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柔睜大了雙眼,盯着男人的手指,全身的神經就繃緊了,男人的動作很乾淨,很利落,望着她的目光更是直白的如同想要撕咬獵物的野獸。
他似乎急切,可是動作卻偏偏又慢條斯理,周芷柔對這樣的他感動畏懼,他完全就是在折磨着她的神經。
“你不能這麼對我。”她略帶驚慌的聲音透着幾分沙啞,黑白分明的眼睛透出的全是恐慌。
可是懷特沃倫偏偏覺得這樣的她要順眼的多,對自己的懇求,臣服……
看着他伸手將黑色的襯衫扔到地上,露出精壯的胸膛,下一個動作就是對自己伸出手,整個過程他的表情都是邪佞狂妄。
周芷柔開口就想尖叫抗拒,男人扣着她的腦袋脣就堵了上來,滾燙的舌帶着勢不可擋的姿態闖進她的牙關,生生的逼了進來。
屬於男人的氣息充斥着她的口腔和鼻息間,她甚至還沒來及反映發生了什麼事,就被男人死死的控制住了,她拼命的閃躲着他的吻,可是他卻執着的不肯罷手。
女人的閃躲讓男人心中的慾念愈發濃重,周芷柔看着他猩紅的眸子,哭的更加的厲害。掙扎的也更厲害,擡腳就想踹他。
可是懷特沃倫是怎樣的伸手,他在F國混到今天的地位,也是從最底層摸爬起來的。怎麼會讓一個被壓在身下的女人偷襲,他看着她的動作,嘴角的笑意越發狂妄,輕而易舉的就握住了她的腿。
“懷特沃倫。”周芷柔徹底的慌了,這種姿勢,意味明顯。這個男人真的打算對自己爲所欲爲?
“乖,叫我白墨翟。”男人輕咬着她的耳,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語。
這種時候她根本無暇顧及這個男人說的話,只顧着求饒:“你別這樣。”
她的聲音裡帶着哭腔,眼睛中滿是霧色:“我求你了,別這麼對我,我以後都會聽你的話……”
男人冷眼看着她哭泣的樣子,胸腔裡的心臟有幾分柔軟,但是想讓她徹底屬於自己的渴望愈發強烈。握着她腿的手沉沉用力,拉扯着她的褲子,將她兩條修長的腿盤在自己的腰上,脣舌熱烈的吻着她乾淨的臉蛋。
這個女人的臉一直很乾淨,此刻她嬌嫩白皙的臉上,還染着淚水,格外的動人。此刻他只想擁有她,佔有她,把她佔爲己有。
可是她臉上的那抹固執是如此刺眼,她都快要哭得喘不上氣來,羸弱的沒有了什麼力氣,她卻偏偏還要抵抗着,即使她都快被自己剝乾淨,即使他只要一狠心就能撕碎她最後的防線……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猶豫什麼,明明觸手可得的人,他偏偏被她哭的快要無措的樣子弄軟了心:“別哭了,嗯?”哭成這樣,他會捨不得動手。
男人突然的放手讓她有了躲開的機會,她慌忙後退了幾步,手無意間就摸到了桌子另一角的鼠標。
伸手想要把她重新抱進懷裡,可她卻縮着身子,一副防備抵制的姿勢。
眼角餘光看到她拿起鼠標的動作,他的脣角勾起譏誚的弧度,她那樣笨拙的動作,還打算用個無線鼠標來砸他嗎?
“你別再過來了!”周芷柔的聲音抖得厲害,舉着鼠標的手,也在抖。她縮成一團,在男人的注視下瑟瑟發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以爲那個鼠標,就能阻止我了?”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菲薄的脣微微一張,突出兩個字:“天真。”
“是,我是威脅不到你。”周芷柔自嘲的笑了笑,舉起鼠標的手,陡然一轉,就要往自己的額頭砸去。
男人的眼底倏然浮現出一絲驚駭,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那鼠標就離她的額頭分毫的距離,若是砸上去,絕對要紅腫一片,弄不好要血肉模糊……
“周芷柔!”他吼她,前所未有的憤怒,這個女人居然用自己來要挾他!
她和懷特沃倫的距離只有分毫,她現在都可以看到他額頭爆出的青筋猙獰可怖,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面容上,讓她一陣眩暈。
她原本不想讓這個男人如此的羞辱她,所以她寧願對自己下手狠一些,她寧願自己昏過去纔好,這樣至她什麼都不會記得,可是卻不想這個男人攔住了她,他手上的力度驚人,賺得她疼的不由的鬆了手,鼠標“砰”的一聲掉落在辦公桌上。
“你寧願如此對自己,也不願成爲我的女人,呵……”男人自嘲的笑了,僵持了一會兒,才鬆開了對她的鉗制:“你走吧,陳馨怡的事,我會處理,南方週刊會沒事的。不過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和王宇成在一起,否則下次我不會放過你……”
她睜着朦朧的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眼裡隱隱的光是什麼?
震驚?憤怒?慌亂?還有落寞?
她果然是被嚇的不輕纔會有這樣的錯覺。
“還不走?你就不怕我突然反悔,把你吃掉?”懷特沃倫伸手將她從辦公桌上抱了下來,俊美的臉繃的很緊。
“我這就走。”周芷柔彎腰撿着地上的衣服,顫顫巍巍的套上,像是怕他會突然改變主意,慌忙的連外套都沒有穿上,抱着就跑了出去。
周芷柔在電梯裡大口的喘着氣,想着剛纔的一幕幕心裡既慌又亂,慌的是剛纔那個男人對她做的一切,亂的是她無意中撞進他的眼眸中看到的矛盾和落寞,她倚在電梯的一隅,側頭看着自己緋紅未退的臉,剛纔那些羞人,惱人的場景又浮現了出來,她依稀記得他俯身貼着她的耳骨,低吟着叫自己喚他“白墨翟……”
白墨翟?難道這纔是他的名字?她理不清頭緒,反正現在她已經從他的魔掌下逃脫了出來,她幹嗎還有去想他的事。
周芷柔慌亂的搖着頭,心裡打定了主意,以後要離這個男人遠一些。
可她不知道的是,從她逃出那間辦公室之後,屋裡的男人表情有多陰鷙……
他彎腰撿起自己的襯衫,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一顆的扣着自己的扣子。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女人輕易的影響了情緒,這不該是他該有的狀態和反映。
懷特沃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已經黑透的夜幕,脣角苦澀的勾了勾,他竟然對那個女人說起自己的名字,那個已經很久沒有被叫起的名字,那個他恨之入骨卻不能擺脫的名字:“白墨翟?”呵,他自嘲的笑着,就因爲是那個不曾認過他的男人起的名字,他便要揹負着一輩子……
他好恨,恨那個不負責的男人,恨那個不認可他是白家人的老婆子,最重要的是他恨白家,他和他的母親,妹妹沒有資格,不配進白家,現在他就要他們親眼看看他把白家踩在腳底,徹底毀滅的樣子……
從今天起,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次日早晨,墨家在A市的公司,就發了公告,把南方週刊發佈盛明哲有關新聞和報道的責任轉嫁到了陳馨怡的身上:“本公司旗下附屬公司,南方週刊所刊登,播報的所有新聞和報道都系陳馨怡和祁傲風獨家提供爆料,若有不實言論,造成盛明哲名譽損失,本公司願意承擔所有賠償,但具體言論失實,皆因陳馨怡和祁傲風的個人行爲,與南方週刊無關。特此公告。”
盛明哲一早就看到這則公告了,此公告一出,那些原本對他攻擊的報道全部都撤了下去,反過來都是對他不畏流言的影響,從容處之的播報。
有些媒體不知道從那裡找出了他當時帶着白芸薇和盛天浩一起去遊樂園的照片,輿論方向也呈現了一邊倒的姿態,這些媒體應該是主動給盛明哲示好,畢竟現在的局面已經很明顯了,盛明哲復職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這照片照的不錯。”盛明哲看着剛剛下樓的白芸薇,指了指電視上定格的畫面。
“嗯?”白芸薇這次注意到電視上的畫面,原來是他們那天去遊樂園的時候的照片啊,畫面中盛明哲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而她也專注的看着他,整個畫面柔和溫情,她不由的一笑:“是,挺不錯的。”
白芸薇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報紙,那個公告這麼大的字,只是一瞥就看到了公告的內容,她拿起來仔細的看了幾遍:“這懷特沃倫也太過分了,這就直接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了,把事情都推到陳馨怡和祁傲風的身上,他可真夠落井下石的。”
“嗯,現在懷特沃倫只有這樣的做,才能保全住周芷柔的南方週刊。”盛明哲眯眸沉思着,現在他丟掉了陳馨怡和祁傲風這兩顆棋子,接下來又要採取什麼手段呢?
不過他現在倒是真的有些擔心陳馨怡的處境,畢竟現在懷特沃倫捨棄了她,而懷特沃倫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角色,怕是早晚都會對陳馨怡不利,他應該不會給陳馨怡反咬一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