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陳馨怡的已經流了很多的血,被祁傲風刺的傷口,已經皮肉綻開,生生的疼。
“爲什麼?”祁傲風陰狠的笑着:“我會讓你知道的。”說着又要舉刀朝着陳馨怡刺下去。
白芸薇眼見情況緊急,舉着自己的包就朝着祁傲風的方向砸了過去:“你給我住手,祁傲風你不能這樣做!”
“我不能?”祁傲風一把拎起已經毫無抵抗能力的陳馨怡,把刀口對着她的脖頸:“我爲什麼不能?這個惡毒的女人,騙我的兒子綁架她,叫盛明哲拿你去換她,要不是她,祁睿怎麼會死?呵呵,這個女人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她還以爲自己把我耍的團團轉,要怪就該怪她自己!”
“是她自己的貪念讓她走到了這一步。”祁傲風咬着冰冷的字:“她現在也該體會一下這種感覺。”
說着祁傲風就貼着她脖頸處的肌膚輕輕的劃了一刀,雖然他已經避開了她的的大動脈,但是鮮血還是順着脖頸從她的手臂,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這一幕看上去,簡直是觸目驚心,這麼耗下去,陳馨怡一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祁傲風,你停手吧,我們已經把護照和錢給你準備好了,你可以離開這裡的,你放過陳馨怡,她是做過很多錯事,可是都已經過去了啊,就像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也一樣原諒你了,我同意你的要求,讓你走,爲什麼你不能放下呢?”白芸薇倚在車門,手緊緊的攥着把手,時刻警惕着,生怕祁傲風會隨時向她撲過來:“祁傲風,盛明哲馬上就要來了,你現在放過陳馨怡,還有機會離開。”
“白芸薇,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善良嗎?你以爲我不想開始嗎?”祁傲風冷笑了一聲:“我也想,可是我沒有這樣的機會,這一切早就是佈置好的局,我一踏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懷特沃倫不會放過我的,我只能按着他說的做。”
“不會的,祁傲風一定還有其他方法的,你不要再傷害陳馨怡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看着陳馨怡的衣服上已經被鮮血浸透了,白芸薇急促的呼喊着。
“對,白芸薇你說的不錯,她是會死,不過她會死在你的手上。”
“你說什麼?”祁傲風的話顯然已經超過了她能理解的範疇,白芸薇不可置信的望着祁傲風:“你到底在說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祁傲風和白芸薇的距離本就不遠,加上白芸薇的注意力都放在已經受傷的陳馨怡身上,祁傲風很輕易的就到了白芸薇的面前,她想開門上車已經是來不及了。
祁傲風舉刀對着她刺過來的時候,她剛好轉身。
“白芸薇,這一刀你必須受!”背後是陰狠的吼聲,祁傲風已經不顧一切的高舉着刀子刺了下去。尖銳的刀鋒沒入她的後肩膀,白芸薇瞳孔擴大,疼的悶哼一聲,肩膀已經傳來撕扯的痛楚,刀口從她肩膀上拔出的時候又是狠狠一疼,她覺得溫熱的鮮血一下就涌了出來。
她轉過身,怒瞪着着這個男人,這祁傲風簡直就是瘋了,居然跟她動刀子。看着他猩紅的眼眸,她真的很害怕,她現在還懷着孩子,若是孩子出了什麼意外……
肩上的吃痛更是提醒着她眼前的人根本就沒有理智,而且陳馨怡癱坐在那裡,也根本沒有抵抗能力,她現在必須逃脫,至少她要堅持到盛明哲來。她費盡全身的力氣推了祁傲風一把,趁着他一個不穩,腳下一腳狠力的踹上他的小腿。
因爲受傷和害怕,她這一腳沒有留任何的餘地,祁傲差點沒有站穩。
這被祁傲風刺傷的位置,痛的她只抽氣,只是拉開車門都幾乎要卸光了她的氣力:“該死。”她現在簡直使不上力氣,沒有多餘的選擇,她現在只能先自保,她快速的上了車,也來不及去綁安全帶,匆忙的去拿手中的車鑰匙去鎖上車門,可是肩膀受傷讓她的動作十分困難,她剛剛觸到口袋裡的鑰匙,祁傲風就已經緩過神來,直接拉開副駕的門,以極快的速度鑽了進來,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祁傲風,你給我滾下去,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跟你已經沒有什麼恩怨,我已經放過你了。”白芸薇又怒又駭,說話已經忍不住的顫抖。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如果你死了,我就完成不了懷特沃倫的任務。”祁傲風說着已經伸手過來去搶她的方向盤了,一腳就踩在油門上,車子已經快速的朝着後面倒去。
“該死!你到底在做什麼!”白芸薇被嚇壞了,因爲祁傲風現在的行爲一點都不像是要駕車駛離,她的心裡突然即爲恐慌,她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必須要讓這輛車停下來,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可是她受了傷,力道又敵不過男人,能做出的反抗極爲有限,車在白芸薇和祁傲風的僵持中,左右行駛着,白芸薇被刀刺中的地方本就火灼般的疼,加上和祁傲風搶方向盤更是,幾度撞在她的傷口上,她的傷勢比原來更加的重了,血流的更多了,而這種高度的緊張,更是讓她的頭開始暈眩起來……
“祁傲風,你快停車,你是不是瘋了!”白芸薇尖叫着,她根本抵抗不住:“你這樣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祁傲風聽着她的話,腦海中不由響起懷特沃倫對他說過的話:“祁傲風,你把這件事做好,我就留下你祁家的最後的血脈,我保證他會享受最好的待遇,不聽我的話,你們祁家就等着斷子絕孫吧。”
他的腦海一下就靜了下來,一遍一遍的回想着這句話,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住祁家最後的骨血,他這麼做是對的,他必須把懷特沃倫交代的事做好,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一雙眸子忽然間就變得幽冷而冷靜,他直直的看着不遠處的陳馨怡,脣角勾出詭異的笑容。
白芸薇只聽到耳邊傳來他可怖的聲音:“白芸薇,要怪就怪你是懷特沃倫的敵人,陳馨怡必須得死在你的手裡!”
還沒反應過來,車子的油門就被祁傲風一腳踩到了底,車子猛然加速,直直的朝着陳馨怡的位置撞了過去。
白芸薇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的看着車子如失控的箭一般朝着陳馨怡撞了過去:“不要……”
她甚至清晰的看見了陳馨怡艱難的撫着圓柱起來,看着車子朝着陳馨怡撞去的時候,她的眼中飽含着不可置信和震驚。
陳馨怡原本趁着白芸薇和祁傲風僵持的這個空檔,艱難的爬了起來,她想撥警方的電話,希望警方能派人過來。可是電話剛接通,她還沒有來及說話,就看到白芸薇的那輛車朝着她直接撞了過來……
下一秒,她的整個人就已經被撞飛,然後她的頭撞到停車的槓上,鮮血從頭部流下,她困難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後頸處的粘稠,然後劇烈的咳了一口鮮血就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白芸薇的車撞在陳馨怡原本撫着的圓柱上,因爲劇烈的撞擊,加上她又沒有系安全帶,所以因爲慣性,白芸薇的頭部重重的撞在方向盤上,額頭上的鮮血流了下來,一時肩膀上的疼痛加上頭部劇烈的疼痛讓她實在難以承受,也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地下停車場一下就安靜的窒息,死寂的味道漸漸襲來,祁傲風因爲剛纔劇烈的撞擊,頭部也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可是他的頭腦卻還保持着清醒。
看着陳馨怡躺在地上,身下流出一片鮮紅的血,祁傲風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他從口袋裡拿出那把鋒利的刀,然後拿出一方手帕擦拭着刀柄上的血漬和指紋,試圖破壞他曾經握刀的證據,然後他帶着塑膠手套拿着刀的一端,然後執起已經昏過去的白芸薇的手,讓她緊緊的攥着刀。
他冷冷的笑着,然後把那把刀拿在手裡,推開車門便朝着陳馨怡昏死的地方走去。他走到陳馨怡的身邊,用腳踢了踢她的身體,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映,便蹲在她的身側去探她的鼻息。
Wωω ●тт kдn ●C〇
鼻息雖然很微弱,但是她的呼吸還在,雖然陳馨怡現在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可是他心中的怒火還在翻騰着,他舉着刀就刺入了陳馨怡的胸口,拔刀的時候,溫熱的血迸濺在他的臉上,那血腥的感覺真是讓他有一種極度復仇的愜意和舒暢!
“祁睿,我幫你報仇了……”祁傲風低低地笑着,心裡的感覺極爲爽口,但是這個時候他又怕會有其他人出現,破壞他的計劃,萬一功虧一簣,那一切都白費了,他把刀往一旁一丟,摘掉手套,快速的用打火機燒掉,那塑膠手套快速融爲灰燼。
然後祁傲風便佯裝出一副驚慌無措的表情,對着空曠的停車場大聲的呼救着:“來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