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他什麼時候失血過多?”冷雄風睜大一雙眼睛,眼珠子好像都要從眼眶裡瞪出來,“我自己兒子幾斤幾兩我能不清楚?他雖然從來就沒有入過我的眼,但好歹是冷家的兒子,冷家的兒子在戰場就從來不會失血過多,在軍隊裡受傷也就罷了,偏偏是爲了個女人,那女人呢,在哪裡?”
“老爺子,您先消消氣,老大現在在醫院裡躺着,醫生說需要HR陰性血。”
正好這個時候凌筱悠站出來說話了,“我是HR陰性血,我可以輸血。”
那護士站在旁連聽到凌筱悠的話,道:“你確定你是HR陰性血?”
“就在不久之前我做過檢查,所以很確定。”
“那好,你跟我過來。”
“好。”
凌筱悠跟着護士離開以後,冷雄風再次問孟琛,“那個女人呢?”
看着冷雄風的陰沉的臉色,孟琛知道回答與不回答的後果冷雄風一樣都會大怒,所以孟琛道:“不知道,我只負責將老大送來醫院,其它的什麼都不清楚。”
一句不知道,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撇的一乾二淨。
冷雄風額頭上的青筋繃着,握着柺杖的手的在隱隱顫抖,那是氣的。
孟琛真怕冷雄風一柺杖下來,揍他。
冷老爺子他在還沒有認識冷爵之前就聽到過,這位也是不簡單的人物,加上又是冷爵的父親,孟琛就算捱打了,也只能一聲不吭。
想象中的柺杖沒有落下來,而冷雄風也沒有繼續再問,或許是知道即使問了孟琛也不會回答。
就這樣,冷雄風和孟琛在走廊上一起等手術室裡的冷爵,等的時候,孟琛期間出去打了一個電話。
醫院外面,送洛安然來醫院的車子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孟琛當然不能讓洛安然就這麼進來,否則被冷雄風看到,那就完蛋了。
雖然不知道冷雄風爲什麼那麼討厭洛安然,但冷爵寧願自己失血過多,也要把洛安然背出森林,由此可見,洛安然對於冷爵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讓人把洛安然從另一個走廊進醫院,這醫院這麼大,總歸避着點冷雄風就好了。
事情處理好,孟琛又轉身回到了手術室外,這個時候凌筱悠已經抽完了血,製成了血袋送進了手術室。
抽完血之後的凌筱悠臉色顯的特別的蒼白,嘴脣上也沒有一絲血色,冷雄風看到她,連忙道:“抽完血你應該好好休息,這裡不用你。”
“伯父,沒事的,只是一點點的血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再我說身體也不差,用不着休息。”
“哪裡用不着休息。”冷雄風說,“這次你幫了冷爵,等冷爵醒了,我一定好好說說他,爲了那個什麼女人差點把命都給丟了,如果不是你,他現在就估計躺病牀上永遠起不來了!”
“伯父,你別這麼說冷大哥,冷大哥身體那麼好,沒有我的血也一定沒事的。”
“筱悠,你不用一直幫着他說話,這次之後,我倒要看看他還要不要娶那個人女人當他的未婚妻!”
孟琛在一旁聽着兩個人的話,心中若有所思,就在這個時候,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凌筱悠一見醫生出來,便連忙迎了上去,問醫生,“醫生,冷大哥他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一眼凌筱悠,“你是病人的家屬?”
“我……”凌筱悠餘光睨了一眼身旁的冷雄風說,“我是病人的朋友。”
“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還需要觀察,等他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他,現在不行。 ”
“謝謝醫生。”
醫生說完話就走了,隨即冷爵從手術室裡被推了出來,轉到了CUI重症監護室,冷爵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的時候,凌筱悠想追上去,冷雄風卻喊住了她,“別去,等他醒了你再去,以後別人再問你是冷爵的什麼人,你就說是他的未婚妻,我冷雄風只認你這一個兒媳婦,其餘誰也不認。”
凌筱悠的眼底閃過什麼,聽到冷雄風的話,她眼底露出一絲猶豫來,“伯父,這樣不好吧?冷大哥要是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怎麼會生氣?”冷雄風說,“冷家的戶口本在我的手裡,他要是敢不承認,你就直接拿着記口本讓民證局登記去,總之,冷家未來的兒媳婦只有你一個,不會有別的女人,之前她不說只是爲了誰才和冷爵在一起的麼,現在又把冷爵給弄的這樣,那女要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聽到冷雄風對洛安然的評價,凌筱悠的心底不知道有多開心,抽點血算什麼,只要能和冷爵在一起,就算把讓她斷掉整個手臂都行,別說,洛安然能爲冷爵做到這種程度麼?
不能。
所以冷雄風對於洛安然的那些評價都是應該的,都說紅顏禍水,可洛安然還算不上紅顏,真不知道冷爵看上她什麼,不過經過這次事情,她更加有理由纏着冷爵了,很快,冷爵就會屬於她一個人了。
……
冷爵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裡,他皺了皺眉,隨即愈撐手坐起,然而右手手臂卻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他轉頭看去,發現自己手臂上裹了一層層的白紗,腦海中於是劃過那天晚上揹着洛安然離開森林的畫面。
頓了一下,即而用一支手臂撐着坐起來,正好這個時候孟琛推開病房的門進來,一看到冷爵醒了,孟琛便連忙衝過去,對着冷爵道:“老大,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看着孟琛,冷爵眉心驀而擰了起來,道:“洛安然呢。”
孟琛想不到冷爵一醒來就問洛安然,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嫂子在醫院的二樓,我怕會跟老爺子撞上,就讓人安排在二樓的病房住着,我剛纔去過嫂子那兒了,她還沒醒。”
孟琛話落便見冷爵要下牀,這個時候卻見冷爵要下牀,孟琛連忙阻止,“老大,你不能下牀,你傷還沒有好……”
冷爵根本不理會孟琛的話,徑自下牀。
“老大!”
冷爵一個眼神瞧過去,睨着孟琛,“我是手受傷了,不是腿,你再亂叫,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孟琛這回不出聲了,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他立即蔫了下去。