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並沒有追出去,站在門口看着龍喜鳳上了自己的寶馬車開遠了,溫柔突然意識到,是葉乘風帶她來的,葉乘風應該知道什麼。
想到這裡,溫柔立刻回頭走到葉乘風身前,看着葉乘風,她到底是誰?是不是我姐姐?你怎麼認識她的?她和你說過什麼沒有?
葉乘風立刻伸手阻止溫柔,和她說你先別激動,其實我認識她也不過一天,我也不瞞你說,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也傻眼了。
舒瑾在一旁也勸溫柔說,柔柔你不要着急,你先聽葉乘風說什麼,他也許可以幫你問出什麼來呢?
溫柔一陣深呼吸後,坐到了葉乘風的身旁,這纔看着葉乘風,什麼也沒有說,等着葉乘風的回答。
葉乘風喝了一口啤酒後,才和溫柔慢慢說,她叫龍喜鳳,從小也的確是被人拐走的,後來被一家姓龍的人收養了,現在叫龍喜鳳,但是她喜歡別人叫她開心。
溫柔依然一陣沉默,心裡默唸了幾聲開心,開心,眼睛卻還在盯着葉乘風看,似乎覺得葉乘風還要說下去。
不想葉乘風這時一聳肩,和溫柔說,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本來我就猜想可能和你有什麼關係,但是從來沒聽你說過,你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孿生姐姐。
舒瑾也在一旁說,是啊,柔柔,原來你還有一個姐姐被人販子拐走了啊,天下的事真是太奇妙了,誰能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姊妹倆還能再遇上呢。
溫柔這時柔聲說,其實我對她根本沒什麼印象,這都是我奶奶和我說的,說我們四歲的時候,爸媽帶我們去逛商場,和和就在那次失蹤了,這一失蹤就是二十多年,我媽也是因爲和和的失蹤落下了病。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舒瑾伸手握住了溫柔的手和她說,都過去了,現在你不是給你媽媽找到你姐姐了麼?
溫柔這時擡頭看向葉乘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雖然溫柔什麼也沒說,但是葉乘風立刻知道溫柔的意思。
葉乘風朝溫柔點頭說,你放心,我一定儘量多問一些關於她的事,不過你暫時也不要多想,我想她其實現在的內心是和你一樣的。
舒瑾也勸溫柔說,是啊柔柔,你至少奶奶告訴過你有一個丟失的姐姐呢,見到她的時候,心裡至少有點準備,她估計什麼都不知道,看到你估計心裡更亂,給她一點時間。
溫柔聽葉乘風和舒瑾都這麼說,心裡一想也是這麼個理,點了點頭說,我不着急,我只是想……想幫媽媽完成遺願,和她姐妹相認。
葉乘風和溫柔說,你放心吧,我現在和她還不是很熟,等再熟一點,我自然會幫你的。
溫柔不知道和葉乘風說什麼好了,今天這事讓她心裡蠻亂的,只是和葉乘風說了一聲謝謝,就和舒瑾說,心裡堵的慌,想先回去休息了。
舒瑾不禁看了一眼葉乘風,像是在詢問葉乘風的意思,葉乘風連忙和舒瑾說,你送柔柔先回去吧,其它事交給我就行。
溫柔又和葉乘風道了一聲謝,葉乘風說,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麼?
舒瑾聞言不禁又多看了葉乘風一眼,溫柔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等舒瑾和溫柔走到門口的時候,葉乘風這纔想起來自己要和羊老三去一趟索馬里的事,朝着門口說,我過兩天可能要出去一趟,這事你不要着急,也這麼多年了,得慢慢來。
溫柔回頭看着葉乘風良久,這才點了點頭,第三次和葉乘風道謝,隨即和舒瑾出了酒保。
三個女人都走了,葉乘風頓時又變成了一個人,酒保這時端着一杯啤酒過來,葉乘風詫異地看着酒保說,我沒叫啊。
酒保卻朝葉乘風擠眉弄眼地笑着說,哥們,這杯我請你的,你太牛掰了,傳授幾招,你怎麼能身邊這麼多美女呢。
葉乘風端起啤酒一飲而盡,重重的將酒杯放到桌上,掏出了三張紅鈔放在吧檯上,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酒保臉色一動,見葉乘風出了酒吧後,這纔不屑的唸叨了一句,愛說不說,了不起麼?
葉乘風剛出酒吧,本來想給龍喜鳳打一個電話,問問她去哪了,不過心中這個時候龍喜鳳肯定也需要一個人安靜安靜,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此時最讓葉乘風擔心的還是穆娜的傷勢,而就在這時,葉乘風的手機響了起來,本來以爲是不是穆娜那邊有什麼消息。
但是葉乘風拿起手機一看,卻是路瑤的號碼,接聽了電話後,就聽路瑤在電話裡和葉乘風說,有沒有空,我租的這地方水龍頭壞了,找不到人修理,你會不會?
葉乘風不禁一聲苦笑,朝路瑤說,我又沒學過水電,哪會修這些。
路瑤一陣沉默,隨即說,我還以爲你們男人天生就會這些呢,不會就算了,我明天再找人來修吧。
葉乘風想到自己今晚也無處可去,隨即和路瑤說,算了,你說的沒錯,我就算不會修,起碼也能搗鼓幾下,我去看看再說吧,你住在哪?
路瑤說住在城西橋這邊的民宅區,葉乘風不禁心中一動,城西橋那不是鹽海著名的紅燈區麼,路瑤怎麼住到那地方去了?
葉乘風還想着人家路明千叮呤萬囑咐的和自己說,路瑤在鹽海就囑託給自己照顧了,路瑤現在住在紅燈區,要是被路明知道,自己怎麼交代啊。
不過葉乘風嘴上沒說什麼,打了一輛車,直接去了城西橋,出租車司機還以爲葉乘風是去城西橋做什麼呢,路上還和葉乘風介紹那附近哪家的姑娘不錯呢。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城西橋附近,現在這個時候,正好就是城西橋紅燈區繁忙的時候,正是名副其實的一片紅燈。
路道兩邊的門市都是昏紅一片,門口一些穿着暴露的女郎,在路邊不住的和路過的男人搭話,路邊放着的燈牌清一色的都是十元洗頭,十元按摩之類的。
葉乘風沒搭理熱情的司機,拿出手機給路瑤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已經到了,讓她出來迎一下,隨即讓司機停車。
等葉乘風下車後,司機纔不禁啐了一聲,裝什麼正人君子,到這來能做什麼,還不是有老相好麼?
葉乘風剛下車,路邊就有一個三十左右,濃妝豔抹的女人朝着葉乘風這邊走了過來,人沒到,那種刺激的香味就到了,“小哥,洗個頭吧?”
葉乘風擺了擺手,說不用了,自己是來找人的,那女人立刻又搭話說,找什麼人啊,我們這的姑娘個頂個的手藝全,素質高,保證你去了,立馬忘記老相好了。
葉乘風懶得搭理這女人,徑直的朝前面走去,路道兩邊,其他幾家門口賣肉的女人見狀立刻也迎了上來,說着和之前那女人差不多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葉乘風看到一個身影迅速的朝這邊走來,朝着那邊的女人呵斥道,“都幹什麼呢?”
那幾個女人見狀,立刻嘀咕了一聲,紛紛回到自己店面門口,看那臉色好像有點怕來的女人。
來人正是路瑤,她外面裹着一件白色的棉襖,頭髮有些亂,顯然是從被窩裡剛出來的。
路瑤到了葉乘風身旁就說了一聲,跟我走,隨即轉身朝一個巷子走去。
葉乘風不禁好奇地朝路瑤說,那些女人可都不是善茬,我怎麼感覺她們見你,就和老鼠見到貓一樣?
路瑤和葉乘風一笑說,我說出來,你可不許笑我。
葉乘風說保證不笑,你趕緊說說看。
路瑤說,我剛搬過來的時候,正好也是這個時間段,被幾個好色的路人以爲是……是和她們一樣呢,那幾個女人剛好在招攬生意,就在我後面說着風涼話,我直接當着他們的面打了報警電話,舉報他們這邊涉嫌賣.淫.嫖.娼,警察很快就來了。
葉乘風笑着說,那人家也是怕警察,不是怕你啊。
路瑤說我還沒說完呢,那些警察過來,應付式的查了一下就走了,說沒什麼特別的,我就知道肯定是這些女人背後有什麼人,所以我就給我哥打電話了。
葉乘風說,我明白了怎麼回事,肯定是你和你哥說了這邊的情況,然後你哥再聯繫鹽海的什麼人,徹底整治了這幾個女人。
路瑤笑着和葉乘風說,沒錯,我哥和鹽海警局的局長是戰友,一個電話就讓這幾個女人被拘留了七天。
葉乘風笑了笑說,可惜啊,鹽海城西橋紅燈區的問題由來已久,這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你看他們還不是老樣子。
路瑤也長嘆了一聲說,不止是鹽海,其實海濱那邊也有這種地方,屬於地方惡疾,很難治理,我哥就經常爲這個頭疼呢。
葉乘風問路瑤說,既然你知道這邊人流複雜,爲什麼要非要住在這?
路瑤和葉乘風說,一來是房租便宜,二來是離上班的地方近,比較方便,三來是房東正好也是她的同事。
正說着,兩人走到一見兩層三室7字型的民居旁,路瑤和葉乘風說到了,說着打開了鐵門。
鐵門剛打開,裡面就衝出來一條黑狗,朝着葉乘風一陣叫喚,齜牙咧嘴的充滿敵意。
葉乘風不禁一聲冷笑,老子連藏獒都宰過,你算個什麼品種,居然也趕朝老子亂叫。
正想着呢,院子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瑤瑤,這麼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