棄,從而可能錯過一次大好姻緣。
舒瑾做人有一個原則,只要對方處於單身,或者說沒有明確的男女關係,管求他之前和誰在一起過,只要自己來感覺了,都不會介意這些。
但是她還是有一個底線原則的,就是絕對不去破壞別人的幸福,特別是自己好姐妹的幸福。
而剛纔葉乘風明確的告訴自己,他不會爲了一個某一個女人而停住,這很明顯是告訴自己,他不會找自己做老婆。
舒瑾猶豫了半晌之後,才和葉乘風說,“那柔柔呢?你打算找他做老婆?”
葉乘風繼續抽着香菸,他心裡明白,其實溫柔、南方都適合做老婆,但是問題是自己只能娶一個,那就必然有一個最後會是自己老婆,而其他女人只能成爲情人。
他並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當然他也做過不負責的事,但是那些事僅限於以前少不更事之時,而且那些女人也無需他負責。
但是南方、溫柔這些女人和以前那些玩完就可以散的女人不一樣,但是葉乘風又不能給所有女人一樣的歸宿,這其實也是他糾結的問題。
所以面對舒瑾的問題,葉乘風無法回答,因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未來真正負有法律保護的老婆,到底是哪一個。
葉乘風輕吐一口煙雲,朝舒瑾淡然一笑,問舒瑾,“要不要喝點什麼?”
舒瑾心情也很複雜,和葉乘風說,“我知道附近有一個酒吧,白天也開門,環境比較清靜,而且酒都是真的!”
葉乘風立刻啓動了車子,開去了舒瑾說的酒水比較真的酒吧,到了酒吧一看,裡面沒有什麼人,生意慘淡,當然清靜了。
兩人也不用挑選什麼安靜的角落了,進去後隨便坐,叫了兩瓶啤酒,倒不是葉乘風嫌棄這家酒吧的酒水,而是他的情況,只有喝啤酒才能喝出點酒味來。
舒瑾等啤酒打開後,拿着酒瓶咕嚕幾口就將一瓶酒喝完了,立刻招手叫服務員過來,讓他再來一瓶,不過服務員送來一瓶後,她又改變主意了,讓服務員直接來一紮。
葉乘風並沒有阻止,也沒有意外,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天的煩惱很多,沒錢人爲了錢而煩惱,有錢人可能會爲了很多錢而煩惱,巨有錢的可能會了巨資而煩惱。
每個人的煩惱其實說到底都是一樣的,一個不要羨慕一個,其實男女之間的問題也一樣,沒異性朋友的爲交異性朋友而煩惱,而不缺異性朋友的就爲選哪一個而煩惱。
想到這裡,葉乘風不禁笑出了聲來,舒瑾見狀詫異地看着葉乘風,“有什麼好笑的?”
葉乘風點上一根菸,儘量讓自己的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輕吐一口煙雲朝舒瑾說,“你說人活着是爲了什麼?”
舒瑾喝了一口酒,眨巴着眼睛看着葉乘風,想了半晌後才說,“爲了讓自己更好的活着吧?”
葉乘風又問,那怎麼纔算是更好的活着呢?
舒瑾猶豫了片刻後說,不爲錢擔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能讓自己開心的事吧。
葉乘風點了點頭,端起酒瓶喝了一口,喃喃着說,是啊,其實人的要求很簡單,但是爲了這麼簡單的要求,卻還是很多人覺得自己活的不夠好呢?
舒瑾這次沒有想,喝了一口酒後,苦笑一聲,慾望吧,慾望是沒有止境的。
葉乘風又點了點頭說,沒錯,慾望其實就是奢望,是不能肯定的未來,既然未來無法肯定,爲什麼不活在當下?
舒瑾一陣遲疑地看着葉乘風,你是說在人生,還是在說男女之間的感情。
葉乘風笑着說,世界萬物其實都是義理相通的,生活如此,男女之事也是如此,與其搞的自己糾結不已,不如活在當下,只要現在能開心,就暫時忘卻以後的煩惱。
舒瑾一邊喝着酒,一邊略有所思的看着葉乘風,隨即問葉乘風,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如果全都爲自己現在的開心,而不管未來,那誰爲我們的未來買單?
葉乘風聞言哈哈一笑,隨即朝舒瑾說,如果人都爲了未來,那誰爲我們的現在,爲我們逝去的青春買單?
舒瑾一陣愕然,卻聽葉乘風接着又說,人是必然要經理痛苦和快樂的,人生本來就被分爲了這兩部分,你現在的痛苦是爲了以後的快樂,你現在快樂,那以後可能會痛苦。
葉乘風說着喝了一口酒,繼續說着,既然這兩端必然都要經歷,那人們的選擇只有兩個,一個就是先苦後甜,一個就是先甜後苦,既然是二選一,那選一的人就不應該說選二的人有問題,而相反也是一樣。
舒瑾聽了半天,有些迷糊了,她不能確定葉乘風說的對,也不能否定葉乘風說的不對,總覺得葉乘風說的有道理,而是又說不出什麼道理。
她怔怔地看着葉乘風半晌後,最後將酒瓶裡剩餘的酒一口喝盡,重重的將酒瓶放在桌上,才和葉乘風說,“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葉乘風聳了聳肩,說沒什麼意思,只是一時感觸,有感而發而已,沒有針對任何事情。
舒瑾說不對,你明顯是針對了今天發生的事,說着又說,“你是不是想暗示我,及時行樂?”
葉乘風聞言不禁一愕,喃喃說道,“及時行樂?”說着呆了半晌後,點頭說也許吧。
舒瑾這個時候已經喝了幾瓶下肚了,打了一個飽嗝後,癡癡地看着葉乘風,“如果我現在和你說,我不在乎我們的未來,我只要我們的現在呢?你怎麼想?”
葉乘風擡頭看着舒瑾,半晌後才說,“你的意思是及時行樂?”
舒瑾點了點頭,“既然你有選擇障礙,那我就無需你的選擇,我來幫你選擇,我不要求你給我未來,我只要你現在!”
葉乘風對於舒瑾的選擇,沒有表現出意外,他只是問舒瑾,“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記得你以前對男人可是有要求的,而且要求還不少!”
舒瑾卻又打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後朝葉乘風笑着說,“每個人對生活,對一切都有要求,但是要求會根據每個人的不同情況而不同!”
她一邊說着,一邊喝着酒,繼續又說,“當初我想找一個可靠的人,但是我現在發現這些我以前覺得可靠的人,其實並不可靠的時候,你覺得我還會一直傻傻的那樣選擇麼?”
葉乘風點頭表示同意,隨即拿起酒瓶和舒瑾手裡的酒瓶一碰,喝了一大口後,朝舒瑾說,“你的話暫時只能聽着,不會當真,如果幾天後你還這麼想,我會當真!”
舒瑾問爲什麼,葉乘風笑着和舒瑾說,“你知道我現在周邊有多少女人麼?”
舒瑾笑着說,既然我這麼選擇了,我根本不會在乎,因爲這和我根本就沒什麼關係。
葉乘風卻和舒瑾說,不但有關係,而且關係非常大,我身邊女人很多,我卻不能保證給與每個女人都一樣多,我只會盡量保持公平,但是往往有這種想法就已經不公平了。
舒瑾笑着和葉乘風說,我不需要公平,既然這麼選擇了,我就沒奢望過公平,只是想在我需要你,或者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們能及時的出現在對方面前就行。
葉乘風喝了一口酒,笑着和舒瑾說,“現在你這麼說,那是因爲你還在圈子外面,等你進入這個圈子,你的看法就完全不一樣了!”
舒瑾想也不想,將身子坐直,正色的看着葉乘風說,“我很想進你這個所謂的圈子裡看看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葉乘風眼睛盯着舒瑾的眼睛看,也是一臉正色地說,你一定會後悔的。
舒瑾卻搖了搖頭,將頭更加靠近葉乘風那邊,說我一定不會,我喜歡挑戰,在葉乘風剛開口想要說話的時候,她立刻一口吻住了葉乘風的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